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死太監》第24章 不可告人的易
陳慧沒有糾結太久,因為李府到了。跟在李有得後進去,雖然他給人的覺很不可靠,也不知會不會實現承諾,依然有一種自己已經翻做了主人的虛幻的高高在上,整個府邸看著也有了那麼點不同,至順眼多了。
陳慧跟著李有得一直來到了院,期間他都沒回頭看,也不在意,隻管跟著,甚至目不斜視地進了院。
李有得在主屋門口停下,轉頭看。
陳慧也無辜地看回去。
李有得忽然笑了下,揚聲道:「阿大,去廚房準備一桌菜。」
阿大領命而去。
李有得眼角一抬就看到了陳慧眉眼間那溢位的笑意,眉間不自覺蹙起,又很快消弭,隻是心間的那子煩躁怎麼都消不去。
陳慧道:「公公,可不可以把小笤也來?」
李有得心不在焉地說:「阿二,你讓廚房送一桌菜去梅院。」
阿二也忙領命而去。
陳慧不由得有些羨慕小笤。看李有得的意思,是讓在院吃,小笤獨自一人在梅院吃吧。也想回梅院吃啊,不想待在有李有得的地方……不過連提也不敢提,知道,跟李有得還有些事得說清楚呢。
李有得進了屋子,就在外間的圓桌旁坐了,陳慧沒過去,就在門邊站著,時不時看看外頭,心裡惦記著這頓久違的飯。已經了好兩天,每天就喝水喝到飽,剛纔在刑部大堂是急況下的超常發揮,再不給點吃的,就要昏過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陳慧盯著外頭看,李有得則靜坐,偶爾看一眼陳慧。
半晌他開了口:「慧娘,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陳慧回頭看他,表有些為難:「公公,能不能等吃完了再說?」都快死了,缺乏能量讓的思維能力都下降了,這時候跟李有得說話……太危險了。
「過來。」李有得臉一冷。
陳慧慢吞吞地挪了過去。
李有得卻還不肯放過,哼了一聲道:「慧娘,你可是覺得,不過是幫了我一回,便能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你要弄清楚,如今你已經背棄了你的孃家,將來你能仰仗的隻有我,若惹得我不高興,你猜你會如何?」他說著又像是威脅似的哼笑了兩聲。
陳慧道:「……從菩薩變泥菩薩?」
李有得狠狠瞪一眼,見腳步一頓,瑟了一下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些。他就沒遇到過陳慧娘這種明明看著怕他,卻總不怕死地頂撞他的人!還菩薩!千方百計都要提醒他在刑部大堂答應了的事,是不是!
他敲了敲桌子:「坐!」
陳慧雖然缺能量也不會誤以為李有得是讓坐桌子上,因此便在圓凳上直脊背端坐了,看著離李有得有些近,又像是整整凳子與桌子距離似的挪得離李有得遠了些。
李有得懶得理這種小作,剛要說話,卻發現的視線落在桌麵的糕點上。他心底嗬了一聲,正打算忽略過去直接說他的話,卻聽陳慧突然問:「公公,我可不可以先吃幾個?」
看著陳慧那期待的雙眼,李有得有些驚悚地發覺自己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他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順勢把視線挪開,一拍桌子惱怒道:「不可以!」
陳慧被嚇了一跳,心想這死太監可能是大姨夫來了,才會連這點小事都激這德行。轉念一想,也不對,這死太監好像一直都是這麼喜怒無常,大概他的大姨夫是天天來吧。
剋製了自己的食慾,端正態度正道:「好的,公公。」
李有得定了定神問道:「陳平誌之前可有跟你說過今日之事?」
陳慧眨了眨眼,出了傷的表:「公公,您怎麼可以如此懷疑慧娘!慧娘若早知我爹要害公公,絕不會瞞不報。」
李有得知道眼前這個人雖然神態誇張得不像真的,但說的是真話。沒必要跟爹聯手演這樣一場戲,陳平誌也沒那個本事讓刑部員聽他一介商人的擺布。況且若是王有才做的局,隻要陳慧娘按照原先定好的計策做,他如今早已進了大牢,王有才的目的便達了,沒必要多此一舉。
即便心裡很清晰,李有得依然問道:「那麼我再問你,可是王有纔派你來接近我的?」
陳慧愣了愣:「……誰?」覺這名字聽起來跟李有得是一個係列的啊……
「沒聽過?」
「沒有。」陳慧老老實實說。
李有得笑了笑:「很好,我也信你不是王有才那賤人派來的。但是,將來若我發覺你接近我別有所圖,我定你後悔活著。你可記住了?」
李有得的神實在太過狠,陳慧心裡一個咯噔,忙點頭:「記、記住了!」為了口吃,應該不算別有所圖吧……
「說吧,為何你會幫我,而不是你爹。」李有得道,他掃了眼陳慧的神,加了一句,「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要聽真話,不然你這就滾吧。」
陳慧原本是想說一下自己對李有得有多忠心耿耿,但聽他這麼一說,自然不敢再提,對他一笑道:「公公,我也不瞞您了。先前我就跟您說過,我爹把我送來這裡,我是不願意的。我爹拿我當個件,想送便送,從未在乎過我是怎麼想的。若今日幫了我爹,告倒了您,我隻怕會被賣第二次,今後還不知會如何呢。可若是幫了您,我想,至我能有立足之地。我沒什麼野心,隻想過幾天舒坦日子罷了。您這兒,就很好。」
這個理由李有得是滿意的,他可不相信什麼忠心,他更相信利益。他能帶給陳慧娘爹不能給的好,便幫他,這說得通。
「你不怕我答應了卻反悔?」李有得瞇著眼笑了一聲。
陳慧道:「……那就算我倒黴。」
反正李有得和陳平誌,總要選一個的,矮子裡麵挑高個,也很無奈啊。要是有英俊多金還對專的小狼狗,肯定二話不說就跟人家跑了。
「哈哈哈……」李有得忽然開懷笑了起來,等笑完了,他看陳慧的眼神又多了幾分不同,但他很快便掩飾了過去,再問,「那你說說,你要我如何待你?怎麼個供菩薩法啊?」
聽到正題,陳慧立即坐直了,看了看李有得的臉,斟酌著說:「公公,您看我要求也不高,每日三餐不,我想吃的都能吃到,時不時還能出門走走就行了。」
「說完了?」李有得挑眉看,麵上不置可否。
陳慧道:「說完了。」
麵上淡定,心裡砰砰直跳。穿越以來一直「鬥」的目標不就是這個嗎?眼看著終點近在咫尺,能不興麼?
