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修羅傳》第十二章:敗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每天,織田、朝倉聯軍都會進行在霸王丸看來毫無技含量和觀賞價值的攻城戲碼,然後丟下幾十撤退。所以,霸王丸在之後就不去湊這無聊的熱鬧,反而是溜出去打野味吃了。好吧,對於一直在那古野城福的霸王丸來說,出征攜帶的那些什麼鹽水飯糰簡直和豬食沒什麼兩樣。

10天後,

「分兵?」霸王丸疑的看著織田信長,有些無法理解這個命令的含義。雖然霸王丸一直對這種無聊的攻城戰沒興趣,但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完全包圍了稻葉山城,那就慢慢圍到城斷水斷糧就好了,幹嘛還要分兵去燒什麼村莊呢?

「老爹準備撤兵了。」織田信長隨口解釋著。

原來,此次進攻濃,雖然織田信秀確實很想直接幹掉自己的宿敵齋藤道三,但當他發現這個目的很難達到後,就轉而求次,嗯……應該說這個次纔是此行的最大目的,也是朝倉軍會來幫忙的原因。

土歧賴純!土岐家原家督土岐賴藝的兄長土歧政賴的兒子。在其父被放逐後,就隨父親一直呆在朝倉家。所以此次,與其說朝倉家是因為織田家的請求,不如說是土歧賴純的請求而出兵的,誰讓土岐氏和朝倉氏是姻親關係呢?

所以,織田信秀在發現無法消滅齋藤道三後,就立刻幫助土岐賴純佔領了北方城,同時準備撤兵了。不過,在撤兵前,他還打算再放幾把火,畢竟就算滅不掉齋藤道三,好歹也噁心他兩下。嘛,這其實也是這個時代大部分戰爭的結果,兩方沒死幾個人,倒是領地村莊什麼的被燒搶了一空。當然了,習慣戰的平民們早就在開戰時就躲進了深山林中,真的要說什麼損失,也就是那些房屋了。

「這樣啊……」霸王丸有些憾的嘀咕著,雖然之前的攻城讓他覺得很無聊,但他還是很期待某一天齋藤軍突然衝出來和他們戰,那樣的話他就有機會大顯神威了。而如今看來……「估計也隻能等待稻生合戰的時候纔有我出場的機會了。」

很快,織田軍就分了兩隊,一隊由織田信秀率領,一隊由其弟織田信率領,而織田信長部,就在織田信秀隊這邊。

「唉,就這麼回去,可真是……」霸王丸搖頭晃腦的抱怨著。

「行了,你以為爭霸是幾天就能出結果的事嗎?日子還長著呢~」織田信長大笑著說道。

「話說……朝倉軍也走了,我們還分了兩隊,你說齋藤道三會不會突然出城襲我們啊?」霸王丸頗為擔心的說道,隻是雖然用著擔心的語氣,但看他那期待的表,怎麼看,這小子都很希齋藤道三會這麼做吧?

「不可能!雖然我軍分兵了,但任何一邊的兵力都不比齋藤軍,除非他傾巢出。可如果這樣的話,齋藤道三就不擔心稻葉山城被另外一邊的部隊給攻陷嗎?而且我們圍攻了這麼久,齋藤軍早就被我們打怕了~」一邊的平手政秀聞言堅定的說道,同時還狠狠的瞪了霸王丸一眼,那眼神,明顯是在警告霸王丸不要說話。

「可是……」霸王丸還想說點什麼,以證明自己其實是軍師職業,但就在這時,一聲驚聲傳來,一下子讓所有人都傻眼了,「敵襲!是齋藤道三的旗幟!」

「什麼?!」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連續被著打了10天的齋藤軍竟然還敢出城襲他們,而且直到他們殺到邊才被發現。

「快去通知殿下!」平手政秀對著邊一名傳令兵大吼著,隨後拔出太刀就開始指揮部隊準備防了。此時,織田信長部正在大軍的中間偏後位置,前方不遠,就是織田信秀的本隊。顯然,平手政秀可不敢在這種危機關頭,讓織田信長這個菜鳥來指揮部隊的。

「這……這……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霸王丸愣愣的看著因為敵襲而一鍋粥的織田軍,脖子一臉無辜的嘀咕著。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準備拚命吧!」織田信長無奈的看了霸王丸一眼,隨即出太刀,臉嚴峻的看著後方。霸王丸見狀,連忙將背上的長槍出來一支,來到了織田信長的旁。雖然歷史告訴他,織田信長會安安心心的活到1582年,但霸王丸可不想出現什麼萬一。

