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世界小龍套》第九七一章 心劫

郭襄的傷勢令錢青健很是意外,他本來不想傷害,卻不知這飛劍與郭襄的命息息相關,即便是親眼看見了郭襄三竅出,也隻認為是憤怒太過所致。

隻是郭襄那句威脅令他反至極,“滅你全家!”這是仙應該說的話麼?若是此言在郭襄之外的他人口中說出,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先把說這話的人滅了,滅人全家?你上曹地府去滅好了。

可是麵對郭襄,他終於下不了這個手,還是那句話,郭襄可以無恩無,但是他錢青健做不到這麼薄寡恩,再者說,若是殺了郭襄,如何對得起死去多年的郭靖?

飛向多爾袞的那隻劍柄也沒能殺死多爾袞,隻因此人的親兵極為忠誠,在以往的征戰歲月裡,他邊的清兵不知道為他擋住了多明槍暗箭。

此刻也是如此,在白閃爍之際,多爾袞嚇得魂不附蹲伏當地,而他的親兵卻立在他毫不,排了數道人盾牌,被那飛劍的劍柄穿而過。

就是錢青健也不得不佩服多爾袞,不論是誰,能在邊凝聚一批甘願為他去死的死士,都可以證明此人的了不起。不過已經登基的皇帝是個例外,因為那些替皇帝擋刀的衛士是被迫的,不擋刀更會被殺,而且還會連累家族親人。

他正想用武魂控製那個劍柄再殺多爾袞一次時,忽聞雷霆大作,天空中竟然有三道雷向自己頭頂劈來。

不是吧?難道滅殺滿清果真是蒼天所不允許麼?心中閃念並不耽誤他施展天羅步躲避雷,隻聽“哢哢哢”三聲,紫城樓的屋脊被雷劈得焦黑殘爛。

未等錢青健稍息片刻,接著又有六道雷柱直城樓,比之前的三道雷柱更更快!

“姑父!這是你的行徑發天怒了,你好生躲避吧,侄也救不了你。”殷離扶著昏迷的郭襄提醒錢青健。

“什麼狗屁天怒?我還怒呢!終有一天我要乾翻這所謂的老天。”錢青健一邊躲閃雷擊,一邊回答妻侄,順便也把這不知究竟是否存在的天道罵上一頓。

殷離被錢青健嚇得渾戰栗,姑父膽子也太大了,怎麼誰都敢惹呢?不敢再跟錢青健對話,唯恐引得錢青健繼續咒罵天道,就是眼下這樣的局麵,姑父都很難逃過一死了,難道一定要讓更加猛烈的天雷將他轟麼?

與殷離的憂心忡忡相比,錢青健卻毫無畏懼,雷劫他不是第一次經歷,早在擱船尖的峰頂他就被雷瀑劈了個半死,在關閉了他宋時記憶的同時開啟了他的現代記憶。

雖然如今的雷劫比那一次更加可怖,但是他的一武功卻已經超凡聖,遠非昔日可比了。

這兩方麵雖然都在增長,但是老錢卻漲得更猛一些,因為他剛剛取得了巨大的突破,修了河神功的第一層圓滿,已經不是雷劫可以鎮的存在了。

上一次的雷瀑是普遍落下的,即所謂無差別打擊,假設上一次在擱船尖峰頂的時候,他擁有“淩波微步”或者“神行百變”這樣的步法,那麼上一次他就不會被雷柱劈中了。

如今這雷柱卻似乎多了一項追蹤功能,但是錢青健也學會了比“淩波微步”更加深奧的天羅步。天羅步講究的就是在方寸之間躲避來自外的各種攻擊,令他得以在這紫城樓的臥牛之地遊刃有餘。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倚天時代之後的數百年裡,老錢每每想起擱船尖那次雷瀑時,不慨萬千,他甚至會產生謝那次雷瀑的念頭。

沒有那次記憶的變更,他就不可能擁有殷素素這麼可心的妻子,沒有那次記憶的變更,他甚至無緣得遇河神功。

開啟現代的記憶好不好?當然好了!一個黃河邊長大的幫會頭目,他的格局能夠有多大?即便是被腦子裡憑空多出來的金庸世界所引導,他又能有多大的就?若是他始終是一個隻接古代教育而不備現代知識的錢青健,那麼他永遠都不會達到今天一樣的完

