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應該往這壺酒裡麵投一點毒藥，這樣或許就能堵住葉白荷那張惡毒的。書趣樓()」

與藉故有事需要出去一趟的曹蠻同行，張府毫不避諱當著曹蠻說出如此咬牙切齒的話。

曹蠻亦不生氣，隻是拍了拍張府肩膀直嘆氣。

「阿三兄弟，真是委屈你了，暫時先熬過這幾天，你要去第二重天，過兩日我送你去便是，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為何想要去第二重天？」

曹蠻是第一次如此直接打量張府這張並不亞於文肅世子的臉，期從這張臉上看到什麼答案，但張府的滴水不再度讓曹蠻鎩羽而歸。

不過張府並不想讓曹蠻多生疑慮，遂道。

「天王當初也是從第一重天慢慢打進九重天，最後才做了這第一重的天王對不對？所以為什麼我要去第二重天，天王應該瞭解才對。」

「年輕人有心是好事，正好最近第二重天缺一些人手，既然你想去，我給你機會就是。」

張府這才知道之前為何曹蠻答應那般痛快，心下安定之後便與曹蠻分別，去了準備酒菜的廚房。

第一重天範圍很大，大樂坊不過是其一道門檻，至於更深，張府還未造訪，眼下還是先穩紮穩打最為妥當。

黃鶯與百靈正在廚房忙忙碌碌，與做菜的廚子打一些下手，雖有無數通風口，但那僅是對整個九重天而言，大樂坊廚房蒸汽升騰，不多時本就遮著麵巾的黃鶯額頭上已有汗珠滾落，張府隨手取下廚子肩膀上一條白汗巾遞給了正在洗刷碗筷的黃鶯。

「汗水再這樣流下去，你的麵紗該了。」

「啊……謝……謝謝。」

黃鶯愣神片刻才反應過來，被取走汗巾的廚子正要發作，看了是才大樂坊便為曹天王眼下紅人的張府之後便不好發作，還裝作關心的讓兩個姑娘去做別的輕鬆的活兒。

盛難卻。

黃鶯百靈便去了後院，但見張府拎著一隻青花瓷酒壺，便好奇問道。

「誰這麼大的麵子敢讓我們的張大公子親自打酒啊？」

張府揶揄道:「還能有誰？除了你二位姑娘，恐怕也隻有上麵那位大人了。」

「去你的。」

兩惱，幫著張府裝滿一壺上好的花雕，黃鶯眨了眨俏皮的眼睛。

「要不要幫你整治一下上麵那位？」

「整治？如何整治？」

張府有些好奇。

「我雖之前想過一把毒藥毒死上麵那位，可到底還是不敢那麼做，且不說喝進肚子裡的毒能不能以力出來，單單去弄毒藥便會惹來懷疑，所以這種話也隻不過是一個玩笑話。」

「這個還不簡單呀？」

黃鶯狡黠一笑，麵紗之下那張梨窩淺淺的臉若若現，出一修長的中指探進酒壺之中攪了一陣酒水，完了意猶未盡手，示意張府可以離去了。

張府驚訝，隨後堂而皇之舉起酒壺將那一壺花雕盡數灌進嚨裡，數口飲盡之後才了角酒漬。

笑道:「忘了告訴二位姑娘，樓上除了我討厭的那位大人之外，另外還有兩個男人……」

……

……

張府拎著酒壺愜意的從一樓踏上三樓，能進大樂坊的人或多或都有一些能耐，除去江湖兒之外，大概最多的便是那些如同風滿樓小二所說的達貴人，遠遠瞧過去就能瞧見眼高於頂的傲氣，才三樓左拐右拐之時，便見文肅世子房門之外，又多了一人在那裡等候。

而那人在見到張府時候有些驚訝。

「張兄弟，怎的你也在大樂坊？」

李玄機的出現同樣也讓張府覺得詫異，恰好又守在文肅世子門口，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在這邊有點事，怎的李兄不進去坐？偏偏要等候在門外？」

