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霜拂劍花》第四回 沐段二家結連理(1)

雲南歷史文化悠久,自然風絢麗。書趣樓()點蒼山十九峰,巍峨雄壯,與秀麗的洱海風強烈對照。雄偉壯麗的蒼山橫亙大理境,山頂白雪皚皚,銀妝素裹,被稱之為「蒼山雪」。

陳芷清嘆道:「好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的景。」陳芷湘說道:「是啊,看來海寧真是太小了,想不到在雲南還有這麼麗的景。」

蒼山上終年白雪皚皚,在下晶瑩潔白,蔚為壯觀。雪線以上仍堆銀壘玉。馬龍峰的積雪更是終年不化,盛夏時節山腰以上蒼翠滴,而峰巔仍縈雲在載雪。蒼山雲景變幻萬千。奇峰異石、林泉飛瀑、巍峨而秀,蒼莽而幽深。

任不羈指著前麵說道:「在走不遠就到了點蒼派了,對我來說就算到家了。」姐妹二人問道:「到家?」任不羈說道:「是啊,我柳師父是點蒼派的,那我也算點蒼派的,那到了點蒼派可不到家了嗎。」

這時,前麵跑出數十人來,皆是紫一的服飾。其中有人高聲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就在這些人拔劍相迎。任不羈笑道:「哎呦,一下子來這麼多人,應該都是點蒼派的嗎。好好好,同門較技,我們好好玩玩。」說罷,任不羈「唰」地拔出寶劍說道:「各位同門小心了。」就見任不羈一劍刺去,那些人見任不羈的劍刺來,連忙擺開陣勢。

任不羈笑道:「各位同門,我們初次見麵,玩兩下子。」說罷,就見任不羈劍鋒一轉。點蒼派眾人見任不羈的劍法招式古樸,心中納悶。前排的弟子拿劍抵擋。後排的弟子刺劍而來。陳芷清說道:「小心。」任不羈招式一變,就見這劍法蒼勁有力,大氣坦。點蒼派眾弟子認得自己門派的劍法,知道是同門,先後收回寶劍。

為首的人拱手問道:「這位師弟,敢問是誰的門下?」任不羈說道:「家師柳敬之。」眾人一聽是是敬字輩的徒弟,那此人應該是雲字輩的,但是再看任不羈年紀輕輕,哪裡像是和掌門一個輩的。為首那人說道:「你小小年紀,自稱是師叔祖的弟子,莫要口出狂言。」

這時,就見有人說道:「都退下,不可無禮。」眾人回頭看到說話那人連忙閃到一邊行禮說道:「掌門師伯。」任不羈看著這人,此人有五十多歲的年紀,材不高,穿一寬大長衫,棕黑麵皮,雙目不大,髯髯鬍須。此人後跟著兩個年。

那長者先是拱拱手說道:「點蒼掌門柳雲嶺。」任不羈聽罷原來是掌門來了,也行禮說道:「見過掌門師兄,我是柳敬之弟子任不羈。」柳雲嶺聽罷問道:「你是敬之師叔的弟子,看著歲數不像是這個輩分的?」任不羈拿出柳敬之的信說道:「這是家師捎給掌門的信。」柳雲嶺接過信看罷說道:「果然是敬之師叔的弟子,師弟遠道而來,師兄有失遠迎了。」說罷轉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還不見過任師叔。」眾人聽罷,原來這年輕人真是柳敬之的弟子,連忙說道:「見過師叔。」任不羈從來沒被這麼多人拜過,連忙說道:「呃,這個,不必多禮,不必多禮。」陳芷湘在背後笑道:「喂,想不到你還是師叔呢。」陳芷清笑道:「我們要叔叔,這裡又是師叔,你到了哪裡都是長輩啊。」

柳雲嶺轉指著後的兩個年說道:「這是我的兩個最小的弟子,左邊的柳中聞,右邊的柳中笛。」這兩個年說道:「見過師叔。」任不羈看著這兩個年,歲數有十五六歲左右。這柳中聞中等材,圓圓臉龐,大大眼睛。柳中笛材矮小圓胖,一對小眼睛,厚,十分可的樣子。二人對任不羈行禮說道:「見過師叔。」任不羈說道:「不必多禮。」

任不羈轉說道:「這二位是我的好朋友陳芷湘姑娘和陳芷清姑娘。」姐妹二人說道:「見過柳掌門。」柳雲嶺點點頭說道:「看著知書達禮,想必定是大家閨秀。」姐妹二人說道:「多謝柳掌門誇獎。」柳雲嶺對任不羈說道:「師弟,裡麵請,我們進去說話。」任不羈說道:「掌門師兄請。」

