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時至歲末，昆崳山上也愈發熱鬧起來。俗話說進了臘月每天都是節，山下俗世還有古老相傳的臘月歌：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燉鍋，二十七宰隻，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起來扭一扭。辛辛苦苦省吃儉用勞作一年的世人到了這寒冬臘月的農閑時節，即便是家中日子過的再苦再艱難都要在年底殺豬宰羊準備各種年節上的祭禮所需，這不僅是世代相傳的習俗也是世人對來年所寄予的好期盼。

雖然仙凡有別，二十九這天也不必如凡俗百姓那般忙活著蒸饅頭，可是昆崳山上修行之人依然十分重視年節，尤其是年青一代的年們，因為新年便代表著拜年時師門長輩要賜下來的各種奇珍異寶，也好比是山下凡俗中晚輩總是盼著新年裡長輩給的歲錢。

一場大雪寂靜無聲，整個昆崳山都覆蓋在一層厚厚的白茫茫霧濛濛之下。『瑞雪兆年』，大雪不僅預兆著來年的好年景，也在洋洋灑灑中帶來了遠方的音訊。

伏在窗邊的韓歌靜靜的欣賞著雪景，窗前的桌上放著遠方飛來的一隻紙鶴。信上依然是些孩家的生活瑣事，無外乎是這些天在哪個師兄那裡得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寶貝，或者在某一天跑去到了哪座島上看了百年難見的大大浪，又或是陪著哪位師姐去了哪家鋪子吃到了許久沒有吃過的小吃糕點，也有在那座靈島上與昆崳山同時進行的同門大比。隻不過信上字裡行間流出淡淡的思念和的閨愁。

韓歌想象著一海相隔的那座島上，那個喜歡作弄人的可姑娘同樣坐在窗前是如何手托腮幫執筆發獃又時而懊惱的形。隻是忽然間想到自己，韓歌心中難以平靜：「自己修為不高，更甚至在前幾天的大比中昏倒在擂台上，真是蠢死了、笨死了。」

正當韓歌趴在窗台上兀自走神的時候，卻見師父古清平自院外走來。

韓歌見師父到來，趕忙平復心行禮：「弟子拜見師父！」隻不過涉世未深的年心事哪裡瞞得過師傅雙眼？

古清平自然知道韓歌心理的愁悶，隻是修行路上最忌心浮氣躁，古往今來不知多驚才絕艷之輩原本的大好前途都毀在這心境一道上。當下便叮囑道：「歌兒，我輩修行之人最忌心境不穩、急功近利。要知道修行路上每破一境都是驚險萬分，若是隻求修為進，便是當下之路走得順暢可是也會給將來大道險要埋下患。」

韓歌雖然聽得懂師父所說的道理，也一向對師父的話言聽計從，隻不過心猿意馬最難馴服，心中依然憂慮懊惱。

古清平看他神繼續道：「你當下修為進境之快已經讓為師驚喜不已，隻是你拿自己與風兒比才覺得自己不如他人。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所修習的雷靈之氣乃當世罕見，而且雷靈之氣如今時節又相當稀，所以才導致你的修為進不如你陸師兄。其實若是將你的幾個師兄放到你當下境地未必能夠做得如你這般好，隻是這些你自己不知罷了。再者當日你再擂台上輸給丁師侄，一來是你二人修為境界相差實在巨大，而來是這雷靈之氣雖然難得又威力巨大，但是你初窺門徑尚且不能得心應手的運用，所以纔有了那場慘敗。隻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輸了便輸了，切不可因為一場比試得輸贏而了自己得道心。要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求道之路漫長曲折，要想不弱於人，除了勤勉修行之外，守得住本心，經得住歲月淘洗是至關重要的。」

