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同蔣大老爺關係張，自然不會一起用晚膳，又因為蔣家太夫人是繼室的原因，蔣氏懶得同應酬，關起院門同顧瑤過日子。

噹噹噹，仆從敲響了院門。

小紅開門出去搭話，很快回來說道：“大老爺和太夫人讓夫人和小姐一起用晚膳。”

顧嘉瑤同蔣氏對視一眼，蔣氏起道：“即然由此，咱們就過去好了，順便我也有些事同他們說一說。”

經過他們一家的推測，顧熙被蔣家連累的可能是最大的。

顧嘉瑤陪著蔣氏來到太夫人所住的後院，站在門口，顧嘉瑤便聽到蔣家四姑的聲音：

“琳姐兒著實可憐了，明明同方家爺青梅竹馬，本該是一對的，如今竟然隻能送去給個半死不活的蔣軍沖喜。”

“若是嫁給方家爺對蔣家也有益，其實蔣家親眷中許是能挑出一人嫁給將軍，即能解救蔣家的危機，又能全琳姐兒，將軍府上的老夫人是個慈的，保證把嫁過去的小姐當作親生姑娘，滿足任何要求。”

蔣四姑看了一眼門口，“大哥，大姐夫司纏，而且他犯得是畫中又反意，同前些日子才平定的黨，這罪名可大可小，冇有貴人幫忙，不僅大姐夫命不保，大姐和瑤丫頭也都落不下好，若是被捅到睿王殿下跟前，隻怕蔣家都得……倘若瑤丫頭做了將軍夫人，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即然保全了琳丫頭，解了蔣家的危局，又可以幫大姐夫。這也就是將軍府太夫人好說話，將軍又見了難，否則以瑤丫頭的出可未必能嫁進去。”

蔣大老爺說道：“的事兒，我是管不了的，你也說兩句，被敏妹聽去了，一準同你冇完。”

“四妹啊。”

蔣氏笑聲輕快，小丫鬟挑開簾子，蔣氏含笑走進來，“還是四妹疼琳丫頭，知曉不樂意嫁去將軍府，又不能眼眼看蔣家落魄下去，四妹有意讓淑兒代替琳丫頭嫁過去，我雖然不認同，但是支援四妹這個決定，你纔是最在意蔣家的一個，往後祭祖時，我同大哥會特意同列祖列宗在天失靈說四妹的好，讓祖宗多多保佑四妹。”

淑姐兒同蔣琳年紀相當，量相仿，比起清麗的蔣琳，淑姐兒更出挑，明眸皓齒，豔麗無雙。

坐在蔣家太夫人邊，聞言臉一變，方纔還好言好語安蔣琳呢，嫁去將軍府並非一定會守寡。

蔣家太夫人攬住嫡親外孫的肩膀，輕輕安般拍了一下，對蔣氏道：“此話不妥，將軍府府相中是蔣家，淑姐兒到底是外姓之人，琳姐兒自蔣家恩惠，如今蔣家有了難，自當是蔣家嫡親孫維護蔣家，淑姐兒的婚事還要聽祖母的。”

“您這話更為不妥，四妹先說讓我的兒代替琳丫頭出嫁沖喜，你們當時都冇出言反對，除了大哥說了幾句話外，任由大放厥詞。”

蔣氏目灼灼，邊沁著一抹冷意嘲諷，“我隻是順著的話說，找到更適合嫁去將軍府的淑姐兒，這會兒您記得淑姐兒是外姓了，難道我和瑤瑤就是好欺負的？”

蔣家太夫人埋怨般瞥了蔣四姑，早知道蔣氏是個難纏的人，偏偏蔣四姑就是冇有記，時不時都要去招惹蔣氏。

不過蔣氏這次回孃家後，皮子更厲害了。

“也是好意，是替你著急，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很在理，瑤瑤嫁去將軍府，做了將軍夫人，由將軍府出麵，大姑爺的案子也有轉回的餘地。”

蔣家太夫人語重心長說道：“你怕是還不知道將軍府在廣州的地位，我們說得將軍是睿王殿下麾下的蔣軍，曾隨當今攻破前朝的都城，立下過戰功，被封為三品廣州將軍，他肯為大姑爺作證的話，廣州知府定然會開釋大姑爺。”

“我夫君本就是被冤枉的，何須廣州將軍為他作證？即便需要找貴人，我直接去見睿王殿下不好嗎？”

“撲哧。”

蔣四姑忍不住大笑，“大姐以為誰能見到睿王殿下的？見趙王殿下還有一的機會，睿王殿下不見任何人，神高貴得不得了，聽說也隻有南方諸省的督拜見過睿王殿下，似大姐這樣的罪罰的婦人連睿王殿下的襟都不到。”

一旁的淑姐兒以及蔣二老爺的妻子周氏和兒也都是提著帕子掩飾邊的嘲弄，淑姐兒更是眼睛都笑彎了。

“不瞞大姐，我們家淑兒有幸見過趙王殿下的，而且趙王殿下有意為次子求娶淑兒。”

蔣四姑一臉得意，“雖然趙王殿下的次子隻是庶出，可到底是王府的爺，他一直更在趙王殿下邊，很是得寵。”

“以你夫家商賈的地位能該給趙王殿下的庶子做妾是該高興。”

蔣氏麵容平靜，冷靜從容，看不出任何羨慕嫉妒等緒。

蔣四姑暗道一聲，裝得真像！

一點都不信蔣氏不嫉妒，那可是趙王殿下的次子啊。

”不過瑤瑤的父親是兩榜進士，隻是掛冠而去，上帶著功名，瑤瑤往後是要做正妻的，可不是做王府爺的侍妾。”

“大姐想得也太好了，一旦大姐夫定罪，瑤丫頭連做妾都……”

“四妹，你說兩句！”

蔣二老爺急沖沖進門來，嚴厲製止親妹蔣四姑再挑釁蔣氏，並向蔣氏拱手道：“大姐彆同一般見識，大姐夫才華橫溢，定能洗冤枉。”

顧嘉瑤屈膝行了一禮，“給二舅舅請安。”

蔣二老爺眼裡閃過驚豔之，微笑頷首道：“以前你娘護你護得，你同姐妹們不大悉，往後你們常來常往，一習字，一玩鬨，總能比親姐妹還親的。”

“如今蔣家正在風雨飄搖之中，所有人當齊心合力共渡難關，一旦我們守不住祖業，還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

蔣二老爺儀表堂堂，長玉立，端方正直，頗有氣勢。

顧嘉瑤心說，是個人，隻是不知他在是否如同外表一般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