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城劍雪》第二十五章:海外孤客,絕世高手

第二十五章:海外孤客,絕世高手

因為傅霄寒的一紙戰,江湖突然沸騰了起來,傅霄寒竟然要隻中原,先戰昆侖,再挑天墓山莊。許多人都覺到,平靜已久的江湖突然起了波瀾。傅霄寒武功深不可測,當年他一人幾乎殺了大半的大高手,皇族宗親也幾乎都是死在他的劍下,故而人送外號:葬龍手。如今整個中原武林能與他一戰的除了劍聖和十劍士,怕是也隻有大空寺的苦厄神僧還能與他抗衡!

刀魔聶雲煞不現,劍聖便不會出山;十劍士從不過問江湖中事,多想無益。苦厄神僧年過八旬,也不知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故而戰傳來,便是巍峨如昆侖,也一時間如臨大敵,掌門古南海連發神盟帖,全派上下也都張了起來,然而被挑戰的顧惜卻在竹舍看景。

顧惜憑欄獨立,聽見後的腳步聲,問道:“老爺子睡下了嗎?”翠兒點點頭,說道:“服了藥睡下了,小姐,那傅霄寒是不是知道老爺子傷勢未愈,纔敢來挑戰?”

顧惜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子年紀太大,又失了雙眼,再是風雲人,也逃不過歲月磨練。此時,傅霄寒心中已無懼意!”

翠兒有些心驚,顧惜卻麵不改,說道:“來便來吧,對了,聽說掌門師兄發出了神盟帖,你說這次八大門派中是哪派最先來?”翠兒想了想,說道:“我估計不是八派中任何一派,而是渡明淵的葉郎雪葉掌門先到!”

顧惜笑問道:“為何?”翠兒打趣道:“這還不明白,我家小姐傾國傾城,貌如花,葉掌門便是個天神下凡也得心。我看上次,他離去時看小姐的眼神跟那人有幾分相似,怕是又一個逃不掉的主!”

顧惜笑了,花枝招展,過後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先敗昆侖顧惜,再戰天墓白諾城,也不知他要如何應付?”

翠兒小一撇,說道:“管他呢,傅霄寒找他報仇,便讓他去好了,反正死了也可以去陪柳小姐。甜時,都說什麼天涯海角、同生共死;如今六年多過去,柳小姐骨已寒,他卻還好好活著,不是背信棄義,是什麼?”

顧惜微微一愣,笑罵道:“你這丫頭,又懂什麼天涯海角、同生共死?不知世間多生不由己、無可奈何,比死還要難!”聞言,翠兒再不說話,隻從房裡取了一件青蔥披風給顧惜披上,便陪著看景……

天墓山莊,正殿,天墓山莊目前算得上高手的人全部聚集。白諾城坐在首位,犂星先生和屠狂南分列左右,左岸霄其次,剩下的七八人都是最近半年多訓練出來的高手。

犂星先生麵沉如水,稟報道:“莊主,拒最新得到的訊息,古南海已發出神盟,其餘七大門派皆答應前去助陣;另外,渡明淵,巨劍門等等也都已經!按照屬下的猜測,昆侖之事一了,會來我天墓山莊的怕隻有渡明淵和離忘川,還有就是,太白劍宗的林笑非公子!”

白諾城點點頭,說道:“傳我命令,派出弟子到各派傳話,我與傅霄寒一戰,乃是私人恩怨,無需別派出手。另,所有弟子近日可以自行下山,山莊不阻攔、不懲罰!”

說罷,站起來就離去。犂星先生急呼:“莊主!”白諾城隻留下“執行”二字,便匆匆離去,麵對傅霄寒,他現在終究還是沒有把握……

三天之,白諾城的話傳遍江湖,有人說他自不量力,有人誇他還有幾分骨氣!同時也就在這三天裡,天墓山莊半年才招攬的兩百餘人,隻剩下五十二個,都是高手,也是英!

自從林笑非與溫靜霜親後,兩人相近如賓,意越發的濃鬱,已衍生出親。自聽到傅霄寒要挑戰白諾城的訊息,林笑非便要前去相助,然而正要之時,溫靜霜卻突然一病不起,溫靜霜隻說頭暈目眩、腹痛難忍,大夫卻查不出病,隻說要悉心照料、片刻離不得人,急的林笑非如熱鍋上的螞蟻……

此時又出去練劍發泄,柳明旗走進屋,溫靜霜頓時淚如雨下,坐起來哭道:“舅舅,你為何讓我裝病騙夫君,這豈不是教他做那無義無信之人了嗎?”

柳明旗安道:“傻丫頭,你從不過問江湖中事,你可知道那傅霄寒是什麼來頭?當年扶幽宮禍宮廷之時,大半的皇室宗親都死在他的劍下,可見他武功修為之高,如今又二十幾年過去,誰知道他又練到什麼地步?你與笑非親才數月,這也沒個孩子,若是他這一去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可怎麼得了?”

溫靜霜聽了這話,也嚇的不輕,想了想又道:“可是……可是夫君英雄一世,如此,怕是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柳明旗笑道:“真是傻丫頭,是活著重要,還是那點是兄弟意重要?再說了,那白諾城自己都說了這是他的私人恩怨,不讓旁人手,難道你還想笑非去送死嗎?”

