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風骨》年郎 第十五章 相逢即是有緣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翻過,如涓涓細流。

有的,讓角揚起優弧度。有的,則讓年不由輕皺劍眉。當一張麗的麵孔出現在他腦海中時,年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最後隻得一聲長嘆,甩甩腦袋,將這些回憶全部拋之腦後。

不是說年不願意麵對那人,而是年覺得,既然事都已經過去,又早已變另一番結局,自己再如何去想,也沒有任何意義。或許回憶很,但那也隻是對於普通人而言罷了。對於他這種修行中人,回憶卻恰恰不是一件好的東西。

因為回憶太深刻,往往會讓人陷執念當中。一旦陷執念,最後麵臨的,無非就是兩個結果。要麼修為自此原地不前,要麼就是一朝魔,再也無法為正常人。

巳時的秋季,雖然比不上夏天炎熱。但沒有涼爽秋風的吹拂,行走在毫無遮掩的大道上,還是有些令人覺得不舒服。

雖說陳一劍心中有目標,要去往那隴川。但衢城距離隴川可不算近,要是他願意用某種方式,肯定能一會兒就到達。但用腳力行走的,估著沒有個半月景,那是絕無可能到的。

原本陳一劍想的是,隻要出離衢城,便找個沒人的地方,使用直接前往隴川。可不知道為何,他在經過衢城城門口的時候,卻忽然改變了想法。覺得就這樣一路慢悠悠走去,其實也不錯。說不定在途中,還能遇到一些名山大川,讓他有所收穫呢。即使沒有,遇到一些個有趣的人和事,不一樣也好。

有了這樣的想法,腳下行走的步伐便有意放緩。可讓陳一劍有些鬱悶的是,他是從早上走到天黑,也沒能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反而是這一路走來,大道上的人是越來越稀。到最後,竟然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大山倒是有一些,可就那荒涼的程度,也不像是會出現好東西的地方。

看著逐漸荒蕪的道路,行走在其中的陳一劍心裡不免有些犯嘀咕。這是什麼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啊,好歹這也算是一條道吧,怎麼就連個人都沒有呢?一路上,也沒瞧見有客店驛站啥的啊。而且先前我記得明明還有很多人走我前頭的啊,怎麼這會一個都看不見了呢?難道他們連夜趕路,沒有休息?

可這也不對啊,就算是連夜趕路,就他們的眼力,也該會有火把之類的用來趕夜路才對呀。

說道這,陳一劍還故意舉頭朝前方看去。然而前方一片漆黑,別說是火把的,就是連個枯墳鬼火都不帶有的,這就讓陳一劍更加鬱悶了。

驀然,他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前行的腳步一個急停,站在原地回去。後,依舊是漆黑一片。腦海中,飛速回想著這一路走來的所有細節。猛然間,陳一劍一跺腳罵道:「我幹你孃咧,走岔劈了。」

然後,就看到陳一劍背著大石,扛著大鼎。飛快向來時的方向跑去,一邊跑,裡還不忘一邊在那裡罵罵咧咧。

烏雲,在天空中緩緩聚齊,掩去星和月

狂奔的影,在黑夜中有些孤單。但隨著不斷響起的咒罵聲,反而將這份孤單淡去,更多的是稽。

好在陳一劍發現的早,及時回頭。隻是用了一個時辰左右,他便再次回到了道上。

看著總算有行人的道,陳一劍這才長出一口氣,繼續放慢腳步。不過這次他學聰明瞭,並沒有再一味的走慢,而是不遠不近的跟在一群人後。

走在陳一劍前麵的,大概有五六人,全是三十來歲的男子。起先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後的陳一劍,一路上幾人有說有笑,氣氛還相對不錯。直到其中一人,偶然吐痰,眼角餘看到後的古怪年,並將這事和同伴說後,氣氛就有點不對勁了。甚至其中還有幾名男子,更是手從懷中掏出匕首來。

可能是怕打草驚蛇,男子們該聊天的還是聊天,就是所說的話題,從一些個風花雪月,妖魔鬼怪變了那沙場征伐,和江湖俠士之間的比試。尤其是在他們談到一些個江湖事蹟時,還有意無意的將嗓音加大幾分。

比如在說道一名呂乾的江湖俠士時,那聲音更是響亮無比。說什麼有一次這呂乾呂大俠,也同他們一樣,晚上趕路。忽然就遇上了山賊劫道,剛開始呂大俠還沒想著要和山賊怎麼著,可是那夥人卻有眼無珠,是在呂大俠報出名號後,還執意要劫他的道。呂大俠是何等人,怎麼可能讓幾個小賊劫。

於是呂大俠就出手中長劍,沒過一會兒功夫,就把那群賊全部給打趴在了地上。不過呂大俠宅心仁厚,也沒有要他們的命,隻是在對那群賊教育一番後,便瀟灑揚長而去。

一聽這話,陳一劍哪裡會不知道他們心中想法。又加上一個人走路實在是無聊的很,當下也不管和前麵那群人,加快腳步便朝他們趕去。一邊走,一邊開口對他們喊道:「幾位大哥,幾位大哥。在下一人趕路,夜黑難行,不知能否與諸位一同前行,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說罷,陳一劍便已經來到那群男子旁。

原本以為跟在後的古怪年,是對他們這行人心懷不軌。但此時聽到年的話,再看看站在一旁年臉上那和煦的笑意。眾人這才稍稍鬆一口氣,暗自將手中的匕首藏起。其中一名豪爽的男子,更是開口對年說道:「這有何妨,相逢即是有緣。出門在外,能遇到就是朋友。」

