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愁雨落》第八章 瓜不甜

李雲頊聽到李純道的名字,忽然想起是誰了,臉一黑,李純道正是自己長子的小兒子,自己的皇孫。

李雲頊一生戎馬生涯,膝下隻有三個兒子,兩個兒,長子李賢,次子李翱,三子李芳,三子早年就在征戰中戰死了,現在隻剩兩個兒子了。

賢是個文人,李翱則是個讓他到驕傲的靈武者,頊虞當年建國時,曾有五虎將封號,李翱就是其中一個,另外四個分別是李明亦、禹雲奕、滿澤宏、禹雲哲。

五虎將中李明亦是李雲頊的弟子,排名占首位,曾被尊為頊虞國的軍神,其次就是禹雲奕,再排名就是李翱、滿澤宏、禹雲茂。

賢為人本來還是很忠厚,在李雲頊領兵出征的一次,就將國事給長子李賢管理,結果在這期間就出事了。

當時分兵兩路,李雲頊和滿玉樹滿國公,以及李翱、滿澤宏為一路,李明亦、禹士浱以及禹雲哲、禹雲奕一路。

李明亦一路很順利,結果早早就凱旋而回,李雲頊則遇到麻煩糾纏。

賢親自給早歸的幾人設定慶功宴,本來這是好事,結果在慶功宴上,他就向禹士浱老柱國提出聯姻,聯姻的件就是自己的二妹妹李瑩姀和禹雲奕。

當時禹雲奕就提出自己有了心中人,拒絕聯姻,老柱國倒是沒說什麼,本來沒什麼事。

結果宴後,李賢有提及此事,並說自己妹妹願意二侍一夫。禹士浱當時就也滿口答應了。

結果回府一說,禹雲奕堅決不答應,這就鬧出事來了。

李瑩姀在兄長麵前哭鼻子喊上吊,李賢就去指責禹士浱老柱國說他出爾反爾。

老柱國也上火,回府又和兒子鬧翻了,結果禹雲奕辭走了。

不久李雲頊回來,老柱國立刻也提出辭,李雲頊才知道出了這種事。

李雲頊怒了,直接將長子貶為庶民,將二兒封起來,結果李瑩姀跑了,自此就沒了訊息。

不是李雲頊不認識自己孫子,隻是多年前這孩子還小,而後來他一閉關就是多年,李純道長大了許多,也比當初胖了好多。

那小胖子李純道連跌帶撞的跑到李雲頊前,跪下叩頭喊道:「皇祖父陛下,給孫兒做主啊!,皇孫兒被打了。」

李雲頊嘆了一口,向穆梓安說道:「穆院長,這事的原委,是不是要讓我知道清楚纔是?」

穆梓安指著任曦丁,「你說說前後經過,到底怎麼一回事?」

任曦丁仔細把事講了一遍,原來李純道一天被兩個死黨拉著去後山玩耍,結果看到一個尾狐,就呼喊著要抓住,幾個人追來追去,就跑到了道院後山的熒水潭,而熒水潭是道院弟子沐浴之地,被視為地,李純道大大咧咧就闖了進去,結果正好有三個孩子在潭水裡麵洗澡。

這三個孩子都不簡單,一個是道院另外一個副院長慕淺汐的弟子,另外一個是禹家的禹鳶,還有一個則是滿老國公之子滿澤宏的小兒滿湘。

結果李純道也知道闖了禍,跑路回家了,慕淺汐在道院找尋一遍沒找到,尋到李家去找,李賢親自賠禮,並且讓孩子認錯,慕淺汐也拿他沒辦法,隻好作罷。

這樣李純道又回了道院,結果還是被揍了。

揍他的同是道院的兩個弟子,一男一,其中就有滿湘。

這就有人不答應了,這個人就是道院總監艾尚,是頊虞國指定的道院職,隻負責監察和提供國家資源給道院。

艾尚就說皇孫既然承認了所做之錯,而且慕淺汐也認承不責罰了,這打人就是鬧事了,將二人扣押責罰。

任曦丁說完了,李雲頊笑道:「穆院長,這都是小孩子鬧家家,打也打了,罰了罰了,我看就過去吧!」

穆梓安似乎也緩解了一些怒氣,不過還是聲說道:「憑什麼頊虞國可以將我道院弟子隨意除名,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院長了?既然這樣,我這個院長也有這個權利,將李純道趕出道院,如果陛下認為我是刁難,那麼我這個院長不做也罷。」

