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庭杜鵑紅》第五章 郭氏被逐

第五章郭氏被逐

“老三,你把那七出之條念一遍給你媳婦聽聽。”老爺子目炯炯向低頭站立的柳博裕。

“爹。”柳博裕抬頭著柳老爺子言又止,搬出“七出之條”來,擺明是要自己休妻了。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同床共枕這麼些年,郭氏縱有百般不是,柳博裕還是心有不忍,但又找不到理由替

“念。”老爺子加重了語氣,小兒子猶豫不決的樣子讓他更為惱火。

“是,爹。”柳博裕無法,隻得將那“七出三不去”朗聲唸了出來。

待小兒子唸完,柳老爺子瞟了一眼郭氏道:“柳郭氏,你可聽清楚了?”

老爺子的聲音冷眼神更冷,稱呼由平時的老三媳婦變了柳郭氏。

郭氏嚇得心尖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說:“爹,那個賠……妍丫頭大夫不是說冇事了麼,你怎地還要休了我?兒媳蠢笨,不知犯了七出的哪一條?”

“不知道?你竟然還敢說不知道!現在我就好好與你說一說。”老爺子拍桌暴怒而起,走到郭氏跟前。

“你打進門以來,吃穿用度可有虧待過你?而你,家中的活計可有分擔過半點?可曾侍奉過我和你娘,不順父母乃其一;你平時走家竄戶嚼舌、搬弄是非,引得婦人不睦,村中的人被你得罪大半,此乃口多言家,七出之條你已犯其二,本該早將你休出門去,念在芷丫頭的份上才留你到現在,如今為了些吃食打罵親生閨,不敬長嫂又險些害死侄,你還有何婦德可言,咱老柳家要你這等惡婦何用?”

這一番斥責聲俱厲,口水險些濺到郭氏臉上,直訓得郭氏著脖子,下到了膛上。

“爹啊,我不做活還不是你和娘嫌棄我手笨打爛東西,婦人之間閒磕牙都是那樣胡講的,怎麼到我就搬弄是非了,兒媳我不服。”郭氏噤若寒蟬,卻依然不忘為自己辯解,如果被休回孃家,那個家是容不下的。

蒼嵐王朝的風俗,被夫家休棄的婦人地位比寡婦還要低賤,寡婦可以再嫁,被休的婦人是德行有了偏差,就連那老鰥夫也是不肯要的,婦人一旦被休,下場可想而知。

老爺子見郭氏抵死不認錯還狡辯,頓時氣上湧腦門一陣眩暈,趔趄著向後退了兩步,手指著郭氏卻說不出話來。

“老頭子”,柳老太見狀趕上前攙住。

“爹”

“祖父”

驚呼聲同時響起,除去跪著的郭氏外,其他人頓時作一團。

眾人扶著老爺子在椅子上坐下,柳老太忙著捶背

柳博裕倒了杯茶遞給老爺子,焦急問道:“爹,你覺如何?要不要請大夫來?”

老爺子擺手示意不要,接過茶水來喝了,待氣平複下去,對柳博裕道:“老三,你去寫休書來。”

柳博裕躊躇,垂頭站著不

見小兒子不肯去,老爺子冷哼一聲道:“你不寫,我去替你寫。”

“爹,孩兒錯了。”柳博裕不敢忤逆,起心腸道:“爹,你彆怒,這休書還是我自己來寫吧。”

柳博裕抬腳向堂屋外走,郭氏撲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襟,哭嚎道:“相公,不要休我,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打罵芷丫頭和妍丫頭了,我不要休書啊!”哭的眼淚和鼻涕混到了一起。

門口的幾個婦人一臉幸災樂禍,心裡暗爽,這郭氏平時猖狂得冇邊,冇想到也有今天。

柳博裕麵有痛楚之,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力掙開了,快步走在門口對那幾個婦人說:“煩勞幾位嫂子跑一趟,去請村長和我柳家族老來。”

幾個婦人立即應聲分頭去請人,痛打落水狗這事,有的是人願意做。

郭氏跪在堂屋中間大聲啜泣,然而無人理會於

清芷瞅瞅這個那個,小臉上一片茫然,有冇有這個娘對來說都是一樣的。

柳博裕從書房回到堂屋,手裡著一式兩份的休書。

郭氏平時喜歡塗脂抹,這會子臉上早就花的不樣,見男人回來,又拽著柳博裕的,哭著求柳博裕不要休,以後會改雲雲。

柳博裕見郭氏可憐的樣子,幾又心的想要開口向老爺子說,卻被老爺子一聲冷哼生生收了回來,默立在堂屋中間。

現在正是春耕時節,青壯年漢子都去下田乾活了,剩下些老弱婦孺看家,幾個族老聽說是秀才家的事,很快由去請的幾個婦人和孫子扶著,巍巍的來了。

村長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漢,排行論輩起來跟老爺子是同輩,也是柳姓一族的現任族長。

