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綠見到考槃

優渥怔得發獃，耳邊忽然有聲音：「阿鸞。」這聲音好悉，好像越過幾萬年傳過來。聲音是從背後發出的，優渥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來歷不明的弟弟狡。

「狡弟弟，你怎麼來了？」優渥驚奇問。走到他麵前，拉住他的手，他手上一截斷笛，和上的斷笛很像，優渥好奇，問：「這是什麼？」

狡驀然推開的手，收起斷笛，沒回答的話，他那一雙斜長的眼撲閃著，清亮的眸子澄凈如水，那眼沉靜得本不像二三歲的小孩子。

優渥也不介意狡對的無禮和冷淡，道：「狡，你快回家，娘找不見你會著急。」

狡一聲不吭怔怔看著，忽然粲然一笑，點點頭，朝樓廊口搖搖晃晃走去。

「狡。」優渥忽然想到弟弟跑這麼遠，可能會很了，就從殿上的果盤裡拿了一香蕉要給狡吃，腳下絆了一下，險些跌倒，上掉出一個東西在地上，優渥低頭一看，是自己上那截斷笛。等優渥撿起斷笛再跑去追狡，那裡還有狡的影。

怎麼回事，剛才狡手裡的那截斷笛怎麼和自己這半截斷笛那麼像，難道是同一支摔斷的？優渥站在樓廊口，拿著斷笛來仔細看，暈黃月下，那斷笛發出幽幽之，優渥越看越好奇，那斷笛的魚息合在，一縷極細極細源源源不斷流進魚裡，斷笛越來越亮，至晶瑩剔，閃閃發。

「五鳥，你給我的斷笛怎麼這樣神奇。」優渥想了一回，沒想明白就不去想了，返回壁心真宮，找了一紅繩把斷笛穿了戴在前，魚朝上。

優渥從閣樓上下來，心裡還惦記著弟弟狡，心裡升起狐疑，這個來歷不明的弟弟那麼小那麼小，他是怎麼從那麼遠的家裡跑到這霓裳羽閣來的？他怎麼進得來，又怎麼上樓？剛才沒遇到縷閣主嗎？兇神惡煞的綠會讓他隨意進出嗎？

來無影去無蹤的弟弟狡究竟是誰？

狡浮影一般飄到青雲殿看優渥，心裡不捨沒離去，也許是心思太重，沒注意到自己不覺顯現了形，玉樹臨風立在青雲殿前月影下，孤鶩絕傲。

綠從樓上下來，剛好一眼看見了現形了的狡——考槃。

綠大驚，霓裳羽閣從未進過男子，這人是誰，為何立在庭院長嘆。

綠腳步雖輕，卻逃不過考槃之耳，考槃回頭，綠便在月下看見他清絕孤鶩的臉，一雙眼清冷深邃，綠不自打了一個寒：「你是誰？」

綠奔下樓閣，哪裡有什麼男子，分明是一抹幻影。綠在月下呆一呆，矗立片刻，怏怏而返。

第二天，縷閣主果然譴派來了兩個紫侍把優渥送回張大戶那裡。紫侍從臨走時麵兇狠道：「優渥，記住閣主給你的任務，要完不，閣主會重重罰你的，你好之為之。」說完，推一把，優渥一個踉蹌，被推進了張大戶的大廳裡。

張大戶坐在太師椅上喝牛，看見優渥高興得合不攏，放下牛杯向優渥招手：「優渥，你來了，快過來。」

優渥在霓裳羽閣憋悶待幾天，比較起心狠手辣的綠閣主，張大戶都溫和了許多：「張大戶，我不要學什麼舞蹈了，我想回你府裡來。」

張大戶看著優渥白的臉上，脖頸到都是傷痕，也嘆息道：「縷閣主打你了？」

「嗯。」優渥點點頭。

張大戶也替優渥難過，張大戶忽然想到什麼，道：「優渥，我帶你去蠻荒四海八荒，能療傷。」

「你的寶圖？能療傷？」

「對啊，你記蠻好，記得我的是寶圖。」張大戶特別開心優渥和他一起聊他的四海八荒寶圖：「走，我們一起去藏寶閣，看我的寶圖是怎樣替你療傷的。」張大戶帶著優渥來到了藏寶閣，他讓下麵的人守在庭院門外不許跟進，自己帶了優渥進了庭院，直接走到藏畫閣，唸了道訣開啟大門。

「優渥，記得寶圖位置在哪裡？」張大戶有意考考優渥的記好不好。因為外麵流傳優渥聰穎機靈太邪乎，張大戶有意要驗證一下。

「記得。」優渥雖然被剝離仙，但是好記還在，在偌大的閣遊走若魚，越過層層櫃格障礙，在千百張的古畫間很快找到了四海八荒圖，手一指：「張大戶，就是這張畫吧？」

「對，優渥你小小年紀，真了不得。」張大戶又是驚訝又是讚歎。

「它可以療我的傷？」

「對，優渥，你的傷隻要站在寶圖前一盞茶的功夫，就全好了。」

「有這樣神奇嗎？」

張大戶道：「當然有這樣神奇。」張大戶對這張寶圖近乎癡若愚。

張大戶沒吹牛，優渥還沒接近四海八荒圖，就覺香風陣陣，沁人心脾。

那寶圖就像一個巨大的花苑庭院，又像一寬闊深凹的山穀，習風陣陣，清香，人已是極盡舒怡。

優渥站在了四海八荒寶圖前，隻覺戴斷笛的心口一陣清涼，斷笛魚好像是一極細的管子，源源不斷吸進寶氣，接著全如置於清泉之中，說不盡的舒適快樂。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優渥神清氣爽，上傷全好了。

