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沖鋒

兩天後，陸景秀等人到了格日部落所在的高崗之下。陸景秀多吉漢紮西幾人著這格日部落，隻見這格日部落左右兩麵環山後麵鄰水，唯一一條能攻上去的路卻是十分狹窄且還是一個陡坡，真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

陸景秀多吉二人跟著漢紮西指揮眾人安營紮寨、挖壕立圍欄、又為頓噶的大軍安下營寨，一切完之後才立鍋生火。

眾人匆匆吃過飯後，等待著頓噶大軍的到來。

“咱們這先鋒軍一路上一仗也沒打啊，等大將軍來了會不會讓咱們攻打格日部落啊？”陸景秀驚訝的看了一眼強，沒想到強竟能看到這麼“遠”的問題！

漢紮西苦笑著介麵道：“強說的不錯，一路上格日部落也沒出來擾咱們，看來是想死守了，大將軍很有可能讓咱們打第一陣！”

陸景秀也開口道：“若是大將軍咱們打第一陣，咱們就都聽漢紮西指揮，強，你有沒有問題啊！”

“聽他的就聽他的吧，其實我也會打仗的。”強嘀嘀咕咕道。

陸景秀知道這幾個小頭領之中就強不怎麼服氣漢紮西，所以提前先敲打敲打強，免的打起仗來時不聽指揮連累大家吃敗仗。

當下幾人就討論起如果打第一陣該怎麼打，討論了一個時辰，臨近中午時，纔有哨兵進來稟告說大將軍帶著大軍已到五裡之外！眾人起走出寨門前去迎接，看著一千多人組的一條長龍緩緩而來，陸景秀心中慨，一千多人就有如此威勢，那十萬百萬呢？豈不是遮天蔽日、無邊無沿？

頓噶看著先鋒軍所立的大營軍帳，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走大帳。

這次漢紮西所立的大帳比俄的那個大上幾圈，隨著頓噶進大帳的大小頭領進去後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路上可有戰事啊？”頓噶著多吉道。至於陸景秀他已經沒有那麼在乎了，他本以為陸景秀計謀出眾，卻得知是那麥朵在幕後主使，他便不怎麼看重陸景秀了，隻是覺得這小子膽子比別人大一點，敢在自己麵前說話，雖然也是抖抖的。

“回大將軍，路上沒有戰事！”多吉出列回道。

“好，既然格日部落如此膽小，那兄弟們吃過飯後直接一舉平！來啊，傳令生火造飯！”頓噶話音剛落，一個彪形大漢便出列道：“何必吃飯啊？大將軍，我願直接拿下這小小的格日部落再回來吃飯！”

漢紮西給多吉陸景秀介紹道：“這是可桑，大將軍的心腹大頭領，帶著四五百兵卒呢！”

“哈哈哈，可桑，拿下格日部落是小事，可讓兄弟們肚子纔是大事啊！哈哈！”若是平常，噸噶也就同意了可桑的請求，可當他看清格日部落的地形之後確是心中凝重，暗道俄敗的不冤！

可桑悻悻退下不敢反駁。“大將軍，我看攻往格日部落的路十分狹窄，也就能容下三百兵卒，我們縱有千人卻是使不上力啊！”漢紮西悄悄為陸景秀介紹著正在說話的人：“他桑傑，是大將軍的軍師！”原來說話之人正是那日勸噸噶殺了陸景秀的頭豁牙的中年人。

“桑傑說的雖然不錯，不過一個小小的格日部落卻是難不倒兄弟們的！待吃過飯後，誰願打頭陣啊？”噸噶話音剛落，可桑就道：“我，我打頭陣！”

“可桑，總是你打頭陣，那讓其他兄弟還哪裡有功勞啦？”噸噶笑著說道，說話時看了一眼多吉！

“這，這……”可桑不知該怎麼回答！多吉出列道：“我願為大將軍打頭陣！”

“好，多吉，你若拿下格日部落我就封你為統隊之位！”噸噶話音落下後大帳頓時一片雷鳴般的吵雜，因為噸噶手下還沒有統隊呢！哪怕是可桑手下擁有四五百兵卒，也不過是個大頭領罷了，噸噶的另一心腹大將甲南、統兵一千多人也不過是個大頭領而已！噸噶的話怎能另眾人不驚？

噸噶看著一片驚呼的眾人，拍了拍桌子待眾人安靜後微笑道：“眾位兄弟跟我起事這麼久，為我出生死豈能沒有名分？至今日起我自領珠林領主一職，甲南為大總管，至於各位兄弟……哈哈，第二個大總管之位為你們留著！”噸噶本想打下格日部落後在說出此事，可見格日部落地形之後立即改變主意，希以激起眾人拚死效力之心！

聽了噸噶的話，各個大小頭領群激湧，恨不得立刻掃平格日部落立下大功，當上第二個大總管！可桑雙眼通紅，突然向多吉，恨多吉搶了自己的功勞！

陸景秀聽了噸噶的話，心中驚訝噸噶的手段及野心，從此之後噸噶軍再也不是一盤散沙烏合之眾的奴隸軍了，他們有了建製，變了珠林軍，每個人都有了鬥目標、高升的念頭，以後都會為噸噶忠心效力，也為自己打下前程！

“各位兄弟現在雖不能當上大總管，卻也得有個名分，讓桑傑為大家講講我暫定的職吧，如果誰嫌小，不要、多打下幾個部落我就給你升！”

聽了噸噶的話桑傑立刻站了出來，對著臉一片笑容迫不及待的大小頭領道：“桑傑領軍師一職！”看著眾人沒有不服的神，桑傑得意一笑繼續道：“甲南領大總管一職，由於甲南不在，待返回珠林後在為甲南大總管補上封賞！”

