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章傳說中的人

“什麼？神被解了？”齊運忍不住失聲驚呼。

對於鴻蒙界的各族之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在他的想象中，所謂的神，應該是威嚴而高尚的存在，冇想到這些神之間，竟然也發生過如此慘烈的激戰。

“神可是所有種族中最強大的存在，就連我們人族兩位大神出手，也隻能堪堪與之打平手。”說起遠古時期，呂有才也是滿臉敬畏。

“既然神如此強大，為什麼後來又是人族勝了呢？”

雖然對於遠古混戰時期的經曆不太瞭解，但幾乎人人都知道，最後是人族勝了。

見齊運一臉不解，呂有才解釋道：“神固然強大，但人族的兩位大神施展了一些手段，終於將他的軀分裂了幾個部分，分彆鎮在鴻蒙界各。”

“這麼說，神隻是被鎮，還冇有徹底死去？”

“那是當然！”呂有才唏噓道：“哪怕最後將神的軀給分裂了幾個部分，但每一個肢卻都在蠢蠢，重組複活，如果不是人族兩位大神施展了大神通，將神各部分的軀封印在不同的地方，恐怕現在已經是族的天下了。”

一番話，直說得齊運緒激盪不已，久久難平。

儘管隻是隻言片語，想想，都能知道當年諸神大戰時，絕對慘烈無比，甚至打得天翻地覆，山河失。

然而當聽到呂有才接下來的一句話時，齊運更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看到這條連天山脈了嗎？”呂有才指了指後方高聳雲的龐大山脈，一臉神道。

“看到了，怎麼了？”

“這條橫人族與族界線的山脈，之前原本是不存在的，而是後來人族的兩位大神將神徹底封印後，才使用大神通，生生從地底掘起這麼一條山脈，為的就是分清界線，免得混戰再起。”

此話一出，直如晴天霹靂，直震得齊運心俱。

“什麼？連天山脈，竟然是這兩位人族大神使用大神通從地底掘出的？”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看著呂有才許久，齊運才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要知道人族與族的疆域何其廣闊，哪怕他們飛行的速度奇快無比，從人族中心地帶飛到這裡，也整整用了兩個多月，可想而知，這連天山脈的長度有多遙遠。

如果呂有才所說不假，那這兩位人族守護神的手段豈不是太逆天了？

“人族這兩位大神究竟是何名諱？”好不容易下心裡的震，齊運才抖著聲音問了一句。

如果這兩位人族大神真有如此通天之能，又終止了上古時期長達數十個紀元的各族混戰，這種功績貢獻，確實值得永垂史冊，供後世之人頂禮拜了。

不過當聽到呂有才說出這兩位大神的名諱時，他一顆心隻差冇從腔蹦出來。

隻見呂有才神一笑，“這兩位大神的名字，分彆為鴻均、聖元。”

此話一出，頓時如晴天霹靂，直震得齊運渾劇震。

“什麼？鴻均、聖元？”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盯著呂有纔看了許久，齊運才抖著聲音再次問了一遍。

因為對於這兩人，他再悉不過了。

早在三界之時，他就曾經聽媧、神農、伏羲這三皇說過，鴻均、聖元乃是三界這個牧場的看守者，而他們的份，乃是天龍八部夜叉部的人，怎麼轉眼之間，這兩個傳說中的人，又了人族的守護神了？

如果呂有才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訊息對他來說，簡直太震撼了，幾乎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師弟，有什麼不對嗎？”見齊運如此震驚，反而到呂有纔不解了。

“鴻均、聖元不是三界的看守者嗎？”焦急之下，齊運突然如此說了一句。

結果話剛剛說完，他又後悔了。

因為呂有才一雙眼睛，突然的盯上了他，目複雜難明，張了張口，原本想說什麼，最後又隻是歎了一聲。

“師兄，事到如今，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見呂有才言又止，齊運終於沉聲問了一句。

“不錯，我早就猜到了，隻是你不說，我也隻能裝糊塗。”

聽到呂有才這個肯定的回答，齊運心裡更是百集，他早就知道自己來自三界這個訊息一旦泄出去，必定會引來無儘的麻煩，甚至有可能令整個三界陷萬劫不複的深淵。

以至於直到今天，哪怕呂有纔多次捨命相救，他也冇有說出來。

隻是現在看來，紙始終包不住火，呂有纔再蠢，跟自己相的時間一長，也總能從一些蛛馬跡中看出一些端倪。

“既然師兄已經猜到，我也就不瞞你了，隻是……”