這話就把李雲頊給將住了,這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啊。

李雲頊沉思了一下,說道:「這樣,我下令撤回總監一職,答應穆院長在道院期間,絕不乾涉任何事,道院有所需,隻要著人向朝廷申報就可以,這樣總行了吧?」

穆梓安聽完,說了一聲那就這樣吧,沖著李純道喝了一聲:「還不歸位。」

李純道屁顛屁顛就要跑回自己團上。

李雲頊怒喝一聲:「站住,我讓你回去了嗎?」

李純道一個趔趄,癱坐在地上。

李雲頊問道:「既然你們三個人,為何另外兩個沒事?」

李純道嘎一下,沒說出來啥,任曦丁一旁連忙說道:「另外兩個人到了地之外,就止步了,隻有李純道自己闖了進去,所以沒理由罰。」

李雲頊臉更是沉了,質問道:「是哪兩個?」

任曦丁用手指了指坐在李純道位置不遠的兩個人,:「是他們二人。」

李雲頊輕咳了一聲,林如虎向前踏了一步,指著那兩個學員喝道:「你二人出來?」

那兩個人哆哆嗦嗦走了出來,然後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

林如虎再次喝問:「報上你們的家世。」

其中一個巍巍的回答道:「小民梁禾,家祖梁起靈,位昭統衛軍庶長。」

另外一個也帶著哭腔說道:「小民邢彥宇,家祖邢鯤,位士師。」

等二人都報完了家世,林如虎才退回到李雲頊後站立。

李雲頊開口道:「林如虎,傳我口諭,即日起,撤去梁起靈當前職,派送到邊疆滿國公底下做將;邢鯤則貶為庶民,從此不再錄用。」

林如虎應了聲:「是」然後疾步走出道院,道院外麵都有親信傳令兵衛,立刻將一個牌子遞給傳令兵,並轉述了陛下剛說過的話,傳令兵立刻飛速離去。

李雲頊這裡說完,那兩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穆梓安一擺手,過去一個靈武師將二人提起,然後走到道院門邊,將二人直接給丟了出去。

李雲頊又問李純道:「難道你不知道地不能隨便進嗎?」

李純道哭著說道:「當時我眼裡隻盯著那隻尾狐,的確沒注意。」

「哼!」道院哪個不知道那個尾狐是我弟子的寵,我看你就是膽了。」一個子的聲音傳來,接著走進來一個年輕漂亮子,後還跟著一個年和三個

年輕漂亮子正是慕淺汐,年則是禹十郎,另外一個和禹十郎年紀相仿的,就是滿國公的孫滿湘,還有兩個小丫頭,一個是禹鳶,另外一個懷抱著一個小狐貍,則是雪萊。

當然慕淺汐和滿湘李雲頊是曉得的,其他三人他就不認識了,不過猜想,一個必然是禹鳶,還有那個抱著尾狐的自然是慕淺汐的弟子了,隻是那個年讓他有些好奇,要知道,李純道再窩囊,也是皇孫,李雲頊倒不是認為不應該打,而是認為,沒誰敢輕易向他手,滿湘自然不說了。

李雲頊向著慕淺汐陪笑道:「慕仙子息怒,我這皇孫不懂事,我定會另加責罰就是了。」

慕淺汐再次輕哼一聲,沒有多說話。

李雲頊指了指禹十郎:「這位年是?」

穆梓安在一旁哼道:「那是我徒孫,怎麼?打了你家皇孫不對了嗎?」

李雲頊頭腦轉了一圈,疑問道:「他是禹雲奕的孩子?」

穆梓安的徒弟隻有一個,和禹雲奕結為了夫婦。

「十郎過來,到師公邊。」穆梓安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用言語證明瞭事實。

禹十郎到了穆梓安前,先是倒地叩拜行禮:「拜見師公。」

穆梓安出手將他拉到了自己邊。

那麼禹十郎是如何進的道院呢?