桑傑頓了頓繼續道：“可桑領小總管，賞貴族子一名，銀子三百兩”

“邊領小總管一職，待甲南大總管返回後在其賬下聽命”

“西亞領統隊一職”

“格倫領大隊長一職～～～～～”

桑傑把早已和噸噶研究妥當的各個職一一封賞出去，說的口乾舌燥近半刻鐘才把各個大小頭領的任命一一說完，最後大喊：“敢不為領主效死？”

“敢不為領主效死？”眾人齊喝！

一時間大帳喊聲隆隆，似轟破帳篷直沖雲霄。

眾將士吃過飯後，由多吉帶領部下打頭陣，徑直殺向格日部落。

格日部落早有準備，大開營門沖出三四百人，陸景秀在多吉旁定睛一，這三四百人多為青壯、為老，且各個披鎧甲手持刀倉，遠不是多吉部的短刀、破爛衫可比。

兩夥人也不說話流，直接撞在一廝殺起來，多吉如同瘋虎般咆哮連連，手中長刀揮舞風，不要命的往前沖。陸景秀知道這是多吉在發泄心中怒火，把怒火發泄在這群與他無冤無仇的格日軍上，陸景秀到了多吉的變化，以前的多吉不會如此！

見多吉不要命的往前沖，陸景秀沒有辦法也得跟在一旁，為多吉抵擋刀倉。

陸景秀本以為自己武功小、更是打死過爛陀寺習武多年的兩個僧人，以為自己可以在這普通人的戰場上所向披靡，可誰知戰場遠不是單打獨鬥可比擬的，一時間隻覺刀劍影無不在，讓他左支右拙抵擋不住，上已有了三傷口，幸好擁忠降措和漢紮西也跟在邊為他擋住不刀劍！

也不知殺了多人，突然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想也不想反手一刀下去，卻被擋住，隻聽漢紮西大喊：“小上師是我，我們不行了，快撤吧！”

陸景秀從廝殺中清醒過來，著眼去，多吉部已經被格日軍沖散，狹窄的戰場上到都是格日部落的人在追殺這多吉部。

陸景秀訝然，他覺他自己就殺了數十個格日部落的士兵了，何況還有多吉不要命似的瘋狂廝殺？“怎麼差這麼多？我們人都死了格日部落竟然還有這麼多人？”

“格日部落人人有鎧甲在，且傷了就退下去換上新力軍，我們堅持不住了，快撤吧！”漢紮西話音剛落，就聽噸噶軍中傳來鳴金聲，陸景秀大喜：“跟我往回殺！”大吼一聲拽著已經殺紅眼的多吉就往回撤，擁忠降措兩兄弟跟在一旁！

邊打邊撤，撤到一半時邊聚攏了近百人。不知不覺到力變輕，抬頭一，卻是沖出了重圍。

到漢紮西拽住了自己，便緩住了腳步疑的著漢紮西，漢紮西指了指對麵珠林軍。即噸噶軍。

陸景秀凝神一，看珠林軍似乎已做好了防格日軍乘的勝追擊沖鋒。漢紮西見陸景秀還不明白，顧不得強在一旁了。“大將軍……是領主，領主好像要沖陣！”陸景秀一個激靈、恍然大悟，此地勢狹窄，自己和多吉帶著這一百多人已經幾乎把整條道路堵住了，噸噶若要沖陣定是不分敵我擋路者皆殺。

陸景秀連忙拽住了多吉，顧不得解釋怒吼一聲：“跟我殺回去！！”

漢紮西拽著陸景秀向一旁殺去，陸景秀則拉扯著多吉和擁忠等人，怕他們不知道況掉隊。剛才強在一旁聽見了漢紮西的話，也忙跟著了陸景秀等人後、同時還是呼喝一聲：“兄弟們跟著我！”有數十人跟了上來，也有數十人徑直向己方大陣沖去希逃得命！

號角聲忽然響起，是進攻的訊號！在可桑率領下近三百士兵沖了上來，把那幾十個多吉部的兵卒全部沖散踩死。

格日軍正在追殺陸景秀多吉等人，沒有料到珠林軍竟然會殺掉自己人沖了上來，一時間沒有防備被可桑引領三百軍士徑直殺到營下，把格日部落的人馬都撞到兩旁，眼看著就要破營而！

忽然，陸景秀聽到了約約的狗吠聲，格日部落營門不攻自開，唰唰唰沖出一群狗，陸景秀從沒見過這麼多這麼大的狗，覺那些狗彷彿不什址，是獅虎熊豹一類的野！

這群獒犬在一頭銀灰的巨大獒犬帶領沖向可桑，聲勢彷彿要沖破雲層，可桑似乎也沒見過這種陣勢，有些發呆！珠林軍被獒犬擋住了，停住了沖勢！

瞬間人群狗群就撞到了一起！人狗廝殺團，塵土四起一片飛揚，整個戰場一片混沌分不清敵我！隻聽人喊狗吠聲不斷，這時被在兩旁的格日部落的將士也緩過勁來，向珠林軍揮舞刀倉圍殺而來。

“小上師，一會你要是被獒犬咬到，你不它就不咬你了！”混中降措突然對陸景秀說道。

“好，我知道了！”知道擁忠降措自與獒犬為伍定然瞭解獒犬習，陸景秀回答同時也在觀戰場，隻見整個狹窄的坡道上兩方人馬已經全部殺在了一起，珠林軍被格日軍圍在了裡麵，而珠林軍可桑部由於剛剛沖勢太猛，所有人都在了一起，隻有外麵的一層人才能揮舞兵廝殺，雖人多、卻於劣勢！

發現自己幾人正於邊緣地帶，而正中心則位於可桑所在，可桑已被四五條獒犬撕扯住掙不開，而他後的珠林軍也是一團。

第十九章,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