聽完古清平的一番開導，韓歌心中這才總算平復下來：「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古清平點頭笑道：「今日為師前來便是要給你一樣東西。」他一邊說著一邊自袖中掏出一枚玉簡：「這是為師當年遊歷天下之時無意中所得，其中記載了一門頗為不俗的控雷之。雖然這門法並沒有驚世駭俗的威力，卻很適合現在的你去修鍊，仔細琢磨舉一反三，相信這門法定然對你有所幫助。」說完將玉簡遞到韓歌手中。

韓歌接過玉簡定睛看去，樣式古樸的玉簡上刻有『引雷』三字，其上有靈流。

玉簡中詳細介紹了雷屬靈氣的各種特，以及其衍生而出的條件原理，運用之法和一些前人總結的經驗。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引雷』這一法門，這法與當日擂台之上，韓歌失去神智之時所施展的『敕雷』有些相似，隻不過雖然隻是一字之差，兩者之間卻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一個是引來、借用，另一個卻是完全掌控驅使的『敕令』，前者雖然相較後者在威力上有天壤之別，可是對於如今的韓歌卻是相當合適的。

當日擂台之上韓歌失去神智施展『敕雷』一事，古清平早在事後與掌教真人嶽鬆濤以及周通等人有所商議。古清平也將當時遇到的佔據韓歌的另一個危險至極的意識告訴眾人。周通等人也曾懷疑韓歌乃是上古雷神轉世，而古清平卻不認為就是這麼簡單。畢竟神靈轉世意識蘇醒所展現出的實力也會其轉世之人修為所限製，絕無可能表現出超出其實際修為的力量。可是韓歌所遇到的形並非如此，那個冰冷的意識即便是古清平如此強大的修為境界在麵對當時的『韓歌』之時也到一的危機，那是一種無視修為的高高在上和碾。古清平心中明白如果不是當時那個意識自願放棄對韓歌的控製，便是自己對他也是無可奈何的，更何況如今天下已經有一位雷神轉世，這世上到哪裡去找第二個雷神去？最後眾人也是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隻好由古清平暫時在韓歌設下製，待以後有機會再設法解決此事。

午後雪停，昆崳山弟子都齊齊集中在泰礡峰的白玉廣場之上。韓歌也隨著幾位師兄來觀看這決定八大弟子第一名歸屬的焦點之戰。自從前天落雲峰上老四杜召謙全力一戰仍然輸給唐冰無緣前八之後，隨後一天的時間八大弟子再次捉對而戰，韓歌的二師兄雲飛兩戰全勝，三師兄林白猿卻是一勝兩負止步第四名，當然三四之爭也是敗在了靈秀峰那個強勢至極的大師姐唐冰劍下。

韓歌也就此事專門去問了大師兄蕭玉，到底唐師姐是不是除了蕭玉之外最強的本代弟子。昆崳山上上下下人盡皆知和唐冰青梅竹馬投意合的蕭玉搖頭告訴韓歌，這昆崳山上本代弟子中能夠打敗唐冰的大概有三個人。分別是泰礡峰上掌教座下的大弟子程劍，自己落雲峰上的老二雲飛和老三林白猿。當然他蕭玉自己自然是『打不過』唐冰的，畢竟聖人也沒有規定謙謙君子是不可以怕老婆的。

當時韓歌就迷茫問他為何三師兄林白猿卻輸給了唐師姐呢？

蕭玉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六子，本門大比乃是自己同門之間相互切磋，當然是以和為貴、點到即止，不會為了一時勝負真的拚個你死我活。你三師兄的本事在擂台上本來就吃虧，但若是換做生死相搏，那自然就會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最後這第一名之爭，自然是全昆崳山上下的焦點之戰。當然蕭玉的修為是本代弟子當中最強的，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這並不影響眾人對此戰的關注和爭論。原因便是此時站在擂台上的兩個人本來就是昆崳山上各自有著自己傳說故事的傳奇人。

