《傲絕蒼穹》第八章 引

原本大漢已經覺得勝券在握,隻要殺掉所有客人再把韓雅捉回去,他就可以順利接工作,再找個地方喝酒吃,逍遙快活去。書趣樓()

他事先曾經想象過所有可能突發的狀況,基本上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可到頭來也沒有料到會半路的殺出個程咬金來。而這個程咬金似乎還是個狠角。要論本領,最起碼也是在他之上。

當時大漢後剩餘的十一人裡,除了杜滔這個半殘廢之外,其餘的十人全都在同一時間朝著不同的方向沖了出去。想要在這種況下將他們全部製服,就需要極快的法再配合上極高的功。力量隻要有一丁點的不到位,就無法到後發製人的效果,這絕非是隻靠運氣好就能做到的。

平心而論,如果是大漢自己麵對這種形,他是絕對沒法在相同的況下擊倒他的十位部下的,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就連他的二弟解龍也應該強不到哪兒去。大漢手下的十餘人裡,即便是最弱的一人也是十級的高階武者。最強的一人更是達到了十二級武師的程度,距離大武師也僅僅隻是一步之遙。要在同一時間將他們同時擊倒,並打重傷,最起碼也需要氣師級以上的功力作為支撐,隻有這樣,氣才能源源不斷的供應到位。

氣師與大武師之間雖然隻相差了一級,但兩者之間的差距卻不是個簡簡單單的「一」字可以形容的。能否達到聚氣形,是擺在所有修行者麵前的共同難關,也是為大陸上真正高手必須克服的關卡。隻有越過了這一步,才能真正的踏到強者的行列裡。

「哪裡跑來的野小子!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來管大爺們的閑事,不要命了是吧!」在看到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模樣後,還坐在椅子上彈不得的杜滔先是竊竊的一喜,隨即便是重重的惱怒了。喜是喜在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卻沒有一個兄弟衝上來幫他,這樣一來,他們也算是間接的遭了報應。自從被韓雅折騰的渾是傷後,他的心裡一直殘留著一無法消弭的怒氣和恥辱,現在這聲怒吼連帶著韓雅帶給他的恥一併發泄了出來。

「老三,你趕,別再說了!」杜滔的腦子雖然短路了,可大漢和解龍卻還很清醒。他們兩人都明白,眼前的年輕人絕不是好惹的主,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就會引火燒

對於兩人的忠告,杜滔仍舊擺出了一副無於衷的態度,隻見他接著罵道:「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就不信一個頭小子還能…」可還沒等他罵完,下一瞬間,他就要為自己現在的行為而懊悔不已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銀的剎那,一道瘦長的影便猶如鬼魅般掠到了杜滔的眼前。本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機會!

這條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杜滔,眼睛裡沒有毫的表。他隻是淡淡地從裡吐出了幾個字,「還能怎麼樣,罵呀,繼續罵啊,怎麼不罵了?」

這時杜滔的醜臉上才浮現出了一「我命休矣」的絕。別說罵人了,他現在就是連大氣兒都不敢上一個。剛才還呲牙咧的像隻獅子般吼著,可現在就跟隻了驚嚇的小貓沒啥兩樣。一旁的大漢和解龍也同樣不輕鬆,兩人的心或許比他還要沉重。因為就是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自己的前掠過,可卻是彈不得。等下一刻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走到了杜滔的邊。但是他們卻沒功夫慨,因為接下來杜滔很有可能就要去找閻王爺報道了!

「你想怎麼樣…」杜滔渾抖著,隻能從裡勉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小夥子什麼也沒說,隻見他的右手緩緩地舉過了頭頂,形了一個手刀的形狀。二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一步遠,杜滔由於中了雪影針,渾上下本就無法自由彈,如果小夥子現在想手殺他,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

「手下留!!」解龍和大漢的心臟幾乎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兩人不由分說立刻出聲哀求了起來。可小傢夥並沒有理會二人的喊,最終這隻右手還是落了下去。隻不過沒有發生兩人想象中那種花四濺,目驚心的畫麵。他在杜滔的臉上重重的摑了幾掌後,便把手給放了下來,接著頭也不回的朝著韓雅走了過去,連瞧也沒有再瞧他一眼。隻留下腮幫子腫了兩團的杜滔直愣愣的坐在原地發獃。

這個況也使大漢同樣吃驚,雖說他曾及時出聲求,但在心裡其實並有抱什麼太大的期待。強者為尊,這是中原武林一向的不文法則。弱者就必須要向強者低頭,強者更要向更強者低頭。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活的更長久一些。像杜滔這樣的出言不遜,即便是命喪當場,原本也不該有任何的怨言,所以他這條命實在可以說是撿回來的。

