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實的謊言

“回答問題一定要謹慎。”

坐在杉磯警局一間辦公室的桌子後麵，墨菲還在想著先前律師電話中的叮囑，“要小心警方話中的語言陷阱。”

離開電視臺的時候，墨菲不出意外的遇到了警察，他主答應願意協助對方，這才來到了杉磯縣警局。

現在的況，完全在墨菲的設想當中，過來協助調查一點也不慌張，何況他做足了準備。

等了沒多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墨菲認識的一男一兩名警探走了進來，他們放下資料夾和筆，坐在了桌子的對麵，兩人的表都不太好看，像是準備審訊犯人一般。

墨菲足夠冷靜，他的律師在趕來的路上，第六頻道卡拉費斯派過來等新聞的記者就在警局外麵。

說到底，他隻是一個拍攝下新聞視訊的自由記者，而不是違反法律的罪犯。

“之前已經向你宣讀過你的權利了。”男警探率先開口，“而且你是自願過來的，對嗎？”

“沒錯。”墨菲輕輕點頭，“正是這樣。”

“你也知道這是要被錄影的？”

聽到這話，墨菲看向對麵墻角上的攝像頭，故意用玩笑的語氣說道，“當然！我看到了那個攝像頭，而且還是廣角拍攝。”

男警探似乎被這話刺激了一下，停下翻開檔案的手，換正襟危坐的姿勢，說道，“你今晚為什麼出現在比佛利山和莫爾茲披薩店？還報了警？”

他直視墨菲的雙眼，似乎想要看穿一切。

“我是一名自由記者，我主要的工作地點就是聖莫妮卡、西好萊塢和比佛利山。”

對方的眼神明顯跳了一下，墨菲說出的都是基本的事實，他知道想要過關，所說的話絕大部分要屬實，能經得起考驗，“我今晚出了市中心，先去的是西好萊塢地區，在那邊一個中產社羣等待新聞的時候，忽然發現路邊一輛車上，有個人在盯著我這邊看。”

墨菲就像是在闡述事實，“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太注意，但駕車在中產社羣裡轉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那輛車和那個人忽然跟上了我，我覺得事不對，甩掉了他們。”

那兩名警探麵無表。

“準備離開那個社羣的時候，我很遠又看到了那輛車。”墨菲的語氣四平八穩，“好奇對方為什麼要跟蹤我，所以我遠遠的跟了上去，走出沒太遠，那輛車在比佛利山莊外圍又上了一個人，我看著他們有點眼，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警探看了男警探一眼，從對方目中看到了像自己一樣的懷疑。

“我車技不是很好，而且為了避免被發現，距離他們一直很遠，進羅納德大道的時候，我跟丟了他們。”墨菲總是在大部分真話的基礎上麵，摻雜一句假話，“雖然好奇之前那輛車為什麼要跟蹤我，但我還有工作要做，所以打算放棄追尋真相。”

他輕咳了一聲，“沒想到的是，我沿著羅納德大道直行，在第七街的叉口又看到了那輛車，那兩個人正好從車上下來進披薩店。”

“你確認了他們是兇犯？”男警探問道。

“不，不，我隻是覺得形有點像。”墨菲先搖了搖頭，接著又說道，“但其中一個人進餐廳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服下麵的槍，我才確認就是他們！”

警探忽然開口，“你之前說過你沒看清他們的麵容。”

“我確實沒有看清他們的麵容，”墨菲攤開手，說道，“那麼黑也看不清，但我能記下一個人的型，憑借型和走路方式做出判斷，再加上他們帶著……槍！”

墨菲聳聳肩，“相信你們也知道，很多人都能憑借形和步態判斷一個人，所以我拿出手機馬上報了警。”

男警探臉上現出幾分嘲諷，“這就是你的故事？”

“這是事實！”墨菲不容置疑的說道，“這也是我為什麼主來到這裡，向你們反應當時的況！”

他又說道，“我估計那兩個人可能是看到了我拍攝的新聞視訊，追查到了我，然後準備對我做什麼。”

墨菲坐在這裡，誠實的就像是個剛剛出生的孩子。

“很彩。”男警探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你想知道我怎麼看這件事嗎？”

“當然。”墨菲點著頭說道，“請說好了。”

“我認為你瞞了訊息，我認為你當時看到了在比爾路作案的那兩名男子。”男警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說道，“你也看到了那輛車，然後藏不報，你為了得到你想拍攝的素材。”

他盯著墨菲，“是這樣嗎？”

“很彩的故事，可惜這不是真的。”墨菲毫不避諱的與男警探對視，“我是名有責任的杉磯市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這也違反我的職業道德。”

