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遠》第六章 盜寶

「當年我不過十二三歲,被你外公安排拜太玄門,本以為這是你外公對我的著力培養,畢竟太玄門乃是當今武林正道五大門派之一,道法微奧妙,數門神奇功法名震天下,所以我欣然答應,在那裡我就遇見了你爹。幾年之後我與你爹學藝有在武林中行俠仗義,也漸漸有了些名聲,正準備向師門提出親之時,一次我一人到山下辦事,在客棧落腳之時,半夜裡一個著黑袍之人忽然找上門來。我被他引城外偏僻地方,那人取下麵罩,竟然是你外公。我大吃一驚,當時就問到為何如此。原來,你外公當年派我拜太玄門乃是另有圖謀,他令我回去師門之後設法取太玄門的鎮門之寶『天道令』,然後給他。起初娘嚴辭拒絕,可是你外公以父,再許諾事之後會給你爹極大好,我一時糊塗竟然答應了。於是一步錯步步錯,我回去師門之後多方打聽,終於得知這鎮門之寶是由掌門親自看護。掌門功力深厚,乃是門中頭號高手。我正無從下手間,一次跟你師祖翁長老閑聊之際得知鎮門之寶不能隨攜帶,必須放在山門地中引天地靈氣守護。平常掌門都極外出,而十年前正好是十年一度的品丹論道大會在另一大派三清殿舉行,各派掌門均須前往,因此這看護鎮門之寶的重任就須給門中長老。冥冥之中似有天意,那次正是你師祖翁長老擔此重任。唉,你娘當時已經無法停下取寶的想法,也不敢跟你爹商量,依著他嫉惡如仇的子,隻怕即刻便會跟我決裂。因此你爹至今對我盜寶一事一無所知。」說到此,柳清眼中滿是悵然。

葉信一路聽得懵懵懂懂,隻知道」外公「讓」娘」去東西,而誰也沒告訴。心中想到:「娘從小我讀四書五經,裡麵都說了東西是品行不好的行為,怎麼大人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柳清看了看葉信,嘆了口氣道:「這是你娘今生做的最大錯事,最後悔是連累了你爹,他本來大好的前程都因為我的過錯毀於一旦。而後來我又。。。唉。。。「心中復又悔恨不已。

」。。。待得掌門外出之後,我差人告知你師祖說我在外被魔道高手所圍命在旦夕,你師祖一聽毫不遲疑安排其他弟子看護,就火速趕去救我。「柳清本是果決幹練之人,向來做事說話毫不拖泥帶水,隻因今日事出變故加上終於見到長大後的親生骨,心之下不免多愁善。隻聽接著說到:」於是我趁著你師祖離去,喬裝蒙麵去到鎮寶閣。看護弟子都是我的同門師兄妹,武功都不及我,被我襲得手。隻是沒想到守護寶製極其厲害,幸好當年你外公讓我去盜寶之時給了我另外一件寶可以破解。不過就算如此,破之時我功力不夠了極重傷,至今尚未痊癒。要不然,今日豈能被那幾個賊和尚所迫。。」柳清雙眉一揚,冰冷目出陣陣殺氣一閃而過。

葉信看著柳清眼不由心中一冷,不自覺退後了半步。柳清這才反應過來,手將葉信臉上兀自未乾的淚水輕輕去,聲到:「好孩子,娘這是不得已。武林之中人為刀俎我為魚,你不去殺他們,他們就要來害你。現下你還小,還不明白,以後長大了就會明白了。」葉信搖了搖頭,心中大大的不以為然:「書中說到『己所不勿施於人』,『仁』乃『六德』之首,我不去害別人,別人幹嘛要來害我?」

柳清見兒子搖頭,以為他沒聽明白,也不以為意,接著道:「寶到手之後我急速離開,來到山腳下一地方將寶藏好,然後又回到師門。此時門中作一團,留守山門的眾位師叔師伯對我毫不起疑,一邊命人嚴守山門一邊救治傷弟子,再飛劍傳書告知掌門。你爹當時是門中後起之秀,也跟隨掌門前去參加盛會了。不多久你師祖翁長老就回來了,而我正好傷,就騙師父說拚死方纔逃回,你師祖也毫不疑心,還大耗真元幫我療傷。。。幾日之後掌門回到門中,竟以逆天道法使一位昏迷幾日就快斷氣的弟子回神片刻,結果雖然這位弟子隻說了句『賊人使得是本門武功』就死了,但這句話卻讓整個門中天翻地覆。。。門中人人自危,紛紛各證其明。最終分辯到最後,嫌疑最大的隻有兩人,一個是你師祖翁長老,一個就是你娘我。「

