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遠》第四章 海邊

華夏神州,沃野萬裡,自古便是文明昌盛、武道興旺之地。自盤古氏開天闢地以來,又有伏羲創文、媧皇補天等神跡澤後世。神州百姓歷經重重劫難卻愈加興盛,無論天災亦或**,以文明智以武修為神州百姓每每能渡劫重生的不二法門。由是民間尊文尚武之風日盛,悠悠長河之中華夏文明開枝散葉,漸漸分為儒道兩派,加之天竺東傳之佛門教法,當今之世儒、釋、道三家源遠流長鼎足而立,各有信徒萬千。另雖曾有小眾崇信鬼魔之道,然大道浩,其在世間是否尚存已未可知。而三者雖法門各異,然均為求證大道之法,道教之白日飛升、儒家之聖、佛門之往登極樂,皆為卻凡胎長生之道。眾家由文武,以武證文,開創出一番絢麗無比的華夏文明。

當今太平之世,四海清平,總領神州的乃是大武王朝。相傳開國皇帝孟軻乃是儒派絕頂高手,德才兼備。適逢前朝末年朝廷荒腐朽,加之天災連連外族侵,憂外患之下弄得天下民不聊生群雄並起,孟軻於弱冠之年登高一呼從者雲集,歷經十餘年大小百餘戰終於掃除群雄平定世,重新華夏一統四海鹹服,被神州萬民尊稱為「神武皇帝」。因其以武建國,於是定國號為大武,至今已有千年之久,而儒家一派也作為皇朝正統流傳於世。

歲月昭昭,年華易過,千年時滔滔而逝。此時乃是大武彰德年間,在距離大武皇都萬裡之外的東南邊陲,一道白海岸線沿著南北遠遠延出去,岸邊一小小港灣裡稀稀落落坐落著幾十戶人家。此刻正當日落時分,零零散散的炊煙裊裊升起,海邊漲的波浪一**擊打著岸上的礁石,飛濺出朵朵雪白浪花,群海鷗在浪花飛舞中自由翱翔。

其中最大一塊礁石之上坐著個十歲左右的男孩,上一件薄薄的米短袴,頭頂一蓬髮,隻用一麻繩在腦後草草一紮,正手捧一本殘破書本看得津津有味。書本實在太過破舊,書頁上字型已經模糊不清,隻有封麵上」武帝傳「三個大字依然醒目。男孩抬起頭來,迎著海風往大海看去,隻見碧波翻滾海天一線,小小心中不由生出一豪氣,猛地站起來,沖著浩瀚無比的波濤大聲喊道:」我也要做武帝!「一傲氣豪邁之印在稚氣未的臉上令人忍俊不。頓了一頓,又小聲的說了句:」這樣,大虎二虎再也不敢欺負我了,玲兒妹妹也能一直跟我玩了,哼!「

就在此時沙灘上遠遠傳來一聲的呼喊:「信兒哥哥,你怎麼爬到那麼高的石頭上去了呀,你剛剛那麼大聲在喊什麼呀?「男孩裡兀自嘟嘟嚷嚷,聽見喊聲扭過頭來,一張被烈日曬得黑中泛紅的臉蛋上掛著開心的微笑。「玲兒妹妹,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在這兒等了你好半天了!」男孩一邊著一邊匆忙把破書往懷裡一塞,赤著雙腳從礁石上跳躍而下,迎著孩奔去。

玲兒的孩約莫**歲年紀,圓圓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黑寶石一般,白臉龐上出一腮紅,腦後兩羊角辮隨著形跑跳躍不已。白沙灘上印著兩道小小的腳印,男孩跑到玲兒跟前笑嘻嘻的說到:「你不是想聽故事嗎?那還不早點來,不然太落山了就得回家了。」玲兒一嘟道:」我早出來了,隻是被二虎攔住了說什麼要帶我去看他跟大虎剛剛捉到的小野豬。哼我纔不要看什麼野豬呢臟死了,我騙他說我去海邊找我爹這才跑出來。你還說我來晚了,哼你也不好!「說完把頭一扭氣鼓鼓的鼓起兩片紅的腮幫。

男孩撓了撓頭,嘿嘿陪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怎麼知道二虎他們又來纏著你了。你別生氣,今天我給你講個最好聽的故事好不好?「說著右手輕輕扯了扯玲兒的袖,做了一個鬼臉。

