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信不敢多言，低下頭連聲道:“是、是是。”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選?”

言無信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取曦兒為妻，若是父親不許，萬不得已，娶作妾也可，想來曦兒一個小丫頭，能嫁給自己已是福份，也不會多求。隻是又想到父親不僅不喜歡曦兒，但更厭三心二意之人。而父親一生就隻娶了母親一人，母親在生自己之時難產而死，父親也沒再娶。若真是這樣，以後自己娶了旁人，再不能娶曦兒，這可怎生是好?可父親這時問起，言無信在父親積威之下，竟然不敢說出口。

“你看菲兒丫頭怎麼樣?”

“誰?”言無信一怔。

“常菲兒，你常叔叔的嫡長。”

言無信這纔想起，常叔叔果然有這麼個兒，上次見他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父親若是不提，他幾乎都給忘了。常笑天除了正房外，還有兩個小妾，因為正房生的是兒，之後再無所出。常笑天多娶了兩個小老婆，又接連生了七個兒。常笑天一直想生個兒子，繼承自己的武學，始終沒有如願。到最後終於生了一個兒子，可武學天份，甚是尋常。

言無通道:“這，這個菲兒妹妹是好的，隻是我，我不太喜歡。”

言蜀辭點了點頭，道:“你常叔叔這個兒仗著是嫡長，自小縱壞了，任胡為。又因你常叔叔又不喜兒，的子又有些古怪，你若娶了，對你，對咱們家，甚至對九幽教，都不是一件好事。”

言無信連忙點頭，心中大贊父親英明。想想也覺得好笑，常叔叔不兒，卻又怕老婆，若非因為生了兒，大老婆又生不出，隻怕小妾也沒有機會娶，難怪和端木暗中來往，不敢為人所知。

“司空長老也有一個兒，今年有十五了吧?”

言無信連忙擺手道:“司空長老家的妹妹年紀太小了些吧?”

“年紀小一點也不打，人好就好。隻是前兩年我見過，那個姑娘模樣倒還說的過去，就是人不大聰明，你若娶了，給我生個蠢笨的孫子可不行。”

言無信鬆了口氣，看來父親的眼界還真高。好在父親的眼界高，不然自己可真倒黴了。言蜀辭又接連說了幾個人選，不是長老，就是八方使者的兒，九幽教最有份的人，正副教主，五大長老，八方使者，給言蜀辭說了個遍。隻是，基本還沒等言無信不同意呢，大半倒給言蜀辭自己先給否定了。

言無信暗暗鬆了口氣，父親竟然並沒有迫他，真是天大的幸事。就在言無信以為父親將這事翻過去，以後再議的時候，言蜀辭忽道:“你很喜歡曦兒這丫頭是不是?”

言無信又張起來，知道父親說了這麼半天，繞了這許多彎子，曦兒纔是重點。隻怕不會讓自己娶曦兒，連作小妾也不許。言無信心想，若父親當真不許，那也沒什麼辦法了，不過隻要將之留在邊。待他日有了孩子，父親定會許他給曦兒一個名份。隻是這樣，同樣是違背父親，隻怕父親仍要大發雷霆。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丫鬟。”

言無信不知父親用意，話就說的模棱兩可，一是點明瞭喜歡，二是說是個丫鬟，那怎麼理解都可以。

言蜀辭語氣加重，道:“隻是個喜歡的丫鬟嗎?”

言無信立時張起來，又不知父親用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來問你，你待那曦兒是否真心?”

言無信見父親有見責之意，更不敢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個大男人，又有什麼好婆婆媽媽的?”

言無信輕“嗯”了一聲。

言蜀辭瞪著言無信半晌不語，言無信仍猜不到父親的用意，心下惴惴。

片刻之後，言蜀辭又道:“這個曦兒雖是個小丫鬟，但是衛火使的下屬侯司殷玉的弟子，那殷玉又是衛火使湯上秦的夫人，他們夫妻二人本是一，曦兒這丫頭的出也不算低微了。”

言無信呆了呆，父親一直不喜曦兒，出低微是最大的原因。想他是堂堂教主公子，未來教主的繼承人，怎麼能隨便娶個婢為妻?此刻聽父親的話，似是並不在意曦兒的出，言無信知父親向來嫌棄曦兒，幾乎不相信這話出自父親之口。

“父親不是一直看不上曦兒的嗎?”

“我也沒有看不上，隻是不喜歡你過於寵一個小丫頭。不過話說回來，的事，又何必非要扯上出，隻要你們出真心，我是不會阻止的。”

剛才的話是鬆口，這會兒言無信可是聽得明白，父親是親口允準了，言無信一直都以為父親不同意他與曦兒相好，此記刻得父親金口，那是不會收回了，當真是喜出外。

“隻要父親允準我和曦兒在一起，不論父親讓我娶誰，我都願意。”言無信心想，父親讓自己娶曦兒，定是讓其作妾，以消自己心中不滿，好讓自己明正娶娶旁人。不過即使隻是讓曦兒作妾，言無信已經很滿足了。

“怎麼?你娶一個還不夠嗎?”

言蜀辭臉忽然，怒容滿麵，言無信嚇了一跳，不知自己哪裡說錯了，忽想到，父親一生隻母親一個，最不喜朝三暮四的男人，所以雖然一直不喜曦兒，但若自己三心二意，絕非父親所願，忙道:“是、是，隻要父親同意，我隻要曦兒一個就夠了，這一生一世，都會待一心一意，就如父親待母親一般。”

言蜀辭聽兒子如此說，怒氣消了大半，又聽兒子提起妻子，想起妻子在生兒子的時候，難產而死，不由的黯然神傷。他因無法忘懷妻，再未續娶，也因隻有這個一個獨子，獨子又無母親，一心想將兒子接替自己大位，是以言蜀辭對子是加倍的嚴厲。

言蜀辭這才點了點頭，接著又嘆了口氣道:“哎，其實男人三妻四妾那也沒什麼，我雖是你老子，這等事也不該來管。隻是人若多了，自要多分心，你是未來的教主，責重擔沉，不能分心太過。”

言無信唯唯諾諾，更加不敢多說。不過，心裡卻是歡喜之極，因為父親不僅同意了讓自己娶曦兒，更答應可以娶為正妻，隻是父親不許自己納妾，未免不。

九幽教之魔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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