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無疆》第二十章 向晚拜師

……

「破地方?不留正好?」向晚眼底掠過一抹怪異之

不明白為長老的黑袍男子,為何會對自家宗門有如此大的意見。

「這都什麼事兒!我想留卻不能得償所願,仙境一般的地方,他反而嫌破……」向晚心裡長嘆一聲。

隻見他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抹淺淺的惆悵道:「實不相瞞,晚輩很想留在純宗,隻不過元脈太差,宗門瞧不上,萬般無奈隻能回去。」

「還有,晚輩覺得這裡很好,一點都不破。尤其是您的日遲苑,是我在純宗見過最有靈氣的地方……」

向晚低沉的聲音,使得每個字都無比真摯。

「你想留下?」黑袍男子斜了他一眼,言簡意賅道。

「我想!」向晚連忙點頭。

「你可知我是何人?」黑袍男子又問道。

「晚輩不知!敢問前輩是……」

「不知纔好,何必多問……」黑袍男子並不按套路出牌,眼神更有幾分狡黠。

向晚不知如何作答,雖想請他收自己為弟子,哪怕隻是起居弟子也行,但念及此人言行怪異,話都到了邊,抿了抿又咽回去。

黑袍男子見他沉默,臉上寫滿了失落,閉目思量一番後,又悠悠道:「純宗的門檻你都過不了,想必隻是熒脈。骨確實差了些,但勝在你靈魂力不錯。那群老傢夥瞧不上,老夫反倒覺得還勉勉強強算個可塑之才!」

「真的嗎!多謝前輩稱贊,向晚之有愧。」向晚一聽,大喜過,負麵緒立時一掃而空,抬起頭雙眼睜的極大,冒著看向黑袍男子。

向晚雖是單眼皮,但清澈明,似有星辰流轉,十分富。而他這一睜眼,黑袍男子恰好注意到他的眼睛。

「你這……」黑袍男子湊近了些,又打量了好一會兒,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滿意的表

隻見他點點頭,哈哈一笑,恍然大悟道:「不錯,不錯啊……你小子長了一雙好眸子!一看便知心沉穩,不易變。不怪你有這樣的靈魂力基礎……」

向晚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想了一會兒笑嘻嘻地道:「晚輩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掌事真人看著晚輩的眼睛也說了和您方纔一樣的話,但後來不知為何言又止,很是奇怪……」

言又止?」黑袍男子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冷笑一聲。

盯著向晚又看了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表重新嚴肅起來道:「好了,若你真想留下,倒也並非不可以……」

「什麼!我……我能留下!您說我能留下!?」向晚喜上眉梢,卻有些手忙腳,嚥了口唾沫,他連忙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黑袍男子點點頭:「不錯,老夫正好缺一個弟子!能遇到老夫,這是造化,天意使然。你雖平平無奇,但比起宗門大多數弟子而言,反而更適合老夫。」

隻覺得一熱氣從五臟六腑溢位直沖百會而去,向晚心跳加快,頓時失了分寸,支支吾吾道:「我……這……我……師尊在上,請……」

「不忙!」黑袍男子抬起手,搖搖頭緩緩道:「拜師前,你需先應我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您說!隻要晚輩能辦到!」

「很簡單!第一,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離開日遲苑!第二,修煉需勤,不得懶!第三,離那風道揚遠一些……」

向晚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第一第二向晚自當遵守,可這第三是為什……」

「你無需過問個中詳細,若應了,行個拜師禮,不應,轉離開便是!」

「還有師父著自己徒弟跟朋友絕的道理,真是聞所未聞……」向晚有些不著頭腦,看著黑袍男子那副狡黠的表,他暗自快速盤算了一番。

「若我不答應,那必然得下山,此生很可能再也見不到風兄。答應了,起碼大家都在宗門裡,偶爾到,哪怕不說話也還能做個點頭之……」

「不過他一個長輩何至於跟風兄這樣的晚輩計較,莫不是和掌事真人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節?」

