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仙盟》第4章 老頭反常
陸憑家在第四層三街區的防衛隊員安置小區十一棟三單元702室,地下城的房子在遷時是按照人均分配的。陸憑誕生在地下城中隻有一個人,所以分給他的是個一室一廳,後來住進來的老乞丐隻能睡客廳沙發。
陸憑一進門就看到老乞丐穿著服,戴著VR眼鏡,盤懸浮在反重力儀上,這一整套都是天堂公司開發出天堂虛擬網路世界之後的裝備,有了這些才能在天堂中,不過服和反重力儀不是必須的。
「昊老頭,別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就沒下來過。」老頭沒理他,陸憑剛想說不會是死了吧,就看到老頭的手一抬一抬的,陸憑知道老頭又在釣魚了。
他走過去手要將老頭的VR眼鏡取下來,剛到,手腕就被老頭枯瘦的手給握住:「別!有大魚了!」
「哈哈,混元丹!你那啥的朋友?對,顧念塵,我真是要被他煩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結元嬰,整天來求我把九轉回龍丹給他,殺還用宰牛刀,想的倒是,給他這顆混元丹足夠了。」陸憑都沒想到昊老頭對仙府的興趣竟然比他大那麼多。
「嗯?」老頭髮出一聲疑問,另一隻手取下眼鏡,握住陸憑手腕的手沒有鬆開,而是轉了個方向,拇指扣住,食指和中指按在陸憑的脈搏上。陸憑看他的樣子像極了古時候的老中醫。
陸憑想把手回來,一下兩下竟然做不到,老頭看著瘦弱,手上的力氣比他的還大。
老頭放開他的手,然後問道:「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沒,沒發生什麼啊。」陸憑麵對老頭忽然開始放的眼神,覺到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有些不一樣了。
剛遇到老頭的時候,他隻是躲在牆角的一個乞丐,沒打采,像是對生活沒有希一樣。陸憑帶他做了檢查,竟然出其的好,就是不說話,後來幫陸憑掛機接了仙府之後纔有所改善,但是像現在這樣神抖擻、容煥發完全變了一個人般,陸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你裡有我悉的東西,把兩隻手都給我,我仔細應一下。」
「什麼呀?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好心收留你,別害我啊!」陸憑在往後仰,兩隻手卻不由自主的向老頭去。
隻見老頭兩手都搭上陸憑的脈門,閉上眼真的在應著什麼。陸憑大氣不敢出,不知道老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葯。
片刻後,老頭睜眼,滿臉的欣喜。直接跳出反重力儀的控製範圍,走到窗前對著地下城模擬的天空高喊道:「天可憐見啊,老頭我快要行將就木,竟然遇到能夠承我缽之人。」
「你幹什麼,別這麼大聲。」陸憑急忙將老頭拉回來。
「這段時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小子說你傷在研究院,然後呢?」老頭還在,就像跋涉在沙漠中即將死的人見到一汪清泉般。
「行,行,行。我告訴你。」陸憑實在不適應老頭的變化,看來隻有自己告訴他想知道的事才能平息了,陸憑還想進仙府看看自己的角有沒有被老頭給毀了。
「一個多月前,我在地麵執勤,遇到蝗群過境,傷還暴在太輻中差點就變異了,所以被抓去當小白鼠研究,就這些。」
「什麼差點變異,你已經變異了。」老頭像是自言自語的又說了一句:「太輻?好像也說得通。難道日月華是這麼來的。」
「我要是變異了你還能見到我嗎?人家研究院的都沒有檢測出什麼,你隨便兩下就知道了。」
老頭不說話,陸憑就接著說道:「你個糟老頭子,吃我的住我的,也不盼我點好。」
他不是不說話,他在想要怎麼對陸憑講,他才能接得了,對於一個在科技時代誕生長大的人,要讓他相信天堂仙府裡的東西真的存在似乎有些困難。
老頭有著不知多年月走過的歷程,心境頓時就平靜下來。
老頭忽然的沉默,陸憑以為是自己話說得重了傷了他的心,半是自責半是不甘的走上反重力儀,服還在老頭穿著,陸憑就隻戴上眼鏡便進天堂中。
天堂的份識別靠的就是眼鏡,每一副對應一個賬號,所以隻要用同一個眼鏡,陸憑和老頭可以用同一個賬號角進天堂。
一天很快就過去,當陸憑覺到肚子退出天堂的時候,發現老頭還在沉思,連姿勢都沒有換過。
沒想到他這麼脆弱,陸憑決定給老頭道歉,再做一桌好菜犒勞一下他,因為老頭幫他在仙府裡弄到好多稀有寶貝,若是賣了換現金的話,都能再換一套更好的裝置了。
陸憑走到廚房準備做飯,發現米和菜的數量比他去執勤那天多出許多,還有許多蔬菜都已經長黴腐爛了。
按理說地下城培育出的蔬菜放五天都不會壞,所以每個街區的糧食部門每兩天會派發一次,直接用無人機送到窗前。陸憑之前還因為家裡多了個沒有份資訊的人,要自己掏錢多買一份,現在家裡堆著的這些是多久沒過,老頭沒吃還是點了餐館的陸憑得去問清楚才行。
「昊老頭,你這段時間沒做飯嗎?還是點了餐館的,你不是沒錢的嗎?」
「我沒吃。」機會來了,終於有切點可以對陸憑說他想說的事了。
「你沒吃!那這幾天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陸憑著實被老頭震驚到,他沒在家一個多月,這麼長的時間不進食還沒被死,他還是人嗎。
昊老頭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不吃東西在他眼中並不算什麼事,他直視陸憑,眼中雖然還在閃閃,不過比之前要溫和許多。
「我會跟你解釋的,現在我問你,你對這片土地的歷史瞭解多?」昊老頭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從頭引導陸憑,直接說的話擔心他不相信甚至接不了。
「不瞭解多,我十歲才離培養皿,在希學院學習到十八歲加防衛隊,所有的歷史天堂資料館裡全都有,進去找一下不就知道了,你問這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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