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在明朝末年》第二章 再

就在王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在一道拐角的土牆忽然冒出一個腦袋,那人朝王騰連連揮手,「騰兒,快躲起來,韃子要過來了」。

雖然不明白為啥對方稱呼自己為騰兒,但況危急,不遠已經傳來了陣陣呼,耽誤幾個呼吸甚至都可能是要命的事

王騰急忙跑到土牆的位置,卻發現這兒是一個幾尺見方的土窖,上頭蓋有一卷草蓆,草蓆上隨隨便便的鋪了些木塊樹枝之類的雜

「快,進來藏著,騰兒,你真是好運氣呀,這土窖,我家的娃子都沒用上,卻讓你遇到了,唉,都是命呀,當年你被王六從樹上推了下來,好機靈的年竟然摔得傻了,你叔我對不住你爹呀!」說著說著,五十多歲的瘦削漢子就把王騰拽進了土窖。

從話音間王騰醒悟到,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一個傻子的上,而傻子與這中年男子有叔侄關係。

這年頭,不是至親之人,誰會在乎他人的死活?

傻子就傻子吧,現在最要的是活下來!

蓋上草蓆,四周頓時黑茫茫的一片,許是怕王騰害怕之下胡言語,中年男子用糙的右手的捂住了他的,又在裡嘀咕道「韃子,殺千刀的韃子呀,莊稼剛倉,他們就來搶,軍、軍在哪裡?」

話音到這裡戛然而止,土牆附近數丈開外的地方傳來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幾名韃子用真話大聲吼著什麼,似乎在找什麼人。

王騰心中咯噔一下,這幫韃子莫非是在找尋那個被他殺了的傢夥?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在四周轉悠了半天,韃子終於離開了,王騰也鬆了口氣。

村落漸漸安靜下來,半個時辰之後,雙腳都快站麻了的王騰終於聽中年男子嘆了口氣,「好了,韃子走了,咱們出去吧」。

王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眼下他的份是一名傻子。

大火漸漸熄滅了,到都是冒煙的屋樑、黑的煙灰,救下王騰的中年男子獃獃的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不知怎的,王騰突然間也覺得鼻頭髮酸,雙眼竟是潤起來。

許是哭累了,中年男子獃滯的站起來,他喃喃自語「王六,王六你在哪兒,這時節你可別回來呀!幾年前韃子來了,死了你娘,現在你要是再死了,可讓我這把老骨頭怎麼活呀!」

王騰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他隻是上前攙住中年男子,不管怎樣,對方畢竟救下了自己……

「唉,騰兒,你要是不傻該多好呀,走,咱爺倆去看看還有沒有人活下來」,一瞬間,中年男子好像蒼老了十多歲,沒有得逃大難的興,隻有家園被毀,親人離去的悲傷。

啪啪,猶在燃燒的房梁「嘩啦」一聲斷裂開來,王騰回頭看了一眼,他要把這慘象深深地印腦海,永不忘懷。

王家莊有兩百多戶人家,屋院坐北向南,跟著王山在莊走了一圈兒,王騰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都是死相淒慘的村民,衫不整,男人首分離,最可恨的是他們連孩子和老人都不放過!

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這是一個民族對另一個民族正在進行的最殘酷最腥的掠奪。

王騰覺得自己上好像有什麼枷鎖在突然之間解開了,沸騰的彷彿要燃燒起來。

「啊~!!」歇斯底裡的大吼震得煙灰四散,王山嚇得麵鐵青,他急忙捂住王騰的,喝斥道「你這孩子真是傻了,難道還想把狼招來?」

狼?是韃子這種豺狼吧!剎那間,王騰甚至有一種衝,一種與韃子同歸於盡的衝。不過理智不停地告訴他,隻有活著,隻有活著,才能對韃子復仇!

王山不解地看著呼哧呼哧氣的王騰,腦門冒汗的他以為對方瘋癥發作,又要作出什麼傻事出來,當下隻好連連勸

王騰當然沒有傻,滿腔的悲憤在喊過後宣洩而出,剩下最深的記憶沉澱在他的腦海、

「沒人了,一個人都沒有了,騰兒,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王山看著火中的村落,眼淚又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怎麼辦?王騰也不知道怎麼辦,他需要時間來適應這個世界的一切。

叔侄二人沉寂下來,隻有劈啪作響的火在翻躍著,似乎在舉行一項儀式。

忽而,外頭傳來一聲犬吠,王山臉大變,「韃子帶了獵犬!這可如何是好!」

獵犬可不是後世裡人畜無害的中華田園犬,它們是韃子打獵的好助手,一旦讓它們衝到近,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裡,王騰連拉帶扯,將王山藏地窖,而他故意弄出聲響,狂奔而去。

