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劍曲》第二章 魔影初現 元希傳法

邵珩耳聞低語,隻覺有些許耳,卻見杜鐵毫無反應,發覺沈元希以什麼方法僅讓自己聽見,詫異看去,沈元希隻是麵帶微笑,目中有親和之意。書趣樓()知曉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對沈元希和永倫抱歉一笑,當下不再打探,一起回了驛站。

邵珩暫時安頓沈元希二人,讓四喜殷勤招待,自己匆匆回房,開啟剛整理好的行李,在一旁侍怪異的眼神中,翻些什麼。

片刻翻箱倒櫃尋出一本遊記來,卻是不知何人所著,描繪了其遊歷山川之景,是邵珩平日消遣所用。

邵珩走出房門,讓侍重新收拾行李,就著日翻到其中某頁,卻是:“峰頂蒼鬆孤立,其畔立一裂石,石刻數十字,筆鋒淩厲,勢如風嘯虎撲,然意均不解,獨末有‘存微’二字可見……”

“存微……”邵珩默唸數遍,心中不知想些什麼。

沈元希帶著永倫,坐在驛站一間臨時客房,二人換下紫道袍,改著普通裳,靜待邵珩等人出發。

“師兄,你乾嘛要給那個什麼郡王山門之名?”永倫突然癟了癟道。

沈元希輕輕瞪了他一眼:“又有何說不得的?”

“齊國真是小,若在其他地方,誰不知道我存微山。”

“多!”沈元希目一瞇,肅道。

永倫見師兄不虞,隻得老實,隻是不一會又眼珠一轉道:“師兄,你說師叔做什麼去了?”

沈元希本已閉目打坐,聞言又睜眼,皺眉一想道:“之前我等遇到的老翁,說是附近村落失蹤了許多年輕子,今日那兩歹人隻怕也是要對那兩子不善,那沙河幫估計與此有關,師叔自然要去探查一番。”

永倫微微不高興道:“那為何不帶我們去?”

“師叔自然有他的道理。”要是以往,沈元希此刻已是督促永倫抓時間打坐吐納,今日卻並未催促。

永倫見狀自然自己也不會主去提,樂得清閑自在。

沈元希心底卻不甚輕鬆,方纔在煙波湖上,那歹人隨所帶的帕子上沾著極輕微的甜香,是星羅宗獨有的千蘿幻夢蜂的蜂,雖然極,但也不可忽視。

神州大陸修道者眾多,齊國確實因地域及國力原因方纔知曉極,其中最有名的合計正道十派和魔道五門,正所謂“一齋二寺三山四派五魔”,那星羅宗便是魔道之一。

雖說正道居多,然則魔道狡詐,而正道中慈雲齋於連雲山脈極北,霓霞山遠在東海雲水天島,丹鼎派門弟子多以外丹之聞名,於法比試上不甚通。而存微山雖是天下劍道執牛耳者,門香火卻因種種原因並不旺盛,正道不過堪堪了魔門一頭,如今以雲夢大澤為界相安無事罷了。

那千蘿幻夢蜂獨產自星羅宗,也難怪師叔慎重不願帶上自己二人,說到底還是自己修為尚淺。想到此,沈元希道心愈發清明,背後長劍於自己氣機相合,似有共鳴。

一旁永倫見狀心下羨慕不已,更是崇拜非常。

沈元希取下背後長劍,以手之。這柄仙劍,劍名“衍”,是掌門真人破例允許自己提前劍閣而得,是過去門一位赫赫有名的前輩所留的劍胚,因修為尚自不夠,無法氣機相容,尚不能如臂指使,故而每日於劍同眠,日日以自氣機養劍,如今已頗有效。

他瞥了眼兀自懵懂的永倫,想到師叔離開前的告誡,心想:“師叔既然命我暗中行事,便也就順那安郡王之意。更何況那位郡王筋骨分明、靈臺清澈,天資怕是不低,師叔是起了才之心,想來是如此才讓我與之相,查勘其心,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又會多一名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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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人”字,秋意微濃,但總並沒有多寒冷。道之上行人稀疏,有車馬,一路行來遇到的多是府驛信使策馬而走,隻是偶有些行商抑或是果農駕著牛車經過。此時,兩車六騎緩緩自南向北駛來,車馬之上均烙有“安”字。

