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劍尊》第九章 你的傷好了沒

做為數萬年深埋地下從未有人進過的黃泉境,它的第一次現世,其中魔備的實力必然不是天下間其他那些好似農人種莊稼般被天下修士收割了一茬又一茬的普通境可以比擬的。單單說這遠古戰場址無數年日積月累的魔氣便足以讓昆崳山這幾位站在修行界頂端,早已聲名遠播的六人筋疲力盡、如履薄冰。

麵對湖麵之下那些積攢了數萬年怨氣的惡魂,古清平等人雖然並未與之正麵鋒,可是在這源源不斷的衝擊之下也隻能苦苦支撐,憑藉自雄厚的靈力一的編織著封印陣法。

雖然六人作繭自縛般被困在湖邊無暇分,可是此刻昆崳山外的形仍然逃不過他們的心神法眼。不過一天的時間,山門外就被附近大大小小的修仙門派或者是正在附近的山澤野修層層圍住。雖然這些小魚小蝦還不足以讓如今的昆崳山容,可是在這之後出現在昆崳山外的魔道巨擎楊冕則不得不讓人心驚。

解決眼下困境最快的辦法便是大開山門任由那些在山門外聲稱前來助陣之人湧上山來一同鎮境中的魔氣,可是誰能確保那群虎視眈眈的豺狼之輩掃了這在他們眼中好似聚寶盆的黃泉境之後不會順撕咬看起來已經強弩之末的昆崳山?雖然吃得下吃不下尚且不論。

天地異象顯現之初便被古清平一劍打散,按理說山外除了楊冕之外的那群人本不該有所察覺,也沒有膽量對昆崳山什麼歪心思。隻不過這些人集結迅速、膽大包天,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而且那幕後之人也絕非楊冕之流,現如今的魔教已經沒有了千年前號令魔道的實力了。隻不過這些暫且不提,當下形勢也隻能靠已經集結布陣守護山門的年輕一輩的弟子們能夠多撐一些時日了。

守在山門外的雲飛等人麵對眼前這些蠢蠢之人毫無懼意。這已經是第五波沖山了,先前幾次大多是試探,沖山之人也都是些基淺薄修為不高的馬前卒,隻不過被那看起來人的機緣沖昏了頭腦的傢夥們也知道單憑他們個人力量是絕對沖不破這座矗立大陸東岸數萬年的龐然大的山門,所以前幾次的衝擊往往是那些魔道宵小或者散漫野修們群結隊圍攻上來。雲飛等人雖然不懼但是螞蟻多了終究也能咬死大象,幾迎敵衝殺已經斬殺數十人,不過一次次的衝擊已經如剝繭般慢慢消耗著他們的靈力。

死在陣前之人有些是孤前來,也有些是好友結伴而來以求人多能多佔些機緣,大部分戰死的有人收,饒是如此山前依然有十幾人死後陳陣前,無人過問。這便是修行中人的苦,修行之道有如登山,隻不過這通天的山路上絕對不似凡人眼中那般風景宜人、山花爛漫。那些沒有跟腳的山澤野修更是如此,生死間拚取一機緣,富貴險中求,拚過了是造化,拚不過是死路,不知何時就會孤零零死在山野中為別人的機緣。

杜召謙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無人過問的,猛然一口酒下肚淒然道:「世人都道神仙好,我看山上不逍遙!」

送死的小嘍囉已經死的差不多,而那些真正修為深厚的大人們也已經對眼前守山的幾個年輕後生的實力大致清楚,這接下來好戲才開場。

五次試探之後,番上陣的雲飛等人已經是筋疲力盡、強弩之末,而此時對麪人群中人影閃,又有一人掠陣而出,向著昆崳山門緩緩而來,隻是這次前來之人卻是大有來頭。

魔教作為這座天下為數不多的魔道龐然大,無數年來起起落落興衰起伏依然屹立不倒除了自厚的底蘊,更大一部分原因在於這座天下。其實對於普通人間江湖或許正邪涇渭分明,但對於山上修行之人的世界來說並非是簡單的黑白分明,正邪隻在修行法門區分。

仙道便意味著踏上了一條與天抗爭的崎嶇坎坷之途,修行路上一步慢步步慢,要想在這條登天之路上不落於人,就要把握每一機緣可能。所以除了那些真正存在了數萬年,底蘊深厚到門下弟子不必為修行資源而分心傷神的名門大宗,即便是大部分自詡正道中人被世俗王朝所承認的宗派,其門下弟子在麵對大機緣之時也會不住不介意找個理由出手搶奪,其名曰『天下靈寶,有德者居之』,更別說那些形同無浮萍的山澤野修輒殺人越貨的行徑了。

所以魔教中人並非被人喊打喊殺、驅來趕去見不得,烏落在豬腚上,誰也別說誰黑,就是這個道理。

此次圍山的各路神仙妖魔,雖然是有人通風報信煽風點火聚在一起,可是每個在這修行路上爬滾打,活到了現在這份修為境界的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小算盤撥的啪啦啪啦響。山下眾人都清楚,似昆崳山這等大宗大派,即便是百多年前經歷了那場大傷元氣的變故,近百年人才凋零可是最近二十年名聲鵲起這一代年輕弟子個個都是驚才絕艷之人,哪怕這些年輕人修為尚且不高,可是哪能沒有一手箱底的絕活?所以先前幾波隻不過是些蠢人被慫恿,以這種填命的方式消磨那幾個年輕人靈力的棄子罷了,雖然不至真的能傷了那幾個人,可是如此剝繭的消耗,到了要關頭想要傾力施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如今這出陣向著山門走來的乃是魔教五位旗主之一的青木旗主。魔教之中除了教主楊冕之外另有兩位護法,一應教眾共分五旗分別為:白金旗、青木旗、黑水旗、赤火旗、黃土旗。五位旗主經百戰修為不凡。此次圍攻昆崳山其實由魔教教主楊冕挑的頭,糾集了黃河以北不的魔道修士外加幾個亦正亦邪的宗派,當然還有經不住前來撞仙緣的一些山野散修,這些人中有窮困潦倒艱難度日的無名小卒,也有名聲顯赫名已久的大修士。魔教這次除了一位護法坐鎮總壇之外,教主楊冕、右護法司馬國飛、五位旗主以及教中各位供奉,可謂是傾巢而出。