眾人進屋坐下後,任不羈說道:「掌門師兄,我這次來是我師父有事托我找您。」柳雲嶺說道:「是反清的事吧。」任不羈說道:「正是。」柳雲嶺笑道:「敬之師叔都這把年紀還是為了反清在拚啊。」任不羈說道:「掌門師兄,此次我師父讓我來找你是想在雲南找一個人,他沐來章。」柳雲嶺說道:「原來是黔國公沐天波的孫子,沐家和我點蒼派的向來不淺。此人現在就在雲南,隻是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任不羈問道:「這是為什麼啊?」柳雲嶺說道:「你有所不知,當年沐來章的祖父沐天波曾幫助南明皇帝對抗滿清,後來戰死沙場,沐家的子孫便姓埋名,沐來章現在或許就在昆明一帶。」

柳雲嶺說道:「不急不急,你們且在我這裡好好待上幾日,好好玩玩再去不遲。」任不羈聽罷笑道:「好啊,正合我意。」柳回頭看著陳家姐妹說道:「點蒼寒舍,隻好暫時委屈一下二位姑娘了。」陳家姐妹說道:「不妨事,還要謝謝掌門的熱。」

柳雲嶺回頭看著自己的兩個小徒弟說道:「我的這些徒弟都讓我派遣出去聯絡各門各派和江湖各個反清幫會去了,隻有中聞中笛這兩個小徒弟還留在邊,他們兩個的武功打小也是由他們的師兄們教的。我最近派事務繁多,也無暇顧及他們兩個,正好你來了,不如就代我指點他們一段時間。」任不羈笑道:「我就算了吧,我這兩下子再誤人子弟。」柳雲嶺說道:「我相信敬之師叔的高徒不會差了。」任不羈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柳雲嶺轉對兩個小徒弟說道:「你們兩個這幾天要好好跟著任師叔學武,聽任師叔的教導。」兩個小徒弟應聲答應。柳雲嶺對下邊的人說道:「去為任師弟和陳家姐妹準備好飯菜。」陳家姐妹說道:「有勞柳掌門了。」任不羈笑道:「謝謝掌門師兄,我這肚子早就了。」柳雲嶺笑道:「你們不要客氣,安心地在我這住下就行了。」

任不羈和陳家姐妹不知不覺便在點蒼派住了一年多。

一日早起,任不羈剛剛走出房門,柳中聞和柳中笛跑過來說道:「師叔師叔,你教我們劍法好不好?」任不羈看著兩個師侄笑道:「你們兩個真是有意思啊,大早起就跑到我這裡來學劍法。」柳中聞說道:「聽師父說師叔的武功了得,曾跟隨敬之師叔祖刺殺康熙,曾大戰武功山,真是了不起。所以我們想和師叔練武學劍法。」任不羈笑道:「好啊。」

任不羈拿過劍說道:「我們點蒼派就是以輕功和劍法揚名天下,輕功輕靈飄,專走輕、、快、變的路線。」說罷,任不羈施展出點蒼派的「遊龍法」,子隨形飄轉。柳中聞說道:「師叔好輕功。」任不羈說道:「點蒼派劍法藏其變,以詭異多變著稱。」師兄弟二人又見任不羈拔出寶劍,劍一閃,幾招下來,招式古樸,蒼勁有力,出招收勢大氣坦

柳中聞說道:「師叔真是好劍法,好輕功,我們兩個要是有師叔的一半那就知足了。」柳中笛說道:「師叔耍其這套劍法果然比我們要厲害多了。」

任不羈轉問道:「剛才我練的這套迴風舞柳劍法有沒有學過啊?」柳中笛說道:「學過一點點。」任不羈說道:「迴風舞柳劍法既可以做劍法,也可以命名輕功,想練好迴風舞柳劍,就要把輕功練好。」柳中聞說道:「師叔真是厲害啊,佩服師叔,真是想把師叔的本事都學來。」任不羈笑道:「練功不能急於求。」

柳中笛問道:「這套劍法該怎樣練呢?」任不羈說道:「劍不要抓得太死,使其靈活,但出招要乾脆有力。」柳中聞說道:「這套劍法我們也和其他師兄練過,卻總是練得不到位。」任不羈說道:「那是因為你們的輕功還差一點,等到了師叔我這樣就所向無敵了。」說罷,任不羈嘿嘿一笑。

柳中笛問道:「那輕功該如何去練?」任不羈說道:「輕功要起如飛燕掠空,落如蜻蜒點水,著瓦不響,落地無聲。要說輕功,點蒼派還是遊龍法為最。練輕功嘛,最主要還是把下盤紮穩,呼吸吐吶。」

