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衛淵去洗過臉之後已將上穿好，阿槿順著他的眼神也看了一眼火爐，突然想起方纔五哥著上在火爐旁的影，不由地又臉紅了。

衛淵收回眼神，見阿槿雙頰著，不由笑道：“這屋子裡燒著那樣一個火爐，是比別熱些！”

阿槿一聽這話，知道是被五哥看出了臉紅，一時更加不好意思，隻低低地應了一聲便專心將手中的包子吃完了。

衛淵見吃完一個包子便不再有作，便又拿起一個遞給：“再吃一個吧！”

阿槿擺著雙手不去接：“我吃飽了！”

沒有一次吃過一個以上的包子，而今日的包子是吃過的最好吃的，也捨不得多吃，何況，剩下的包子都是特意給五哥包的。

“吃太了！”衛淵直接拉住阿槿的手，將包子放到手中。

阿槿卻又把那包子放回盤子中：“真的吃不下了！”

對阿槿來說，隻要不便是飽了，嫁給衛淵的這幾日已經覺得自己比從前多吃許多，可五哥好像總覺得吃太。

衛淵再次拿起那個包子，認真地向阿槿說道：“我同意你要節儉著過日子，可省什麼也不能在上省，吃飽吃好了才能好，好才能做更多的事。”

“你說，”衛淵將包子向阿槿，“要不要好好吃飯？”

阿槿有些無奈，確實已經不了，可衛淵這麼勸著，是不吃覺就像負了他的一片心。

於是接過包子一麵從中間掰開一麵笑道：“那我吃半個吧！”

衛淵便也不再勸，看著阿槿將半個包子放回盤子裡，笑著應道：“好，待會兒我吃那一半。”

阿槿小口地品嘗著那半個包子，那個比自己先前吃的那個還要好吃，吃著便冒出個想法。

“五哥，你覺得我做的包子好吃嗎？”阿槿向衛淵發問，一雙杏眼突然亮亮的，有著人的芒。

衛淵自然是大加贊賞：“當然好吃！比我吃過的都好吃！鎮子上最大的那個酒樓你知道吧？都說他那裡那個什麼水晶蝦仁餡兒的包子好吃，可我吃著還沒你做的這些鮮多讓人口齒留香呢！”

阿槿被衛淵誇的不好意思，便笑著說道：“五哥也誇得太過，那水晶蝦仁的包子，隻聽名字就知道不是普通東西，我這摻了雜糧隻放了菜的包子怎麼比得上！”

衛淵還想再說什麼，剛一張口卻被阿槿製止：“五哥，我不是要聽你一味誇我的。我是想，也許以後我可以開個包子鋪賣包子。”

衛淵沒想到阿槿打的是這個主意，雖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接了的想法，笑著回道：“那很好呀！”

阿槿卻搖了搖頭：“所以我想知道我做的到底好不好吃，畢竟如果不好吃的話，誰會花錢來買呀！”

“五哥你一定要照實說，不用怕我不高興。”阿槿生怕衛淵隻是為了哄高興才說好吃，便又接著囑咐了一句，“你在外麵吃的多，也大概知道大家都喜歡什麼口味。”

衛淵認真地聽著，然後點點頭正道：“是真的很好吃，外麵賣的哪裡會把餡料放這麼足！味道也比他們做的好許多，想來他們是各種調料放了太多，反而蓋住了餡料原本的鮮香。”

“那五哥覺得會有人來買嗎？”雖然衛淵對做的包子很是肯定，可心裡還是覺得有些沒底。

“隻要味道好，價錢合理，自然會有人買。”說話間，衛淵已經把阿槿掰開的那半個包子吃完，然後又從盤中拿起了一個。

不算他方纔吃的半個，這已經是他吃的第三個了，他這是用行向阿槿表示，阿槿做的真的很好吃。

阿槿點點頭，在心裡細細地盤算起自己做這樣一個包子要用多本錢來。

衛淵看掰著手指頭認真計算的樣子，心裡覺得阿槿又乖巧又可，便也不忍心打擾，隻一麵微笑看著一麵默默地將手中的包子吃完。

直到衛淵將茶杯向阿槿麵前推了推，阿槿纔回過神來，便看到衛淵含笑著：“水要涼了！”

阿槿忙“哦”了一聲端著茶杯遞到邊，一眼看見衛淵也不再吃包子便又放下茶杯問道：“吃飽了？”

衛淵笑著點點頭：“很飽！”

阿槿看盤子裡還剩了包子，便又收回竹籃中，衛淵見收好包子又拿起掃帚打算掃地，忙上前從手裡把掃帚拿下來，拉著再回到桌邊坐下：“剛吃完飯，先歇會兒，喝點水我們說說話。”

阿槿雖然有些無奈可也依了他，口中卻笑道：“方纔不是一直在說話嗎？”衛淵搬了凳子坐在阿槿邊：“還有件事需要好好說說。”

