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劍金刀》第九章 歪打正著 父子相遇
馬思明目視黑人遠去後,見時候也已經不早了,便沒有再潛回知府府衙,而是返回了客棧,找尋劉小翠的事隻能等到明天了。書趣樓()
次日天微明,胡安和李祺便與蘇合爾泰一齊五千清兵往開封城外開去。還未到指定地點,就見黃大興和田久率領本部人馬回來了。
到了近前,胡安問道“昨天我命你們二人前去暗中監視黨,等候我們大隊人馬到來,我們還未到你們為何就回來了?”
黃大興上前一步說道“非是卑職擅離職守,隻是不知是誰走了風聲,天將亮時突然來了一名黑人,不一會,黨便開始陸陸續續的撤走了,我所帶兵士太,難以與之戰,無奈之下我隻能派人暗中跟著他們了,還好,有一支為數不多的黨落在後麵,被我們團團圍住,我們已經將他們一網打盡,兩名頭人已被我擒住,正準備帶給統領大人親自審問。”
胡安看了一眼蘇合爾泰說道“昨夜蘇大人若是早點答應借兵也不至於讓黨盡數跑掉。”
蘇合爾泰狡辯道“一麵之詞我豈能盡信,你們說有大批黨就有大批黨了?我又沒有親見,或許黨本來就這麼一小,胡大人莫不是謊報軍以圖立功?”
胡安氣憤道“你延誤軍倒反咬我一口。”
李祺知黨已經退走,互相指責也無意義,便說道“也不算無功而返,好歹抓住兩個,回去審問一番不就知道黨的去了嗎。”
蘇合爾泰“哼”了一聲率先帶兵走了。
田久把捉住的那兩名義軍頭領帶到了李祺的麵前,李祺看罷對其中一人說道“你可還認得小爺我?”
那人看了李祺一眼說道“狗賊,就算你化灰我也認得出你這惡貫滿盈的惡人來。”
李祺冷哼了一聲說道“那日在嵩山腳下讓你僥幸逃了,沒想到今日會落在我的手裡吧?哈哈!這就是天意,你就認命吧,識相的乖乖的聽我的話,有你不盡的榮華富貴。說,那日你把反賊名冊送到哪兒去了?昨晚是誰給你們通風報信的,你們的隊伍都撤到什麼地方去了?”
李祺問話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嵩山腳下讓馬思明代為轉一個包裹的年輕人。
那日他見李祺與年鬥在一起,恐他不是李祺的對手被他捉到,那他給他的名冊就會落在李祺手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冒險出來引走了李祺。年輕人打馬飛奔,眼看著被李祺趕上來了,心生一計,他在馬上一貓腰,撿起一截樹枝,然後取下自己的腰帶,將它牢牢地綁在了馬鞍橋上,然後借著林的掩護,下袍掛在了樹枝之上,自己則縱一躍,竄到了樹上。因為林子較,李祺隻能約約的看見前麵那人,他暗中李祺本就沒有注意到,直到追到近前方知上當。
李祺見煮的鴨子居然給飛掉了,甚是惱火,何況還是被這人用這麼個伎倆給戲耍了,心中暗暗發狠,日後若是能捉到此人定讓他飽嘗酷刑之苦。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日李祺見押來這二人之一竟是那日逃之人,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心說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二人不答李祺的問話,一起“呸”了一聲說道“自投義軍那天起,就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我隨死,我也是為保漢人江山而死,隨死猶榮,不像你們幾位,為漢人卻為清狗效力,就算你活著也將被世人恥笑。