行蹤詭但對山上眾多師弟師妹多有照顧的黑程劍頗男弟子們的擁護，而材修長一白，麵容冷俊不善言語的雲飛則被更多師妹們所戴。

擂台上程劍和雲飛相對而立，平時甚有機會能夠見到這兩個子冷淡的傢夥站在一起，所以如今兩人同台而立，台下早已是嘰嘰喳喳爭論不休。七八舌的弟子們所爭論的自然是這兩位傳奇人到底是誰更強一些。更有靈秀峰上的師姐師妹們眼冒星的呼喊著雲飛的名字。如此場麵當真讓在台下的王元鵝和杜召謙羨慕不已。

韓歌看著擂台上萬眾矚目的兩個人心神嚮往，問邊的師兄們：「到底這兩位師兄誰更厲害些，為什麼眾位師兄們都爭論不下呢？」

蕭玉笑而不語，倒是邊的四師兄杜召謙搶著說道：「到底誰更厲害這還真不好說，這倆都是了不起的傢夥，或許應該是不相上下吧，不過咱們的雲師兄更孩子的歡迎，這個是錯不了的了。」

韓歌好奇問道：「四師兄到底雲師兄和程師兄曾經做過什麼了不得的事，為什麼的所有的師兄師姐們都這麼說？」

杜召謙摘下腰間那名為『如意』的酒葫蘆道：「就先說咱們雲師兄吧。你知道天下間這十年一次的論道大會吧？」

韓歌「嗯」了一聲，他雖然才開始修行不久，對很多修士之間的規矩知道的也不多，隻是那十年一次的天下修士年青一代之間的論道大會當然是知道的。

杜召謙灌下一口酒道：「咱們都知道雲師兄因為的原因無法吸納天地靈氣，不能夠修習道法，所以隻能在劍道之上一路獨行，所以相比我們這些人而言雲師兄的修行可以說就是在走一條獨木橋上，而且除此之外別無他路。可就是這樣的雲師兄在上一屆論道大會上一路仗劍高歌，敗盡天下各門之中那些眼高於頂的天之驕子，最後名天下，被稱作我們同輩人中的劍道第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雲師兄就是最有希為劍道之上那個『一』的人。這夠不夠厲害？你看那些個眼神恨不得吞了他的師姐師妹們就知道，咱們這位平時不怎麼說話的雲師兄到底有多討孩子喜歡了，單單這項本事就是我怎麼學也學不會的。」

韓歌扭頭看了看那邊不遠眼睛冒星的靈秀峰師姐們也是嘆了一口氣又繼續問道：「雲師兄的事我也是聽過一些的，但是泰礡峰上的程師兄呢？他上次論道大會的時候輸給了雲師兄嗎？」

杜召謙正要繼續說，卻見不遠的王元鵝撇下翠屏山的眾位師弟，到他們前拍了一下韓歌的腦袋問道：「你們這是聊什麼呢，這麼熱鬧？對了，六子今天怎麼沒看到賽雲的影子？是不是跑到哪裡去跟母鶴幽會去了？」

韓歌腦袋幽怨的白了他一眼道：「賽雲這幾天神神的不知道在做什麼，我們正討論程劍師兄的事蹟呢，你別來打岔。」

王元鵝素來將泰礡峰上的程劍當做自己的偶像，一聽說他們在聊程劍便來了神，眉飛舞道：「程劍師兄的事我知道啊！他可是我老王的偶像呢。」

杜召謙沒好氣道：「就你知道！來！你說吧！」

王元鵝嘿嘿一聲說道：「說起咱們這位程師兄的事啊，一說就讓人來神。」說著問韓歌：「六子你知道上一次的論道大會吧？咱們程師兄本沒有參加，你知道為什麼嗎？」

見韓歌搖頭就繼續說道：「當年啊，咱們昆崳山上有一位師兄下山遊歷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進一不為人知的境之地尋得重寶。這本來是件天大的機緣，可哪知道福禍相依，那位師兄在回山的途中訊息走，與他同行的一座小宗門的宗主起了歹念，假意與那位師兄好，暗中卻下毒手。那位師兄大意之下遭了毒手，死道消。訊息傳回師門，咱們程師兄隻下山尋到兇手山門所在，一夜之間單槍匹馬挑了他們宗門，自山門殺至祖師堂，一座傳承千年的宗門就此煙消雲散。隻不過那兇手歹毒以一宗之力拖住程師兄，眼見大禍臨頭竟然棄滿門上下不顧趁機逃之夭夭，金蟬殼。」

