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天下》第二章 迦樓有戰神(二)
破舊的小屋外麵,有一座和它一樣大小的巨石。
破舊的小屋裡麵,坐著兩個人。
一個孩稚氣未,做傅洪雷。
一個中年男子溫和質樸,正在磨刀。
磨刀石是從外麵的巨石中取出來的,橫三縱六,正好是一塊工整的長方形。
那巨石外表為損分毫,可是石心卻被取了出來,用於磨刀。
「爹爹,為什麼你每天都要磨刀。」
「因為刀會鈍。」
「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你用這把刀。」
「用這把刀的時候,你不能見。」
傅洪雷沉默了,爹說不能見,想必也不能問。
爹的話總沒錯,聽爹的話總是好的。
「想救人?」
聽到爹爹的問話,傅洪雷抬起頭憨笑著說:「想。」
「為什麼?」
「因為倩青妹妹會開心。」
「如果不救呢?」
「倩青妹妹會不開心吧。」這樣的話,似乎是廢話,但是傅洪雷知道,爹爹從不說廢話。
果然,他下一句問道:「不開心會怎樣?」
傅洪雷不假思索的說:「我也會不開心。」
「好,去做讓你開心的事。」
爹的話總沒錯。
傅洪雷這樣想道。
於是他離開了家,離開時,爹把那把刀給了他。
傅洪雷舉起這把刀,仔細的打量著。
這把刀不是鈍,而是本沒開鋒。刀長兩尺,對於常見的四尺橫刀來說,短了一大截。刀柄也是黑鐵所鑄,不同於刀的平凡,雕細琢,端部還刻了一個不知名的頭,眼中著氣,栩栩如生,讓傅洪雷不敢多看。
「能不用,盡量不要用。」爹爹說道。
傅洪雷小心翼翼的把刀包裹起來,束在背上。兩尺的刀,配合他五尺的材,恰到好。
也許,這樣的長度,用起來,也是恰到好。
傅洪雷就這樣背著一把短刀,隻進了大山。
寒冬臘月,銀裝素裹。
小小的子,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惡熊正在沉睡,這是它冬眠的時間,它需要休息。
可是就在這瞬間,野的本能激發,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讓它惶恐的驚醒。
它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忽然胳膊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灼燒,那是一種難以言明的痛楚,但是它心裡卻明確的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要死!
惡熊驚得原地騰空,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扭頭一看,自己的手臂沒了,肩上一個驚心怵目的,正汩汩往外冒。
眼前一個孩,憨厚的笑著,嘟嘟的小臉被凍得紅彤彤的。他就像傳說中菩薩邊的子,虎頭虎腦,天真爛漫,惹人喜。
可是惡熊卻對他不起來。
因為他的手中,正拿著惡熊的斷臂。
「你……你是誰?」惡熊驚恐的問道。
「我是傅洪雷。」孩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別人問他名字,他很誠懇的告訴了別人。可是這個別人,卻沒有得到它想要的答案。
「我……我……不認識你……」惡熊心的恐懼讓它幾乎忘記了手臂上的疼痛,弱強食是森林的法則,隻要對方比自己強大,殺熊不需要理由。可是,初通靈智的熊,也想要抓住任何機會活下去。
「沒關係,我認識你。」孩仍舊憨笑,顯得十分友好。
「那你……為什麼……」惡熊不知道怎麼說纔好,明明自己和山下的人有了約定,為什麼這些人不遵守信用。
沒錯,自己是有承諾的。
惡熊忽然想到通了道理,連忙說道:「你從哪裡來的?」
孩說:「陳家村。」
「陳家村不是說好了供奉我的嗎!為什麼還來襲擊我?人類就是這麼不講信用嗎?」惡熊覺得自己十分有理。
「我不是陳家村的人,我是外人。」
孩天真的說道,然後詭異的笑起來:「還有,我是個小孩子。爹爹說過,言無忌。爹爹的話,總是沒錯的。」
惡熊忽然絕了,它張的問:「你……你要幹嘛?」
「我了。」說著舉起淋淋的熊爪,含著皮帶著,一口咬了下去。即使已經離開了惡熊的,惡熊還是覺到一陣清晰的疼痛。
孩吞下一口熊,然後抬頭對惡熊說:「我要吃。」
惡熊了一團,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忽然充滿人的笑著說:「好,好,我請你吃熊。看你子小小的,那條胳膊能吃好幾天了吧。」
孩說:「不夠,我家裡還有爹爹,爹爹一頓飯要吃好幾大碗。」
「那我去給你捉一頭鹿來。」
「小鹿那麼可,我不吃小鹿。」孩皺著眉搖頭。
惡熊心裡一陣惡寒,小鹿可,我就不可了?你這孩子更不可。
「那你喜歡吃什麼?我去給你捉。」
「我喜歡吃你。」
惡熊忽然明白了,這孩子看似天真,其實本就是針對自己來的。也虧它本就愚笨,靈智初識,繞了這麼半天才反應過來。
它知道這一劫是逃不過了,二話不說,上打著哈哈,忽然就撲了上去。
那孩看它撲了上來,也不害怕,舉起一雙拳就把惡熊扛了下來。
惡熊沒想到這小孩的力氣居然這麼大,被他鉗住彈不得,乾脆張口咬下去。
見它的盆大口襲來,傅洪雷並不閃躲,而是屈彈,雙腳離地一個後空翻,準的踢到惡熊的下上。
惡熊力倒地,孩學著它的樣子撲上去,張口就咬,一張小居然撕下了它半拉腦袋。
惡熊疼得嘶嚎,兇惡的本愈發狂熱,舉起倖存的右抓拍向傅洪雷。傅洪雷單手接下爪擊,另一隻手按住惡熊的口,手上用力,「刺啦」一下撕下惡熊的右臂。
這下惡熊真的絕了,再也沒了兇,蹬著兩條拚命往外跑。
傅洪雷沒了阻礙,原地一跳撲到惡熊後腦勺上,然後張啃咬,一口一口咬下惡熊的腦袋,耳朵,頭皮,眼睛,鼻子,連帶皮,咬下也不咀嚼,直接咽進肚裡。惡熊不管不顧的逃跑,沒了雙手無法掙,最後終於被傅洪雷吃掉了整個腦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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