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殞命

掌風陣陣聲勢威猛。思魯這一掌赫然就是傳授給陸景秀的“大手印”掌法。強白怪一聲擰躲開。思魯師兄弟沒去中原之前金剛宗倒是威名赫赫，全是被他師兄弟二人打出來的。雖然離開藏區多年，但也多留下些威名，強白卻是聽過二十年前思魯的威名。本以為思魯早就死掉了，誰知竟然出現在他眼前。

強白急忙道：“且住了，真是思魯上人在前？”思魯並不答話，一味猛攻，掌法越來越淩厲兇狠。十幾招過去後強白避無可避，咬牙一拳轟出打算以自救。“彭”拳掌相一聲巨響。那強白倒退七八步，心驚不已，隻覺右臂酸脹難耐骨骼疼痛，應該是手臂骨頭斷裂。思魯倒是在原地未，隻是“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原來思魯的傷一直沒有痊癒，更是常常心有鬱鬱所以傷一直反復。今日被強白一氣之下已然氣翻騰有舊傷復發的趨勢，更是與強白強行手拚力，力牽引之下卻是傷上加傷。“咳……咳咳”又連著噴了幾口，陸景秀連忙撲了過去：“師傅，你怎麼樣？師傅。”

那爛陀寺的強白立即明白，定是這金剛宗的思魯有重傷，與自己手引發了傷勢。瞭越來越疼右手手臂，心頭愈怒。大喝一聲：金剛宗的思魯也不過如此。”說罷猛撲了過去，一拳對著思魯的腹打去。陸景秀嚇得連連後退，思魯還在不斷，勉強躲開了強白這含恨出手的一拳。強白右臂折斷，左臂全力一擊之下失去平衡，釀蹌幾步竟然撞向思魯懷中，思魯怎會放過這種機會，一掌向強白頭上拍去，強白連忙用出“金剛擎天”來招架，思魯變招甚快，一記“虎爪”順勢抓住強白的左臂，另一隻手連出三掌。

強白右臂折斷無力可使，一時之間掙紮不開，生生了這三掌。“砰砰砰”被思魯三掌打在肋下，強白口鼻流倒地搐，看著是活不了。思魯也緩緩坐下大口著氣。陸景秀連忙上前，輕拍著思魯後背，一臉憂的道：“師傅，你怎麼樣，沒事吧？”思魯虛弱的道：“老衲老衲恐怕是不行了，舊傷復發走不了路了，小子，你……”話沒說完就以昏死在陸景秀懷中。陸景秀把思魯緩緩放下，轉跑向剛剛路過的一家漢人的帳篷。

跑到那戶漢人家裡，與那漢人父子說明況，說自己的師傅與人發生口角被打重傷，希這對父子幫忙把師傅揹回來養傷。那對父子見發生命案，看著陸景秀手裡的一錠金元寶猶豫再三，還是不敢收留。陸景秀見這對父子如此膽小無奈之下便詳細打聽了前往金剛宗的路程，心裡估算了一番後出了兩錠金元寶讓父子二人套上馬車，打算拉著思魯快速趕往金剛宗。

父子二人收下兩錠金元寶後倒也是手腳麻利，帶上乾糧和水，一天一夜便走了陸景秀師徒二人需要走五六天的路。陸景秀也是憑借著這一年來跟著思魯好吃好喝，稍稍強壯了些，更是憑借著一狠勁才勉強堅持下來。一天一夜的急行把陸景秀累的昏昏沉沉全憑一口氣堅持，期間思魯醒了幾次，喝了幾次水也是昏昏沉沉無力說話，隻是虛弱的催促陸景秀快走，快些回到金剛宗。

金剛宗已經傳承數百年，隨著南宋時金剛宗的絕世高手金法王在中土死去，金剛宗也隨之衰敗，教的至高無上神功、也就是金剛宗的鎮宗之寶“龍象般若功”也隨著金法王的死亡而消失。到了次旦為金剛宗住持，他的師兄師弟遠走中土，已是漸漸式微，變的注重佛法而輕視武功。

陸景秀與漢人父子經過一天一夜的急馳趕路，在他二人指路帶領下，終於抵達金剛宗寺院門前。

看門的小沙彌早早就發現了陸景秀一行人，待到近前時連忙迎了上去，“施主，怎麼了，是有人生病了麼？”原來金剛宗住持次旦不僅佛法高深還頗通醫理，經常為周邊漢民等看病醫治，是以經常有人來寺院看病。看門小沙彌看見馬車躺著的一人，誤以為陸景秀一行人是來為了給負重病的病人看病求醫的。

陸景秀見那沙彌上前嘰裡呱啦說幾句自己聽不懂的藏語，連忙對正著自己的父子二人說道：“我聽不懂藏語，麻煩大叔告訴這位師傅，就說他們住持上師的師兄了重傷，讓住持上師快些出來。”倆人一起把陸景秀的話復述了一遍給那沙彌聽。沙彌聽後吃驚不已，著躺在擔架上穿著跡斑斑僧袍的思魯道：“那，那你們快和我進來，我這就去請上師出來。”這沙彌雖沒見過思魯，卻聽寺上了年齡的老喇嘛說過，知道住持有兩位武功高強的師兄弟。

陸景秀和那父子二人抬著思魯上了幾節臺階進寺院大門，發現那沙彌已經跑遠，想必是通知寺的長輩高僧去了。陸景秀進寺院後實在是堅持不住，靠著門框緩緩坐下，著下的平坦地麵，真想倒地睡去。但他知道此時還不能睡，他接下來的表現會關乎他的未來。

