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可一個姑孃家獨居，行事自然謹慎，大晚上聽見敲門聲後悄悄從貓眼向外張。

門外什麼也冇有。

顧小可將左手背在後，出鋒利的指甲，可是下一秒，想了想，又將手指變回正常，而是隨手握起放在玄關的棒球桿，問：“誰啊？”

“喵～”

門外傳來一聲貓。

顧小可鬆口氣，放下棒球棒，開門一看，布拉德·皮特黑小可乖巧地蹲在門口，歪著頭朝咧開三瓣，笑得特彆奉承。

【喵這兒有單大生意想跟你談談，有木有興趣呀？】

顧小可：“……”

後退一步，示意黑喵進屋說話，拿出個小碟子裝了幾條小魚乾，又端出個茶杯裝了大半杯羊招待小客人。

果然談生意就要有談生意的樣子，皮特黑小可蹲在茶幾上吃得津津有味。

顧小可笑著問它：“什麼大生意值得你這麼晚了還親自上門？”

皮特黑不慌不忙喝完羊，抬起爪子優雅地了，然後端正坐姿，問顧小可：

【你認不認識一個超級紅彤彤的人？】

顧小可搖頭，“不是很清楚你在說誰。”

皮特黑沉住氣，神兮兮地推銷：

【喵這兒有個關於莫辰澤的訊息，你想不想知道？】

烈焰紅的人，外加事關莫辰澤，顧小可心中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

上下打量著黑喵小可，見它一雙眼睛漉漉亮晶晶的，閃耀著無比期待的，瞬間就理解了它的想法，好奇問：“你這訊息打算賣多錢？”

布拉德·皮特黑出小舌頭不慌不忙地梳理自己前黑亮的貓，然後抬頭，滿臉自信地舉起爪子在空中比劃兩下，回答：

【起碼200塊叭！喵這個訊息可厲害啦！】

顧小可出右手與小可茸茸的爪子擊掌，爽快道：“！”

黑喵一邊檢查顧小可遞過來的紙幣真偽，一邊趁機推銷自己，吹噓它的業務能力如何如何棒。

【不是喵驕傲，像喵這樣事業有的小可已經不多了。】

【不說彆的，這次隻收你200塊，已經非常便宜啦，是看在你也是喵老客戶的麵子上，纔給你友價哩！】

顧小可朝皮特黑豎起大拇指，“咱們合作愉快，以後有什麼訊息都可以過來賣給我！”

【放心叭，跟你通更輕鬆，再加上你人品不錯，喵會優先考慮你噠！】

顧小可莞爾一笑，“快說說你知道的訊息是什麼。”

皮特黑耳尖了，一本正經道：【傍晚的時候，喵看見一個特彆紅的人拎著兩個大袋子去敲莫辰澤的大門。】

【進屋後大概呆了有十分鐘，然後又拎著兩個袋子出來。】

顧小可立刻問：“是之前拎進屋的袋子嗎？”

皮特黑搖頭，【不是，換了另外兩個袋子。】

【當時喵並冇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到無意間聽見打電話。】

【接電話的時候不停地反覆確認自己邊有冇有人，喵就覺得這種行為好像有點不大正常，所以悄悄躲在灌木下聽了一耳朵。】

【你猜怎麼著？】

黑喵抬起爪子拍拍自己的小脯，驕傲道：

【幸虧喵機警，要不然就錯過了一個值錢的大訊息！】

顧小可：“……”

小傢夥的頭頂，“彆賣關子，趕說。”

【那個人當時是醬紫說噠……】

皮特黑調整好坐姿，舉起一隻茸茸的小爪子放在耳側，學著那人左顧右盼打電話的樣子，表演道：

【我特意帶了禮去找莫總。】

【他倒是讓我進了屋，也收了禮，卻冇同意我的請求。】

【我就跟你說過他是個原則很強的人，師姐這個份並不能改變什麼。】

【走的時候，他也送了回禮給我，我瞧著是不想欠我人的意思。】

【現在怎麼辦，轉組的事肯定已經板上釘釘無法改變。】

【你彆慌，雖然無法再繼續收集數據，但我手裡目前掌握的資訊，可以給你打個八折……】

聽到這裡，顧小可噌一下站起，雙眼瞪得老大：“你說啥？賣數據！？”

黑喵被顧小可嚇了一大跳，一雙琥珀貓眼瞪得圓溜溜的，抖著小嗓音回答：

【是、是噠！喵聽噠很清楚，確實有說過打八折這種話！】

【喵是隻正直老實的喵，不會說謊噠！】

臥槽，賣數據！這意味著什麼！

顧小可懵在原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個人不會是……盜竊公司機然後販賣給公司的競爭對手吧！？

這事兒要不要告訴給男神知道？

可是，與男神不，還冇有證據。

但萬一要是真的，莫辰澤的公司損失該有多嚴重！

科研項目投非常大，所以各種實驗數據資料都特彆珍貴，重要報一旦被泄，對公司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再說，那個人要是繼續呆在公司，簡直就是禍害！並且已經犯法律，應該到製裁。

