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緣》第二十九章 岐黃論局

祁黃山位於大秦境,中州以南,其勢連綿起伏,不絕千裡,山中盜匪橫行,幫派林立,往來商賈旅客不堪其擾,多是繞道而行。

無極門的祁黃分舵,便是坐落於此山之中。而說到無極門,那可是層層節製,等級深嚴。

無極門除了門主和八位長老外,便是天下各州七十二分舵,每舵設舵主一名,副舵主兩名,舵下又分四堂,每堂首領也同為一正二副。

祁黃分舵建在一半山腰天然而的山穀,穀曠達,麵積頗大,且四周環山,隻有一峽穀出,地勢之險要,若按兵家之言可謂是易守難攻。

幾座建築聳立在穀中,雖比不上中州各層樓雲集,鱗次櫛比,卻也顯得錯落有致,獨佔風水。

居中大殿之,舵主彭正文正在欣賞著十幾名舞姬的獻藝,子個個容貌上佳,姿曼妙,或蓮步款款,或眉眼傳,輕歌漫舞間自是風無限。

此時一名幫眾從門口小跑到大殿中來,興是無心亦或是無膽,斜眼都沒瞟一下哪群舞姬,躬報道:「稟舵主,彩雲門的人到了。」

彭正文聽聞此言,立馬起,一邊揮退舞姬,一邊出聲道:「快快有請!」那幫眾正要告退,卻又被住道:「慢著,把兩位副舵主和在家的幾位堂主也來。」幫眾應聲而去。

不多時,便有一位穿綵的青年男子負手而,彭正文字是立於大廳正中,見這男子到來,便是急趕幾步,躬迎道:「彩雲仙人臨鄙舵,未曾遠迎,實在是失禮失禮。」

彭正文雖長得斜眉倒眼、狂不堪,可偏偏又心思機巧、城府極深,別小看他剛才那幾步,若是距離太遠趕過來,哪怕再快,也失了威儀,若是距離太近,又顯不出親近,如此火候拿,可見人之練達。

那綵男子長八尺有餘,髮髻後立而顯得臉大如盆,鼻泛泛,卻是生得一雙好桃花眼,眼中點點,自是顧盼生

隻聽那綵男子道:「在下木歌,乃彩雲門右使,門主接到你的飛鴿傳信後,便派我前來幫你。」

正說話間,又有幾人走,一位是穿黑袍的高大老者,為副舵主,一位是穿一灰袍的中年道人,同為副舵主。後麵跟著三位堂主,高矮胖瘦,不一而足。

彭正文又一一介紹認識後,便請各位落座,不等侍從把酒佳肴奉上,便急切的說道:「木右使,常聽師父說您是門第一諸葛,此事也隻有您能搭救於我們了,我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

木歌隻是微笑點頭,輕搖杯中佳釀,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彭正文正道:「我們這岐黃分舵,十餘年一直是靠山吃山,在這大山裡麵打轉,偶爾也去周邊打打牙祭,卻也是自有分寸火候。可是前不久,我們攤上了一件大事。」說到此,卻是嚥了口唾沫,言又止。

木歌小抿一口葡萄酒,輕笑道:「彭舵主,直說無防。」

彭正文道:「我們劫了一批大秦的軍糧。」

木歌猛然抬眼驚道:「多?」

彭正文苦笑無語,舉起了四跟手指頭。

木歌緩了一口氣埋怨道:「你啊,怎麼說你好,還好隻有四萬擔,這事我來想辦法解……」

彭正文聽他誤會忙苦笑道:「是四十萬擔。」說完低頭喝酒,便是看也不敢看對方。

那木歌也直接,把酒杯一放,直接抬腳就走。

那位灰道袍的副舵主見來人要走,急得連忙起打了個稽首道:「木施主還請留步,若是您走了,我們全舵上下那是真的完了!」

木歌聽此話便停住腳步,卻也不多言,瞇眼看著眾人。

那道士說道:「我們也是上了別人的當。」接著便把此事的來龍去脈說與木歌聽。

原來二個月前,有人給他們遞訊息說有一趟很紅的鏢經過這岐黃山,那鏢貨全是貴重的金楠木,是一位老爺預定的,他們一想這肯定是一位貪怕太造謠才走此路,便想來個黑吃黑,誰知道埋伏幾天,還真來了一隊人馬,都是鏢師打扮,個個神張,卻又疲憊不堪。