男警探俯，“你等同於殺人！”

“你有同事重傷，我理解你為什麼這樣想，但這不是事實。”墨菲還是很平靜，“我沒有這樣做，我的職業道德也不允許我做這樣的錯事。”

“你別想騙過我。”男警探的緒有些激。

“我從來沒想過要欺騙你。”墨菲看著他，“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認為你的話都是謊言！”男警探雙手按在桌子上，俯用氣勢迫墨菲，“你這個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騙子！”

墨菲看著他，眼睛都不眨。

男警探再次說道，“你拍下了這些，還把它們全都賣掉了！”

“我做的就是記者這一行。”墨菲理所當然的說道，“這就是我的職責，我的職責告訴我不能忽視這樣的新聞，更不能讓公眾錯過這樣的新聞，他們有新聞知權。”

“你……”男警探的一隻手抬了起來，“我們會讓你付出……”

警探趕拉了他一把，男警探下意識的看了看後麵的攝像頭，將沒說出的半截話吞回到了肚子裡。

墨菲還是非常平靜的坐在他們對麵。

兩名警探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強悍的對手，這個人心思縝、心境穩定，非常難以對付。

最重要的是，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明對方說謊的證據。

在杉磯，很多主乾道上都有監控錄影，他們能調取到的視訊和圖片中，那輛黑的福特轎車的行駛路線，跟對麵這個傢夥說的完全吻合。

福克斯電視臺第六頻道虎視眈眈盯著警局，沒有證據的話，他們本無法采取過多的行，第六頻道的記者就在警局外麵，不得他們做出一些過分的行為來。

沒多久，墨菲的律師羅伯特趕到了警局，墨菲作為一個主前來協助調查的人，羅伯特沒費多大力氣，就與警方辦妥了手續，天完全亮起來的時候，墨菲已經與自己的律師，正大明的走出了警局。

“謝謝你，羅伯特。”

警局前的停車場上，墨菲與羅伯特握手告別，“這件事讓我認識到了你這樣的專業人士的重要，作為一個證人，我差點遭到警方不公正的待遇。”

“我會向警方提出抗議的。”羅伯特跟墨菲握了握手，提醒道，“後麵如果還有麻煩的話，記得第一時間打我的電話。”

墨菲輕輕點頭，“我會的。”

為了避免前任的悲劇，墨菲在有了穩定的收之後，不惜花費重金聘請羅伯特這樣一位小有名氣的律師，不是沒有原因的。

想要在這個國度過上比較平穩和麵的生活，擁有自己的律師是必不可的。

剛剛上了自己的車，墨菲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他也沒有看，直接接起，“你好，這裡是墨菲斯坦頓。”

“墨菲，是我，卡拉。”對麵是一個略帶疲憊的聲，“怎麼樣，警方為難你了嗎？”

“有一點。”墨菲平靜的回答道，“但都被我擺平了。”

或許是最近兩天提供的視訊切實提高了收視率，電話那頭的卡拉難得表現出關心，“不要放鬆警惕，特別是最近不要再做讓警方覺得敏的事。”

墨菲點頭，“我知道，現在我躲他們還來不及呢。”

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墨菲很清楚自己一定上了杉磯警方的黑名單，這件事對方是沒有證據，拿自己沒什麼辦法，但讓他們抓住痛腳的話，必然會新賬舊賬一起算。

結束通話與卡拉的電話，墨菲把最近的事過了一遍，確認沒有疏的地方，這才發汽車駛離了停車場。

在很多人看來，這麼做肯定是不值得的，但墨菲一點都不後悔，任何資本凝聚的過程，從來不是一帆風順，總是充滿艱辛，像他這樣幾乎沒有存在的小人，想要獲得一筆不菲的啟資金，必然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再說了，這裡是利堅，又不是生他養他的太平洋對岸。

墨菲從來都不備普世聖人懷。

回到家中，墨菲沒有休息，而是忍著疲憊和睏倦，先去了一趟銀行，將一張三萬元和一張十萬元的支票兌換進了自己的銀行賬戶。

手中有了錢，墨菲也知道自己還需要跟稅務局打道，他已經開罪了LAPD們，可不想再招惹難纏百倍的稅務局。

這方麵的事，可以給律師去理，而且距離稅季還遠，暫時不用擔心。

除了這些，墨菲後麵的幾天裡，又與律師羅伯特見了數次，讓對方向杉磯警局討要十萬元的懸賞。

馬上就要515了，希繼續能沖擊515紅包榜，到5月15日當天紅包雨能回饋讀者外加宣傳作品。一塊也是，肯定好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