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起命案》第七章 案複雜
?許第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走到劉波鴻跟前說:「你說什麼?你沒有什麼,再說一遍。」
「我沒有割下趙科隆的腦袋,我們隻是在樓頂纏鬥,不慎被我推了下去。」劉波鴻又說了一遍,說的時候顯得很激。
審訊室裡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每個人在這一瞬間麵部都沒有表了,麵部非常僵,畢竟本以為案子就此破獲,現在看來似乎更複雜了,從眼神中看得出趙尤雯有些茫然,似乎被劉波鴻所說的話徹底搞暈了。
「為什麼,為什麼趙科隆的腦袋不見了?」劉波鴻很疑地問道。
許第戎說:「被人割掉了,並且帶走了。」
「誰會天化日之下砍人腦袋?太駭人聽聞了。」此時的劉波鴻還以為自己把趙科隆從樓頂推下摔死後,有人在天化日之下將腦袋割走了。
盧戈更正道:「不是在天化日之下,是在他家,在他家的衛生間裡他的腦袋被人割走了。」
劉波鴻的眼睛瞪了起來,難以置信,直搖起頭來。
許第戎問:「你確定你把趙科隆從樓頂推了下去?他摔死了?」
「我確實把他推了下去,但我沒看到他當場死了沒有。」
許第戎拍了一下手,說:「你沒有親眼看到,怎麼能說他當場摔死了呢!」
「不應該摔不死。」
「那棟樓多層?」
「二十四層,從二十四層摔下來怎麼可能不死。」
「趙科隆絕對沒有摔死。」許第戎非常肯定地說道。
劉波鴻說:「你竟然認為一個人從二十四層摔下來不會死,還這麼肯定。」
許第戎說:「晚上八點的時候趙尤雯回到家還見了趙科隆,他活得好好的。」
這時,趙尤雯說:「對,當時我爸上有傷,服也很臟,我爸說是摔了一跤,我想那傷就是從樓上摔下來的。」
許第戎說:「不可能,摔下來必死無疑。」
許第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說:「你今天怎麼會和趙科隆在一起?為什麼上樓頂?又因為什麼和趙科隆纏鬥在了一起,把他推了下去?把這一切,從頭到尾詳細說一遍。」
劉波鴻連連點頭,覺得很有必要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說出來,不然趙科隆的死太矛盾了,給人的覺好像他有兩條命似的。
「我今天上午接到趙科隆的電話,他說午飯過後有事和我談,雖然他在電話裡沒有明說是什麼事,但我能猜到,十有**是因為我和趙尤雯分手這件事,本來我是不想去的,現在看來要是我堅決一點直接拒絕他,就不會發生後麵這些事了。」
「既然你不願去,但為什麼又答應了,有什麼原因嗎?」許第戎問。
「我在電話給他說了,說下午我有事,去不了,然後他就用一種威脅的口吻告訴我,讓我最好去,隻要我去了,就不會為難我,他還向我保證。」
「就因為趙科隆用了一種威脅的口吻,你就害怕的答應他了?」
「對他我是有點害怕,他這個人有點問題……」劉波鴻突然停了下來,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看了趙尤雯一眼。
趙尤雯說:「沒什麼,繼續往下說。」
劉波鴻說:「我之前見過他幾次,他對待趙尤雯的方式讓我覺怪怪的,好像總是擔心失去趙尤雯,按說他們是父關係,這誰也改變不了。」
許第戎問:「你的意思是他們父的關係不正常?」
劉波鴻說:「不是,是趙科隆不正常,有時候趙尤雯很平常的一句話就能他發怒的神經,當我的麵訓斥趙尤雯,我出麵維護,他就連我也訓,我還挨過他一拳。所以,我並不喜歡趙科隆,對他還有點害怕,可能這就是導致我答應他的原因吧!」
許第戎轉向趙尤雯,問:「你和你父親之間是否發生過什麼,比如什麼不愉快的事?」
趙尤雯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你父親不應該無緣無故對你這樣吧?」
「我不知道,其實我也想知道我爸為什麼會對我這樣,我隻記得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我爸變了,不知道為什麼?」
