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奴隸

眾人休息片刻後。“不知上師要和兩位小師傅前往何？”眾人互相瞭解過後麥朵問向道。

“我們師叔侄三人要前往日城的小昭寺，前去換閱經書。”桑吉加突然驚喜的接話道：“哎呀，我們要送麥朵主人去貢嘎，那我們豈不是順路！”

陸景秀三人想要前往小昭寺必須繞遠繞過雅魯藏布江，路過貢嘎。多吉也開心道：“那我們就一起走啊，人多好辦事，互相有個照應！”向也同意眾人同行，陸景秀則無所謂。

麥朵、桑吉加和擁忠降措兩兄弟返回葬了那個羅布的倆人，向和陸景秀多吉葬了桑三人的，便一同向東而去。桑吉加本不想理會三人，可向執意要葬，所以先葬好羅布兩人返回的桑吉加，也就帶著擁忠降措倆兄弟上前幫忙。在藏區並不是人人都有的資格，且真正的是極為繁瑣復雜的一種葬法，絕不是把隨便一扔就行的。所以就用了最符合桑羅布等五人份的葬法，土葬！土葬一般用於那些得了“麻瘋”、“天花”等傳染病的死者，以及那些“強盜”、被刀砍死者的。意為這些罪惡之人的靈魂不可以到達西方的極樂世界隻能下到地獄，在埋葬時一般不用棺木，隻挖一個，將放進去，蓋上土即。

一行七人帶著個孩子向東而去，麥朵的孩子也在驚嚇中恢復過來，從小到大沒出過遠門的他臉上出了笑容，一路上充滿了他銀鈴般的笑聲，一路上逗的大家笑語不斷！

“多好的孩子呀，哼，竟然要讓他懺悔，他這麼小有什麼罪過。”多吉看著坐在桑吉加肩膀上的朵赤道。

“其實他們並不是要帶朵赤走，那隻是他們的藉口而已！”

“啊？那，那他們到底要乾嘛？”多吉聽了麥朵的話後繼續問道。麥朵苦笑道：“我也是剛剛纔想通，我若是跑了，鄧珠領主定不會讓他們帶走我家留下來的財貨，隻有我留在部落，領主才能允許他們帶走我家裡的一切。”

多吉聽後所有所思，桑吉加聽到這裡怒聲道：“領主也不是好東西，我們部落裡蛋太多，要不然我，哼哼。”

“要不然你也要造反嗎？”多吉驚訝的著桑吉加問道。“造反又能怎樣，急我也學那頓噶，殺了領主後去逍遙快活。”多吉繼續問：“頓噶是誰？造反的奴隸英雄麼？”

“他不是英雄，他是個混蛋！一個卑略的混蛋！”麥朵突然激的說。桑吉加見主人緒激，連忙向多吉打眼，示意他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多吉見此也不敢多問，眾人又恢復沉默。

多吉知道桑吉加要送麥朵去在貢嘎的老父親家裡，與他們還能同行六十多裡，有都是時間細細詢問，他定要把麥朵的事弄清楚。

幾人都在默默走路想著各自的心事，陸景秀想的則是與桑三人的一戰，竟然發現他在當時無暇細想的況下，所做的每個反應在現在看來都是正確無誤的。如果時倒流，讓他再一次與桑兩人手拚殺，他沒有信心能做到如此了！可能已經死在了桑等人的手裡。

正在他思憶之際，忽聽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和一片吵雜聲及沸沸揚揚說話的聲音，他立即明白這應該是一大群人在奔跑。

多吉也發現了：“艾，你們聽，什麼聲音？”話音剛落，就在眾人的右後方轉出一大群人。陸景秀仔細估算了一下，沒有他在金剛宗每月一次誦經大會上的全寺人多，心裡暗道：“應該是一百多人。”

幾人正站在路旁觀，桑吉加忽然喊道：“他們是奴隸軍！”

“啊？”眾人齊聲驚呼。

陸景秀更是反應了過來大道：“那還看什麼跑啊！”話沒說完就一把拽住向的胳膊全力跑了起來，他可是聽說過奴隸軍一些事跡的，有些奴隸軍特別仇視‘三大領主’，抓到‘三大領主’後會施予極刑。所謂的三大領主就是部落領主、府、寺院的僧人。因為造反的奴隸都是不了迫才起反抗，有的奴隸是歸府管轄，有的是歸寺院管轄，有的則是各自部落裡的領主，這三類人被奴隸稱為三大領主！

眾人在陸景秀的帶領下，都沖向前方，那群奴隸軍也早已發現他們，向著他們便追了過來。陸景秀幾人狂奔了幾裡地，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向麥朵更是有些跟不上眾人了。桑吉加把朵赤也扛了起來，還呼喝一聲：“擁忠，你倆架著我主人。”

陸景秀也對著多吉指了指向背後滿滿裝了數十本佛經的包裹，多吉頓時明白，一把給包裹搶了過來背在自己後。眾人繼續狂奔，跑過一個轉角竟然發現不到百步前是一條岔路，陸景秀心裡一強聲道：“前麵是岔路我們分開跑！”多吉不滿，嘟囔了句什麼，陸景秀則狠狠瞪了他一眼，多吉頓時不敢言語，跟在了小師叔一旁。

桑吉加等人聽了陸景秀的話後倒是沒有沒有多想，隻以為眾人分開目標小。等陸景秀一行人剛剛跑到岔路前打算分道揚鑣時，忽然發現兩條岔路中間的樹林裡竟然有一群人，看樣子也得有一百多人，這群人分兩夥，一夥堵住了一條路，赫然也是夥奴隸軍。陸景秀等人心中暗暗苦，對了一眼，得，這回也不用分開了、也不用跑了。