聞言,溫靜霜再不說話,隻覺心中有愧,隻躺下轉過去,也不看柳明旗一眼。柳明旗滿意地笑了笑,轉離去……

六月十三,天朗氣清,萬裡無雲。江湖大半高手已聚在昆侖,氣勢洶洶卻個個麵張,雙眼隻盯著千階石臺,葉郎雪坐在顧惜旁,兩人時而談笑,似乎都並不懼怕傅霄寒。

林中的蟬已的越來越響,日已越來越烈,眾人越等越張,手中早已出汗。葉郎雪看著顧惜,越聊越發的驚訝,心中驚嘆:果真世間奇子!

日上三竿,烈日炎炎,人群中已有人躁了起來。葉郎雪看了看高升的紅日,突然站起來,驚呼一聲:“遭了!”說罷,立馬掠出人群,直向昆侖山外飛去,顧惜眉間一蹙,也飛跟上。這時也有人反應過來,都麵驚變,原來傅霄寒是聲東擊西,他真正要挑戰的要殺的隻有白諾城一人!

天墓山,青石小道上,已有腳步聲響起,傅霄寒手提三尺劍,緩步踏在石階上,他踏的輕而穩,腳下的石階卻一塊塊被震碎,好深厚的力。

山莊幾十名高手連同犂星先生和屠狂南等,早已嚴正以待,等候多時。傅霄寒踏上最後一塊青石,看著眾人笑了笑:“有趣。”

白諾城也笑了笑,說道:“自從姑紅鬼那把寒月妖刀在山腳,我就恭候多時了,久仰大名,曾經而生畏,現在依舊,不過我的手已不再抖,我的劍也等候多時了!”接著,白諾城轉對嚴正以待的犂星先生等人說道:“今日,除了我,誰若出手,逐出天墓山莊!”

犂星先生眉頭皺,屠狂南已忍不住喊道:“莊主,我等不畏死!”後,留下的幾十個高手異口同聲喊道:“同生共死!”白諾城心中湧過一暖流,卻回劈出一劍,震退眾人,厲聲喝道:“滾開,誰若出手,不管死活,全部驅逐出去!”

說罷,終一躍,便向傅霄寒殺去……

傅霄寒提劍迎上,同時大笑道:“都不用爭了,今日天墓山莊,無一可活!”

兩柄同樣驕傲淩厲的寶劍撞在一起,原本沉寂的天墓山突然響起一聲驚雷,立馬驚走了山中的鳥兒,掀飛了山莊的瓦片。“當當當……”狂風在山莊上呼嘯,劍氣縱橫,一座座閣樓轟然倒下,周圍的林中碗口的大樹被一次次彎,被劍氣砍斷了一片又一片……白諾城抖了抖有些麻木的雙手,十三道劍氣出手就從未斷過,一蓬一蓬花朵綻放,在傅霄寒周圍炸起一圈圈氣浪,他的衫已破了一片。

傅霄寒放聲大笑,劍就如同是從他手心裡出的骨頭,穩,一也不抖,這是四十餘年握劍練出來的,就如同戰場上的掌旗兵,戰旗就是生命,傅霄寒手中的劍就是他的生命,山夜雨劍就是生命中最艷麗的花朵。

突然,白諾城在使出天墓殺劍的同時,心念一,一道無形的劍氣自狂風中出,就如同黑夜裡突然落下一道漆黑的閃電,不可見,不到也抓不住,與天墓殺劍那一朵盛開的花一樣。傅霄寒陡然變,隻覺一寒氣沖上天靈蓋,手腕急繞,頃刻間化作一片細雨,尖銳如針,麻麻!

“砰”激烈的夜雨傾盆而至,斷了花朵生機,打碎了十三片花萼。然而卻沒有擋住雨夜落下的那道漆黑閃電,一道劍氣瞬間中左肩,左臂齊斷裂……

一擊而中,白諾城猛地掠出天墓山,傅霄寒一聲慘烈的狂笑提劍追去。烈日下,兩條拖著長長跡的人影,在天墓山十幾裡之外的地方便飛邊打,劍氣將周圍的山石擊一團團灰塵,他們二人就像兩個幾十丈巨大的石碾,凡是飛過的地方,鳥不存,樹木不生。

飛仙關,距離天墓山二十多裡。兩人頂著狂風,在夕下持劍而立,腳下都留了一灘,鮮沿著石壁留下,在懸崖峭壁下畫出兩條細長的瀑布。

傅霄寒的來自於左臂的斷,其餘上並無一傷痕。白諾城雖四肢健全,然而全上下卻有二十多道劍傷,獻滴答滴答,此時已了一個人。他知道,傅霄寒不一劍致命,是因為氣還沒消……

傅霄寒看了看斷臂,說道:“蟬潭心劍,竟然被你給領悟了,有趣,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這麼有趣的人!”白諾城抹去角的鮮,說道:“你最好乾脆小心一點,不要因為有趣,就永遠留在這裡!”