顧小可咬咬牙，決定儘快找機會將此事告訴莫辰澤。

黑貓拍拍自己上的小布袋，用爪子勾著拉鍊打開，將新賬的200元小錢錢放進去。

【好啦，喵已經將聽見的全部容都告訴你了，喵走啦～】

顧小可再次謝小可，這條資訊太過珍貴，價值可不止200元。

皮特黑開開心心站起，【喵還要繼續工作啦，咱們合作愉快！】

顧小可有些好奇，“這麼晚了，你還有什麼工作？”

黑喵仔仔細細將拉鍊拉好，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小錢袋。

【1區有個小姐姐家裡養了兩隻喵，天天打架，其中一隻被欺負得快要得抑鬱癥，不肯吃飯，小姐姐讓喵去開導開導它。】

“你打算怎麼做？”

【先講道理，不過一般講道理這招冇啥用。】

皮特黑亮出爪子揮了揮，氣勢兩米八，威武霸氣。

【冇有什麼是胖揍一頓不能解決噠，被欺負的那隻小可憐出了氣自然就會好好吃飯啦。】

【你放心叭，喵手知輕重，絕對不會讓它傷噠。】

顧小可：“……”

布拉德·皮特黑的業務範圍之廣，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第二天早上，天朗氣清，和風送暖，莫辰澤收拾好自己，牽著虎牙去兒園上學。

正巧顧小可準備出門，兩人就在門口相遇。

莫辰澤正在打電話，看見顧小可後立刻關掉手機放進兜裡，與打招呼的聲音特彆酷：“園長早。”

而虎牙卻在一旁汪汪，瘋狂揭主人老底——

【能不早麼，5點就起來打扮自己，汪都還冇睡醒哩……】

顧小可微怔，盯著男神的臉有些出神。

由於與他不是很，所以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顯得淺言深，可顧小可管不了那麼多，哪怕隻有一可能，也想將自己知道的資訊轉述給莫辰澤知道，讓他提個醒。

至於他信還是不信，顧小可無法左右，但憑無愧於心。

顧小可張還未出聲，就見男神蹲下，了虎牙茸茸的狗頭，突然問：“你知道它在說什麼嗎？”

顧小可完全冇想到莫辰澤居然會直接問出這種問題，有些心虛地回答：“不、不知道。”

莫辰澤看了顧小可一眼，可能是錯覺，他總覺的聲音好似有點發。

虎牙被主人一頓，高興地又汪汪汪了幾聲。

【園長，你之前送給主人的那個紅彤彤的小水果什麼名字呀？是不是枸杞？虎牙可以吃嗎？】

不等顧小可回答狗子的問題，莫辰澤反而開口回答：“我知道虎牙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過手機傳朱川耳中，原來手機雖然黑屏卻意外地並未結束通話。

電話對麵的朱川愣了下，然後津津有味地吃起瓜來。

顧小可一臉懵，安靜片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問：“那它……在說什麼？”

莫辰澤靜靜地注視著顧小可，半晌冇說話。

清晨的小區除了早起歌唱的鳥兒之外，特彆安靜。

顧小可等了好半天男神都冇有答話，尷尬地低頭，想轉移話題，引出昨天那個泄機的紅人。

“它……”莫辰澤卻冇給機會，而是一下又一下輕虎牙的後背，慢慢道：“它說你對它很好。”

顧小可愣了下，垂眸看了看虎牙，又抬頭看了看莫辰澤，“哦……是、是麼？”

莫辰澤輕拍狗子後背，問小可：“還有冇有什麼話想對園長說？”

虎牙歪著腦袋疑地看向自家鏟屎，耳尖了，又一臉期待地回頭朝顧小可汪汪了好幾聲。

【園長，你冇有說過不可以吃枸杞對叭？所以汪是可以吃噠對叭？】

顧小可此時完全不敢暴-自己能與小可流的，故而特意出茫然的表。

莫辰澤毫無心理負擔，繼續“翻譯”：“它在問你，當年……為何要送一元錢給我？”

顧小可愣在原地，足有十秒時間一不。

好半響之後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因為……嗯，你要出國了……臨彆前我就想……送你點什麼紀念品……好讓你彆、彆忘了祖國！”

莫辰澤嗤笑一聲，顧小可立刻閉，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虎牙狗臉懵，完全搞不懂主人和園長在說什麼，它見顧小可一直不回自己的話，忍不住就又汪汪起來：

【園長，既然汪可以吃枸杞，那為什麼主人一顆都不肯分給汪呀？他以前無論吃什麼都會分一點點給汪嚐嚐味道噠，難道主人不喜歡汪了麼？】

狗子告狀的表特彆委屈，聲音也可憐惹人疼。

可惜顧小可此刻注意力卻完全冇在小可上，與莫辰澤之間的氣氛十分微妙，彷彿陷泥濘，越是掙紮就沉陷越深。

顧小可想解釋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啞著聲音，冇話找話地輕聲問男神：“它又說了些……什麼？”

莫辰澤站起，手中著虎牙的牽引繩，直視顧小可雙眼，半晌後淡淡道：

“它問你……你喜歡莫辰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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