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頂封聖》第三章 雲州八仙

大哥轉麵對顧凡、寧碎玉二人,這才發覺自己還拿著別人的劍,於是倒轉劍柄遞給臉已鐵青的顧凡,笑道:“兩位若要在這城裡找人或打聽事件,找張天龍那個豬頭乾什麼?還不如找小李實在些。書趣樓()”

李老闆滿臉笑容地接話道:“是極!”

寧碎玉冷哼一聲:“難道你們不會包庇那雲州八仙?”

李老闆略一思索,道:“莫非是八個二三十歲上下的男子?長得曠猥瑣?”

“正是!”

“唉,他們一看就是會點功夫的,好認得很!昨天就從這兒經過。”

寧碎玉眼睛一亮,馬上追問道:“往哪走了?”

李老闆笑而不答,大哥作勢要打他,李老闆驚得馬上道:“自然是往東走了。”

寧碎玉恨恨道:“這八個王八蛋,居然從臥眉山一直逃到這裡還不罷休?哼!”

當下誰也不理,翻上馬飛奔而去,顧凡慌忙去追。大哥搖了搖頭,大一聲:“給老子上酒!”,大步走進了醉仙樓。

再說張天龍,他打爛了大哥的野豬頭之後,奪路狂奔,忽覺腹中有異響,他賊眼一轉,笑道:“須是作弄一番,方出得這一口氣!”

隻見他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兩上好服,兩塊大油紙,一塊包袱布,都拿在手上。他看到一個書生在賣字畫,他便過去,拿二錢銀子給那書生,對他說:“老子要借你的紙筆一用,一邊涼快去,不許看。”那書生揣了銀子,眉開眼笑地遠遠躲開了。

張天龍筆走龍蛇,寫了一張字條,摺好收在懷裡,便興沖沖地往城西河邊方向走了。

到了河邊,他撿得七八塊元寶石,也都收好,便閃了樹林,尋得一塊僻靜的地方。瞧得四下無人,張天龍便在地下用手刨了一個坑,用油紙覆在上麵,然後赤條條的,紮個千斤馬,對著那塊油紙出了一回恭,拿那裳拭凈,連同那幾塊元寶石都丟進油紙中,再把油紙包好,用繩紮,然後外麪包一套新買的服,統統打作一個包袱,關節弄得死死的。弄完這些,張天龍才笑嘻嘻地把另一服穿在上,施施然地走出樹林。

張天龍提著這個包袱,悄悄閃到林中的小道旁,那時來往的人並不多,張天龍伏在路旁,候著一個沒人的空兒,將包袱放在一個不太顯眼的角落,把那張字條在包袱下麵,接著便懷著得意的心施施然地向著林子外邊那個茶亭走去。

那字條是這樣寫的:路邊拾得一包袱,有黃金兩斤餘。道不拾人皆善,若是失主自來取。

彼時茶亭已有幾撥人在喝茶歇腳,茶亭老闆臉上有幾塊淤青,神有些不快。張天龍看了老闆一眼,也坐下來,要了一壺茶,他口中喝茶,眼睛卻是盯著路上行人,眼中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頃,便見一中年男子背負一個包袱,神有幾分匆忙地從樹林裡出來,眼下四,急急地低頭直走。

張天龍眼尖,一眼便認出那個男子背的包袱正是自己留在路邊的那一個,他心下笑:這不是中了老子的圈套?早料到你定不會在林子裡拆開來看看裡麵是什麼的,一拈包袱分量不輕便認為裡麵肯定有些金銀細!嘿嘿,也不想想,世人能有幾個不貪的?路不拾的鬼話都是能信的?

張天龍沖上前去,一把扯住那人,笑道:“老兄,你這般慌忙,莫非做了什麼虧心事?”

那人並不認得張天龍,喝道:“你是什麼人?攔住我作甚麼?”

張天龍正道:“我是來救你的呀!既然你不買我的帳,那我也不救你了!好吧,你走!”他冷笑一聲,立刻把手放開了。

那人一臉怒容,甩手就走,張天龍在他後,冷不防拾起一塊尖石,揚手朝那人的包袱打去,那人“哎唷!”一聲,包袱被打破,裡麵的件都跌滾下來,哪有什麼金銀?原來是幾件裳,幾塊鵝卵石,都蘸滿了糞便,登時將那人弄得汙穢不堪。

張天龍放聲大笑:“你把屎背在上作甚麼?”

那人愧難當,心下明白是中了別人的計了,憤恨不過,吼著朝張天龍撲過來,張天龍綽起一條板凳,迎頭隻一下就把那人打得撲在汙上麵,糊得滿臉皆汙。那人見不是對手,不顧汙穢恥,爬起來就跑開了。

張天龍笑得肚子都疼了,方纔收聲,他回過頭來,見在喝茶的那些客人都在看著他,什麼神都有。他一拍桌子,瞪眼道:“誰他貪心啊!老子難道打錯他啦?”眾人都不出聲。

茶亭老闆走過來,低聲道:“龍哥,早上多謝了!今兒算老漢請您喝茶,就別和那些個生氣了。”

張天龍看了他一眼,撇撇,也低聲道:“老孫頭,你!早上那些人後來怎麼了?怎麼沒來找爺的晦氣?”