「算了,想這些乾嘛……無論如何,我也隻有答應這一條路可走不是麼?」

向晚猜到黑袍男子算準了自己一定會答應,所以才提了這三個要求。

也看出他實際上真正想說的隻有第三個條件,前兩個本無須提,本就應自覺去做。

費盡心思繞了兩道彎,不過隻是為了鋪墊一下,顯得第三個條件不那麼突兀罷了……

深吸一口氣,眼神忽然棱角分明瞭許多,向晚後退一步,雙膝跪地,直腰背看著黑袍男子,神莊重抱拳道:「弟子向晚,願拜……願拜……拜……」

「老夫與外宗掌事同為澄字輩,道號澄泓。」

「喔!澄泓真人在上,弟子向晚,願拜真人為師。請師尊莫嫌弟子愚鈍蠢笨,不吝賜教,弟子必洗耳恭聽,勤修苦練。」

一個響頭磕完,向晚繼續道:「俗語有雲,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師父。若無師尊,弟子仙緣已盡。師尊於弟子恩同再造,定當戴於心,沒齒難忘。日後更當尊師若父,畢恭畢敬,晨昏定省,聆訓誨。」

說完,他磕了第二個響頭。

能在師尊座下習得一技傍,他日行走天下,即便不能傳師尊名,也定不敗壞師門名聲!師尊在上,請弟子向晚最後一拜!」

剛伏下子,第三個響頭沒地,澄泓輕輕一抬手,向晚便被一溫和之力托了起來。

「好了,算你有點誠意,希你能說到做到!即今日始,你便是我日遲苑的一員,為我澄泓座下唯一弟子。老夫不喜歡蠢人,願你方纔僅是自謙,若當真愚蠢,老夫定將你逐出師門,免得日後出去丟人現眼……」澄泓上雖不饒人,但眼神卻比之前溫了太多。

突然得了這麼一個師父,又能留在宗門不用下山,前後突如其來的巨大轉變,使向晚心花怒放。

鼻尖忽而一酸,想起在純殿的侮辱,他有種揚眉吐氣之:「某雖不才,卻也不是沒人要!」

自從父母去世以後,向晚就想找個師父,他總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依靠。

可奈何天賦異稟,無師自通,木匠活一經索,技巧便與日俱進。時間一長,他自然就看不上其他木匠。直到進了紅館,見到魏晉館主逆天之能,才又升起那拜師的念頭。

卻因為自己年歲不夠,無法修行,且館主似乎沒有收自己為徒的打算,平日裡集也不多,隻好打消了想法。

有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找師父,還是找靠山,抑或單純太過孤獨,想找個家人。

一旦了師門,那師門便是家,即使在凡間,這也是約定俗之事。

時,生養在於父母。拜了師後,父母便再也無管教之權,無論行住坐臥,一切皆聽命於師。尤其是修仙者,甚至需要斷絕塵緣,師門自然而然為了心中最重要的地方。

「多謝師尊教誨!但……弟子能不能先回家一趟。」這半個多月的昏迷,向晚已經誤了父母的忌日。

門之後。每年,老夫可給你三日時間回家探親。但不是現在……至也得等你進境再說。」澄泓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道。

澄泓下手很輕,並不疼。向晚則配合著他捂住腦袋瓜子,笑容分外燦爛。

重獲親人的暖意湧上心頭,用雙掌掌眼,他想要忍住泫然泣的沖

這位正容的長者,此刻在他眼裡忽然親切了許多,至不像先前那般冷麪。

明明才剛認識沒多久,卻彷彿逝去的父親般給向晚一種想要依靠的安全

知道澄泓不可能讓自己下山,便唯有努力修煉,爭取早日達到澄泓的期待,這樣纔有機會趕在來年忌日前回去。

頓了頓,他好奇問道:「師尊,什麼境?」

「所謂馭,便是指修仙者使用自靈力控製和移,其中便包括了馭風飛行。個中奧妙,到此境界你自然知曉!」

「原來是這樣……那想必風師兄也是馭境吧?」向晚思考一番後道。

「他若是馭境,又豈能當上首席弟子……」斜了向晚一眼,澄泓攤開手掌,隻見有閃過,一本舊書霍然出現在掌心中。

「元啟……」向晚看著封麵兩個古樸的字輕念道。

「此書乃是大陸聯盟所撰,初門的修仙者必讀。你拿去仔細翻閱,能解你許多疑問!」

「大陸聯盟?」向晚又是一愣,恭敬地手接過書,作揖道謝。

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向晚連忙道:「對了師尊。弟子本是去跟風師兄道別,而後便隨純殿值的那位真人回鄉。可弟子方纔已拜師尊座下,是否該去與他知會一聲,他應該……還在等弟子。」

正說著,一個悉聲音忽然在半空響起,帶著七分怒意,如雷聲般,浩浩然回宗門各

「那個穿著草鞋的野小子!給本座長耳朵聽清楚,不論你躲於何,限你在十數之滾出來見我!否則,不管你是不是凡人,別怪本座不顧麵,對你不客氣!」

方寸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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