等了片刻，從寺深奔出幾人，為首的正是那看門沙彌，看門沙彌後跟著一個材瘦弱眼眶深陷的老喇嘛，看僧袍打扮，陸景秀猜測這應該住持上師，也就是思魯的二師弟。這瘦弱的老喇嘛看見躺在擔架上的思魯後神焦急，驚了一聲。三步並兩步搶上前來，開思魯的眼睛看了看，又小心的把僧袍開，為思魯檢查傷勢。不一會就把思魯的瞧了個遍，用藏語呼喝幾聲，兩個沙彌掉頭向寺院裡跑去。

又上前兩個沙彌把思魯抬起來向寺院裡走去，眼眶深陷的瘦喇嘛伴在思魯一旁，陸景秀見狀也連忙起跟在一旁。無人理會那父子二人，那父子也就匆匆走掉，卻是怕惹上是非，也怕金剛宗的喇嘛把陸景秀給的金元寶搶回去，所以打算趕回家後把家搬走。

一路之上父子二人都覺得陸景秀甚是古怪，不僅沒有孩該有的天真可，反而神狠、心機深沉。原是陸景秀在疲勞慌忙之中也顧不得偽裝孩了，若是思魯死了，那他的未來也會頗為艱難。星夜趕路累的他更是沒心思做出一幅孩模樣了，再者也是怕那對父子見財起意，陸景秀可是帶著思魯的滿滿一包裹的金元寶呢。一個歲的孩子帶著一包裹的金元寶在這世無異於標賣首，所以陸景秀才做出一幅狠模樣。

陸景秀跟著一眾喇嘛進了一間空曠的大殿，看著在瘦弱喇嘛的指揮下兩個沙彌把思魯放在地上，讓其盤膝坐下後扶穩，陸景秀也上去幫忙扶著。這時，外麵又跑進來一個中年喇嘛，和兩個老年喇嘛，後麵跟著剛才先跑回來的沙彌，應該是他倆來的這三個喇嘛。

用藏語嘰哩嘩啦的說了一通，這三個喇嘛坐在思魯後出雙手，抵住思魯的後背，看樣子是應該給思魯運功療傷。一盞茶後，三個喇嘛臉漲紅，思魯也在昏迷中開始氣。“哼”思魯突然悶哼一聲，猛地吐了口黑，緩緩睜開眼睛，隨即看見了在他麵前眼眶深陷、臉上掛滿了憂的二師弟，神黯然的用藏語說了幾句話。

陸景秀見思魯醒來未死，一天一夜全憑一口氣堅持下來的他在也支撐不住，倒向思魯懷中昏死過去。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間乾凈整潔的房間裡，自己的破爛服也被人掉了，正要在檢查檢查自己的，發覺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仰著頭呼呼大睡的小沙彌，口水都快流進耳朵裡了。

“砰”陸景秀本想起下地，但全痠痛無力起到一半又摔了回去。這一下驚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小沙彌，小沙彌對陸景秀說了句藏語，不等回答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想來是睡的太香手腳無力吧。本想問問思魯況怎麼樣了，可這小沙彌不給他詢問的機會就跑了出去，陸景秀便靜靜躺在床上一邊著全上下沒有不疼地方的、一邊等待來人。想那小沙彌也必是喊人去了。

“不知道思魯大和尚怎麼樣了？不知道他會不會過河拆橋，我給他送到金剛宗後就不理會我了。”陸景秀心中暗道。

一時之間憂心重重。正在思慮間，傳來腳步聲，那個令陸景秀印象深刻眼眶深陷的大喇嘛帶著剛剛跑出去的小沙彌走了進來。“孩子，你醒了，了吧，我已人給你熱飯去了。”這老喇嘛說的竟然是漢語。陸景秀仔細看著這個對自己聲說話的老喇嘛。

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其實並不老，五十歲左右、瘦弱麵帶病，深陷的眼窩雖然令陸景秀有些心驚，但發現他著自己的眼神卻很慈祥，這慈祥令陸景秀莫名心安。

“這位上師，我……我師傅呢？他怎麼樣了？”陸景秀忐忑的問道。一路之上雖然陸景秀一直思魯為師傅，但思魯可一直沒同意收他為徒的，陸景秀也明白思魯的為人，心如鐵沒有毫同心，萬一思魯不需要他了一腳踹開他，他很難在這藏區生存下去。

陸景秀話語剛落，本是麵帶病的老喇嘛臉更加黯淡了。

“孩子，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壞了吧，等等齋飯馬上就來啦。”

“上師，我師傅在哪裡呢？他是不是……他究竟怎麼樣了？”

老喇嘛看著一臉焦急的陸景秀，不忍再瞞他，黯淡的道：“你師傅已經去世了。”

陸景秀聽聞此話麵現茫然。

“一年多自己盡心盡力伺候思魯，就是為了討好他讓他接納自己，可剛到金剛宗思魯就死了？就這麼死了？那自己以後怎麼辦？難道在這裡當一個普通的小沙彌？混混度日？”陸景秀心中暗想。心裡一片混，他知道麵前這個看似麵貌可猙但眼中有慈祥的老喇嘛不會把自己趕出金剛宗，但他也不想當一輩子的普通沙彌啊！和思魯一年多的相也從他的口中瞭解到金剛宗的不況，金剛宗除了他和他三師弟外，在沒有什麼武功高手了，都是修習佛法頌讀經書的的普通人。

第二章,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