李有得提醒:「還有兩個鋪子呢?」
陳慧一怔,就見李有得站了起來,說了聲「等著」便往裡屋去。
陳慧心跳得更快了,真要給鋪子啊?這死太監突然這麼好說話,覺真是做夢一樣的幸福啊!果然是因為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嗎!
李有得出來得很快,手裡拿著一疊紙,放到陳慧麵前:「挑吧。」
陳慧忙看向那疊紙,這一份份原來都是鋪子的房契!一張張翻看過去,得出了兩點結論:一,李有得果然很有錢,這鋪子就有十幾家,這還隻是他拿出來讓挑的;二,他大方起來簡直不是人,甚至在裡頭看到了一家珍寶齋。
當陳慧抬起頭來看李有得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已經盯著看了許久,明明覺得翻看房契時那兩眼放的模樣小家子氣極了,又移不開眼。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看到時他是又煩躁又愉悅的,是惹了不七八糟的麻煩,但看到時,他覺得……覺得自己的心都好像活泛了許多。
「公公,我想要這兩個!」陳慧挑出兩張房契,卻在遞過去之前又收了回來,確認道,「公公,您讓我挑的意思,是說我挑的都會送給我,是不是?」
還真怕用心挑了那麼久,最後他賤兮兮地告訴,他隻讓挑,沒說送……那肯定會想咬死他的!
李有得道:「那是自然,你便是全部拿去又何妨。」
陳慧正心喜李有得難得的大方,就聽他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你連人都是我的,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正中靶心。
若換一個人換一種語氣,這話便是一句有些直男癌的話,夠霸氣,不考慮平等人權問題的話,倒也能讓人心跳一會兒了。但說出這話的人是李有得,陳慧知道他這是在提醒別太得意忘形了,今後都要仰仗他的,是孫悟空,他就是如來佛,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公公您說得都對。」陳慧對李有得甜甜一笑。纔不管他怎麼想的呢,隻要好吃好喝供著,這些外,又不稀罕!隻有吃到裡的,纔是自己的,這裡的「吃」沒有任何引申含義。
還是拿了原先挑好的兩個店鋪,其餘的都原樣還給李有得。
那笑如春風拂麵,李有得心猛跳了一下,忙低頭看陳慧挑的兩間鋪子。一間是布莊,一間是書肆,沒什麼特別的。
「你要書肆做什麼?還會舞文弄墨不?」李有得瞥了眼陳慧。
陳慧道:「……公公,不能選這個嗎?」
李有得哼道:「你要便拿去。」
陳慧拿過那兩張房契的時候,總覺得李有得的表有些古怪,不太像是捨不得,隻是有那麼點恍惚。又看了眼手中房契,特別是那間書肆,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便也不再多想。反正對李有得又不興趣,隻要目的達了,那些七八糟的事,纔不在乎。
廚房裡的一些東西是早備著的,在陳慧和李有得這場事後易進行得差不多時,阿大回來了,同時廚房裡人也帶了先做好的飯菜過來。
聞到食的香味,看著這些香味俱全的菜一樣樣端上來,陳慧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了。那夢寐以求的啊!就在的眼前,可以隨、便、吃!
大約是先前的談話還算愉快,李有得也沒再為難陳慧,爽快地說:「別看了,吃吧。」當然,語氣裡不免揶揄。
陳慧當沒聽出來,立即喜笑開地道謝:「多謝公公,您真是最好的公公了!」
拿起筷子,直奔目標,夾了一筷子芹菜炒片裡的片放裡,當香氣四溢又甜的進口腔的那一刻,陳慧覺自己要飄起來了,覺自己好像來到了天堂!哪裡有,哪裡就是的家鄉!
就在陳慧吃吃得正歡時,並不筷子的李有得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角漸漸勾起個充滿惡意的弧度,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冷不丁地說道:「對了慧娘,今日起你便不用回梅院了,在這兒住著吧。」
陳慧好不容易纔從控製不住的咳嗽中緩過來,滿臉驚恐地看著李有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企圖用一頓換一?他也不是英俊瀟灑多金的鑽石王老五、電小馬達,的救命之恩不用他以相許啊!他又沒那玩意兒,把留下是想幹啥?他這是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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