韓歌聽得目瞪口呆：「天下竟有如此厚無恥之人，貪生怕死捨棄滿門弟子，當真該死。那後來如何，就真的讓那人跑掉了？」

王元鵝哈哈大笑：「以咱們程師兄的脾氣怎麼可能讓他逃掉。程師兄明察暗訪追不捨，得他無可藏。到了最後那兇手為保命無奈之下用得來的重寶作為換條件求得曾與他有些的玉筆鋒一位大供奉答應保他命。那人攜寶一路北上，程師兄追殺萬裡，最後竟然在那玉筆鋒山門前當著那位大供奉的麵將其斬殺，真是讓人想想就豪氣乾雲。正是因為這件事才耽誤了時間沒有能夠參加那次的論道大會。不然的話程師兄和雲師兄之間這一戰也不至於拖至現在。你說厲不厲害？」

韓歌聽得神往不住點頭道：「程師兄真是厲害，不過最後也沒說他們兩人到底是誰更厲害一些。」

杜召謙笑道：「好了六子，你也別著急，這不是馬上開始了嗎，好好看著就是。」

話音剛落，擂台上的兩個人就連人帶劍撞在一起。一巨力自劍上傳來，反震之力讓兩個人同時都後退一步。後退的同時，雲飛抬起腳踢向程劍腰間。程劍閃躲過這如奔雷般迅速的一腳之後旋臂揮劍削向雲飛的腳。兩個人拳腳長劍你來我往鬥得熱鬧，卻看不出誰高誰低。

如此纏鬥盞茶時間，又一次劇烈的撞之後，兩個人同時後撤。

程劍一開始時還板著的臉忽然微微一笑，輕輕揮了揮手中漆黑如墨的長劍對雲飛道：「雲師弟，我們這樣打來打去估計也分不出高下，除了浪費些力和力也不會又什麼結果，不如直接進正題吧。」

雲飛提著長劍也點頭道：「好的。師兄請！」

程劍手中長劍平舉道：「暗夜！」說完那柄墨的名『暗夜』的長劍竟然化作一團黑煙消失在空氣中。

台下的眾人長了腦袋，瞪大眼睛盯著台上，卻怎麼也發現不了那柄劍的蹤跡。

韓歌對這種覺有些悉，轉過頭去看後的大師兄蕭玉。蕭玉道：「你想的沒錯，程師兄那把劍和你手上那把古劍來自同一個地方。」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腳下繼續道：「隻不程師兄手上那柄『暗夜』卻是上古一位魔族高手所留。當時程師兄誤那座黃泉境得到了那把『暗夜』劍和那位魔族高手的傳承。」

韓歌大驚失道：「難道程師兄所修的是魔族功法？」

蕭玉微微一笑，顯然對昆崳山上弟子修習魔族功法一事並不放在心上，對韓歌解釋道：「六子，你要記住一個人是正是邪、是善是惡，最終還是要看其心與行事作為，與所修的功法沒有太大關係，魔族功法本質上與我們的功法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一個人如果心不正，那麼即便是給他修無上仙道，到頭來也不過是個大魔頭。而一個人若是心坦，即便是修習魔道功法依然可以降伏心魔，斬去魔。所以程師兄雖然修習的是魔族的功法但是心智堅定、不墮魔道。」