聽到此,葉信心中對柳清已是大大不滿,暗道:」書中說『以德報怨,聖人之道』,你師父雖然不知道你騙人,但確是因為你才丟了東西,還幫你療傷,現在還被大家懷疑是他了東西,你幹嘛要東西啊?怎麼還不把東西還回去呀?哼,我才沒有這樣的『娘』!「

柳清皓月般的玉齒咬了咬,接著道:「你師祖本是看護寶之人,卻擅離職守,難免被人懷疑監守自盜。而我恰於此時重傷,又不說敵手是誰,而我差給你師祖送信之人也去無影蹤,因此也被眾人所疑。你師祖乃是有德之人,既有虧職守使得鎮門之寶被盜,心中愧疚不已,隻說了句『門寶被盜乃我之責任,與柳清無乾,但求掌門依門規重責於我一人』後就不再分辯。眾人眼見於此,都知道翁長老平日道深德高,在門中素有威,因此疑他之心稍減,而將矛頭對準了你娘。就當大夥對我大興問罪之時,你爹突然站了出來怒斥眾人,竭力為我辯護,不惜與整個師門為敵。「說到最後這句眼中滿是意,臉上笑容如鮮花一般綻放開來。

「然而話雖如此,眾人仍然毫不放手步步。其時副門主殷何法突然說到:『柳清,你乃尊仙堂四雲使之,本座一直疑心你拜我門是否乃是柳正鴻的謀。隻是當年掌門見你年紀尚且天資聰慧,乃修道之良材玉,加上本門素來與朝廷不睦,正好藉機緩和,所以才收你門。嘿嘿,』雲聖手『這步棋伏了這麼多年,本座一直而不發就是為了弄清你所來為何。本以為是為了我太玄門功法奧,原來卻是為了我鎮門之寶而來「。我聽了大吃一驚,原來副門主早已疑心,正要開口分辯,你爹突然大聲說到:「副門主,柳清是尊仙堂柳正鴻之不假,但是門以來在門勤修道法尊師重道,在門外行俠仗義大揚我太玄之名,天下之人哪個不知道太玄柳清乃俠義之人?如今副門主單憑世,就一口咬定是所為,這未免太強詞奪理了吧!」眾人大吃一驚,雖然都知道他與我並稱』太玄雙壁『投意合,但是他平時為人最為尊重長輩,尤其是副門主殷何法執掌門中刑法,素來冷麵鐵心,門中自掌門以下對其無不既敬且懼。而你爹竟當眾直斥其非,實在不像他平常為人。我心中自也吃驚不小,不過更多的卻是欣喜。嗬嗬,你還小,現在還不懂,以後長大了明白了。「說著葉信蓬鬆的頭髮,葉信小臉上出似懂非懂的神

「豈料殷何法似乎早料到你爹會這麼說,又說道:『嶽鍾,本座知你二人深意切,不過你可知道,鎮門之寶乃是由創派祖師傳下,不僅對我太玄門,甚至對於天下蒼生都有極大幹係,此事豈能枉以私?須得真憑實據為證!『說到此殷何法翻手取出一件事,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麵掌大的八卦鏡,不過鏡麵已經破幾塊。殷何法右手高舉,視於眾人,道:』此乃是本門祖師當年所留法寶『震雷八卦鏡『,威力極大,法力全開時連本座都難以抵擋。鎮門之寶所製就是由此寶為陣眼,引天地靈氣布。若無假仙境之上實力,或者無與此寶相當的法寶,是斷斷不能破開製的。『殷何法冰冷目過來,我似乎全被都他看得徹徹。殷何法居副門主多年,道法深功力通神,實是太玄門頂尖的人。「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當日殷何法在大殿之中眾人之前,疾言厲步步的畫麵卻仍歷歷在目,而自己對這位副門主卻是七分害怕之中又帶了三分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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