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那是什麼火？

我並不是第一次看見老太太上的大仙兒，老太太尊稱它為蟒大仙，但是在我眼裡，它就是一條很很大的大蟒蛇。

驀地，老太太屁後麵拖著的尾，靈活的鑽進了炕上男人的裡，隨著鑽進去的白煙尾越來越多，那個男人的肚子就越來越大。

“孤魂野鬼還不束手就擒，在我的地盤上還敢撒野！”男人的肚子裡，響起了一個很很低的聲音，甕聲甕氣的。

“蟒天玄，竟然是你……我不出去，是這個男人自己好，不然我又怎麼能纏上他？”人的聲音又在男人的肚子裡響了起來，我聽的出來，就是那個在我耳邊，管我小丫頭的那個聲音。

“兒等小鬼，竟還執迷不悟！吾今日就讓你魂飛魄散！”

男人的肚子裡像是有兩個人在打架一般，“乒乒乓乓”的，老太太則像是什麼事都冇發生一樣，靜靜地站在炕邊。

我的眼睛有些疼，我不舒服的手了。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我瞇起眼睛看多一會兒這種事，我的眼睛就會疼，像是有人拿著針紮我似的。

“啊——！不要……不……”

我在人的尖聲中眨著了幾下眼睛，隨後又瞇了起來，隻見那躺在炕上的男人肚子已經脹了一個皮球，皮撐得鋥亮鋥亮的，像是馬上要炸了似的。

忽然，一直靜靜站在炕邊旁的老太太，一手住了那男人的鼻子，一手掰開了那男人的，隨著一陣惡臭從那男人的口中散了出來，隻見那纔剛鑽進男人肚子裡的白煙蛇尾，竟把那條我剛剛見過的紅紗巾給拖了出來。

纔剛一不的老太太忽然有了反應，不敢耽擱在著自己被咬破的食指，隨著幾滴滴在了那紅紗巾上之後，又從兜裡掏出了火柴劃燃，扔在了紗巾上。

“轟——！”的一聲，原本噠噠的紗巾瞬間燃起了紅的火焰，那紗巾像是一個被燒著的人一般，不停地在火焰中搐，翻滾著。

“啊——！啊啊——！”人尖銳的喊聲一波接著一波。

這聲音太刺耳了，我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老太太對著聲音全然不顧，閉著眼睛叨唸著：“吾送蟒大仙歸府，來日再敘師徒緣，有山歸山，有府歸府，有壇歸壇，有歸。”

那幻化蟒蛇纏繞在老太太上的白霧氣，在老太太的唸叨下漸漸消失了，地上的火焰也慢慢地熄滅了。

“噗……”隨著最後一簇火苗的熄滅，紅的紗巾徹底被燒了灰燼，老太太用腳將地上的灰燼拂掉，一雙像是畫在地上的眼睛，清晰的顯了出來。

我記得這雙眼睛，就是這雙眼睛纔剛長在領帶上，對著我一直瞪。

“喜妹你看好了。”老太太說著，將裝滿著硃砂的鐵盒又打了開，倒出裡麵的硃砂灑在了地上。

“普通的火是燒不死鬼的怨氣的，表麵上燒乾淨了，其實它的怨氣不過是鑽進地底下去了，必須要將和著的硃砂灑在被燒過的地麵上，這樣待到七天之後，怨氣纔會徹底的被拔乾淨。”

我點了點頭，麵上假裝很認真的在記，其實本就冇走心，不過老太太的眼老賊了，我怕被看出來，趕打了個岔：“老太太，您剛剛說火柴燒著是普通的火，那啥不是普通的火？”

老太太似乎累的，了額頭上的虛汗，了口氣：“隻有無量業火纔不是普通的火。”

無量業火？那是什麼火？

我又不懂了。

“呃……”

躺在炕在炕上一直昏死的男人終於醒了，他雖然脖子還全都是腐爛的傷痕，但氣明顯好了不，不再是死白死白的了。

“剛，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男人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老太太。

老太太並冇有回答男人，而是先用手按了按男人的肚子，隨後才道：“你的命已經看好了，明兒一早我再給你開點塗抹脖子上的藥，你記得按時就可以了。”

男人一聽說病好了，鬆了口氣：“楊婆婆，您今兒晚上就給我把藥開了吧。”

老太太擺了擺手：“我說明天就明天，你脖子上的藥必須要用新鮮的珠做藥引子，這麼晚了我上哪給你弄水去？”

男人一聽，雖然不想留在這過夜，卻也隻能認了：“行，那我就住到天亮，不過楊婆婆，麻煩您明兒能不能快點弄啊，我家裡還有老婆和孩子等著我回去呢。”

老太太冷冷地笑了：“家裡有老婆和孩子，就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男人的臉不是很好看，訕訕地陪著笑臉：“楊婆婆您說啥呢……”說著，不自然的掃了我一眼，“小孩子碎，聽了要瞎說。”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我說啥呢你自己心裡清楚的很，若是你冇做過，病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上你，脖子的傷冇好之前，切記不可再有那種事，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你的命。”

男人垂頭喪氣的聽著我家老太太的教訓，連抬頭的勇氣都冇有了，這樣子和我吃糖被抓現行的表一模一樣。

“自己做了不乾淨的事，就彆怕其他人你脊梁骨，不過你放心，我家的喜妹可比有些大人懂事。”

老太太說著，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我往門外走：“喜妹，走了，回去睡覺。”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老太太出了廂房。

漆黑的天空上，麻麻的星星像是無數小眼睛，在眨啊眨的。

我驚訝的指著天空：“啥時候出來的星星，我記得剛剛看是天冇有星星啊。”

老太太拉著我的手穿過院子：“不是天，剛剛是鬼氣遮住了院子裡的天，現在鬼氣消失了，你自然就看見星星了。”

我恍然點頭：“原來是這樣，我終於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