這時,柳雲嶺走了過來,兩個徒弟恭恭敬敬地向師父行禮,任不羈說道:「見過掌門師兄。」柳雲嶺說道:「不必客氣,對了,我這次找你是有要事。」任不羈問道:「什麼要事?」柳雲嶺說道:「你師父捎信過來,讓你儘快找到沐來章,好進行下一步的反清大計。」

任不羈說道:「唉,我這幾個師父天天就想著反清反清,為了這天天讓我跑東跑西。」柳雲嶺說道:「任師弟,可不能這麼說你師父,他們幾個都這麼大歲數了,依舊雄心壯誌。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你要向你師父學習纔是。你沒有經歷過滿清關,不知道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我們漢人如今在滿人膝下茍且生,如果不思反清,何時纔有出頭之日。要知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

任不羈聽罷其實嘆道:「我在武功山結識王乾元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說的。聽了他們的慷慨陳詞,我也覺得反清有道理,難道反清對於我們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柳雲嶺說道:「師弟啊,你沒有經歷滿清關的時候,不知道當年的景,你現在也沒有意識到民族的意義。這些道理你可能還不懂,但是相信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到那個時候就是你要為反清大計戰沙場的時候了。」任不羈似懂非懂地看著柳雲嶺。

柳雲嶺說道:「好了師弟,你也要去做你該做的事了。去找到沐來章,隻有他那裡纔有可能打聽到太子的下落,隻有找到太子,我們反清誌士纔有了領袖,才能完反清復明。」任不羈問道:「太子,是胤礽嗎?」柳雲嶺說道:「不是胤礽,是,唉,我一時半會也和你說不清楚,等你找到沐來章他會和你說清楚的。」任不羈說道:「可是那沐來章到底在哪我們都不知道,這都一年了。」柳雲嶺笑道:「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年我不斷派人暗中打聽,可算打聽到沐來章的下落了。」

任不羈說道:「那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沐來章。」柳雲嶺說道:「師弟且慢,你都不知道他的相貌,如何找到他。你況且就算找到沐來章,他又如何信你。」任不羈想想問道:「那怎麼辦?」柳雲嶺拿出一副畫說道:「這是沐來章的畫像,你照著此人的樣子找他。」任不羈說道:「千萬人中找一個人簡直大海撈針,況且與畫中之人相像的人也不是沒有,這讓我如何去找。」

柳雲嶺說道:「師弟你有所不知,沐來章現在化名張來,隻要找到一個和畫中相像之人名張來,差不多就是沐來章了,你便和他對暗語。」任不羈問道:「什麼暗語?」柳雲嶺說道:「你且問他的五行,如果他是沐來章,便會告訴你五行缺金、火、土。」任不羈問道:「什麼意思?」柳雲嶺說道:「五行除了金、火、土,不就剩下水和木嗎,這兩個字放到一起不就是『沐』字嗎。」任不羈說道:「確實誒。」柳雲嶺說道:「他會問你的五行,你也說你五行缺金、火、土。」任不羈說道:「那就剩下水和木,那就是『點蒼』的意思。」柳雲嶺點點頭。

任不羈起說道:「那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沐來章。」柳雲嶺說道:「那師弟一路小心。」

任不羈辭別了柳雲嶺,陳芷湘湊過來問道:「我們去哪?」任不羈說道:「去昆明,我要找個人。」陳芷清問道:「誰呀?」任不羈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任不羈和陳家姐妹三人到了昆明的時候,天已經暗了。

任不羈拿出那幅畫看著,愁眉不展。陳芷湘問道:「你怎麼了,這畫上的人是誰?」任不羈說道:「這人沐來章,是黔國公的孫子。」陳芷清說道:「沐天波的孫子,他是前朝雲南王沐英的後人。」任不羈說道:「是啊,這昆明這麼大,我到哪裡找他。」陳芷湘說道:「不要著急,我們一定能找到的。」任不羈說道:「去前麵喝杯茶歇歇腳。」

三人到茶攤上坐下要了三杯茶,這張桌對麵坐著一個年輕人。任不羈把寶劍按在桌上繼續喝茶,那人看著寶劍說道:「好劍。」任不羈聽罷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好劍,你懂劍法嗎?」那人說道:「略知一二。」任不羈問道:「你的劍呢?」那人拿起一支筷子說道:「我沒有劍,心若有劍,什麼都是劍,心若無劍,手中的不過一塊廢鐵。」任不羈看著這人,此人濃眉爍目,鼻下的微微上揚。任不羈也拿起一支筷子,那人手中的筷子沖任不羈刺來,任不羈手中的筷子橫著一擋,那人拿著筷子繞著任不羈的筷子向下一轉,任不羈的筷子向上一挑,那人往下一按。就聽「啪啪」兩聲,兩支筷子同時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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