玲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上如朝霞初升一般,揚著下說到:」最好聽的故事?嗯那還行,那以後你天天都要給我講最好聽的故事!「男孩見玲兒氣消開,頓時滿臉生笑,拍拍脯大聲說到:」好!每天我都給你講最好聽的故事!「兩個小孩牽手對視,心中喜悅無限。

就在此時,後傳來一聲大笑:「哈哈,我就說嘛,何大叔整天都在倒騰他那點破古董,怎麼會有空跑到海邊去?果然是這小子在這裡!」」二虎你真聰明,我們差點被玲兒妹妹給騙了。葉信,這次你跑不掉了吧哈哈「隻見兩個十一二歲的漁家年正從稍遠快步跑來,臉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

葉信的男孩吃了一驚,雙手將玲兒護在後,眼睛四下張,此時已近黃昏出海打漁之人早已回家,海岸邊一片空曠除了幾塊礁石並無藏。平時日大虎二虎這兩兄弟仗著家中人多勢眾,在漁村的孩子群裡橫行不羈,雖說年紀尚小並未做出什麼壞事,但是比他二人年紀小的孩都是飽。尤其是葉信自己,因為跟他二人喜歡的玲兒妹妹關係親,早已為二人的眼中釘。二人以前屢次打算手都要麼是因為男孩機警早早躲開,要麼因為周邊有人被人所阻,因此一直未曾得手。此時見他已跑不掉,而且可以在心上人麵前好好教訓他一回,二人心中不免得意非凡。

葉信臉上不以為然,低聲對玲兒說到:「玲兒妹妹,大虎二虎一直教訓我,他們以為這次逮到機會了。不過你放心他們兩個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趕回家去。我去爬上剛才的石頭,他們兩個子太重上不來,一會天黑了他們就隻得回去了。你放心,我沒事。「話音一落立馬跑向岸邊礁石,迅捷無比的爬上那塊最高的礁石。

大虎二虎口中高聲道:「臭小子別跑!「趕幾步到了礁石下麵。何玲兒此時已經走開一段距離,二人沖著喊道:」玲兒妹妹等一等,讓你看看我們怎麼教訓葉信這臭小子!哈哈「。何玲兒邊走邊大聲說道:」你們兩個老是欺負人,我纔不要睬你們!「更加快步往村子方向跑去。二人嘿嘿一笑,大虎道:」現下你不看沒關係,明天你一樣會瞧見這小子鼻青臉腫的模樣了哈哈「。

二人見何玲兒遠去,轉頭看向礁石上的葉信。礁石不大隻有半丈見方,但高逾兩丈,隻能踩著旁邊矮些的礁石攀援而上。大虎二虎都胖,敏捷不足,眼著葉信坐在上麵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心中氣惱不已。

礁石上葉信以手支頤側而臥,看著二人束手無策,不免心中得意,笑道:「你們兩個笨虎,平日裡吃得太多爬不上來了吧,以後你們別大虎二虎了,改大豬二豬算了,哈哈,哈哈!「說著搖頭晃腦,對自己給二人所改名字十分滿意。

大虎二虎氣得臉都綠了,哇哇大:」有種你下來!我要把你拿去喂野豬!啊啊啊!「葉信更加得意,一口一句」大豬「,」二豬「的道。二虎眼睛一掃,礁石下滿是各種各樣的鵝卵石,靈機一抓起一把石頭就往葉信扔去。大虎見了也反應過來,二人從下往上不停扔去。

石頭扔上來時速度已慢,二人準頭也不夠,葉信居高臨下一邊躲開時不時沖著來的石頭,一邊更是哈哈大笑:「今天就當是陪你們玩了,不過書中說禮尚往來,你們老給我送石子,我也得送點東西給你們纔是啊「說著壞壞一笑,走到礁石邊解開帶,往下麵撒起尿來。

礁石下二人咆哮不已,一連串小孩罵人的惡毒話語了出來,紛紛躲開葉信這一「禮尚往來「的」禮「。

一邊是氣急敗壞,一邊是洋洋得意,落日餘暉下海岸邊充滿了生氣。

正在此時,何玲兒清亮的嗓音遠遠從村子傳來:「葉二叔,信兒哥哥他們就在那邊礁石邊!「葉信抬頭去,何玲兒一步一跳的跑在前麵,爹爹蒼老的隨其後。而在爹爹更後幾步,一個從沒見過的紅子步履蹣跚,手中還提著一把長劍,正一起往這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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