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這語氣突然這麼一轉，難免有些讓人好奇的味道，特別是像仇婉兒這般，不過還是個，那好奇心剛好是最重的時候，自然忍不住問道。

不過這倒是寒潭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纔好，他的心裏麵總覺得有些奇怪，可要真的說起來的時候，卻連自個也搞不明白了，這一雙眼睛，依舊注視著那河麵，多有些悵然的覺，好在這個時候，那遠遠的，似乎能夠看到一黑影越發的近了起來。

那分明是他們要等的船，這倒是給了這年一個很好的理由去逃：「我隻是在納悶，這船怎麼還不來，看來是唸叨不得，這不來了嘛，我們這一行出來也有大半個月了，估著師傅他老人家還在背後的唸叨，沒有了那個小妮子在邊，不知道有多麼的快活，用不著再半點折騰了，師妹，你說是吧？」

這話用了個發問的語氣，一時間仇婉兒還真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腦子裡正思緒著年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就連那臉上，也有些不解的味道。

雖然是反應慢了點，可終究不是什麼傻子，猛然間回過味來的時候，才知道對方口裡麵的那個小妮子就是指的自個，這話也分明是在調侃，忍不住這心裏麵又好氣又好笑，那雙手，不自覺的想要去錘打對方兩下。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兩個人算是一起玩到大的，那天不這麼的折騰幾下，這不過是家常便飯過了，若是沒了，興許還會不習慣，一時間，一個打，一個躲，笑聲也自然就跟著升騰了起來，原本還顯得十分靜謐的環境，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喧嘩的味道。

既然能看到了船，也自然用不了等太久，滎城到下沙之地，充其量也就是五六天的路程，船伕些可都是水麵上的好手，沿著渭水河往下走，過了三跳峽，那就是湘江的水域了。

之所以稱之為三跳俠，是因為這裡的水流湍急之間，斜著麵而下，高度落差甚遠，就像是筆直跳下去了一般，連環四段，有三個梯度，因此得名三跳，又因為巨石橫臥河水中央，衝擊之間，巨大的漩渦應勢而起，水花四濺下，也算得上是河江兩脈匯之，最為氣勢磅礴，但也是最為兇險之所在，這要是沒有多年的行船經驗的人，可不敢貿然的經過這片水域。

當然了，這些個和寒潭，仇婉兒兩人並沒有太大的關聯，船伕的技那可是相當的過，船經過這三跳峽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兇險可言，顯得異常的平靜，兩個人此刻都坐在那船之中，過兩側窗檯往外去，當那微微的窗紗被那河風吹起的時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一番絕妙的景緻，那也算得上是異樣的。

這說起來，兩人算是第二次從這兒過了，可逆流而上和順流而下兩種方式，那心境覺，無疑是在兩種完全不同的層麵，向上時，無疑是艱險至極，有種步履維艱的覺，船工們也是號子聲打了個十足，節奏異常的鮮明，和那水流聲匯在一起，流出的是一種不服輸的氣概，而那覺，就好似在讀一個鬥士一般。

可這順流而下的時候，隻覺得船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到了那中間的跳落之，就覺整個人也順著船這麼一盪，豪邁得覺悟，油然而生，就如同此刻的兩人一般，那眼睛裡，浪花陣陣用來，滿滿的都是震撼的姿態。

兩人就這般的慨著，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樣，眼看著這三跳都已經過了兩跳，這要是再不抓點機會，那再要驗這番覺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當然了，這最後一跳，那也是絕對的華所在，這落差，比起先前的兩跳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那船上的號子，又開始響了起來，都是力，隻不過逆流的時候，是要竭力讓這船往前，而眼下，卻是要讓它盡量的慢上幾分，否者順著這水勢直接下去，那可不得了，遇到運氣好點的，船就這麼順帶著一翻，連船帶人掉水中，倒也是件幸事，畢竟在這水麵上混的人，誰還沒有些水中的能耐，可這要是運氣背的，船若是生生的撞到那突兀而起的石麵之上，那可就是船毀人亡，任由你再大的能耐，也絕無逃的可能。

而偏偏在這個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時候，，這沿岸北麓的石壁之上，有這麼一道聲音傳了來，這一下，可讓寒潭著實有些驚訝的味道：「船家，你把船靠過來些，老頭子我要搭個船，下湘江！」