一年前,穆梓安,就是禹十郎母親的師父,在地森林旁閉關出來,才知道徒隕落的訊息,怒髮衝冠,跑到了天師閣責問,無奈本領不如人,隻鬧個屈辱傷而回,之後他去禹十郎曾經居住的半月峰,也沒見到徒孫禹十郎,後來去了潯薌城,本來打算在禹家鬧一通的,結果在墓園的穆青和黃澤遠口中得知禹十郎去了昭的訊息。

他又急急趕往昭,正好到師妹慕淺汐。慕淺汐就是聖道堂派駐到頊虞國協助設立道院的,兩人一起分頭在城裡尋找禹十郎的蹤跡,結果慕淺汐上一群人打架,就是禹十郎幾個人,和城做寒門的勢力打了起來。

原因就是,寒門有幾個乞丐打扮的,企圖用扮可憐的方法拐走小雪萊,被禹十郎發覺,他和穆凱、黃靖二人就與這些乞丐撕鬥起來,寒門幾個打不過他們三人,就喊來更多的人,其中也有幾個靈武者。

結果慕淺汐手把那群寒門的人給打跑了,慕淺汐本來沒想到這四人就是要找的人,不過邊有個尾狐,當時圍著小雪萊轉來轉去不肯離開,引起慕淺汐的猜疑,結果用驗靈珠一試,發現雪萊竟是冰靈,立刻起了收徒的念頭,因為自己就是冰靈

可是商量半天,小雪萊也不答應,這時候穆梓安也尋到了這裡,猜出他們的份,禹十郎才和師公相認,本來二人就是要進道院的,這迴雪萊就爽快答應了慕淺汐,為了的弟子。

慕淺汐則留住穆梓安,並申報聖道堂,把道院院長一職給了師兄。

在道院,禹十郎又見到了禹鳶和禹天敄,兄妹三人也和和好好的。

知道了禹十郎的份,李雲頊臉晴不定,雖然當年辦了兒子和兒,但是他心裡也不是很舒服,自己兒要貌有貌,要纔有才,許給禹雲奕的心思其實他早也就有了,隻是被弟子李明亦告知不可,才沒說出來,而且兒已經到了願意二侍一夫的地步了,還是被拒絕了,雖然後來兒慫恿哥哥鬧事不對,可是他也為這個到不值。

不過後來知道禹雲奕隕落在鏃坣山,而且這些都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兒慫恿別人幫做的事之後,他的心就涼了。

雖然絕口沒提此事,心中也有個梗。

李純道還在地上跪著呢,喃喃道:「皇祖父,皇孫知錯了。」

李雲頊瞪了他一眼,問道:「你知道錯在哪裡嘛?」

李純道喏喏,沒有說出來。

「你目短淺,目不識人,往一些狐朋狗友,坑你都不知道,朕真是被你氣死了。」李雲頊恨鐵不鋼道:「不要認為靠近你討好你的就是朋友,你也不想一想,你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羨慕和尊重的呢,還不就是個皇族份?」

「如果你不明白這些,遲早要步你父後塵。」

李純道委屈的哭道:「我知道錯了,後來也拿了好多好東西給滿湘送去,可是還打我,我又拿去給禹十郎,被他狠狠的踹了一頓。」

禹十郎輕哼道:「無禮在先,又賄人以,此非禮也,我不打你我打誰?」

李雲頊對著李純道說道:「起來吧,站到我旁。」

李純道寵若驚,連忙站到皇祖父旁,隻是離慕淺汐近了一點,滿湘討厭的離他遠了一點,雪萊和禹鳶則從後麵接連踢了他屁兩腳,李純道站直著,沒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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