王山完全驚呆了,他不明白一向呆傻的王騰為什麼會有如此驚人之舉。

有心大聲喊,又怕引起韃子的注意,「好孩子,好孩子……」,片刻間,王山淚流滿麵。

王騰心中有譜,韃子去而復返,多半是因為同伴失蹤的緣故,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連累王山喪命,王騰會疚不安。

與其二人死在一,倒不如豁出去引開韃子的獵犬,對方不知底細,說不定裝瘋賣傻可以活下來。

將希寄托在韃子上固然不靠譜,可是,這時候,王騰別無選擇。

留下,定然是死,衝出去,反倒有可能存活下來……

數日過後,一臨河的草原上。

「傻大個,快去挑水,沒看到爺在等著燒飯嗎?」尖細刺耳的聲音混雜在風中引得人人側目。

王騰抓起扁擔,擔著兩隻木桶緩步往河岸走去。

「利索點,怎麼著,想懶是吧?」話音未落,一隻大的牛皮鞭就帶著風聲狠狠地落在了王騰的背上。

「啪」,鑽心的刺痛,塞外的韃子力大無比,雖然隔著破舊的布褂,但鞭上帶的力氣還是把王騰打了個踉蹌。

以呆傻示人的王騰一聲不吭,隻是耷拉著腦袋,悶悶地往前走著,不過,誰也沒有看到,在他眼中忽閃而過的

狗日的,有機會也讓你嘗嘗我王騰的手段。

隨其後的韃子輕啐一口,裡罵罵咧咧的。

王騰咬牙,暗暗地忍耐著,九日前,在王家莊外,為了引開韃子,救下王山,裝瘋賣傻的他才被韃子抓住,幸虧遇到的這隊韃子以劫擄人口為主,他們見王騰壯,頭腦又有些愚笨,不像是殺人兇手,倒是個難得的壯丁,這才沒有一刀砍了王騰。

不過,僥倖存活下來的王騰卻了韃子的苦力,劈柴擔水,什麼苦活累活都是他的。

「噗噗」,地麵已經有些乾裂了,常年的乾旱,讓腳下的土地變得越發枯燥了,如同王騰現在的心,煩躁。來到這世道已經有些日子了,雖然不明白為啥一覺醒來就穿越了三百七十七年,但腦子裡的記憶告訴王騰,這是崇禎七年,是韃子黃臺吉屢屢破關而的年份。

從蔚州一直走到虎峪口,整整八天的時間。剛開始的不適應,已經變了現在這般泰然之的態度,怨天尤人又有什麼用?出了關口就到了蒙古人的地盤,要到那時,再想逃跑可就難上加難了。

為今之計,便是活著逃回關

怎麼逃?王騰每時每刻都在謀劃著。

孫子兵法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眼下王騰深以為然,隻有搞清楚看押韃子的人數、力量,再探明漢民當中可以利用的地方,自己纔有可能逃出生天。

據印象中對明末歷史事件的瞭解,韃子的銳人馬應該分散在大同、宣府,而羸弱的明軍無妨抵擋清軍的兵鋒,隻能據城而守。

大明邊軍來救自己,那就好像希奧特曼和小怪做朋友一樣好笑。

連日來,王騰已經清楚,自己這被劫擄的漢民當中,有三百個青壯,幾十個婦孺,其中工匠三名,潰軍數名。

至於看守的韃子,有兩名馬甲、兩名步甲還有一名白甲,其餘的八十多人都是些「假真」,也就是地位比披甲人要低許多的奴軍。

如此懸殊的數量對比,假若大明百姓人人抱有必死之心,以區區八十三名韃子本難以看押的住。

然而,韃子的野蠻與兇悍已經深人心,但有一生存的希,被劫擄的這些漢民就絕對狠不下心來放手一搏。

與他人得過且過的想法不同,王騰可不想被這些韃子帶到苦寒的遼東,挖礦種地,子子孫孫都為披甲人的奴隸!

深夜裡,王騰也試過自己的氣力,右臂可以輕鬆提起一百八十斤重的石攆,左臂的氣力也在一百斤上下,這力氣若是放到穿越前,起碼也是舉重冠軍級別的大力士,可惜這是古代,是世不如狗的年代。

不過,這把子力氣卻也了王騰在韃子軍中活下去最大的依仗。

如果韃子不用弓箭,王騰有信心無聲無息地掐死一名韃子,然而,無論何時何地,這些後金兵丁都是弓不離手,刀不離

要想在韃子示警之前殺死一個人,難度實在太大了些。

幸好,王騰發現了一株奇妙的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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