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有點辣眼睛

阮清歌聞聲，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對著柏瀾點頭，扶著裳後擺，向著裡走去。

剛一踏門檻，聞到的便是一陣撲鼻的胭脂味，許是刺鼻，阮清歌皺了皺鼻子，眼底一晶瑩閃過。

真的是...很辣眼睛啊！

上次來還沒有，這阮月兒又染上了什麼怪癖？

一向以素雅著稱的阮月兒怎麼可能用這麼濃烈的胭脂？

孫氏見阮清歌皺眉，麵上閃現一抹猝然，「安大夫，莫要見怪，月兒...因為病癥，為了蓋腫脹的麵頰，每日...」

說著，孫氏又要哭了起來。

阮清歌了角，向前快步走去，真的是很想瞧瞧現在阮月兒是一副什麼德行。

那床上，紗幔飄揚，將整個床都掩蓋住。

而孫氏坐在床邊的椅上，拽住了一隻顯得浮腫的小手。

「安大夫，若是瞧見月兒的麵容，您...莫要害怕！」孫氏執著手帕拭著眼角的淚痕。

阮清歌昂首，心頭卻十分詫異，這孫氏何時這麼客氣，真是讓眼界大開。

阮清歌來到床邊，側目看去，阮月兒正在睡夢中，雙眼閉。

而，已經不能說是雙眼了，因為那雙眼眸紅腫的猶如銅鈴一般大小，上麵青紫一片，好似剛被人打完一般。

連帶著整張臉頰都紅了起來。

阮清歌此時真的很想笑有沒有？這眼眸比上次瞧見還要紅腫可怖。

見那被孫氏攥住的手掌，亦是腫脹如饅頭。

阮清歌麵不改，對著孫氏昂首，「請侯爺夫人移步，草民為小姐診斷。」

這一句夫人，阮清歌的真是心不甘不願，畢竟那位置是母親的。

孫氏聞言站起，走到一側，那眼神的盯著阮月兒，生怕阮清歌弄出個好歹似的。

阮清歌站立在床邊，而邊就是孫氏坐過的椅子，...很嫌棄。

出素手，拿出一塊手帕折在阮月兒的腕間，隨之把脈。

這一探，阮清歌不由得有些驚訝，這脈象竟是這般紊，之前還查不出任何，閉上眼眸，向著脈搏深探去。

五臟六腑皆是無事，那麼，一到夜裡就哭喊，那麼隻能是神經上的問題。

阮清歌移著脈象，向著阮月兒的腦袋探去。

這一探，著實把嚇了一跳，這是什麼鬼？阮月兒的腦神經異常活躍，興到了極點，而又十分的紊。

這，不是神經病嗎？！

阮清歌回手腕，一臉的錯愕，一側的孫氏立馬上前詢問。

「安大夫，怎麼樣？月兒可是有救？」

阮清歌昂首，一臉的嚴肅，「有救。」可是實在是想不明白，阮月兒為何會如此？

轉看向孫氏，側了側頭，「夫人，草民需要問您幾個問題，請您如實回答，草民才能對癥下藥。」

孫氏麵上閃現出一不自然，卻還是點了點頭，「好，夢生，有何你直接問吧！」

阮清歌走到一角，坐在椅子上，目灼灼的看著孫氏，詢問道：「您家小姐這病癥，是從何時起？」

孫氏聞言，歪頭想了想，隨之道：「自中元節之後，回來便這般。」

中元節？阮月兒和蕭淩野戰的時候？

阮清歌忽而有一種不好的預，阮月兒這病，不會是因為吧？

「那，起初的病癥是如何？」此事阮清歌問出來，一點底氣都沒有。

孫氏聞言，竟是又噎了起來，「起初，隻是迎風流淚，原本以為無事，誰知拖到現在，竟是每到夜裡便哭喊，口中還說一些胡言語。」

「那白日呢？」阮清歌繼續發問。

孫氏拭著眼角，繼續道：「白日像往常一樣，隻是，近日因為哭的太過於嚴重，眼神有些不大好。還請安大夫救救我家月兒！嗚嗚...」

阮清歌一臉的黑線，別說在古代了，就連在現代，這病癥亦是不好醫治的。

這是典型的夜間神經紊癥，怕是那日阮月兒瞧見蕭淩的一柱擎天到了刺激。

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這也怨不得阮清歌，誰讓這一對鴛鴦非要水？做個旱鴨子不好嗎？

阮清歌麵上不顯，心中卻是嘆氣加搖頭。

無奈道：「這病癥我是可以治療，但是我要回去準備，現下就讓您家小姐安睡好了，我開一副鎮定神的藥劑。」

孫氏一聽有戲，滿臉的喜氣，「夢生說的可是當真？」

一側的丫鬟已經將筆墨紙硯拿了上來，阮清歌昂首，移步到書桌旁，「自是，小姐的病癥在下能治，就是這銀兩嗎...」

自是要說到正，一提錢財，阮清歌的兩眼都在放。

那孫氏一聽，不管是多錢，隻要能治好便可。

阮清歌聞言，自是不能下輕聲，執筆看著阮月兒，一臉的猶豫，道：「夫人，你應該知道，這天下，除了聖醫和在下，怕是無人能醫治，是這份手段...」

那孫氏本就是人，自是聽出阮清歌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好！您說，傾家產也要治好我們月兒！」

再者，在孫氏的心裡，他們家月兒可是要做太子妃，日後一國之母的人，不治好，怎麼出去見人？

阮清歌聞言，心中不由一喜，麵上卻是皺了眉頭，接著道：「日後在下使用的藥材亦是十分珍貴，這...」

「安大夫，您自是說便可，傾盡全力我也要找來。」

阮清歌聞言，這就放心了，不用出力，拿錢，還能撈一撈藥材，自是差。

「好！我與夫人很是投機，這出診費就給您打個折扣，一千萬兩黃金便可。」

阮清歌輕描淡寫的說著，然而話語卻是敲擊在孫氏的心頭，「你...」

孫氏瞪圓了眼眸，雙手抖，竟是沒想到這『安夢生』會獅子大開口，為惠太妃診治也不過得到十萬餘兩黃金，怎麼到這裡就翻倍？

阮清歌一臉的委屈，「侯爺夫人，剛剛是您說的，不惜一切，傾盡所有，而我要價也不高，若是尋常人家，比這還要貴的，您家小姐什麼病癥您也知道，他人無計可施，難道小姐的命，還不值這區區千萬黃金？」

『區區？！』孫氏氣的簡直要吐，雙手抖的更加厲害，什麼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