趙科隆和趙尤雯之間的關係是個謎,這其中肯定發生過什麼事,之前許第戎不確定這個問題是否跟案有關,現在案的發展超出了自己想象,許第戎認為有必要將這個問題搞清楚,於是,將這個問題在小本上列為第七個疑問。
許第戎讓劉波鴻繼續往下說。
「今天我開車按約定的時間如期到了他的小區門口等他。」
「難怪當時我跟他一起出來的時候,他把我支開,讓我去業費。」趙尤雯自語道。
劉波鴻繼續說:「原以為他會在小區門口找個地方和我談話,沒想到他直接上了車,然後讓我開車,並指揮我左拐右拐,開了不到五分鐘的路程,來到一個丁字路口,他讓停車。馬路對麵有一家蛋糕店,他進去了一小會兒,提著一個蛋糕出來,從時間上看得出這蛋糕是提早預訂的,蛋糕很小,有點像給小孩過生日的那種。上車後他讓我繼續往前開,我不知道要去哪,問他,他說往前開就是了,在車裡他也不說話,覺氣氛怪怪的,我不想氣氛那麼怪異,在這種氣氛下我開車都張。」
說著劉波鴻整個人都變得張了,看得出來他好像回到了那種怪異的氣氛中了。
許第戎問:「你知不知道今天是趙科隆的生日?」
「今天是他的生日?這個我不知道。」
「嗯,你接著繼續往下說。」
「於是,我先開口說話了,看著蛋糕問他是誰要過生日,他沒有回答那個過生日的人是誰,隻說有人要過生日,他好像不願意回答,我就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說等會兒讓我把他送到北方學院,我知道北方學院,那是他任教的學院。我說我可以將車掉頭直接開往北方學院,當時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隻想儘快讓他下車離開,他說現在不行,有事要和我談,我很奇怪,有事要和我談,他卻在車裡長時間沉默不語。我說有事趕快說,我還有事,要趕時間,這樣說我是不想看到他繼續磨蹭時間,他說要找一個地方好好和我談一談。」
「我覺車開了很久,也許是我焦急的心態,可能車並沒有開多久,終於在喜樂路口他讓我停車了,那塊有兩棟24層的建築,下麵4層是商場,上麵是住宅,他帶我走進了商場,我以為他是要在商場找個喝茶,或者喝咖啡的地方和我談事,當時我還心裡琢磨何必這麼講究,又不是談生意,還搞得這麼隆重。當他從喝茶、喝咖啡的地方直接走過的時候,我覺得我想錯了,他先帶我上扶梯,然後進電梯,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樓頂。24層的建築並不是最高的建築,但我站在樓頂覺能看清城市裡的一切,樓頂有風,很涼爽的風,但我覺涼颼颼的。」
盧戈這個時候說:「趙科隆帶你到了樓頂談事,在哪談不,非要去樓頂?我覺得在車裡談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劉波鴻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覺得,可是他很奇怪,非要去樓頂。」
「你沒問他為什麼要去樓頂?」
「問了,他也回答了,但又跟沒回答似的。」
盧戈問:「他怎麼回答的?」
「我問他為什麼要來這麼高的地方,他一臉愁容地看了我幾眼,然後背過去,說他心煩的時候喜歡站在高向遠眺,我問他有什麼心煩的事,他說這是個,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他的臉上不僅僅隻有愁容,還有莫大的痛苦。他嘆了一口氣,然後終於說起了和我要談的事,和我猜測的一樣,他談的事就是我和趙尤雯分手這件事,他開門見山明確表明希我們不要分手,他說趙尤雯跟我在一起是快樂的,希能一直快樂下去。我也明確表明瞭我的態度,說我們已經分手了,一切都結束了……」
突然,盧戈打斷了,問:「趙科隆說他一想到煩心事就喜歡在高眺,什麼心煩事?他說是個,這個到底是什麼,你沒有追問嗎?」
「他後麵還有提到這個,你先聽我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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