時代是進步的,人類的思想也是在發展的,雖然武功這種東西隨著社會的變遷而逐漸沒落,但是人類的科技水平和生活水平卻是漸漸提高的。所以說,隻有將古今兩種思想糅合在一起的錢青健纔是完的。

回歸眼下,相比於倚天初期,如今這些雷柱的可怕之在於,它是追蹤著錢青健的方位劈下的,跟隨著錢青健的移,雷柱的方向也在調整,但是這種調整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哪怕是一秒半秒也是時間。

老錢隻需在雷柱劈中頭頂的前一瞬間變換方位,這雷柱就告落空,損壞的也不過是城樓的屋瓦梁柱罷了。

在這種況下,老錢反而不敢離開城頭,因為他擔心他的家眷和部眾遭到波及,所以他就漫步在城樓之巔,迴旋在漫天的雷裡。

隻是這一幕把下麵的妻妾們都給嚇壞了,這絕對是天譴天罰啊,夫君他能夠活下來麼?

眾人驚悚地仰,隻見那雷柱越來越多,九道,十二道,十五道,十八道,終於多得令人無法在瞬間數清數量。

但是錢青健的影依然巋立在城樓上,彷彿從來都沒有移過,又彷彿那些雷柱從他的中穿而下,隻是他的衫發髻無損,他的立如同長槍,這分明又是沒有傷的樣子。這怎麼可能?難道他不怕雷擊嗎?

驀然間,雷盡數不見,天地間一片晴朗,隻有那城樓被無數道悍雷劈了平地,站在城墻的箭垛之間,錢青健哈哈大笑“什麼狗屁蒼天,不過如此!這點手段,連嚇唬人的效果都達不到!”說罷繼續大笑不止。

忽然間,他覺到神思一陣恍惚,竟然再次想起了李莫愁、卓千悅、慕容涵等人,不大驚,這些亡故的妻子們都與心劍傷痕有關,他心劍傷痕一天未愈,便一天不敢去想這幾位亡妻,為何此時卻又不由自主地想了起來?

擯棄這個念頭時,隻覺得識海之中那心劍傷一陣鉆心的刺痛,隨後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這一瞬間,原本隨著老錢暢快的笑聲,紫城中有無數歡呼響起,是錢家妻眷和部眾在額手相慶。

然而人們隻歡呼了片刻,卻聽見老錢的笑聲戛然而止,在眾人的矚目下,他的詭異地搖晃了兩下,然後一個倒栽蔥,從城頭跌落下來。

“啊!”萬眾驚呼,這一幕任是誰都能看得出,老錢絕對不是在玩什麼翻騰技巧,也不是炫耀什麼輕功,而是突然昏厥的架勢,甚至於有可能……有可能他已經死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殷離,的飛劍再次飛出,搶在錢青健跌落地麵之前托住了他的軀,口中喝道“滿清的韃虜們,你們還不快滾,更待何時?”

多爾袞大玉兒等人如獲大赦,立即沒命奔逃,且不說錢青健是死是活,就說天上這名白,是他們惹得起的存在麼?

不理亡命奔逃的滿清兵,殷離疾速下落,到達地麵之時,手招了馱載錢青健的飛劍回來,將錢青健送寧中則的懷抱,這下麵的男男之中,隻認識寧中則一人。

寧中則接過錢青健的,其餘妻妾也都圍攏過來,隻見懷中的錢青健麵如金紙,氣若遊,眉心滲出一的殷紅,不哀聲一片。

寧中則眼中有淚,看向人群邊緣抱著郭襄的殷離,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問道“殷姑娘,你知道你姑父怎麼了嗎?”

殷離緩緩點頭,指著錢青健的眉心說道“我姑父是被心劫傷了識海,都怪我不好,我認為我姑父隻怕雷劫,卻高估了姑父的心,認為心劫對他毫無作用……”

也顧不上什麼輩分了,除了黛綺和寧中則之外的眾紛紛向殷離萬福,“殷姑娘,能不能救一救我們夫君?”