胡安狗賊,闖王一向對你不薄,你卻因為一個人出賣闖王,暗中幫助吳三桂引清狗城,你這個認賊做父為虎作倀的小人,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早晚不得好死。”
胡安被這二人罵得狗淋頭,心中怒起,胡安吩咐道“來人,把他們倆的舌頭給我割掉,讓他們永世不能再說話了,看他們還能再逞口舌不能。”
李祺忙攔住說道“姑父大人且慢,割掉舌頭還怎麼問話?這兩人可是咱們開啟黨的突破口啊,割舌之罪可免,但是也需要讓你倆嘗嘗苦頭。”說完話揚起手中馬鞭向二人上去,直打得二人臉皮開綻模糊。即便是這樣,這二人也沒有停止咒罵。李祺招呼道“把他們給我回去,讓他們嘗嘗小爺酷刑的厲害,到時候看看他們的還能有多。”
這二人一路上也沒閑著,把胡安黃大興等降將罵個豬狗不如,氣得二人幾次要將他們二人斬首,都被李祺給攔住了。李祺說道“二位大人不可中了這二人的激將之法,他二人如此無禮無非是怕進了城扛不住大刑,他們急求一死是想捨取義從而保住黨的,他們要是死了,我們還如何知道黨的下落?暫且留他們一條小命,等我們問出了我們想知道的一切,再收拾他們兩個不遲。”
如此胡安吩咐把這兩個人的堵了,二人再不能言,被清兵押著直奔開封城中而去。
昨天夜裡馬思明沒能找到劉小翠,次日白天他睡了一上午覺,休息好了,準備今天夜裡再探知府府衙。
上午睡好了覺,吃過午飯,馬思明來到府衙附近,一方麵探聽訊息,另一方麵繼續尋找烏蘭姑娘。說來也巧,正當他打探之時,格蘭姑娘從樓上下來正要上街去打探馬思明的下落,見到馬思明非常高興,忙小姐,說馬大哥來了。
烏蘭姑娘聞聽也已經來到門外,見到馬思明心中甚喜,話未出口臉頰卻已經先是紅了。
那劉老爹也聞訊走了出來,看到馬思明便忙詢問兒的況,馬思明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屋裡再說。
馬思明簡單的把他夜探知府府衙的經過說了一遍,劉老爹見還是沒有兒的下落心中又悲從中來。馬思明說道“老爹不用擔心,我今晚會再探知府府衙,一定能找到小翠姑孃的。”
馬思明又問他們怎麼才趕到開封?烏蘭姑娘說道“說來話長,那天我們離開……”
那天馬思明引開了清兵,他們一行三人便上路直奔開封而來。沒想到途中正好遇到打著闖王旗號的匪正在集結,那為首的領袖非說他們是清廷的細,朝廷的探,非要拿他們治罪,烏蘭姑娘也是一的武藝,豈肯束手就擒,便與那頭人打了起來,那頭人眼見自己不是的對手便使出了暗,幸好烏蘭姑娘早有防備才沒有被擊中,那頭人反被烏蘭姑娘傷了一刀,那頭人大怒之下吩咐手下要箭殺三人,就在這要的危急時刻,另一位義軍頭人高呼“且慢”。
隻見那位頭人分開眾人來到劉福老爹的麵前雙膝跪倒了一聲“爹”,這時劉老爹才仔細打量這個人,看罷之後老淚縱橫,說道“你可是我的兒小勇嗎?”
