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汙衊

「阮清歌不過一個傻子，常常胡言語，謊話連篇，母後怎麼能相信說的話？月兒的為人，難道您還不瞭解？」

這人便是原主的未婚夫賀王殿下蕭淩，他眼底頗為惱怒，看向阮月兒的目又有一層張：「依兒臣看，不過裝瘋賣傻，以推自己。今日大家都在桃遇浦歡宴，這時節又不是夏令，一個人跑到這人煙罕至的採蓮湖，邊剛巧又有新死的宮，兇手不是還能有誰？」

一個皇子，不幫著自己的未婚妻，話裡話外反而幫阮月兒辯解，稍留了心眼的都聽出這裡頭的意味來。

別人隻以為他厭惡安郡主，所以落井下石，但阮清歌又怎麼會不知道，這賀王殿下和阮月兒，早就暗中廝混，狼狽為。這次阮月兒敢暗害原主，蕭淩恐怕早暗中幫鋪好了路。

「三表哥最近怎麼沒來我家玩？」

阮清歌直愣愣地看著蕭淩，忽然一咧，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我知道三表哥最喜歡和姐姐一起玩捉迷藏了，經常躲在假山裡頭頭打架，還以為我沒看見呢。這次也帶上清歌一起吧，我一定能抓到你們！」

泥糊了阮清歌滿臉，遮去了原本的容貌。不顧滿的臟汙，著手往蕭淩那裡顛顛地過去，一臉天真興，彷彿真聽不懂別人說話一樣。

這話如平地裡一道驚雷，震得眾人驚愕不已。阮清歌這傻子不懂，可旁人一聽就明白，這分明是蕭淩和阮月兒有私了！

蕭淩厭惡地一把推開阮清歌，臉上驚慌又憤怒：「你這個滿口胡話的瘋子，腦子進了水，越來越不正常！」

「妹妹，你怎麼能這麼汙衊我？」

名節對一個大家閨秀至關重要，阮月兒怎麼可能任由自己落別人口舌。今天在場這麼多貴府眷，聽了阮清歌的話，明天不知道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眼圈通紅，蹙著兩條如黛遠山眉，委屈的模樣人生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是庶出，以前無論怎樣都算了，今天在宮裡頭還要這麼汙我聲名。」

「皇後娘娘。」阮月兒落下兩行眼淚，用帕子了，哭哭啼啼地向皇後，「娘娘可要替月兒做主，月兒在家一向安分守己，從不敢私見男眷。我娘雖不如公主地位高貴，卻也出家，一向對月兒多加訓導，萬不敢做出逾矩之事。今天平白被人這麼說，我真想跳進採蓮湖裡，不然真是沒臉走出這皇宮了！」

本就生得貌纖弱，這一哭，梨花帶雨，更加惹人憐惜。蕭淩見狀心都揪著，眼睛裡怒火噴薄，恨不得將阮清歌燒灰燼：「你這個毒婦，不僅癡傻，心也這麼黑。你姐姐對你這麼好，你真喪盡天良，才能在這滿胡言！」

「夠了！」皇後被這幾個人吵得頭痛，沉浮後宮幾十載，早煉就一雙火眼金睛。在這說話的工夫，蕭淩和阮月兒眉來眼去幾回，慌張之盡收眼底。

一個傻子說的話，往往是真的。這道理懂得很，也怕阮清歌再說下去，會翻出什麼更難堪的事來，丟了皇家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