對癥下藥是常理,人們通常都會認為,能夠確診病的人就能施以治療,隻是這次殷離的反應卻令眾大失所的眼中也有淚閃爍,哽咽道“心劫糾纏識海,此生長眠不醒,隻一樣就會導致他逐漸衰弱下去,斷無活命之理,還請各位姨娘原諒則個。”

殷離本是元代人,比此間錢青健的九位妻子都大了太多,但是從尊重殷素素和錢青健的角度出發,還是給了這九位一個姨孃的稱呼。

然而錢青健的九位妻子卻無暇謝這仙的尊敬和謙遜,隻聽得錢青健無法救治就都傻眼了,不僅傻眼,更是大放悲聲起來。

城中頓時哭聲遍地,這噩果來的太過突然,一眾妻妾盡皆承不住如此打擊。

忽然間,哭得最悲的陳圓圓尖聲喊“姐妹們先別哭!我想起一件事來,或可保住夫君一命!”

聞言盡皆強忍悲傷,不敢乾擾陳圓圓的說話,卻聽陳圓圓說道“我不知道夫君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我隻知道在金陵家裡時,夫君在我房間曾經說過,他說如果有一天他昏迷不醒眉心泛紅卻還有氣在……”

“就把他送到東海?”柳如是打斷了陳圓圓的話語,說的卻正是陳圓圓的下文。

阿九也眼睛一亮,接著說道“咱們去找鄭芝龍?”

“沒錯!我也想起來了,隻是,這樣做真的可以麼?萬一把夫君溺死了怎麼辦?”董小宛也接了話頭,卻不無擔憂地征詢其他姐妹的意見。

此間妻妾九人,卻是都聽過老錢的囑托的,隻因變生倉促,大放悲聲之際未能想起,但是經過陳圓圓這一提示,便都回想了起來。

老錢的囑托是這樣的如果有一天他昏迷了且眉心滲,眾妻妾就須帶著他的去找鄭芝龍,讓鄭芝龍將他的東海之中,而且投的區域也有限製,那就是當初鄭芝龍將他救起的那片海域。

最後還是黛綺拍了板,“雖然你們都是錢青健的妻妾,但是畢竟你們認識他的時日還短,我且問問你們,關於你們夫君說過的話,最後被證實是不可行的或者是虛假的,此等事件,你們可能舉出一例?”

或努力回憶,或連連搖頭,最終紛紛表示“不曾有過。”

黛綺道“既然不曾有過,那就說明你們的夫君早已料到了這一天,也早就安排下了救治的方法,咱們現在應該做的,就隻是按照他的囑咐去辦,而不是懷疑他會不會被淹死!”

話說黛綺也是遊泳中的健將級人,單論水來說,並不比黃河出的老錢差多,所以又加了一句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趕往東海,何紅藥你和安小慧先去聯絡鄭芝龍,何鐵手你和阿九帶著我和錢青健隨其後,焦宛兒你和寧妹妹負責保護其他眷最後上路,大家在鄭芝龍的旗艦上相聚。就這麼定了!”

殷離忽道“黛姨娘,聯絡鄭芝龍的事由我來辦吧,我可以飛過去,很快的,即便鄭芝龍此刻正在東海上航行,也不妨礙我在空中找到他們,隻是我聯絡了他們之後,就須返回昆侖照料師姐了,我師姐所的傷不比我姑父輕多,隻怕沒有數十年無法痊癒。”

黛綺驚喜萬分,也不管殷離把了錢青健的妻子了輩分,急切道;“多謝殷姑娘!你隻需讓鄭芝龍的船隊到天津衛港口等待即可!”

此時滿清的殘餘兵馬早已逃出了北京城,那些毒蟲也都拚命地向城外逃去,這城裡天空的威太可怕了,毒蟲也知道趨利避害。

既然有殷離空中支援,錢家眾人就分了兩撥前往天津,錢青健和黛綺均在第一撥車馬之中,因為他的病不容拖延。

北京城歷經了數場戰和毒蟲的肆,留下狼藉一片,倖存的老百姓依然不敢出門,均是躲避在家中瑟

看著錢家千餘人馬離開,人生沒了目標的袁承誌一臉迷茫,崇禎死了,滿清逃了,李自的軍隊在兇相畢之後潰敗了。

人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隻是修煉武功麼?然而修練武功,何時才能練到那兩名仙和錢青健一樣的境界?做夢麼?

與此同時,北戴河附近,洪安通帶領著手下的五龍使同樣一臉茫然,看著紛紛竄回的毒蛇,許雪亭問道“教主,這些神龍去而復返,咱們還要不要追下去了?”

洪安通道“神龍既然回歸,我們就不必去追了。青龍使,你和赤龍使辛苦一趟,順著蹤跡去查一查,我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天下毒趨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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