幾人慢慢停下腳步，等待著前後兩麵的奴隸軍圍上來。

片刻後，一個看上去像是頭領的人扶著膝蓋著道：“他，他碼的，你們幾個，能跑呀，給你們，剁了，看你們還跑不跑，來啊，給，他們一人打折一條！”這首領話音剛落，就上來幾個拿著鈍刀木的小嘍囉奴隸，看樣子真要把陸景秀等人的打斷。

就在陸景秀忍不住要說話時，那頭領旁一人突然對著首領說道：“俄，你看，有人。”說著把手指指向麥朵。

那手扶膝蓋低著頭一直在息的頭領抬頭順著手指方向一看，頓時目瞪口呆、癡癡傻傻。首領的眼神嚇得麥朵花容失！陸景秀眾人心中也是暗糟糕！隻聽那首領盯著麥朵，口中自語：“我的，我的，我的了。”這首領當奴隸半輩子還沒見過這樣人呢！首領旁剛剛說話那人也聽到了首領的話，立即又道：“俄，若是把獻給頓噶你以後一定會得到重用啊！”

頭領聽到了旁的人所說的話後，像是被踩了尾的貓，立即急聲道：“我不，這個我要了，大不了我以後再找幾個更的獻給頓噶！”

“可是，可是，頓噶現在旁都沒有這麼的人呀，要是頓噶知道你抓到一個這麼的人兒沒有獻給他，那他會不會～～那你～～”頭領旁那人支支吾吾的說著。頭領聽聞此話後臉一陣變換，一會青一會紅一會白！

“唉，算了，關起來吧，就把獻給頓噶了！把這幾個喇嘛都殺了吧！”頭領轉失魂落魄的道。

看著小嘍囉目兇陸景秀急忙道：“這位領主請稍等，領主！”那頭領轉看著陸景秀有些喜滋滋的道：“你我什麼？”

陸景秀見此急忙道：“我當然在您領主啦，您率領這麼多人，當然是領主了！”那頭領恢復了些神，笑逐開道：“我可不是領主，或許頓噶才能當領主！”

“哦？那您一定是大總管了，那我就你大總管吧！”陸景秀笑瞇瞇道。每個部落的領主之下便是大總管了，可以說是在部落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那頭領更是高興：“不錯，不錯，我就是大總管！哈哈！”頭領的心似乎在麥朵的事中恢復了些。

那頭領繼續道：“你這小喇嘛會說話，不殺你了，把那兩個殺了吧！”看著小嘍囉又要上前，陸景秀又急忙道：“大總管，為何要殺我師傅師弟呀？我們師徒三人可從來不曾欺負過任何人啊！”看著那頭領好像有點不為所，陸景秀又搬弄三寸之舌：“且一看大總管就是襟寬廣的人，定然不會差些糧食、養著我們師徒三人的，大總管你想想，要是你旁有幾個僧人當你隨從，你定然是麵大漲啊，以後誰敢小瞧你？”

那頭領咦了一聲，頓時心，暗道：“是啊，我要是有幾個喇嘛當手下，誰有我威風，誰能讓喇嘛當手下？隻有我啊！”僧人在藏區不僅地位很高，且意義不一樣，好比中原的綠林好漢旁有一個朝廷大臣當自己的謀士一樣。

頭領心舒暢，說道：“不錯了，我當然襟寬廣了，好吧，以後你們師徒三個就跟在我旁邊吧！”這時，頭領旁邊那人卻是有點急了，自己以往就是靠著一張纔有今天的地位的，這小喇嘛能說會道，以後定然會威脅自己的位置！

想到此立即出聲道：“俄，不可聽信他的話，他是騙你的！”俄大驚失，剛要說話便聽陸景秀連珠般道：“你是誰，你大總管什麼？你敢對大總管無禮？你莫非是不想承認大總管的頭領地位了？嗯？”

那人急切回道：“我，我是岡格，我當然承認俄的頭領地位了！”

“那你大總管什麼？”陸景秀繼續追問不捨。

這時那頭領俄說道：“好了好了，你倆不要吵了！”說罷便一臉不喜的盯著那岡格。岡格愣了愣才明白對著俄道：“大，大總管！”

俄這才喜笑開，岡格見此趁熱打鐵道：“，大總管，他是僧人，怎麼會跟著咱們奴隸軍一起呢？他定是騙你的，打算以後找機會逃離啊！”看著俄狐疑的眼神，陸景秀用果決的語氣道：“像大總管這樣的英雄，我們師徒不跟著我們豈不是傻子？大總管，我的忠心天地可鑒！”

俄聽陸景秀的話後放心了不，他雖然不懂什麼是天地可鑒，但他能聽懂英雄啊？活了半輩子還沒人拍過他的馬屁呢！尤其拍馬屁的人還是在藏區地位頗高的僧人！俄猶豫半響道：“嗯，這個，對了你什麼啊？”陸景秀連忙道：“回大總管的話，小子陸景秀。”

“哦？你是漢人吧？我相信你了，恩，你們師徒以後就是我的手下了，不過現在你們還不能跟著我邊，得等我打下格日部落後的，到時候在跟著我邊吧！”俄雖然從小就是奴隸，沒有學習過多知識，但他絕不是傻子，被陸景秀的幾句馬屁就把他當心腹，他打算在觀察觀察陸景秀師徒三人再說。

陸景秀心中略微放鬆了心思，知道暫時幾個人的命是保住了，奴隸大都沒有見過太多世麵，腦筋簡單，若是換爛陀寺僧人在此那陸景秀等人是必死無疑了！

第九章,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