當先一玄華頂馬車中坐著三名年輕男子,一名青年神俊朗,一名十七、八歲年淸貴俊秀,另一名是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娃娃臉年,正是邵珩、沈元希和永倫三人。

邵珩著天青梭布錦,腰間綁著一荔枝紋金帶,頭發束起一部分,戴了一頂巧的玉冠,搖一變了個翩翩貴王孫。沈元希一襲雪凈麵長衫,腰間係著腰帶,同樣束起頭發,用青發帶固定。永倫也是淺服,隻是頭發卻被梳了個總角。

這數天裡,邵珩存心搭訕,沈元希也順他之意,一來二往聊天中,幾人關係親近不。邵珩覺得沈元希學富五鬥、知曉天下,恨不能抵足而眠、秉燭夜話;沈元希亦是覺得邵珩脾氣相投,又存著“這大約是往後師弟”的心態,並未拒人千裡。

沈元希乃存微山“永”字輩弟子中翹楚,無論修為、劍均屬一屬二,更得掌門重,得長老厚,是師弟們的榜樣,又是師兄們的眼中釘。而又因相貌清俊異常,常惹相思,故而平日裡老持重、不茍言笑,極與人如此輕鬆言笑。同輩好者寥寥數人,也就為小師弟的永倫較為特殊,但平日裡也是敦促其修行,頗為嚴厲。

如今對邵珩如此親和,永倫心底暗自腹誹了好久。

今日沈元希又隨口提了下神州中原大楚朝的一些風俗見聞,惹得邵珩心裡羨慕不已,隻恨不得將沈元希說的各個地方去一個遍,當下卻哀嘆一聲:“沈兄,我可真是羨慕你,不拘束,可以暢遊各地。”

沈元希輕笑:“安郡王,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和生活,不過神州之大,哪裡能暢遊?我也多是聽聞家中和師門長輩說起,多數地方我也未曾去過。”

“那也是很好啊。”邵珩長嘆一聲。

永倫在一旁不理兩人,隻顧著左右手各一個糕點,吃得不亦樂乎。

忽然,邵珩聽見簾外傳來清脆的鳥鳴聲,心想,已經秋了,怎麼還有雀鳥?

沈元希將簾子一掀,那隻雀鳥竟自行飛,乖巧地停在沈元希手中,不時地啄一口沈元希掌心。

邵珩正看得有趣,就見那隻雀鳥撲騰翅膀,幾下變一隻紙鶴,上麵麻麻寫滿了字!直驚得他從位置上躍起,湊在沈元希旁邊左看右看,心裡想將那紙鶴拿過來好好研究一番,又不願隨意查探他人書信。

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強製剋製自己坐回位置上,卻控製不住眼中驚異。

那雀鳥明明活靈活現,與一般雀鳥沒有任何異樣,竟是由紙化來?

這些天他不是沒打聽過先天以及法之事,隻是沈元希隻道“後天先天僅是開始”、“確有修真之事”,其餘卻也並不多說,隻道時機未到。

邵珩所理解的後天和先天,在修真界又稱為藏期、引氣期。

之後道家修真主要大分四個大境界:煉化炁、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

前三個大境界分別對應修真界的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而此三階段又分三個小境界,依次是:養氣、築元、凝胎、神、觀微、蘊丹、心、靈寂、結嬰,小境界再分前、中、後、圓滿。

至於傳聞中的煉虛合道卻無流傳。

師叔雖因邵珩資質起了才之心,而邵珩到底還未正式修行,沈元希便也不好詳細敘述。

此刻他雖然剋製自己不多詢問,然而沈元希展開紙後臉一變,原本輕鬆之盡去,反而眉宇凝結,神鄭重。

“沈兄,可是出了什麼事?”邵珩見他麵不好,詢問道。

沈元希目猶豫之,但想到師叔信中所言,隻怕還需要邵珩這位安王府的公子相助,當下便簡單地提了下這段時間發現的人口失蹤之事,隻是去發覺有魔門蹤跡之事。

“……我師叔前幾日前去查探那沙河幫,哪知剛到沙河幫總部竟已是被大火付之一炬,卻沒有一個人。他到檢查了一番,發覺那沙河幫總部上上下下已被什麼殺害,並且毀滅跡……”

“竟有此事?!”邵珩大吃一驚。

沈元希異常嚴肅道:“師叔甚為擔心,打算繼續查探,另有一事需郡王幫忙。”

邵珩雖被沙河幫滅口之事震得心神不定,當下也馬上答道:“我雖不太瞭解,但是此案本發生在齊國,又有那麼多子失蹤,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沈元希頓了一頓,看著邵珩道:“此事……郡王先莫要激?”