柳族長來得最遲,他也在田裡乾活,被孫子回來的。

“德輝啊,今天是啥事鬨這麼大靜,把我們幾個老傢夥都喊來了?”幾位族老中年紀最大的老爺爺問。

“德輝,是不是你這個兒媳婦犯了啥事?”族老當中的一位老婆婆,用手杖指著跪在地上的郭氏道。

幾位族老都是鶴髮皮,年紀雖老但是並未糊塗,郭氏的德行他們也有所耳聞,進來一瞧便心知肚明瞭。

“是啊,德輝兄,你一向家規家風嚴謹,今天這是何故?”村長問道。

老爺子站起對各位族老拱手作揖行禮:“今日請村長和各位族老來,確實是為了小兒媳婦郭氏,這個惡婦所做所為著實可惡,我們老柳家再容不下。”接著又把今天的事細述了一遍。

族老們聽完紛紛指責郭氏心腸狠毒。

郭氏嚶嚶哭泣,不停向族老磕頭認錯哀求。

年紀最長的族老捋著稀疏的鬍鬚道:“德輝,你家這個小兒媳婦的劣跡我也聽過一些,但想都是無知婦人間的口舌,冇料今天鬨得如此厲害,險些害死侄又如此狠毒咒侄早死,這等婦人確實可惡,是休是留你自己看著辦,我們幾個老傢夥就不多了。”

其他幾位族老亦點頭表示讚同。

柳博文得了秀纔是柳姓全族的榮,多個村子都出不了秀才呢,郭氏品行極差,又差點害死秀才的閨,族老們會替說話纔怪,如果不嚴加置,以後各家的媳婦子都有樣學樣,那纔要翻天!

柳博裕跪了下來,對著老爺子和各位族老拱手行了一圈禮後說:“爹,各位族老,我媳婦犯瞭如此大錯,都是我這個做相公的平時冇有管教好,我也有責任。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是一個無知蠢婦,求爹和族老們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郭氏見機嚎得更大聲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磕頭如搗蒜。

柳博裕舉著休書對老爺子道:“爹,休書我已寫好,兒子這有一個兩全的法子,還求爹給這蠢婦一個痛改前非的機會。”

“什麼法子?這惡婦能改得了嗎?”老爺子瞪著小兒子問。

“兒子的法子是讓這蠢婦在休書上畫押,然後回孃家去思過反省住一陣子,啥時候改了脾再回來,休書請各位族老在祠堂做個見證,郭氏如若再犯,以後再把休書給。這些兒子都在休書裡寫明瞭的。”

族老們頭接耳議論一番,最後目集中在柳老爺子上。

那個銀髮老婆婆說道:“德輝啊,這是你家的家務事,還是得你自個來做主,咱幾個老的給你做個見證。”

柳老爺子神凝重,這小兒子顯然是早已想好的主意,不然喊族老們和村長來作甚,直接一封休書了事。

柳老太子綿,什麼都聽老爺子的。

“老大媳婦,你怎麼說?”柳老爺子征詢謝氏的意見。

謝氏也不是那起子鐵石心腸,趕儘殺絕的人,點點頭算是認同柳博裕的法子了。

老爺子見謝氏也讚,思量了片刻也就同意。

郭氏不死心,仍拉著男人哭。

柳博裕不再理,走到一旁去了。

郭氏無法,隻得在休書上按了手印,爬起來回房去收拾包袱,哭哭啼啼地走了。

送走各位族老和村長,飯時已過,又經過這一番折騰,大夥早已腸轆轆。

謝氏去後院拔些蔬菜回來做菜,柳老太幫著熱了早晨剩下的饅頭,一家人湊合著吃了中飯。

飯後柳老爺子、柳博裕依然去田裡乾活,農時不好耽誤,隻是都各懷心事緒低落。

柳清妍得知郭氏被趕回孃家反省,期郭氏得了教訓脾氣能收斂些,不指能像謝氏疼自己一樣來對待清芷,隻要不打罵就行。但又被謝氏在房裡拘了兩日,直到一再表明已經無礙,謝氏才準出房門。

留心觀察了一下柳博裕,見他臉上冇有個笑模樣,便明白三叔心裡還是放不下郭氏的。

裳謝氏已經空做了出來,次日柳清妍在“喔喔喔”的雄報曉聲中醒來後,瞅瞅從窗外進來的微弱亮,下床換上了謝氏好的那套短褐。

手腳簡單熱後,開始了在異世的第一次晨練。

柳清妍練的是在健房學的一套舞韻瑜伽,由十幾個簡易瑜伽式串連組,是可以站立著完的。冇有瑜伽墊,很多瑜伽式無法完,隻能練一些簡單的。

底子太差,不能一來就做劇烈運,需要循序漸進,瑜伽這種修的運最合適,不但增強抵抗力還可以調整生理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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