韓歌點頭重新關注擂台上兩人戰局。

雲飛神鎮定腳下微，不斷的改變自己麵向的方位。程劍微微一笑出聲提醒道：「師弟小心！」話音剛落，那柄黑的長劍突兀的出現在雲飛麵前近在咫尺，直刺而來。雲飛眉頭一皺，一抬腳在那把劍將要刺中自己時躲了開去。長劍一擊未中再次去形。『暗夜』劍數次發進攻都被雲飛輕鬆躲開，程劍依然站在那裡不急不燥。相反的一連數次輕鬆化解長劍攻勢的雲飛卻慢慢眉頭皺，漸漸到一危機。

台下的眾人在戰局之外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也發現了蹊蹺之，原來雲飛的數次變換位置已經距離站在另一邊的程劍越來越近。

就在雲飛又一次躲開長劍之後心神警覺，回頭去看站在後不遠的程劍，去發現本來站著一未的程劍突然消失了蹤影。正當雲飛吃驚之時，麵前寒一閃，消失不見的程劍手持『暗夜』出現在他麵前，一劍橫斬瞬間斬在他的肩膀之上。

程劍已經覺到自己斬中了雲飛的肩膀，心底一，正要收劍，卻發現眼前的雲飛不見了。手中一頓，程劍馬上明白過來，雲飛絕無可能如自己一般依靠法神通去形，因為他本不會任何道法。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雲飛的速度太快了，在剛才躲開自己哪一劍的速度已經快到眼看不到的程度，這很危險。

察覺到危險的程劍收劍側，一道劍氣劃破地麵，碎石飛濺。劍氣劃過之後纔看到已經站在不遠揮劍的雲飛，劍氣先至，劍比人更快！

接下來的時間裡台下的眾人隻能搖頭看著台上忽忽現的程劍和雲飛。兩人的位置不斷的高速變換，上一眼還在擂台右側，下一次撞已經到了擂台左邊，每一次的現都會激烈的手，時間不長，擂台已經被兩人破壞的麵目全非。

觀戰的廉刑看著台上的形不由的嘆了口氣道：「唉！這兩個小子真的是能拆家，屬狗的麼！那東海海底的萬年白玉如此稀有，這下又要用去不，真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

冬日天短，兩人戰許久，天漸暗。「哐！」的一聲巨響，兩人分立擂台兩側。如此之久的高強度消耗，饒是強如他二人也漸漸到達了極限。雖然今日一戰無比艱辛，可是擂台上的兩個人依舊麵帶笑容，眼神中閃爍著期。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舉起手中長劍，氣勢不斷的攀升，程劍後如同黑夜降臨，雲飛劍意似山嶽河流。他兩人都知道對方藏有旁人未曾見過的絕招，僵持之下便要施展而出一決高下。

就在兩人一即發之時聽得觀戰台上一聲笑罵：「兩個小崽子都給我住手，你們這一架是要拆了這泰礡殿不？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砸壞了你們賠啊？」原來廉刑眼見事態不對，如果任由他們胡鬧下去，自己的陣法肯定是罩不住的，到時候不僅是泰礡殿要遭殃，就連廣場上觀戰的弟子們也要被殃及池魚，當下隻好出口攔住打得興起的兩人。

台上兩人聞言都是一怔，然後乖乖收起長劍。程劍轉對觀戰的眾位長輩道：「雲師弟比弟子年紀小些，又無法凝聚靈氣，弟子佔了大便宜尚且不能取勝，此戰理應是雲師弟贏了。」

嶽鬆濤起看著台上自己的弟子道：「你也很不錯，做的很好，為師很欣。」而後又轉向廣場上的眾位弟子宣佈：「本次大比圓滿結束，第一名，落雲峰雲飛！」

台下喝彩聲不斷。台上雲飛對程劍道：「多謝師兄相讓，隻是今日之戰不曾盡興，希有機會見識一下師兄那能讓玉筆鋒大供奉都攔不住的一劍。」

程劍點頭：「師弟劍道就令人欽佩，我也很想看看師弟一直藏著的那一劍。」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