上的傷痛的還厲害嗎?臟和有沒有被砍到……」小夥子來到韓雅邊後就對繼續噓寒問暖了起來。

「你放心吧,都是皮外傷,不打。」韓雅雖然上說沒事,但臉上卻依舊是一片的慘白。鮮也在不斷從的朱與傷口中冒出,顯然解龍的劍招已經給了極大的創傷。

小夥子先是封住了上的幾,以免再繼續地流。他還不斷地用氣功來幫順氣。在這個過程中,他還不時地回過頭去,用一種極其兇狠的目對著大漢瞥上兩眼,就連裡也在冒著人牙酸的咯吱聲。意思好像是在說,「你給我等著,待會兒騰出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被這麼瞪了幾下子後,大漢也著實是有些發虛。他的心也在默默地抱怨著,「又不是我把打傷的,你他媽的老瞪我幹什麼?」但他也隻能這麼想想,並不敢直接說出來。

「這枚藥丸對你的傷勢有點幫助,趕吃了它。」待韓雅的呼吸稍微順暢些後,他從上取出了一枚丹藥,然後小心翼翼的幫服下了去,作很是謹慎。隻是片刻的功夫,韓雅便到小腹間似乎有一暖流在不斷的上升著,四肢百骸的力氣也在一點點的恢復,就連的淤和破損的關節好像也在慢慢地修復著,舒服的覺簡直是說不出來的用。

從小到大,也算是吃過不的靈丹妙藥,人蔘仙草。但卻從來沒有一種,能這般的見效神速。這個小傢夥好像總是能帶給意想不到的驚喜。

覺好些了沒?」

「好多了,還真虧了你的仙丹呢。」沖著這位救命恩人施施的一笑。而僅僅是這嫣然一笑,以足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

「這葯其實是我師父煉的,我可沒這本事,要謝就謝……」不知為何,話還沒說完,小傢夥突然間出了一個很是不忿的表,接著便把後麵要說的字給生生的了回來。

一旁的大漢忽然覺得自己了一個擺設,有他沒他似乎都無所謂了。在看到兩人有些「卿卿我我」的場麵後,他原本就有些搖的心變得更尷尬了起來,因為已經完全沒有他話的餘地了。但他靠前一步,朝著小夥子拱了拱手,接著語氣頗為恭敬的說道:「剛才閣下手下留,饒了我這個不懂規矩的兄弟一命,我在這裡替他拜謝您了。」說完,又是深深地一鞠躬。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小夥一扭頭,說道。

「正是,我想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我隻是不屑對付毫無反抗能力的人,要是他四肢完好,我早就斃了他了!」

「那是,那是。」大漢立即賠笑了起來,樣子看起來甚是做作。「看來這泰山腳下果然有真高手啊,如此年輕的年英雄,怎麼以前就沒見過呢。不知小兄弟該如何的稱呼,方便的話,可否示下呢?」

「我不是說過我穆厲嗎,你是耳朵塞驢了,還是故意裝沒聽見?!」小夥子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他現在能忍住怒火沒有上去給他兩腳就算是很難得了。他給韓雅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自己也坐了下來,眼前的這個大叔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說。

「的確是在下失言了,請勿見怪。」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才能教出這等的年英才,敢問穆兄弟師承何門何派,如有機會,將來必定登門拜訪。」

「你想從我裡套出話來,再找機會報復是吧?」

「豈敢豈敢,您真是說笑了,就是把我們兄弟幾個全都摞在一起,也決計是不夠您一個人打的,又怎敢提報復二字呢。」穆厲其實也猜對了三分,這中年糙漢在齊魯一帶混跡了整整二十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有「穆厲」這號人。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泰山附近竟然又多出了一名氣師級的高手,且還是如此的年輕。

「家師向來不喜與外人打道,尤其是不喜與畜生打道,更不讓我在外麵提起他的名諱,所以也恕我無法直言向告了。」

大漢的搐了幾下,但也還是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他原本以為穆厲算計極深,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其實隻是對方單純的討厭自己,所以纔不想回答。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何要來找這家店的麻煩,千萬別跟我說這隻是個誤會。」穆厲雖說是在提問,可語氣簡直就跟問沒什麼兩樣,他說話的同時拳頭上還不斷地出劈裡啪啦的骨響。

「小兄弟要問,在下又怎敢不答。在下賤名宋剛,原本不足掛齒。現任九扇門六堂堂主,在這泰安一帶也算是有點兒名氣,不知道穆兄弟可曾聽說過否?」

聽到「九扇門六堂堂主」這幾個字後,穆厲才開始真正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人。直到這一刻起,他對這個詐中年男人也產生了點興趣。