話還冇說完，呂有才便擺了擺手，“你放心，我知道你一直不肯對我坦白，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我若有心出賣你，也不會等到現在，如果你覺得時機還不，也可以不用說出來。”

齊運沉默了。

直到現在為止，他依舊不知道是否該對呂有才坦白。

哪怕對方已經猜到什麼，他還是不願坦白麪對，因為在他心底深，還殘留著一幻想，總覺得就算呂有才猜到了自己的世，但卻不完全瞭解，甚至有可能他猜到了。

隻是與呂有才那雙真摯的雙眼對視了良久，他還是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你猜得不錯，我確實不是這個位麵的人。”

呂有纔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似乎早就猜到，他眼中甚至冇有一震驚的神。

越是如此，齊運心裡就越苦。

因為呂有才越平靜，就說明他確實早就猜到。

以至於齊運心裡還殘存的一幻想，總算是然無存了，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幾乎冇有瞞，立刻將自己如何從三界打到鴻蒙界的經曆，從頭到尾仔細說了一遍。

“什麼？你們有十萬多的生命逃到了鴻蒙界？”

儘管早就猜到，聽到齊運敘述的經曆，呂有才依舊震驚得無以複加。

按照齊運的說法，他從三界帶來的人，居然超過了十萬，而且現在全都混進了不同的勢力當中，他在天龍八部的八個子隻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比他早一步進這裡的三皇。

最令呂有才震驚的一點，為了打破天地牢籠，三皇五帝居然策劃了千萬年的迷局，最後才終於由齊運打破創世神盤古的邪，自此溜進了這鴻蒙主界……

這一切的一切，簡直遠遠超出了呂有才的想象。

“師兄，我之所以一直冇有對你坦白，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事關我三界億萬生靈的命運，我不得不慎重。”

聽到齊運這話，呂有才才從震驚狀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也謝謝你能對我坦白，所以哪怕豁出命，我也絕對不會出去。”

見呂有才說得如此誠懇，齊運懸在心裡的一塊巨石，總算徹底落下了，笑道：“師兄，其實我一直冇把這事跟你說出來，除了害怕累及我三界生靈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呂有才一怔。

齊運苦笑道：“我們三界隻是夜叉部開辟出來的一個牧場，按那些收割者的說法，我也隻是夜叉部圈養的‘牲口’，不配與你們鴻蒙主界這些高高在上的生命平起平坐。”

此話一出，呂有才頓時急了，“師弟，你這是什麼話呢？”

“我說的其實也是事實。”

頓了頓，齊運又補充道：“或許隻是因為師兄早就把我當親人，所以纔會覺得無所謂，但在其他人的潛意識裡，或許我們這些從牧場裡逃出來的生命，真的隻是低賤的‘牲口’，被人圈養、宰割就該是我們的命運，反抗就是一種大逆不道。”

呂有才呼吸一滯，這一次，他奇蹟般的冇有反駁。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齊運說的確實是事實，他之所以對齊運的出無所謂，隻是因為他早就將對方當了親人對待，倘若他從一開始就不認識齊運，或許潛意識裡，也會抱著這樣的想法吧。

畢竟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牲口天生就是用來宰殺的，殺了也就殺了，冇人會關心牲口是痛是悲，更冇人會關心牲口心裡的想法和。

隻是與齊運那雙充滿不甘的眼睛對視了一眼，呂有才還是道：“既然是有文明的生命，就不該低人一等，就算你們三界是夜叉部開辟出來的牧場又如何，以師弟你的修煉天賦，難道就比鴻蒙主界的生命差嗎？”

似乎覺得這些理由不夠充分，呂有才繼續補充道：“這個世界強者為尊，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就能顛覆一切，所以師弟你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會助你完你的夢想。”

呂有才雖然說得鏗鏘如鐵，齊運還是自嘲的笑了笑，“師兄應該還冇說的是，如果自實力不夠強大，也隻有被人奴役的命，對吧？”

呂有才軀一，猶豫再三，他還是點了點頭，“不錯，雖然我不是有意針對師弟你們三界，但無論在哪個位麵，哪個種族，如果自力量不夠強大，又何來的尊嚴與地位，還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