“沈兄盡管說。”

“我師叔在沙河幫的庫房發現了一塊被燒毀一半的腰牌,似乎出自貴國大。”

邵珩心中發有些發乾,握住拳頭瞪著沈元希:“沈兄,你這話意思是說,這幕後兇手,在我國皇宮?”

“至有所關聯。”沈元希肯定說。

邵珩臉發白,齊皇仁勤政,太子殿下聰穎寬厚,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信他們會做出此事。但大侍衛向來隻聽令於齊國天子及太子,如其父安王雖為聖上胞弟,也無法差遣。若不是皇伯父和太子行事,那大必然出了叛徒,皇宮隻怕也岌岌可危!

“郡王先莫要著急,此事我邑都後也會探查,隻是……”沈元希頓了一頓,“隻是需暗中進行,卻需要郡王給我師兄弟二人遮掩下份。”

邵珩此時心裡頗為沉重,卻也想不到此事有可能有魔門參與,牽涉更大,故而沈元希隻能先打探。當下自然答應遮掩份之事,也吩咐杜鐵不要隨意外傳。

之後,路上邵珩雖然心有牽掛,但沈元希除開一開始有些變,之後便恍若無事,也其影響,慢慢暫時定下心來。

是夜,邵珩因心緒不寧,便獨自於驛站外無人習拳。此拳法名為《龍象拳》,習到高深可有龍象之力。

沈元希本在打坐靜修,於房遠遠聽聞拳風陣陣,輕“咦”一聲,沉片刻便走出驛站,翩然而至邵珩旁。

邵珩見狀當即停下,正要開口相詢,沈元希已道:“想不到郡王竟然習的是《龍象訣》。”

“《龍象訣》?”邵珩一愣,心道,這不是拳法麼?

沈元希站到一旁,麵帶微笑道:“郡王打一遍如何?”

邵珩心下一,便從頭開始打了一遍。其間隻見沈元希時而眉宇舒展,時而輕皺眉頭,最終卻是點了點頭。

“沈兄?可是拳法有誤?”邵珩奇道。

沈元希見他結束,掌笑道:“合該你與我有緣,若你習的是其他基礎法門,我卻也幫不上忙,此拳卻恰恰是由我祖上流傳而出,不過郡王隻習了拳法,而腑之氣卻是其他法門,自然無法發揮其力。”

說罷便笑嗬嗬挽起袖子,擺了個馬步,又對邵珩道:“郡王可要記好了,《龍象訣》拳訣相合,一招便有一訣,合計三十六訣,行拳一次便是息迴圈一個大周天……”

邵珩隻見他白翻飛、姿瀟灑,口唸口訣,一招一拳威力與自己相比更勝許多,當下默默記誦。

沈元希打了兩遍,拳法與口訣一一相合,又讓邵珩自己重試了幾次,見邵珩確實記住了,又道:“龍象訣不是什麼高明法門,就當是我送給郡王的見麵禮,不過郡王如能持之以恒練習,對此後修行亦有好。”

邵珩方纔新嘗試了龍象訣行拳,正覺翻騰,息遊走,隻覺此前卡在後天六品的瓶頸已略,正心喜無比,聽聞沈元希說道“對此後修行亦有好”,不僅心裡微微一,不知是沈元希口誤,還是確實如心中所想,想出聲詢問,卻因氣息尚未平復無法開口,隻得閉目調息。

沈元希神一笑,掌離去,悄悄回了驛站。

待邵珩重新睜眼時,四周已空無一人,想到今夜得沈元希傳了法門,若是日後修為更進一步,說不得也能傳聞中般劍飛行、縱橫山川,更加是心神往之,隻想若是自己也修煉功,日後若能仗劍遊歷神州,簡直是不枉此生。

邵珩自是不知,自今日起此生已翻天覆地,此後他不僅踏上了修道之路,劍神州、仗劍天涯,隻是其過程有傷痛、有欣喜、有迷茫、有甜,最終還是“閱盡神州千峰,徜徉天地臆”,就了神州又一段傳奇佳話。

天機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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