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絕世仙師》第二十九章 二公主出手!絕地大翻盤?
張寧輔走到臺前,咳嗽了幾聲,道:“郭老先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今的李然,已經認識到了時的錯誤,現在的他,痛改前非,已然是才華橫溢的伴讀學士了,前些日子,在朝堂上一首《神賦》,艷驚四座,更是讓陛下令將之收《大玄文集》……”
他這話說完,忽然看向一旁的翰林院大學士孔祥雲:“孔翰林,可有此事?”
“當然!”
孔祥雲愣了一秒,立馬反應了過來:“大玄文集歷來隻收錄當朝頂尖之詩文,李然的那首《神賦》當之無愧,特別那句“雲想裳花想容”,堪稱匠心獨運,神來之筆,至今讓下念念不忘吶。書趣樓()”
“能得孔翰林如此激賞,此子確有大才。”
張寧輔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場下:“郭老夫子,依本相的意思,你們兩家重修於好,著李然常去看您老人家,進師徒之孝道,何如?”
此時的郭老夫子,已經進了瘋狂的咳嗽狀態,都快不過氣兒了,哪裡能接他的臺詞?
張寧輔對著那郭小川道:“郭秀才,你父抱恙,你覺得本相的安排如何?”
“不啊,絕對不啊,丞相!”郭小川磕頭悲泣道:“您可不能被這小子蒙騙,公主殿下更加不能被這小賊了啊!”
李然從頭到尾隻是冷觀,不發一言。
他要看看這場謀劃,荒腔走板的戲,到底能惡毒到什麼程度。
“大膽!”張寧輔怒斥道:“你最好細細說來,無憑辱及朝廷命,恐怕人頭不保!”
“草民飽讀聖賢之書,斷不敢妄言誹謗,這小子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架子,一個徹徹底底的魯文盲!”
郭小川聲嘶力竭道:“方纔幾位大人提到的那首《神賦》並非此人所寫,而是草民五年前為妻所作,您看這便是底稿!”
他一邊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皺皺,有些泛黃的宣紙,上麵寫得正是李然前天東拚西湊的那首《神賦》!
郭小川將紙條呈給一旁的侍衛,隨即道:“那一年,草民與妻子新婚,本是天降喜事,不料,父親被李然這畜生所傷,後來李道帶李然,提著三百兩紋銀,上門道歉,這一首即興而作的底稿,當時就放在我家大廳裡,沒曾想,被這小子給記下,剽竊了去!”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這劇轉折,簡直是彩紛呈啊!
如果說李然之前的那些黑點,最多隻是讓他名聲掃地,取消君侍郎資格,那麼現在,連參加殿試的詩都是抄的,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啊!
“嗬,這就是你們的終極殺招啊。”李然角冷笑。
他上前一步,冷冷的瞥向郭小川道:“郭小川,你說這《神賦》是我剽竊你的,可有證據?你這所謂的陳年舊稿,我分分鐘都能造二十份出來,在街上一通發,是不是每一個拿到稿子的人,都能說我抄襲?”
“李然此言有理,單憑一份手稿,不足為憑!”張寧輔斷然道。
郭小川咬牙道:“當然不止這一份手稿,秉丞相,在下……在下還找到了一位當年的證人!”
李然心中一沉,這場戲有得玩了。
搞不好,就是生死決戰吶。
“證人?是誰?”張寧輔問道。
“他便是當年隨李道父子,一同來我們家的李府老管家,陳福!”
郭小川咬牙道。
這話剛落音,廣場邊緣沖進了一個穿灰布衫,枯瘦如柴,蓬頭垢麵的小老頭,跪在了地上。
正是李然家的前任管家,陳福!
李然著這張悉又陌生的臉,腦海中的回憶,漸漸翻騰。
這陳福在李家乾了三十年,當年李道還是秀才的時候,便為了他的書僮,與李家匪淺,為人也算是忠厚可靠。
隻可惜,前些年染上了賭博,從此跟變了一個人似得,撒謊,以各種由頭從李府中斂財去賭,被李道警告多次之後,依舊毫無收斂,遂將其趕出府邸。
隻不過,李道到底是個仁義之人,陳福出府那天,還是給了他50兩銀子,勸他戒掉賭癮,帶著妻兒回老家買田置業。
當時陳福也是哭得哇哇的,發誓一定不會讓李道失,主仆二人,念及往事,還抱頭痛哭呢。
要不是李然母親,竭力反對,興許那一次,又讓這個陳福留下來了。
現在看來,還是人能持家識人啊。
這世上,最不能信的,除了男人的枕邊話,還有賭狗的上岸毒誓。
現在一看這陳福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快兩百斤的壯漢,瘦了這個樣子,標準的賭狗結局,賭狗賭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也虧得張寧輔等人,能把這垃圾給淘來,真是用心良苦呢。
李然心中苦笑,他從來不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他清楚的認識到,事到這一步,他等同於是背水一戰了。
不能贏,便隻有死。
但如果僥幸贏了,他李然之名將會徹底的響徹帝都,整個李家也會一榮俱榮,民間爭頌,為名副其實的京城新貴。
“你陳福?”