正是午飯時間，外麵街道上的行人不像先前那樣多，偶爾有經過的也是匆匆就走了過去，阿槿和衛淵並肩坐在鋪子裡，看著外麵的著急回家吃飯的人，覺就像與他們不在一個世界一樣。

“什麼事？”阿槿看著鋪子外麵，剛剛吃過東西的緣故，人有些懶洋洋的。

“就是方纔臘梅過來送烙餅的事。”衛淵握住阿槿垂在側的手。

阿槿沒想到衛淵要說的是隔壁的那位姑娘，雖然方纔衛淵選擇了吃包子而不是烙餅的那種態度讓安心不，可如今他主提起還是有些不安。

畢竟，不知道他們二人從前是怎樣相，也不知道那臘梅為何看起來同他那麼稔，尤其是，為什麼會給他送飯來？

衛淵見阿槿的表不像之前那麼輕鬆，索將的那隻手放在自己上雙手握住，安似的向笑笑才繼續說道：“以前我一個人在這邊打鐵，是不做飯吃的，剛好隔壁就是烙餅鋪子，所以我就圖省事了。”

阿槿點點頭，被衛淵溫暖著的手也讓心裡稍稍安靜下來，於是衛淵繼續說道：“到飯點的時候他們就做好了給我送過來，每個月我同他們清算一次，給他們飯錢。”

阿槿仍是點頭，衛淵見了不由笑起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阿槿這才微笑著麵對衛淵：“那以後我給你送飯，咱們還可以省下些銀子。”

“今日鋪子一開門便有許多活等著，我就忘了要跟他們說一聲不用送飯的事，所以臘梅見我開了門就照舊送餅來了。”

衛淵怕阿槿多想，特意把事說的明明白白，夫妻二人之間相坦誠也是頂重要的，他不想阿槿為了不相乾的人胡猜測，哪怕阿槿本不會猜呢，他也要說清楚，避免任何一造誤會的可能。

阿槿知道衛淵對那個隔壁鋪子的姑娘沒什麼，隻看著他對人家說話的語氣和看人的眼神就能知道。可自己知道和對方說出來又不同，如今衛淵將事的原本大大方方地說出來，阿槿心裡便更踏實了。

“烙餅鋪子的生意好嗎？”阿槿突然開口問道。

衛淵本來正想著，依著阿槿的直子，說不定會問問他在隔壁吃了多久的飯，每個月會算多銀子，沒想到竟然冒出這麼個問題。

“怎麼？你要跟他們搶生意嗎？”衛淵失笑。

阿槿站起走了兩步纔回頭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才幫著衛淵將鋪子裡掃了一遍便有客人上門了，阿槿幫衛淵招呼著，然後在衛淵跟客人談生意的時候幫著遞樣品什麼的。

正在收拾爐子周圍的鐵渣，阿槿看到又有人站在鋪子門口向裡張，便笑著招呼道：“要打什麼鐵嗎？進來看看！”

那人聽到阿槿說話才注意到，竟然用一種很意外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後才微笑著問道：“五郎在嗎？”

阿槿隻當他是衛淵從前的客，忙笑道：“在的！請進！”

那位客人這才一袍上臺階來，剛好衛淵正送客人出門，看見那位客人便隻用眼神示意他去裡麵等，那人便一笑坐到桌邊去了。

阿槿見他們果然相，便忙將桌上的殘茶撤了，打算洗洗杯子再重新為這位客人上茶，誰知送走了客人的衛淵已經轉回來，卻向阿槿道：“你不必管他，他要喝自己會倒！”

阿槿一愣，正不知衛淵為何這種態度，卻見那位客人笑著向衛淵道：“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我是來找你打幾把劍的，是客人，你竟然用這種態度對待主顧，難怪這麼多年你還窩在這裡打鐵！”

阿槿聽他這話雖是笑著說的，可未免有些傷人，一時替五哥到有些不快，卻見衛淵毫不在意，隻走過去重重一掌拍在那位客人的肩上：“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當過客人？”

阿槿見他二人不像是普通朋友，便笑了笑打算轉繼續去爐邊清理，卻聽那位客人道：“不是客人的話，我來了這麼久你不介紹嫂夫人給我認識？”

阿槿聽那人將話題扯到了自己上便沒有，隻是向衛淵投去了詢問的眼神，衛淵這才笑了笑，又向那人肩上拍了一下：“這是我多年的好友，陳博山。”

那人聽衛淵向阿槿介紹自己，忙站了起來向阿槿笑了笑：“方纔沒敢認嫂子，失禮了！”

這位陳博山雖然方纔和衛淵講起話來不留麵，如今對阿槿倒是恭恭敬敬的，阿槿便忙笑著應了，然後說道：“你們坐著聊，我去燒水。”

農門福運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