林連山為魔教執掌一旗的旗主,十年前立下戰功提升為青木旗主,得教主楊冕賞賜上古蛟龍所留木屬丹一枚,順利渡過定心境這一生死大關晉陞元嬰境界,戰力非凡。

杜召謙看著已經行至山門的林連山,對邊的雲飛道:「二師兄,這一陣我來吧。」

雲飛深知這位師弟的底,點點頭繼續盤膝而坐恢復力。

杜召謙站起來到林連山百步站定,懶洋洋道:「姓林的,咱們又見麵了,上次一別三年有餘,不知你上的傷好利索了沒有?如果好了,那麼恭喜你,又可以回去養傷了,如果沒好,那就比較憾了,因為這次我可能會打死你。」

林連山眼中怒火熊熊,三年前一次偶然相遇,兩人衝突之下一場大戰,差點讓自己尚未穩固的元嬰潰散,好在及時逃回總壇得右護法司馬國飛相助耗費自己多年積攢的數種奇珍靈藥修補元嬰,才得以恢復,不過他自己也因為此戰將元嬰錘鍊的更加純,也算因禍得福修為更上一層樓,但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這一賬肯定是要清算的。

林連山角微微一扯:「臭小子,上次大意遭了你的暗算,今天這筆賬大爺定然討回來。」

杜召謙卻不以為然,依舊流裡流氣嬉笑道:「呦,沒想到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小心眼,怎麼跟個讓人吃了豆腐的小娘們似的,來來來,咱們老相好再親熱親熱!」

雖然上胡說八道,可是杜召謙心中早就打起十二分神。一來連番出戰所剩靈力已經有枯竭之勢。二來,兩人已經打過道,上次若不是對方見自己年讓自己得了先機,隻怕要將他擊敗也並非輕鬆易事。

林連山不理他口中胡說八道,雙手一翻,一桿青長槍出現在手中,擰向前衝去,兩人相距六十步之時猛然躍起,長槍卻當使當頭劈下,勢大力沉眨眼間來到杜召謙頭頂。

出數步躲開這當頭一槍,杜召謙回首一掏,一拳遞出,拳勁直衝向尚未站穩腳跟的林連山腰間。

林連山卻不閃不避,任由這道詭異拳勁打在腰上,腰間芒一閃,一片巨大的虛幻樹葉擋在拳勁之前,一瞬間樹葉上綠連閃數次,由綠變為枯黃才擋住那拳勁中暗藏的蕭殺寒意。眼見自己辛苦煉製的護寶貝了一件廢品,林連山喝:「好小子,你給我死來!」手中長槍由劈轉掃,向杜召謙腦袋。

杜召謙眼見自己的小伎倆沒有奏效,又有一槍臨就要向後躍去,哪知此時腳下一顆蔓藤破土而出纏在自己腳上,彈不得。千鈞一髮之際杜召謙右手一抖,一柄晶瑩亮寒氣森森的冰劍握在手中,一劍削斷腳上的蔓藤,又回劍接下向腦袋的一槍,靈氣阻不濟,好在堪堪接下這要命的一擊,立即向後躍出數丈這才穩住形。

林連山眼見杜召謙狼狽之相,不由得意哈哈笑道:「小子,你那點伎倆大爺已經悉數瞭解,想不到你還是如此不上進,更想不到昆崳山如此大的名頭竟然也有你這種修行路上弔兒郎當,把心思放在這些上不了檯麵的伎倆上的不肖子弟,看來真的是氣數已盡。」

杜召謙撥出一口濁氣,平復下的氣道:「老相好,坦白跟你說了吧,小爺我靈力所剩無幾,經不住這一來二去的試探折騰,接下來這一招小爺要拚盡全力,如果你能抗下,那我就任你宰割絕無怨言,怎麼樣?」

上雖然這麼問,可是手上卻沒有要徵求對方同意的意思,右手冰劍緩緩抬起,劍尖指向林連山微微

林連山見他如此言語以及他手中冰劍,腦海中回想起三年前因為大意吃的暗虧差點斷送了自己的修行前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然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神,長槍橫擺前,上陣陣青閃爍,周數丈之,無數的樹木破土而出一層層護在邊準備接下這全力一擊,然後趁他靈力不繼一雪前恥。

杜召謙也沒有著急隻是等他擺出這殼大陣之後微微一笑,笑容詭異。左手一拍腰間別著的酒葫蘆,然後手向天一揮,一道火龍掙葫蘆的束縛衝天而起,環視戰場認準了被林木團團包圍的林連山,又從天而降,一道龍響徹天地,接著便是一聲巨大的裂聲。火龍直直墜下將周儘是柴火的林連山瞬間吞沒。

火海中傳來林連山的哀嚎和怒罵聲,杜召謙這才著氣一屁坐在地上嗬嗬笑著:「你大爺的,誰告訴你小爺隻會玩冰的。」

眼見林連山就要葬火海之中,一個穿長袍儒生模樣的影激而至,衝進火海轉眼間又拎著已經燒的渾漆黑的林連山返回魔教陣中。

杜召謙無可奈何的撇撇,這不是賴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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