此時已近黃昏,傅霄寒看了看那一紅彤彤的太,似乎所有的線都匯聚了起來,突然笑了:“確實如此。”接著四周環繞的劍氣全部收回去,萬涓水,終極匯流河。青鋒再出,劍氣不再縱橫,極簡至,看似緩慢輕卻殺意無窮……

死是什麼?死是回的起點,死是重生的開始,至即死,極死而生!白諾城憑借僅剩的力,使出最後一劍,再沒了花萼,一朵孤零零的花朵在傅霄寒的劍下綻放,綻放即死,仿若曇花一現。傅霄寒笑了,劍尖已刺進口,再半寸,劍收,現,人死。

然而彷彿就像是在湮滅的塵土中,突然生了,發了芽,一條青藤剎那之間沖天而起。傅霄寒瞳孔猛,麵驚變,劍收,現,人卻沒死,長劍沒能再刺進半寸,已連同他的被一道劍氣沖開,狠狠地撞在了山崖上。“噗”的一聲,傅霄寒砸在地上噴出一口,已傷,片刻後他掙紮著站起來,臉上滿是驚訝,問道:“方纔這最後一劍,什麼?”

白諾城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雁來,為生而!”說罷,已一頭載了下去。這時,一條黑影由傅霄寒剛剛砸在的山崖後緩步走了出來,一隻手上拿著傅霄寒方纔的斷臂,問道:“殺?”

傅霄寒猶豫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已輸了,剛剛那一劍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已死了;誰能想到,天墓殺劍之後還有至死而生的一劍!走吧,既已輸了劍,便不能再輸了扶幽宮的臉!”

那黑人抬起他那隻斷臂,沉聲說道:“你的孤傲早晚害死你!”傅霄寒卻不在意,說道:“這就是我,說起來,你纔不該出來;他是劍,你就是劍鞘,劍鞘一出,劍也藏不住!”那黑人冷哼一聲,說道:“這就是我。”

說罷,一把夾起他,就飛躍下飛仙關,月夜中,山穀裡,傅霄寒縱聲狂笑……

犂星先生帶著屠狂南等人追了十幾裡,卻沒找到半點人影,最後隻在飛仙關山崖上看到兩攤跡,手一還是溫熱的;接著眾人隻能分散開來,沿著搏殺的痕跡四尋找。

至夜,趕來的各派高手看見幾乎麵目全非的天墓山莊,心裡皆是一驚,等了許久才遇到天墓山莊的弟子,問清況又去看了飛仙關,都是殘垣斷壁,飛仙關竟然生生被銷掉了三丈多高,沒想到這一戰竟如此慘烈,心中更是震驚不已,也都幫著一起尋找,直到深夜,幾百號人都沒找到白諾城,隻在飛仙關穀底找到亙古恒無劍,所謂劍客,劍不離手是自古傳下的規矩,劍在人在,劍落人亡,眾人都懷疑白諾城怕是死無全了!

蘆風細穀,此時的白諾城正躺在一個竹筏上,在蘆花環繞的河道裡順水漂流,上的鮮從竹筏裡過,流到河水裡,托出一條紅跡。白諾城睜著眼睛,愣愣地看著蘆花環繞的圓月和滿天繁星,聲音淒涼喃喃自語:“柳琴溪,怕是到死,也不能再看你一眼了;難道懲罰,還不夠嗎?”

不想話語剛落,這時一道人影卻突然踩著蘆花落在了竹筏上,又輕又穩,待看清來人,白諾城原本死寂的雙眼中突然有了彩,慘笑道:“你終究還是來了!”

柳琴溪坐在竹筏上,著他的臉,地問道:“後悔了嗎?”

白諾城笑道:“後悔,悔不當初,痛斷肝腸;不僅後悔,我也恨!”

柳琴溪皺眉問道:“恨我?”

白諾城搖了搖頭,說道:“恨天、恨地、恨命運,為何我一出生就低賤如塵,盡欺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為何又讓我遇到姑紅鬼那樣的惡人,若不是,或許我去做了小工學徒,隻要不怕苦,一樣可以好好過一生;我也恨命運捉弄,遇到你,卻讓我鑄大錯,讓你恨我、怨我;我數年苦修,殺了姑紅鬼報了仇,卻怕連累他人,再也回不去師門!”說著說著,他突然盯著柳琴溪,笑了起來:“我們也已經回不去了,殺了我吧!”

柳琴溪突然全,眼中已有淚花,突然也笑了,接著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衫,仔細上了藥,這才站起來輕聲說道:“好好活下去,忘了我吧,我也不恨了,隻是真的回不去了!”

說罷,在竹筏上輕輕一點,踩著蘆葦再次遠去。白諾城躺在竹筏上彈不了,雙拳握的咯咯作響,全猛烈地抖,他瘋狂的笑著、怒吼著:“柳——琴——溪!”

聲音在蘆風細穀裡回,蘆花在月夜下飛舞,溪水在竹筏下漾,柳琴溪卻遠遠地站在蘆葦邊的一棵楓樹下,久久不語,淚水已打襟…

第二十五章:海外孤客,絕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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