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天憲神君》第十四章 依依惜別
山中生活清幽,別無要事可敘。時間如白駒過隙,五月時晃眼即過。
這一日,龐憲閉目行功,膝角道人遙遙觀看,隻見他坎離之氣業已出竅往複,分明十二重關業已過,再不多時,便可完道基。
膝角心中讚歎,果然不愧為五臺那等大派傳人,基雄渾不類常人。因為自己是廢功重修,倒是比龐憲更先完築基,隻是以白圖解之能,也僅僅玄關九重天,再也難有寸進。
這倒不是說膝角道人資質不好,實則全是因為他昔年修鍊魔法之故。別看魔法高深玄妙,暗裡早就侵蝕壞了他的道胎,這纔在此時現出來。
不過膝角道人早就滿意得不得了了,玄關九重就是道門真傳夠達到這種層次也不丟臉了,更何況他這毫無正法可言的邪道小卒。
等龐憲調息完畢,功行圓滿,醒過神來,頓覺整個天地都不一樣了。原先也知道此乃是人間七十二天之一,可是居住五個多月以來,沒覺得有什麼靈跡。現在才知道此地不凡,石壁之,地藏髓暗,長居於此定然助益修行。
雖然築基完,龐憲也沒有急著要離去,仍然在這花雨鞏固修為。既然有這等難得仙緣,自當珍惜,可不敢稍有懈怠。
等到一個月後,龐憲基徹底穩固,就要離去的時候,李修也到了破關之時。若論資質秉,李修比龐憲還要稍勝一籌,隻是他被食,練氣鍛也不完,既便有仙果晨相助,也比龐憲晚了一個月。
隻見李修盤坐在陶罐,麵赤紅如火,頭上煙霞蒸騰,此等異象與龐憲又是不同,乃是其練氣法門相異所致。龐憲此時業已收功,待在一旁專心為李修護法。
約有一個時辰後,李修雙目圓睜,「啊!」一聲長嘯,口噴赤霞,約有三尺,火星濺,聲勢駭人。不似龐憲突破時無聲無息,不過這並不見得是好事,龐憲所為如潺潺流水,火候到時,自然突破。李修此等表現,也是他真氣不夠純圓潤之故。
「嘭!」地一聲響,卻是李修存的陶罐被破,頓時浮起一蘭花香氣,沁人心脾,意境悠遠。
再看李修軀,直如白玉無瑕,凝脂溫潤,比世上最好的子還要上三分。這些時日,三人都是服食黃、鬆子、奇花、異果,李修勤修白圖解,重生才能這般圓滿。
隻是他興之後,便雙手捂著下,滿臉尷尬。原來激之下,竟然忘了還沒有穿服,雖然龐憲和膝角道人同是男子,仍然難以做到坦然相對。
龐憲好笑地遞給了李修一件,這些時日相下來,心中已經將他當做弟弟一般看待,此時也頗為他到高興。不過李修築基完,也算了了自己一樁心事,看來到了返回五臺山的時候了。
膝角道人初時本想搶奪龐憲手上仙果晨,最終反倒沾了他的,獲得一場難得仙緣。真是造化弄人,此時反倒心生不捨。
龐憲見此,心道不如再指點他一下,也不負共參白之緣。
「膝角道長,既然你出山尋覓修道之所,不如到這山下小人國去做國師。那小人國來歷不可考,傳聞很是荒誕不羈。不過你可去指導他們農桑事,也算積修外功。這白舊居多有異派中人前來搜羅,不是長久閉關參修之地。」
想想自己也是搞笑,本來正常況下,這膝角道人來此地定居修鍊魔法,會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小人生魂祭煉十地魔幡,現在卻要他去小人國積修外功,其中涵真是耐人尋味。
「小人國民質稟脆薄難堪造就,而且多數自作聰明,凡事淺嘗輒止,不是修道種子。隻是五十年後當有異變,你可酌收幾個做徒弟。另外三十年後當有一位楚南世家閔湘娃跌落懸崖,落小人國度,的不錯,知恩圖報,你可收作缽傳人。」
最後抱著萬一之想又道:「久傳此地藏有白真人一部針訣和兩匣芒餌。你若有毅力專修白真法,未來未嘗沒有機緣得到白寶。」
「隻是有一你且需注意,崖下深穀廣原之中千萬不可深。那裡有兩上古黃帝時期的古,三百裡之外還有四兇窮奇,這些都不是你能夠對付得了的。雖然白真人已經設有仙法將他們錮,不過算來五六十年後就是他們出世之期,這之前他們會引一些有道之人前往深,你可別著了他們的道。」
膝角道人以為這些都是龐憲師門長輩叮囑,自是謹記於心不提。龐憲此時不知道自己好心提醒,膝角道長還真的獲得了白真人寶,五十餘年後修得一超凡法力。在萬妙仙姑許飛娘和峨眉一係爭奪軒轅二寶之時立下奇功。
囑咐過膝角道人,龐憲對此地再無留,喚過李修便要離去。煙霞蒸騰間,兩人已經乘坐雲豹破空飛去。
高天之上,龐憲問李修有何打算。
小道重得自由之,滿心興,歡快回道:「我自聽師父說海外有仙山,逍遙羽士遨遊四海,心中十分艷羨,這就準備去見識一番。」
龐憲聞言鬆了口氣,這小道雖然有些跳,可是真有趣。自己十分猶豫要不要將他引進五臺門下,以他如今基拜師五臺毫無難度。可是想到七年後的五臺大劫,便不寒而慄。既然他有別的打算,這樣再好不過。
二人沿著長江流域一路東行,群峰蒼翠,拔於萬頃波濤之中,飽覽江南秀景。
路上龐憲仍不放心,細心詢問李修如何出行,如何護。不過一問之下不鬧了個紅臉,原來別看這小道年,自小跟隨他那老神師父闖江湖,比自己經驗還要高出很多,而且棲霞觀還藏有他師父留下的幾件異寶,足矣作防之用。
不過龐憲也有專長,特別提點海外各家散仙來歷忌。冷雲仙子餘媧門下不可招惹,淩虛子崔海客可以結,小心遭玄島易週一家子算計,紫雲宮一脈染劫數,不可深。事無巨細一一代清楚。
等來到棲霞觀舊址,此地已經換了新的觀主。二人也不驚凡人,無驚無險取出來棲霞觀一脈寶,分別是一劍一符。
那劍是柄銅劍,乃是以青銅金鍊,長約三尺,造型古樸,雖然材料簡單,可是加持過無名骨書上的符文咒,青如水,寒熠熠,顯然不是凡品。
至於令符更是不簡單,七寸大小的古符乃是和無名骨書共同發現,非金非玉,刀劍難傷,上繪風雲雷電,氣象萬千。棲霞觀門人一旦道,即可依仗此符影響萬裡**。
到了此時兩人不得不分離,縱然活潑如李修也忍不住落淚,全靠眼前這位大哥哥自己才能離大難。最終依依不捨,揮淚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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