不僅是這名男子,就連其他幾人,在見到男子開口後,也是紛紛附和著說道:「是這麼個理,是這麼個理。俗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多一個朋友,就是多一條路啊。」

陳一劍也跟著笑道:「諸位大哥,一看就是中人。方纔在後麵,我聽諸位大哥再談江湖事蹟。我這人打小就對江湖崇拜的很,總是嚮往著能和那些大俠一樣,青衫仗劍走天涯。不知道諸位大哥,能否與小弟也說道說道這江湖事?」

最是豪爽的男子,一聽陳一劍這話。再看看他上背的大石和大鼎,臉上的笑容就愈發真誠。也不管是不是和陳一劍剛認識,抬起一隻大手,就是一把搭在他肩膀,大笑著說道:「這自然沒有問題,我見小兄弟這副打扮,想必就是那初出師門,下山歷練的弟子吧?」

陳一劍也不在意男子的手,忙搖頭答道:「我哪裡是什麼初出師門的歷練弟子啊,我也就是平常聽多了那些江湖事蹟,臉皮厚,才搗鼓這般樣子的。不過諸位大哥別看我這背上的大石和大鼎積大,其實它們並沒有多斤兩的。我也不怕諸位大哥笑話,這兩樣玩意,我是花了大價錢,從一位木匠老師傅那裡買來的呢。」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那名豪爽漢子,更是一掌重重拍在陳一劍肩頭,說道:「你小子,還有辦法。要不是你自個兒說出來,我們還都以為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呢。」

陳一劍臉上也是笑意滿滿,雖說有些尷尬的表,但卻並不算明顯。有意將話題轉移,開口說道:「諸位大哥,剛才聽你們說那呂大俠,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啊?」

豪爽漢子忙解釋道:「要說到這呂大俠,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細數整個西秦,乃至於七國江湖,這呂大俠都是算得上號的大人。不說其它,就拿前不久的事來說吧。咋們這位呂大俠,那可是風一十無二啊。就在西秦國都,城城門口。

呂大俠一人一劍,從城外而來。麵對那傳說中,有著上六境修為的十三樓修士,那是打的天昏地暗。一個要進城,一個要阻擋進城。至於他們為何要進城,又為何要阻擋進城,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們兩人在城城門口打了三天三夜,也沒能分出個勝負。最後靜實在太大,沒辦法,皇帝陛下隻能出城中守軍,這才將大戰中的兩人分開。

聽說,就的守軍,那可足足有將近五千多人呢。五千多穿鐵甲,訓練有素的士兵往那一站,要是換普通人,估計早就嚇得吧。可你猜怎麼著,呂大俠不僅臉上沒有一畏懼的表,反而看著那群錚錚士兵,對那個將他攔住的人說道,今日勝負未分,下次繼續。

就這份膽量,你說呂大俠厲不厲害?」

陳一劍當然是說厲害,又忙問道:「那個攔路人又是誰啊?」

對於上六境修士,陳一劍自然是清楚的很。他有些想不明白,在一個小小的西秦,怎麼會同時出現兩位十三樓修士呢?雖說十三樓隻是剛晉陞上六境,但也不是什麼大白菜,說有就有的啊。別說是西秦,就是整個中土神洲,估計能有此修為的,也不會太多吧。

呂乾這人,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啊。如果是早就步上六境的人,他應該會得到相關訊息才對啊。難不是這一兩年出現的人,就和那個古怪的道士一樣?

陳一劍一時間有些走神,心裡實在想不明白其中關鍵。

而豪爽漢子卻答道:「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那人好像來著。」

陳一劍一愣,在中默默唸道:「秦,秦。」

忽然,陳一劍一驚,有些失態的大聲喊道:「你說那人?」

漢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點點頭,很是確定的說道:「對,就。」

陳一劍又問道:「白劍仙,秦?」

漢子更加堅定的點頭,答道:「沒錯,就是,鎮守城的秦。」

震驚、疑、不可思議,等一係列表在陳一劍臉上浮現,最後定格為釋然。

難怪在東勝神洲找不到,原來是跑這裡來了。可怎麼就去鎮守西秦國都,城了呢?難不就因為那個城也?這是不是有點太扯啊?要真是這樣,以後我遇到個什麼一劍的城,我是不是也得去守一守啊?你和我兩開玩笑呢?

我不就跑深山裡麵兩年嗎,怎麼覺這個世間好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樣啊?

神祗的墮落,忽然出現的上六境無名道士,莫名其妙從東勝神洲來到中土神洲的秦,現在又來個什麼呂乾的上六境。還不知道咋的,和秦打了起來。

哦,還有那個教書先生,陳老先生。雖然說不上覺,但陳一劍心裡就是覺得此人不簡單。然後就是南越的那個年將軍,周瑾。陳一劍可不認為,一個年紀輕輕的年,沒有點實力,就能將漠北大軍戰敗。

難道真的是應那句老話說的,天下大,必出英才?

可這出的,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啊。

難不,是那百年一次的大年份?

真要是這樣,恐怕就真不止這些個人嘍。

就我知道的,上次的大年份,那現世的英才,就是上六境的修士,就多達一百來人。中六境,那更是有著數千人之多。拋開江湖,就是那廟堂、沙場上,也是人才濟濟啊。

隻是和這次不同的是,上次是先大年份,後天下。而這次,卻恰恰相反。也不知道這次的大年份,和上次比起來,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景。

真是讓人期待啊!

想到這,陳一劍腦海中忽然又想起一事來。這件事,讓他原本有些期待的心,一下子沉寂。就如同被人用一盆涼水,從頭上直直澆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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