張寧輔皺眉問道。
“草……草民正是陳福。”陳福低著頭,怯懦的道。
“這位李然,李學士,是你的前任東家爺,是否?”張寧輔又問。
“正是……草民在李家前後乾了二十五年……”陳福深低著頭,全程不敢接李然的目。
郭小川連忙不失時機的道:“陳福,你是一個有良知的人,今日當著全場臣民的麵,你說說,當年李家父子,有沒有剽竊我的詩句!”
“陳伯,我爹待你如何?李家待你如何?你知道你今日指證我之後,會給李家帶來滅頂之災麼?李煥回來了,他小時候你可是最疼他的,你……忍心嗎?”
李然走到陳福畔,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這個時候,他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看看能不能以昔日的誼,喚醒此人的良知了。
可惜,他還是高估了賭狗。
“大爺對……對不起,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這麼做的話,小蝶也會被債主賣到青樓去,可是我唯一的兒啊……”
陳福淚水漣漣,裡含混不清的道。
“所以,你就寧願讓我全家命作為代價?嗯,這很好。”
李然目冷:“福伯,我李然發誓,若讓我突破今日之局,你跟郭家父子都會死得很難看,沒人留得住你們,我說的。”
這一刻,饒是格散漫如他,也是真的怒了!
比起張寧輔、蕭靈秋這種明麵上的政敵,他最恨得便是這種背叛親友,泯滅人的小人,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驀地,陳福咬了咬牙,抹了抹眼淚,猛然站起,大聲道:“秉丞相大人,草民願意以家命作證,當年我親眼看見我家老爺,李道將郭小川家中的《神賦》謄抄了下來,並在家中多次跟其子李然討論此詩!若非大義在前,草民深李家重恩,怎忍心揭發故主啊!”
說到這裡,他痛哭流涕,也是演了起來。
不過李然倒相信,這傢夥的眼淚,一半真一半假。
因為從他說出這番話開始,他已經連最後一點人都捨去了,這眼淚有一半是為自己留的。
“陳福,此事乾係重大,涉及我朝中兩位員,若有半句不實,你萬死難容,本相最後問你一次,你所言可句句屬實!”
張寧輔神嚴肅,這一番喝問,用了力,聲震天地。
“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蒼天……可鑒!”
陳福子一,又從兜裡出了一張文紙:“秉丞相,這是草民兩年前,離開李府的時候,李然送我的詩文,丞相可以看看,草民不太懂詩文,更不願意詆毀東家主,但草民相信,一個人的文風和才華,絕對不會短短兩年的時間,發生巨大的變化!”
李然斜眼一瞥,頓時心中苦笑。
這的確是他還沒穿越之時,李然親手寫的一首打油詩。
文筆倒是跟馬文傑有得一拚。
「萬事開頭難,」
「陳伯莫灰心。」
「待到戒賭時,」
「李家歡迎你。」
最後那個“李家歡迎你”,真他孃的是神來之筆啊。
李然無語天。
“李學士,這……這真是你寫的?”
張寧輔還沒說話呢,一旁的孔翰林已經驚詫出聲。
“不錯。”
李然點頭,事實上,李府裡有太多他當年的“著作”,筆跡這種東西,想否認都難。
“荒謬!大膽!”
張寧輔將紙撕得碎,大怒道:“豎子才疏至此,竟敢剽竊他人佳作,當麵欺騙聖上?”
“來人,除他頂戴靴,將李然押刑部大牢,待我回稟聖上再審!”
眼見好戲終於圓滿落幕,孤高清冷的大公主終於角上揚,出了愜意的表。
剎那間,幾名侍衛一擁而上,將李然團團圍住。
“這並非我意……我原打算明正大跟你比試,將你踩在腳下的。”
全程不發一言的謝歡,眼神復雜的看著這位與自己齊名的俊年。
“想多了,謝老弟。”
李然聳了聳肩:“勝負未定呢。”
“哦?你得罪了大公主,誰也救不了你。”謝歡輕嘆一聲道:“你是一個有趣的人,這麼死了,確實可惜了。”
“一定會救我的。”李然看向觀禮臺上,眸中,充滿了篤定。
他在賭,但他知道自己的勝率很大。
他幾乎看到了骰盅裡的答案。
因為,眼神騙不了人。
千鈞一發之際,李然麵不改,朝著臺上高聲道:“加之罪,何患無辭!吾願泣賦詩一首,請聖紋石作為見證,以表赤子之心!”
聽了這話,張寧輔臉出現了一猶疑,隨即冷然道:“押下去,黃口豎子之言,不足為憑!”
就在兩名侍衛上前鉗住李然胳膊的時候,“嗆”的一聲,一柄銀長劍破空而出,真力到,直接將兩名侍衛震退一步,前盔甲破裂,恐怖如斯!
正是當朝二公主,蕭家皇室年輕一代的武道天才,蕭晴雪出手了!
“讓他作詩。”
這一道聲音又低又冷,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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