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劍尊》第十五章 無端飲卻相思水
時飛逝日月轉,朝聞鳴夕看彩霞,歲月匆匆總惹人悲嘆,平凡老百姓終日忙碌渾噩度日尚且嘆歲月不由人,更何況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仙家修士?
轉眼又去月餘,幾個月朝夕相的韓歌和澹臺秀月站在落雲峰頂的觀海石上靜靜等待雲海日出,後已是滿地積雪一片白茫茫。已經換上一雪白,散去髮髻任長發和擺隨風飛舞如臨江仙子般的澹臺秀月讓邊年心事的韓歌不由看得癡了。
淡淡離愁湧上心頭的澹臺秀月轉頭瞇起眼睛出一張笑臉:「大懶蟲,我要回東海了哦,你會想我的吧?」
韓歌心中赧麵微紅點頭道:「恩!」隻一個字卻不知該多說些什麼。
澹臺秀月轉頭去看初升的朝撇撇道:「大笨蛋!」雖然裡這樣說,可心裡還是滿意的。
形高大一青衫的澹臺神樹和落雲峰主古清平現峰頂。看著滿眼不捨的兒澹臺神樹無奈道:「月兒,要走了。」
澹臺秀月應了一聲,摘下腰間從未離的月滿乾坤遞給韓歌:「這是媽媽留給我的,也是我最喜歡的,送你了,大懶蟲,你要好好儲存,千萬不能弄丟了哦!」
韓歌一聽此如此珍貴便要推辭還到手上,不料小姑娘瞪了他一眼:「送你了就收好!」無奈之下隻好收起乾坤袋塞進懷中儲存,然後拿出一隻裝滿了紙鶴的明琉璃瓶,塞進澹臺秀月手中道:「這是你教我折的,這些天一共折了這麼些,送給你。」
這摺紙鶴原本是東海一個島國之中年輕男折來寫上祈福話語湧來表達思慕之的事,相的久了澹臺秀月就將這種紙鶴的折法教給了韓歌,如今他折來送給自己,恩,十分滿意。
澹臺秀月看著瓶中滿滿的紙鶴笑如花,回頭對他道:「記得,以後來東海看我!」
看著雲海之上越行越遠的影韓歌重重點頭。
後的古清平自語道:「年心事,才下眉頭,又上心頭,世上緣法真是奇妙的,希這是一個好的故事。」
時至臘月,昆崳山上下都在準備即將來臨的年終祭典,當然今年也是昆崳山的大比之年,所以相比祭典這次的大比更讓昆崳山弟子重視關注。。
澹臺神樹師出昆崳山,自然也會將昆崳山上的一些規矩禮儀搬來套用在自己的靈宗上,比如年終祭典和大比就與昆崳山如出一轍。
東海之上素有千島之稱,廣闊的海域上散佈著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島嶼,群島之上凡人修士不知凡幾。其中幾座佔地巨大、景秀、元靈之氣濃鬱的島嶼為幾個宗派勢力所盤踞,最大的就是靈宗所佔據的靈島。
東海各個勢力關係複雜盤錯節,雖然靈宗乃是外來人新建的宗門,卻佔據了東海之上地域最大、地勢最好、靈氣最濃鬱的地盤。這也是靈島一直在東海頗微詞的原因,無奈的是當年澹臺神樹初來東海之時便對所有有頭有臉的宗門勢力以橫掃之勢,一個一個的打過去,由不得他們不服。所以靈宗弟子在東海諸宗之中是很有些地位和傲氣的。
靈島上積雪覆蓋,腹地山林中一座佔地極廣的宗門坐落其中。亭臺樓閣如山脈綿延,房舍綠瓦織連片,小徑無數,迴廊上千,弟子雜役來往不斷,端得是聲勢鼎盛,氣象萬千,此等做派雖然比不得中土神州那些個頂尖大宗,可是看在東海各宗眼中那是想都不曾想過的繁盛。
臘月初八,靈宗數百弟子靜靜站列主殿祭臺下等待宗主遠遊歸來。數天前宗門接到宗主飛劍傳訊告知祭典如期舉行,他定然可以在祭典開始之前趕回宗門,全宗上下從未懷疑過這位宗主所說的話。
數百弟子的眾目睽睽之下澹臺神樹帶著澹臺秀月徐徐風而來。祭臺前澹臺神樹緩步而上,而一向膽大包天的澹臺秀月止步臺下,回頭沖著站在眾弟子首排的幾個宗主親傳弟子的師兄師姐們調皮一笑。眾位弟子此時自然都懶得理,跪地山呼:「恭迎宗主!」澹臺神樹抬手滿意道:「都起來吧,祭典開始。」
隨著眾位弟子起鼓樂聲響起,站在前排的大師兄二師姐等人才給丟去一個關切的眼神。
靈宗大弟子陳海峰癡癡的看著遠的小師妹不由得思緒萬千:「還是那麼討人喜歡,隻不過數月未見,如今歸來好似比以前長高了許多,著也變了,已經變大姑娘了啊。」而二師姐書雯則看著麵帶春風的小師妹心中有些不安。
同為子的自然知道一個子的突然長大無外乎兩個原因,其一是經歷了重大變故,其二便是有了心上人。這次出遊有師父在邊護著是絕對出不了岔子的,看小師妹滿麵春風略帶相思,腰間那從不離的乾坤袋也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在外麵遇到心儀男子,將最心之贈與此人了。可是宗眾師兄弟都清楚的知道大師兄對這位小師妹深種,之所以並未跟表麵心跡隻是一直在等長大,懂得那些男之罷了。如此一來此事必將為那個心比天高的大師兄修行路上繞不過去的心魔。
想到這些書雯心中暗暗嘆息:「希以後無論結局如何,他都不要執念太深吧。」眾人皆知大師兄一心寄小師妹,可是誰又真的知道書雯早在第一眼見到他時便將一愫暗暗許給這個猶如太一般讓仰視的男子上?
