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你且儘力一試便好！」「阿衡，你覺得本皇是不是做錯了？」

「皇上您做錯了什麼？」

陳阿衡疑地看向葉沉，彷彿真的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似的。隻是他依舊捕捉到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悲傷，他忍不住說道：「阿衡你那麼聰明，何必對我裝傻？還是你連最後的真話也不想同我講了？」

「不是我不願意同皇上您講，而是我們都該明白涇渭分明，君是君，臣就是臣，不得僭越。」

葉沉冷笑一聲：「君臣之道，你現在倒是懂得很多，看來你也是打算和司晨一樣，徹底跟我劃清界限了？」

「大人？」

陳阿衡已經很久沒有宮外的訊息了，從那日同沐藍分開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們，更別說是司晨了。言又止有些擔心沐藍的況，可最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沐藍失蹤，司晨辭你們樁樁件件地都把我給擯棄在外，若我不對你們多加約束，你們便是讓我為孤家寡人對不對？」

「皇上不是還有皇後，日後還會有太子，如何會為孤家寡人呢？」

儘管陳阿衡很想告訴自己，別在重蹈覆轍。即便葉沉此刻如何表現的可憐，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這世上也有很多人他，並不會差一個。

不想為葉沉眾多人中的一個，即便不是普通的，但也不是最特別的那個，那麼便不想要。

這便是一直不願意侍寢的原因，阿儂以為是葉沉不願意給予尊重，但在陳阿衡的心裡，葉沉是在尊重，正因為尊重，所以他從來沒把當做是後宮的人來看待。

隻是即便如此，的心裡依舊是忍不住想要回到當年，陪著他金戈鐵馬，馬踏崢嶸的日子。

但是他們彼此心裡都很清楚，那些過往的好日子這輩子怕是再也不能回去了。

「或許當皇上就是要為孤家寡人的！本皇以為得到了慕雲黛，本皇就相當於什麼都沒有了，但其實不然，老天爺想必是在耍弄本皇，慕雲黛此刻中毒，命堪憂。隻是若是孩子沒了，尚且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然便是母子同死！」

葉沉說這句話的時候心特別的沉重。

陳阿衡看著他的樣子，特別想要抬手去他的臉頰，安他沒事的。隻是的手剛剛抬起，又極快地掩藏下來：「皇後如何會生病的？你放心，慕雲黛那個人吉人自有天相，這世上誰都有可能出事，但不會有的。肯定會好起來的，還有孩子……」

儘管這話說的有些大了，但惟願是好的。

葉沉抬眸看向，陳阿衡的視線來不及收回，兩人的眸對視，有那麼一瞬間，葉沉竟然覺得心中的鬱氣一掃而空，煩悶的心也在瞬間奇蹟般的得到了安。

他的心中微，對陳阿衡似乎有了一種很特別的緒。

「皇上您來找我想必是希能去照看皇後娘娘吧！」

葉沉點點頭，他知道陳阿衡素來聰慧，凡事他不必說點，必然能夠理解。這是這些年來的默契，也是分。

「好，我明日便過去！隻是皇上也需做好準備，如今我同皇後的關係並不如往常的好，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會願意接納我的照顧！」

「你且儘力一試便好！」

葉沉想要手去握住陳阿衡的手，隻是他的手剛剛到的手，便被陳阿衡躲開了。

「皇上現在天已經晚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陳阿衡低著頭，雙側的臉頰若是仔細看，早就掛滿了兩團紅霞。隻是夜漸晚了，葉沉並未瞧見罷了。

讓他走，葉沉便真的走了！

「娘娘，您為何不將皇上給攔下來呢？」阿儂正好走進來，瞥見葉沉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在看來，皇上方纔明明是有心想要留下來的，但卻被家娘娘給趕走了。

「若是心都留不住，留住人隻是平白惹人傷心罷了。再說他來也是另有企圖，我如何能把這當做是利用的籌碼，用來威脅他？我做不出來！」

陳阿衡微微顰眉，的眸卻幽幽地看向遠，似乎還在過那沉沉地夜，找尋那個已經離去的背影。

阿儂更加不懂了，「娘娘您就是太過清高了，皇上對您的心思雖算不上全心的，但論分，你同皇上才最為深厚。您陪伴在皇上邊多年，您跟皇上之間有多深厚，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娘娘您隻是不願意利用這些，去同慕雲黛爭，去搶罷了！」

「你既然知道又如此說？」陳阿衡的語氣微怒。

阿儂立刻低下頭，有些委屈地說道：「是，奴婢知錯了！」

陳阿衡才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的世界裡哪裡有什麼先來後到，無非是遇上了，就上了。我同葉沉是日久深，可我偏偏在葉沉最難熬的那些年離開了他，才慕雲黛走進了他的心裡。」

頓了頓，神已有些上：「所以到底是我錯過了，並非是慕雲黛來搶我的。更何況不皇上，我很清楚！」

阿儂並不能聽懂陳阿衡說的這些話，在眼裡喜歡便是要爭取的，若是喜歡的都不敢爭取，那便隻能默默流淚。不願意自己傷痛流淚，即便是痛也要大家都痛。

隻是這話不敢對此刻的陳阿衡講，隻是想到另外一件事來：「那明日娘娘真的要去見慕雲黛嗎？都不願意見我們，此番去肯定是去吃閉門羹！」

上次的事阿儂還記在心裡，所以才會忍不住打抱不平。

「阿儂，你這脾氣該改改了，日後你不可同我一樣稱呼慕雲黛，你該稱呼皇後娘娘！」

「什麼皇後娘娘啊，現在病重，明日的封後大典算是徹底停止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繼續，那些老臣們倒是隨了心意了，隻怕接下來會明裡暗裡的找慕雲黛的絆子，所以這趟渾水您還是別淌了吧！」

陳阿衡忍不住看向阿儂，語氣頗為嚴厲：「什麼時候你這般多多舌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奴婢再也不敢了！」

陳阿衡才又稍微下語氣來，繼續說道：「這些日子不太平，你既然知道就該謹言慎行。我自然是要去幫皇後的，無論待我怎樣，我都要對話。當初是因為我才步步走這樣的絕境的，我不能丟下，讓一個人來麵對這些事！」

「奴婢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