眾人也沒太多心,心想那群人鬼鬼祟祟的這肯定是心中有鬼,便是等他們套後箭弩齊發,當時便是死傷一片,眾人本來以為是手到擒來,又能大發一筆,便是得意忘形,不慎暴了自己的份。

卻不料那群人豈是普通鏢師,裡麵不乏高手,廝殺一陣後,仍是讓其中幾人逃走,更是放下狠話,說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起初眾人雖心有不甘,卻也沒太在意,結果把一車車貨揭開才傻眼了,全是了封條的軍糧,這才知道大事不好。

為何他們如此畏懼,府那邊先不說,無極門是絕對不會容忍他們的這種行徑,門律法極嚴,酷刑便有好多種。眾人

皆是以為天高皇帝遠,小打小鬧又如何能傳到總壇去。可這次不同,府是會直接出門與總壇涉的。

也就是說,現在要殺他們的有兩撥人,一波是大秦軍隊,一波是整個無極門。

這彭正文自覺被人了,便想到了他的師父,如今已是彩雲門主的傅玄瀾,彩雲門也是江湖的大幫派,這幾年勢頭正盛,實力直追無極門,也更是無極門的死對頭,他彭正文這些年之所以屢破門規,不知收斂,便是這藏靠山的暗中授意。

木歌聽完,便問道:「那給你們遞訊息之人可曾查到底細?」

道人說道:「不曾查到,此人武功很高,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個莊稼把式,並無修鍊力,可是直到我們發覺上當,正要拿他問話,他卻輕易打殺兩人後,施展輕功大笑而去。」

木歌踱步片刻後,說道:「此局可解。」

此話一出,眾人是齊齊站,彭正文更是激道:「還請木兄救我!」

木歌嗬嗬一笑道:「我聽你們說來,這佈局之人武功遠勝爾等,若要是尋仇,何必這麼麻煩,直接殺了你們就是,那麼既然不是找你們尋仇,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便是秦國自導自演,故意利用你的行事做派來陷無極門於不義;而另外一種,便是挑起兩方鬥,好坐收漁利。」

彭正文字就心細如髮,隻是當局者迷,這段時間也是急紅了眼,哪還能細想這些,此經提醒,馬上想明白其中關鍵,驚聲道:「秦國不想我們,而無極門卻是不了我們!」

木歌點頭繼續說道:「關鍵就是隻要秦國慶帝不想你,那你就能活!至於無極門想你們,有我們彩雲門在怕什麼?何況--」

彭正文忙道:「何況怎樣?」

木歌哈哈笑了幾聲才說道:「秦國丟了糧,自會找韓無極,你說韓無極是承認還是不承認?承認的話,便是落實了他無極門乾這搶劫的勾當,數十年經營的口碑毀於一旦。所以韓無極不會承認。可若是不承認此事,那秦國慶帝又怎會放過怕是現在連秦國的地界都不敢進!至於秦國其它地方的分舵,現在怕是自顧不暇。」

彭正文是憂漸去,喜上眉梢,開懷笑道:「至於這秦國嘛,都兩個月了,都沒派一兵一卒來找我麻煩,我看是要以此事來拿韓無極。四十萬擔糧食在這穀中,這就是無極門搬不走的罪證。不管是何人設局,這秦國慶帝好大的手筆,好深的心機。」

木歌笑道:「所以說,神仙打架,你自可高枕無憂。」

彭正文又想到一事便問道:「可若韓無極派人來殺我怎麼辦?」

木歌冷冷笑道:「怕什麼,還有我們彩雲門,我這就把附近高手調來,保你們無事。」

彭正文又道:「我們現在也不用再裝無極門了吧?隻能歸順你們彩雲門了,我本就是門主的弟子,這歸順也是名正言順。」

木歌卻是冷哼道:「你若是現在不承認自己是無極門,那不是對秦國沒了利用價值,更是送了韓無極一份大禮?要知道

這人一但沒了價值,那麼死得就快了。」

彭正文忙甩了自己一個耳道:「我又得意忘形了!」

木歌是哈哈大笑道:「韓無極不是自稱智計天下無雙麼?我到要把這些年你這兒的劫掠之事傳得天下皆知,看你無極門,還怎麼跟我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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