「這……」

李玄機侷促不已，神劍宮弟子這份雖在江湖上名氣不小，不過跟裡麵那幾位比起來卻還是差了點，又如何敢好意思直接進去？

張府深諳李玄機心思，便直接上前扣了兩下房門，隨後直接開啟，屋三人相談正歡，突然進來的李玄機倒是也沒讓文肅雷霆大怒，這位世子脾氣極好，還直接示意張府為李玄機放了一張凳子，李玄機寵若驚，倒是張府放下酒壺之後無人理睬，正打算「識趣」的退出房門之時倒是與風風火火進來的又一人撞了一個滿懷。

撞在盔甲之上的覺與撞在兵上的覺差不多，李大仁在瞧見是張府之後有些意外，不過當看到與文肅世子對麵而坐的葉白荷之後，李大仁整個臉頓時沉下來，先是對文肅施了一禮，隨後才麵對文肅不滿的那張臉沉聲道:「打擾世子殿下了。」

「我就納悶了。」文肅頗為頭疼。「我不過才來地下城一日，怎的就有這麼多人知道我來了這裡？明明隻是想安安靜靜做個看客湊湊熱鬧，為何偏偏要打擾我？」

李大仁知道文肅心生不滿，但比起這個，沒什麼比龍字軍下達出來的任務還要重要。

李大仁瞥了一眼冷眼旁觀的葉白荷，暗暗揣度一番對方份之後才恭恭敬敬道:「世子殿下來此地下城雖明麵上無人知道，但……」

「但其實家父早就跟你十二軍打過招呼，要你們掌握我的一舉一對不對？」文肅了疲憊的額頭。「我都這麼大人了父王怎麼還是如此將我當做小孩子看待？」

「世子殿下雖已步江湖，不過到底不能如同我等這些原本就出生江湖的人相提並論，懷遠王關心世子也是理之中事。」蕭弄月又道:「比起這個，李大仁定不會無緣無故打擾世子殿下纔是最為重要的，不妨先聽聽李大仁說些什麼？」

李大仁留意了一眼蕭弄月，正要開口說話時候文肅又看向葉白荷道:「葉姑娘，你覺得我們是應該繼續剛才的聊天話題還是應該先聽聽李大仁說些什麼？」

無心旁聽的張府在聽見這句話之後不由自主便頓住腳步，心道不愧是風流不羈，字裡行間都能讓子賞心悅目。

隻可惜葉白荷如同一塊萬年堅冰，又豈能是一句話便可的？怕是接下來即將陷僵局了。

果不其然葉白荷淡淡道:「世子殿下的事當然應該世子拿主意，問我一個子做什麼？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小子就先行告退，不打擾世子殿下議論正事了，阿三，我們走。」

還守候在門外準備旁聽的張府點點頭道:「好的。」

文肅覺得掃興，也無心繼續聽李大仁說下去，隻道一聲:「倘若是關於家國大事，你可以一說，如果是江湖恩怨，自己解決便是，就算是本世子也未必見的能幫你什麼忙。」

眼見文肅便要追上葉白荷去，李玄機心裡焦急，正說話時候哪想到李大仁速度更快，忙又道:「這件事說小了去不過隻是江湖恩怨，如果說大了去，那便是跟我王朝天子作對，世子殿下但請聽我仔細道來。」

「哦？」

文肅皺了皺眉，便隻能聽李大仁將事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通，在聽到那長得脂的不知名人揚言要殺十二軍時候更是眉頭擰了一個川字。

「你們那麼多人都拿他不下，找本世子能有什麼辦法？本世子的武功何時超過了你李大仁？」

「世子殿下誤會了。」

李大仁鄭重其事道。

「並非是要世子殿下親自出手，隻是希世子殿下出麵相請地下城中的各個門派高手一同緝拿那賊人，以世子殿下的聲，相信總比我李大仁好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