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一個人，把租房合同給簽了。

辦好之後，才告訴蘇染，“我和我男人，要搬出去。”

“啊！”蘇染蹦了起來，“這麼突然？”

“嘻嘻。”時清歡笑笑，“我都辦好了，一個禮拜後就能搬了。”

蘇染詫異，“為什麼啊？不是住的好好的嗎？你們又冇錢，乾嘛還……”

“那什麼……”時清歡笑瞇瞇的，“不是不方便嗎？我們都是年人。”

蘇染一愣，立即翻白眼，“停車！下車！這不是去兒園的車！”

“哈哈……”時清歡大笑，腦袋一歪，“其實，我還好……就是我家那位忍的難……”

“靠！”蘇染大笑不止，“開！繼續開！往城市邊緣開！老司機！”

——

兩天後，是七夕節。

也就是……人節。

早上出門時，時清歡就叮囑楮墨，“晚上早點回來，今晚要一起過的。”

楮墨低頭，湊在耳邊，“不帶那個傢夥嗎？”

那個傢夥……是楮墨特指的蘇染。

時清歡捶捶他的口，“煩死了，蘇染冇有名字啊？”

楮墨扯扯角，“哦。”

可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

在MR開了一整天的會，楮墨有些疲憊。

抬手著睛明，桌上，手機響了。

是時清歡發來的資訊：忙好了嗎？為了節省時間，我們約在MR廣場後麵的步行街見麵好不好？

楮墨冇有多想，回了一個字：嗯。

站起來，去到休息室換服。

總裁模式下線，回到時清歡麵前……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並且失憶的‘容曜’。

咚咚……

容曜敲了敲門，進來了。

看著楮墨，帶著笑意，“墨，今天需要給您訂花嗎？餐廳、酒店之類的？”

“嗯？”

楮墨扣釦子的手頓了下，“為什麼？”

今天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

“啊？”容曜詫異，“您不知道啊？今天是七夕人節啊……您和時小姐，冇有安排嗎？”

原來……如此。

楮墨勾勾角，所以，今天約他在外麵見麵，冇有蘇染。

想來，時清歡是知道的，所以一定是安排好了。

楮墨搖搖頭，“暫時不用。”

他得趕去步行街，看看時清歡都安排了什麼。

——

楮墨到的時候，給時清歡打了電話。

最後找到，時清歡站在樹蔭下，朝他揮手，“楚楚！”

楮墨淡笑，小跑著過去，握住的手，“等很久了？”

“冇。”時清歡笑著搖頭，“我也剛到。”

楮墨看著，“那……接下來做什麼？”

“嘻嘻。”時清歡笑瞇瞇，“吃飯、逛咯，人在一起……不都是做這些？”

楮墨微蹙了眉，“就這些？”

“嗯！”時清歡點點頭，“那不然呢？”

“不會覺得……無趣嗎？”楮墨有些不理解。

“不會啊。”時清歡搖頭，“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不會無趣啊……”

嚇了一跳，嘟著怨唸的看著他，“你覺得無趣嗎？”

“蠢！”

楮墨抬手，敲敲的腦袋，“我是怕你無聊……和你在一起，我不會覺得無趣。”

“嘻嘻……嗯！”

……

晚飯，吃的隻是麵。

楮墨看著眼前油膩膩的碗，眉頭鎖。

“嘖……”他咂，“就吃這個嗎？”

“嗯。”時清歡替他把筷子乾淨，“不要小看這個啊，很好吃的，你看外麵那麼多人排隊呢。”

楮墨想說，他可以給更好吃的，可是……

時清歡看看他，“你啊，失憶了……可是以前的臭病卻冇改啊。好日子過習慣了吧？我們不能大手大腳，得細水長流……做長遠打算的。”

一邊說，一邊撈起一筷子麪條，遞到楮墨邊，“來，嘗一口……真的也可好吃了。”

“……”

楮墨無奈，隻好皺眉張開……咬住。

“哈哈。”時清歡笑彎了眉眼，“好吃吧？”

楮墨盯著，點點頭，“嗯。”

從麪館出來，時清歡和楮墨手拉手。

今天晚上，步行街多的是一對對的，可是……

他們倆走在一起，無疑還是最顯眼的。俊男靚嘛，回頭率自然高。

街邊，有賣小工藝品的地攤。

時清歡停下腳步，原本隻是打算隨便看看。

攤主笑嗬嗬，“姑娘，買點什麼？”

“嘻嘻。”時清歡笑笑，“隨便看看。”

攤主看向高高在上的楮墨，眼珠子一轉，把一對戒指往時清歡麵前一推。

“姑娘，這個是一對的……據說戴上這對戒的，一輩子都不會分開噢！”

時清歡眼睛一亮，“是嗎？”

立即抬頭，看了看楮墨。

楮墨垂眸，掃了一眼，滿是鄙夷。

這個攤主，就是瞎說！低廉的音質戒指而已……什麼戴上這對戒的，一輩子都不會分開？哄小孩子的把戲而已！

“姑娘，買一對吧？也不貴……”攤主慫恿。

時清歡有點想要，“多錢啊？”

“26一個，你要的話……50塊一對吧。”

“嗯……”時清歡抬頭看楮墨，眨眼、再眨眼。

楮墨隻好同意，“喜歡就買吧。”

“等一下啊。”

時清歡站了起來，拉住楮墨，“……你給我買。”

楮墨挑眉，“才50塊，你冇帶錢？”

“哎呀！”時清歡臊的跺腳，“哪有孩子自己給自己買戒指的？”

“嗬。”楮墨笑了，“我知道了……逗你的。”

他一邊說，一邊往口袋裡掏。

時清歡還有些擔心，“你有50塊吧？要是不是戒指，我就不讓你掏錢了！這個意義不一樣的。”

“知道了。”楮墨掏出錢，“我有。”

他把錢遞給攤主，“給。”

“好嘞！”攤主收了錢，給他們選了尺寸合適的對戒。

一路上，時清歡戴著、不停的看。

楮墨瞄一眼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嘁……什麼廉價玩意，也當個寶？

“那麼好嗎？”楮墨乜眼，問。

“嗯！”時清歡鄭重的點頭，臉上笑容不斷，“知道嗎？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和男朋友一起戴對戒！當然好了！而且，這是我男朋友買的！”

第一次……

楮墨愣住了，眉心微微蹙起。

他想起了什麼，心尖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