世間緣法妙不可言,那些局外人如何能夠真正會當局者的良苦用心和苦悶?
昆崳山的年終祭典其實與靈宗是在同一天,隻是事先需要準備的祭禮供品更為繁多,所以各峰弟子來回山上山下採買多時。祭典當天請出祖師堂所供奉的歷代祖師前輩牌位,以供弟子瞻仰祭拜。祭典上冗長的祭詞讓祭臺下的年輕弟子們昏昏睡。
臺下的白玉廣場上雖然安靜非常,弟子們閉口不言,可是這些跳的年輕人哪裡管得住,其實不可聞的心神傳音早就在眾多弟子各峰圍團激烈的討論起來。討論的話題圍繞著這次的年終大比,爭論最多的便是今年的八大弟子花落誰家。當然眾多弟子就此事討論的依據無外乎就是哪座峰上的哪個師兄修為更進了一些,哪位漂亮的師姐新得了一件怎麼樣厲害的法寶,又或者是哪位師弟新學會了一門了不起的神通法,真是熱鬧非凡。雖然這樣做看似是對列位祖師的不敬,可轉過來想想,那些如今已經仙逝,刻在牌子上的祖輩們誰不希自己的後輩朝氣蓬?所以臺下鬨哄的傳音雖然瞞不過臺上那些修為高深的師叔師祖,可他們依然沒有生氣,以來是懶得跟那些臭小子們計較,這二來麼,他們自己不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麼?
臺上各峰長輩以及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一輩聽著臺下弟子們那自以為的傳音爭論不由覺得好玩至極,卻不去點破。生獷的翠屏山主蕭文景還衝著自己的幾位師兄眉弄眼,示意他們聽一聽臺下那幾個膽大包天的搗蛋鬼的胡言語。
臺上眾人正聽得津津有味之際突然想到多年前還年的自己也曾站在臺下,同樣的傳音熱鬧非凡。想來那些年時的高談闊論應該也被臺上的師父師叔們聽到。看著臺下年青的弟子想到曾經年的自己,原來百年時已經匆匆而過。
蕭文景忽然想起了什麼,臉極不自然的向著周通遞過一個詢問的眼神,忽然心湖之上響起周通的神識傳音調侃道:「臭小子,別僥倖了,當年你比這些小兔崽子更膽大妄為,隻不過不與你們一般見識罷了。」
蕭文景心中慌不已,又轉眼向水雲煙,卻見後者拋給他一個荒誕的眼神,嚇得從來都是膽大包天得蕭文景傳音求饒道:「水師叔,師侄當時年胡言語,您老人家別往心裡去啊!」
水雲煙卻是調笑道:「不是師叔我為老不尊哦,當年你小子說師叔什麼翹,什麼長來著?」這次得傳音卻不是隻給蕭文景自己的,隻聽得心湖之上眾人大笑不止。
蕭文景心中哀鳴:「完蛋了,這次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師叔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正當臺上臺下傳音喧鬧之際,為昆崳山大祭司得木森狠狠的白了他們一眼,終於將那繁瑣冗長的祭詞唸完:「歷代祖師保佑我昆崳山傳承不滅,福澤綿延千秋萬載!禮畢!眾弟子叩拜!」
此時臺上臺下終於真正安靜下來,眾人向著供奉在神龕上的一個個曾經響徹天下的名字三叩九拜!
大典終於結束,弟子們向祭臺上的嶽鬆濤眼中滿是期待。
嶽鬆濤朗聲道:「大典結束,接下來我昆崳山年終大比即將在臘月二十四開始,所有弟子籤兩兩對戰淘汰,決出前八名,最後的八名弟子兩兩對戰決出三甲。第八到第三名宗門獎勵法寶一件,前三名名可藏閣挑選法寶一件,前八名的弟子都有藏經閣挑選古籍功法的權力。希眾位弟子多做準備,爭取能在大比之上取得好績。」
臺下弟子瞬間炸了開來,不愧是五年一次的大比,所有人都拳掌躍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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