「優渥，怎樣，我的寶圖名不虛傳吧。」

「確實是奇寶。」優渥也對寶圖充滿好憧憬。

張大戶得意之餘，記起什麼，問：「優渥，你那天說我的寶圖裡有仙禽神，你是騙我的還是真的？」張大戶沒注意優渥前戴著紅繩斷笛。

優渥因為被剝離了仙，已經無法看見四海八荒裡伏的各類仙禽神了，老實道：「什麼也沒看見。」

張大戶一愣，道：「優渥，你為什麼騙我，害我空歡喜一場。」

優渥也不明所以，低聲道：「張大戶，我也不想這樣。」

張大戶失之極，可是還是不想死心，對著四海八荒圖流連忘返。

優渥前的斷笛本是仙，遇見仙氣纏繞的寶圖，便源源不斷的吸仙源，優渥漸漸可以看見四海八荒圖裡的字跡：「張大戶，你這圖的字：神普照，化千萬，一得永得，一證永證好像藏著深意。」

張大戶一聽，又歡喜起來，問：「優渥你再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字跡。」

優渥又等了一會兒，那斷笛吸仙源，又顯出字跡來：神通恢廓，法力無邊。天地閉時而不同閉，浩劫無礙。天地開時，開闢度人。

優渥低聲出字跡，張大戶歪著腦袋道：「這是修仙的訣語。」

「修仙訣語？」優渥不解：難道張大戶也想著修仙。

張大戶擁有房屋萬間，奇寶無數，百年之後他怎麼捨得拋下，所以一心求仙論道。

「優渥，你我這寶圖水太深，還是你家的寶書好，你帶我去你家地窖找寶書。」張大戶對優渥家的寶書念念不忘。

「張大戶，你答應我的再也不讓我去霓裳羽閣縷閣主那裡，我才答應你。」

「好我答應你。」張大戶其實哄騙優渥，綠閣主是朝廷皇宮的人，如果沒有皇宮旨意，綠誰的話也可以不聽，何況一個小小的張大戶。

原來，因為河縣因為這個地方自古以來人傑地靈，仙人倍出。朝廷便看中這個地方，挑選了富霸一方的張大戶家，設立各種機構，琴、棋、書、畫、以及舞蹈。其中霓裳羽閣就是朝廷為宮廷舞設定的專門機構，為皇宮培養人才，為朝廷皇宮裡培養頂尖級的舞者，供皇宮皇族們樂。

優渥一開心就道：「張大戶，你真答應我了。」

「真答應了。」張大戶一臉正經。

「張大戶，你羨慕我家地窖奇書，是想修仙吧。這個我知道一二。」

「知道一二？」

「嗯，修仙先要煉，築基，接著是開辟穀，還有……」優渥道：「張大戶，你還是先從第一步煉開始吧。」

「煉是什麼？」

「煉啊……」優渥說著忽然想起修仙之人首先要有正靈，張大戶這樣子……要打問號了。

「首先把裡濁氣從出，尾端收。2再把氣從鼻底吸，納新而沉氣，直到有一種清涼的覺衝上腦袋。這排濁氣，就是排掉凡人沉濁之氣，你先這兩步練著，至到有一天你覺輕盈了很多，我再接著給你講後麵的，還有，建議每天一杯牛。」

「每天一杯牛？這個不怕，我家多的就是牛。」張大戶道：「優渥，你再多講講煉之法，想我是讀書之人，多長我都記得住。」

優渥道：「張大戶，就這兩步煉之法也夠你練習三年五年的，修仙不易呢，你慢慢練。」

張大戶不放心問：「優渥這是你跟你家地窖寶書上學的？」

「對，我家寶書上那棵華蓋樹樹上刻著許多字呢，都是修仙的。」

張大戶對著優渥上上上下下看，道：「你如此輕盈，原來是練著呢。」又問：「你喝牛不？」

「我家沒牛。」

「那你每天來我府裡喝，順便教我煉之。」

「不行，縷閣主要我練習噬骨散曲呢。」優渥皺了皺眉。

「是啊，這綠閣主有點難搞。」

「張大戶，你剛才答應我的事呢？」優渥有些著急：「張大戶你剛才答應我留在你這裡的。」

張大戶還未回答，外麵傳來聲音：「老爺，老爺，你們出來吧，縷閣主派人來接優渥姑娘了。」張管家不敢進藏寶閣，在庭院門外大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