要知道，這裡離那岸邊，還足有數十米的距離，再加上那高聳的巖壁，斜著下來，說也有百米之遙，換做是常人，能夠在這般遠的距離之下，這水聲轟隆之間，還能讓聲音傳了過來，那已經是頗不容易得事。更別說聽得這般的清晰了，那覺，就仿若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邊，心平氣和的說話一般。看得出來，那儼然是一個江湖中的好手，否則他不可能辦得了這一點，但這個人到底有多高的能耐，寒潭可不敢肯定。

當然了，他能夠聽得到的聲音，那船伕自然也能夠聽得到，這在江河之上混的人，大抵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無論如何，什麼人，什麼地方，別人的話，那都是得去回的，這普結善緣，畢竟認識的人多了，這路子也就好走一些。

這一刻，那帶頭的船伕扯起個嗓子，對著那山崖上，竭力的吼道：「不行啊，客，這裡的水流實在是太急了，船就靠不過去啊，要不你往下麵走走，到了那水勢平緩得地方再等等，肯定有船願意稍上你的！」

這倒是句實話，船伕的聲音雖然不小，但那人到底聽沒有聽到，卻是個未知數，寒潭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幫他傳話纔好，這心裏麵多有些猶豫的味道，這一路回歸，原本就著能一帆風順，自然用不著再去招惹這麼個怪人，可這若是不幫忙的吧，又總覺得了些江湖的道義，心裏麵終究有點過意不去，反倒是那仇婉兒，目也這麼順勢一看，臉上的眉頭跟著微微的一皺，忍不住輕聲的嘀咕了句：「這誰呀，這個地方來趕船，那不是誠心為難船家嗎？」

寒潭原本還認為仇婉兒這話有些說過了地方，真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就算不是訓斥，那也是些知禮論道的言語，說著讓人心煩，可突然間，他還真就覺得這小妮子這一次是說對了。

隻見那人也沒有再答話，他這個子這麼一倒，沿著巖壁垂直往下墜落了下來，那速度極快，無論是誰，估著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若真是這般一直往下墜，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個死字而已。

出於本能，仇婉兒得眼睛都有些閉的姿態，似乎接下來的這一幕，就不願意去看到一般，就連寒潭都有些忍不住的站起了子來，這眼神，直勾勾盯著那一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怎麼應對的纔好。

墜落的水花，到底沒有揚起，隻見那道影快要到水麵的時候，就這麼猛的一轉，原本朝著下方的腦袋，一下子就轉到了正上方，那足尖也不知道是施了什麼魔力，生生的站立在水麵之上，毫沒有沉下去的徵兆，而接著，他的腳下似乎有風生了起來，吹著河水的同時，也支撐著那子，雙手背立在後的同時，一水浪順著河麵，朝著這木船極速而來。

這樣的一幕，無論是誰，都不由得看得呆了，要知道，這般能在水麵上移的人，了不得，先不說寒潭單在仇婉兒和那一乾的船伕眼中，就如同看到了決計無法解釋的場景一般，連帶著原本力的船槳，到了這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那人來得好快，快到寒潭的眼神都有些跟不上，隻覺得剛才那在數十米之遙，一個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眼前。

「不好！」也不知道是誰突然了這麼一聲來，很顯然在剛才的出神之間，連帶著自個原本的使命都忘卻了，了那人為的力量來調節平衡，這船順著那漩渦，不自覺的就朝著一邊的大石直撲而去，更為讓人絕，就是那速度，幾乎已經和呼嘯而下的水流相差無幾，任由這般的下去，那最後非得生生的撞擊到那石麵上不可。

沒有人願意發生這一幕，被那人這麼一，幾乎所有的船伕都反應了過來，可眼下，這樣的距離，就算是傾盡全力，想要去改變整個船的前進軌跡，那也顯然是件不太可能完全的事，剎那間，一種絕的覺便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上，甚至有人忍不住這局麵，張開大了起來，緒波之下，至於的什麼，也都聽不清了。

當然了，這樣的災難，寒潭可不願意讓它發生，他自己倒還好，大不了等著這船撞擊到石麵的時候，靈力護，一個騰先落到那青石之上，倒也不會到太大的傷害，可即便是如此，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麼無辜的人橫遭了不測。

打定了主意，他的子猛然間騰空了起來，力朝著那青石跳躍而起，試圖憑藉自靈力，強行的將船震開幾分，，可他還沒有躍出去幾步，這形之上，似乎就有一極其強力的迫襲來，讓他有些邁不開步的味道，而幾乎是在同時，一道顯得蒼老無比的聲音傳了來：「年人，這不關你的事，既然是我這個糟老頭子引起的，那就讓我來解決了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