而此時,齋藤軍依然已經殺了織田軍的中陣,「不要理會其他人!目標隻有一個!織田信秀的腦袋!」齋藤道三大吼著。話說,為齋藤家家督,齋藤道三卻出現在這種危險的襲戰中,顯然是非常不應該的事。畢竟萬一織田軍穩住陣腳並形反擊,那麼織田軍中陣的齋藤軍就很容易被包了餃子。

不過凡事都有兩麵,雖然危險,但就因為如此,齋藤軍的士氣可謂是異常高漲。畢竟家督都以犯險,手下的家臣還有足輕們哪裡會不賣死命?尤其是一心想要得到齋藤道三認同的齋藤義龍,更是揮舞著大刀率眾向織田信秀所在的位置衝去,隻希能夠砍下織田信秀的腦袋,讓自己的父親能夠承認自己。

「媽的!到底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多的齋藤軍!」霸王丸大罵著,手中長槍卻毫不敢停下,不斷揮舞著,斬殺任何膽敢靠近的齋藤軍。此時,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在桶狹間時,今川義元會被織田信長如此簡單的一波帶走了,這種突然的襲擊,漫山遍野彷彿都是敵人的,讓人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嘛!

「小心!」霸王丸突然大喊著,同時一槍揮出,打掉了一支向織田信長的箭矢。

「多謝了!霸王丸!哈哈!這麼激烈的戰鬥,該了了你的怨唸吧?」織田信長轉頭對霸王丸大笑道。

「混蛋!這種時候你還有心說笑?」霸王丸大罵著,心中彷彿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一樣,他好像撬開織田信長的腦袋研究下,這小子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要知道哪怕是他這種武藝超群的穿越男,心裡都是張的要死,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的刀槍箭矢給帶走。

不過,霸王丸似乎也沒時間去抱怨織田信長了,因為周圍的齋藤軍越來越多了。沒辦法,突然被襲的織田軍如今已經完全套了,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不,應該說連阻止部隊潰逃都已經做不到了。

所以,平手政秀在努力了一下,發現無能為力後,就飛快的退回到織田信長的邊焦急的大喊著,「主,不能再呆在這裡了,迅速撤回尾張!」

雖然此時織田信秀的命令還沒有傳來,不過這並不妨礙平手政秀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在他的心中,如今織田信秀沒有半點的音訊,那麼織田信長就必須安全的返回尾張。隻要織田信長活著,就算織田信秀戰死,織田家依然還有希。這聽起來似乎有些殘酷,但在這個世中,一個家族想要長久的存在下去,就不得不做出這些殘酷的選擇。

就好像另外一邊的織田信秀一樣,當他得知齋藤道三親自率軍襲後,立刻就下令全軍撤退後,隨即率領旗本率先閃人了。不是他薄寡義,而是他必須留住自己的命,不然古渡織田家從此恐怕就得消失在這片大陸上了。

「好!我們撤!」織田信長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點了點頭,調轉馬頭就率先離去了。見狀,霸王丸和平手政秀連忙跟上,至於其他的那些足輕、旗本們……就隻能看他們自己了。

「如果就我們三個人的話,應該逃離的機會不小!」霸王丸如此想著,逃跑的時候,人數越,目標越小,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隻是當他回頭一看,差點就跌下了馬來。原來在他們後,竟然有數百名的足輕跟在屁後麵。「尼瑪,跟著我們乾屁啊?」所幸,霸王丸還記得這是在戰場上,後麵是自家的部隊,這番話隻是在心中想想而已。

兩方人馬一逃一追,很快就遠離了迦納口,逐漸接近目的地木曾川了。那是一條縱觀濃、尾張的大川,是濃前往尾張必經之路。嘛,這麼說也不恰當,如果繞遠一點的話,也能夠從一些小路或者山路過去,不過顯然,如今的織田信長他們是不可能選擇那麼遙遠的路途。

「沖啊!幹掉對方的大將!」一名齋藤軍武士大喊著。倒不是這小子眼有多好,而是數百人中,就織田信長三人騎著馬,這要是還猜不到,那真心可以去跳海了。

無數的喊殺聲慘聲不斷響起,所有織田軍都明白,後麵那些友軍是無法抵擋此時士氣近乎達到頂點的齋藤軍,可他們卻都沒有回頭,隻是不斷的向前跑去。因為這種況下,已經不是他們這種小足輕能夠解決的事了。

「媽的,要被追上了!」霸王丸回頭看了看戰況,頓時發現齋藤軍距離自己這邊已經越來越近了。數百人的潰逃部隊在沒有武士的率領下,本不可能阻擋對方多久。/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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