老孫頭低頭笑了笑,小聲道:“龍哥,他們不是追著你跑了好長一段麼?估計有急事吧,也沒回頭打聽你的事,走了之後我也沒再見著了。”

張天龍覺甚是失,低罵一聲:“一點都不好玩!”

又過了一會兒,茶亭中隻剩下張天龍與另一撥人沒走,張天龍瞇著眼睛看了他們一回,忽然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唉,今天有位仙向我問起什麼雲州八仙,可笑那八仙快大難臨頭了,卻還不知道!”

那幾個客人充耳不聞,給了茶錢,起就走。

張天龍正覺討了個沒趣,便聽得道上傳來馬蹄之聲,十分急促,張眼去,約可辨是一紅一黃兩匹快馬。張天龍瞟了一眼剛剛買單的那幾位客人,又笑了。

那幾個客人臉卻都變了,扯腳疾奔旁邊的樹林。

很快,那兩匹馬閃到茶亭,便又齊齊停了下來,端的訓練有素。馬上來人,不是顧凡與寧碎玉,卻又是誰?

聽得顧凡道:“表妹,整個二龍城都打聽過了,雲州八仙今天早上才從城北進來,那酒樓的老闆分明收了錢替他們兜謊。那幾個傢夥定不會走得太遠,咱們喝口茶,歇會再走。”

寧碎玉點點頭,剛走進茶亭,就發現張天龍正迷迷地盯著看,看得口涎都流出來了,那視線分明朝向那鼓鼓的脯和纖細的腰肢!

寧碎玉不大怒:“下流坯子!原來你躲在這!死吧!”拔出寶劍就朝張天龍咽刺去。

張天龍一閃,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雲州八仙的下落?”

寧碎玉生生地收回劍勢,喝道:“姓張的,你知道?”

張天龍微笑道:“其實我不知道的,隻不過想多聽小人說兩句話而已。”

寧碎玉氣得滿臉通紅,剛要再次出手,就見旁邊鬆樹林裡奔出幾條大漢,個個神慌張,衫破爛,顧凡喜道:“哈哈,這不是雲州八仙?”

張天龍卻皺眉道:“既然躲了進去,怎麼又出來送死呢?”

雲州八仙奔到茶亭,卻被顧、寧二人攔住。

但見這雲州八仙均為二三十之間的男子,穿裳,手上各拎著一個用布包著的長件,原來他們各以所持兵為名,合稱八仙。分別是至尊塔王者、天星鏟常無悔、通天長槍金朔、蛇王劍張義、梨花劍黃雨、玫瑰刀楊仁、長鞭高山、大刀林遠。

寧碎玉持劍冷笑道:“雲州八仙,終於不逃了嗎?東西呢?還不出來?”

雲州八仙中的張義一跺腳,恨恨道:“東西已不在咱兄弟手上,還甚麼?”

寧碎玉怒叱一聲:“不在你們手上?到哪裡去了?”

“在我們兄弟手上,嘿嘿,嘿嘿嘿。”一把冷、令人骨悚然的聲音傳來,樹林裡又慢慢走出來兩個黃瘦漢子,臉上俱是仄仄的神

雲州八仙一見這兩個人,臉霎時變作灰白,天星鏟常無悔嘶聲道:“金銀二蛇!東西已經給你們了,你們為何還不肯放過咱們兄弟幾個?”

寧碎玉與顧凡亦是臉大變,這金銀二蛇乃是這一帶有名的魔頭,擅驅毒蛇,自號金環蛇、銀環蛇,武功詭異,十分令人頭疼。金環蛇冷笑道:“嘿嘿,放過你?你們肯保守嗎?一出去還不把我倆兄弟賣了?”

雲州八仙齊聲道:“隻要能活命,千肯萬肯!”

金環蛇卻冷冷道:“嘿嘿,你們肯,我卻不肯!這世上難道還有人比死人更能守的嗎?”

至尊塔王者聲道:“你們……你們要趕盡殺絕?”

銀環蛇開口道:“不錯!哼!一共十二個,一個都走不了!”

顧凡與寧碎玉固然變,茶亭的老闆老孫頭已快嚇暈了,張天龍卻不爽了,他一下跳了出來,拍著口,指著金銀二蛇怒罵道:“你們這兩個白眼狼!你們老爸走得早,你們老孃這些年晚上寂寞,不是靠老子給消火,如何熬得住、過得了?老子天天晚上把你們娘弄得死去活來才睡得著,老子天天白天給你們弄吃的才塞住你們這兩個白眼狼的肚皮不被死!現在大了哈!跑到你張大爺的地盤上決定你張大爺的生死了哈!出息了哈!簡直是想吃屎!兩條小蛇敢金龍?哼!你們這兩個瘦鬼能有多厲害?點本事給你便宜爸爸看看!”

登頂封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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