那位義軍頭領說道“父親,是我,我是小勇。”
老爹哽咽道“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我的兒啊!。”說完話父子二人已經抱在一起泣不聲。
二人哭罷各自詢問各自可好,劉小勇又問父親怎麼會孤一人來到了這裡?老爹便把所有變故一一說了。劉福之子劉小勇說道“好你個王大戶,等我們後日舉義功,我必帶人滅你滿門。”
老爹又問起他的弟弟小義可在軍中?劉小勇說道“我們兄弟本來就沒在一,聽說他被東部分舵的人帶走了。”
這劉氏兄弟當日被義軍強征伍,怕他二人在一起容易逃便將劉小義給了東部分舵,劉小勇則給了南部分舵。劉小勇作戰勇敢,又救過分舵主的命很快就被升做了頭領,手下有義軍三百多人。近日得到分舵主的命令,讓他帶著本部人馬來開封附近集結,說有大的行。沒想到竟然在此見到了自己的老父親,真是悲喜加,聽說母親已經離世,立時淚如雨下,痛哭流涕,恨自己不能在母親跟前盡孝。
劉小勇把老父親接到了他們的據點住了一夜,劉小勇有心要送父親去他們的後方,可是劉老爹堅持要走,說一定要找回兒小翠,劉小勇見父親執意要去尋找自己的妹妹,自己也不好強留,況且自己也是有任務在,便放他去了。臨行,劉小勇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若找得到妹妹還好,若是找不到妹妹一定要來找他,他會把他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他會繼續尋找妹妹的下落的。
劉老爹答應著說道“若找不到你妹妹,我有什麼臉麵去見你九泉之下的母親,就算踏破鐵鞋,我也一定要把你妹妹給找回來。”
一行三人這才離開劉小勇的駐地,取大路夠奔開封,因此比馬思明晚到開封。
馬思明聽罷說道“昨夜聽胡安向知府大人借兵,意在剿殺義軍,老爹,他們要剿殺的會不會就是您兒子的隊伍啊?”
老爹聽罷甚是焦急,說道“那一定是了,那一定是了,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不行,我得去給我兒子他們送信兒去,讓他們好早做防備。”
老爹說完就要走,烏蘭姑娘攔住老爹說道“老爹,你本就不擅長騎馬,此去他們的住快馬說也有半日多的路程,你若去,恐怕人還沒到,清兵已經到了,此去也是於事無補。”
格蘭說道“小姐,要不我去吧,快馬加鞭夜半我就能趕回來。”
馬思明說道“格蘭姑娘你行嗎?”
格蘭說道“放心吧,來時的路我已經全都記在心上了,我絕不會誤事的,若是遇到強人,我手中的鏈子槍也不是好惹的。”
馬思明聽這麼說,也就放了心了。烏蘭姑娘代一定要多加小心,速去速回。
格蘭答應著就出了門,翻上馬揚鞭而去。
他們哪裡知道,那邊早就有個黑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了,義軍連夜分向轉移突圍。大部分人馬都已經功轉移,隻有這劉小勇部因不路況,錯了黃大興的包圍之中,劉小勇率領手下義軍浴戰,怎奈敵兵太多,又有黃大興田久等人武藝高強,無人能敵,沒多久,劉小勇手下這三百多人就全軍覆沒了。隻剩下劉小勇和他的副將兩個人被困陣中,與清兵拚死廝殺。
黃大興命人停止攻擊,向他們二人喊話“說他們二位隻要肯放下兵投降,保他們不死,而且還可以高得坐駿馬得騎。”
劉小勇和他的副將兩人誓死不降,下定決心和清狗不共戴天。
黃大興因憐其二人之勇,不忍心出手殺之,便讓手下兵將將他二人困住,力求活捉。
因為黃大興有意活捉二人,因此將士們再和他們二人沖殺就有了一層顧忌,這樣一來,反助長了劉小勇二人的威風,直殺得二人渾上下如同染的一般,清兵後來隻是作張聲勢,再無人敢靠近他們二人,隻將他們二人死死地困在當中無法。
這時有人給黃大興獻計說“大人,如此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倒是有個好計策,可以生擒這兩個人。”
黃大興問道“有什麼好辦法,你快快說來。”
那人說道“你看他二人已經累得快要不行了,我們何不用天羅地網來對付他們,我量他們一定難以逃。”
黃大興聞聽此言高興道“此計甚妙,來人,快去準備。”
就這樣,一張大網漫天撒下,劉小勇二人再勇也已無能力施展,雙雙被擒。
格蘭姑娘前去送信結果怎樣暫且不提,馬思明在烏蘭姑娘住的客棧又開了一個房間,把他的行李馬匹也牽了過來,二人商量好了,要一起夜探知府府衙。
夜半時分,馬思明和烏蘭姑娘各自穿好了夜行,來到了知府府衙之外,馬思明讓烏蘭姑娘找個蔽藏好子為自己做外應,自己隻,直奔後院一亮燈的房子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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