九扇門,與天星幫並稱為泰山十大幫派之首,總部設立在泰安,這兩個門派說是當地的土皇帝也毫不為過。自門主以下,還分設了九大堂口。每一堂口都由一名堂主統領,主要負責管轄區域的生意,治安,和各種瑣碎事,直接歸屬門主指揮。九大堂口的堂主在九扇門的地位僅次於門主,可以說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般的存在。

「你們九扇門名聲很大,我也聽過,那你為什麼又要來欺負韓姐姐,還是你們之前結了什麼梁子不?」

「我們也是第一次與韓姑娘相見,自然談不上結下什麼梁子,隻是實在是有命在所以纔不得以而為之。」

「我這位姐姐不想去見你家主子,所以你們可以滾了,要不然你們也可以再過來一人吃我幾拳。」穆厲冷冷的說。

「穆兄弟,話可不是這樣說的,俗話說的好,多條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我們何不個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

「很簡單。我猜您也不是天星幫的門眾,那何不給兄弟們行個方便,如果這次穆兄弟願意領我們這個,我認為我們是有機會為朋友的,甚至是好朋友,我相信我們門主也肯定會很願意結您這樣的年英雄,到時我會舉薦您為鄙幫的上賓,當然空口無憑,」宋剛似乎看到了緩和的餘地,趕朝後麵揮了揮手,隻見一個剛剛被打的癱倒在地的手下從後的包袱裡取出了一個木盒,然後十分鄭重的放到了穆厲的手中。開啟一看,裡麵是滿滿一盒的黃金,奪目的芒似乎連人的眼都能晃瞎上一隻。

「這隻是見麵禮,隻要穆兄弟願給麵子,我們還會加倍的酬謝您。」

穆厲拿出了裡麵的一金條,掂量了一下分量,使勁的咬了幾下,然後點了點頭,「是真金子。」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黃金,甚至連真正的金條也隻是在當鋪的櫃檯上看見過,裡還在不住的笑著。

看著穆厲的行為,韓雅的眼神裡的芒也一點點的黯淡了下去,心中更有種說不出的悲哀,原本還有著些許期待的希也一點點的化為了塵。而宋剛的心裡卻反倒是樂開了花,他心想這個小子應該跟韓雅並沒有什麼很深的淵源,頂多是被韓雅的所傾倒,再以利益所引,隻要自己能開出更高的價碼就不怕他不心,但接下來的一幕卻不要讓他大跌眼鏡了。

隻見穆厲站了起來,把裝著黃金的盒子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端端正正的放好,「你的好意我也不好意思反駁,黃金我就悉數收下了,不過你們還是要走,再順便帶句話給你們的主子,要是他再敢來這麼一次,我就直接打上你們九扇門去摘了他的狗頭!」

「可你明明都已經收了」

「這是你自己要孝敬我的,我可沒搶,你就是再多給我一些我也照樣笑納。」

此語一出,宋剛頓時覺得像是當頭被悶了一記怒雷,差點就一口老痰從裡啐了出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沒有原則的人,明明收了錢,卻還要**的威脅,更從來沒有任何人敢說出要摘了他主子的腦袋這種話!

「兄弟這是執意要和我們過不去了嗎。」事已至此,宋剛已經對這塊茅房裡的石頭不抱任何的幻想了,但還是在做出了最後的談判。

「這事沒得商量,隻要我還沒死。我沒有和任何人過不去,是你們要和我這位姐姐過不去,還是那句話,給我滾,不然就過來接我兩拳!」

「好好,既然小兄弟這麼不給麵子,那就多說無益了,老二!」宋剛沖著站在旁邊的解龍使了個眼,這個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悶嗤漢子終於走了出來,那隻把韓雅到絕路的桃木劍現在也穩穩的握在了他的手裡,他和韓雅不同,解龍很清楚,如果小瞧了這個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年,那最後自己絕對會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

「請賜教。」解龍將前木劍橫放,恭聲說。

「請。」

解龍一個箭步就衝殺了過來,全的劍氣在這一瞬間全部的集中在了木劍尖,這一劍來勢極猛,直接就朝著穆厲的咽刺了過來,就在快要靠近穆厲時,他才抬手一擋,兩隻手指很輕鬆的就夾住了這隻桃木劍的劍,任憑解龍如何的,這木劍卻始終無法從穆厲的兩指間拔出來,就好像是被黏在了他的手上一樣。最後還是穆厲自己鬆開了手指,然後指頭輕輕的朝著桃木劍上一彈,解龍頓時被這大力往後給掀了過去,如果不是他及時用劍穩住了形,現在說不定就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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