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月見到趴在地上已變死人的程鷹，不由地想起也和他一般變的張公子，心想他殺死張公子莫非與我有關？不由地喃喃道：“他要是不自殺就好了……”

徐鎮道：“站在我們的角度，自然是他不自殺好；但站在他的角度看，這是他最好的結局了。書趣樓()”

清月扭頭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徐鎮道：“他自知惡貫滿盈，遇到我已無路可逃，與其被送到菜市場斬首示眾，不如自刎來得麵。”

清月道：“可他並沒有一丁點想要逃跑的想法，難道他遇到你，就連逃也不敢逃了麼？”

徐鎮笑了，笑得自信，道：“還沒有人能在我的劍下逃走。”

清月心想：“這人好狂妄，就算程鷹武功不及你，卻怎麼敢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就冷聲道：“莫要小看了天下人。”

徐鎮淡淡地說道：“我並不是小看天下人，我隻是相信手中的劍。”

清月心想：“你這種盲目的自信，與高傲自大有什麼區別，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索不去理他。

徐鎮見態度冷淡，心知平日裡被男人們追捧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

這時候，老鴇聽聞茶室的靜，急忙趕過來，看到程鷹已死在茶室裡，臉大變，清月簡單地跟說明況之後，才緩和過來。

徐鎮讓人去通報衙門，派人過來理掉程鷹的。

老鴇唯唯是諾地，離開之後，隻剩下徐鎮和清月兩人待在茶室。

徐鎮心想：“程鷹殺死張公子的機究竟是什麼？張公子上帶著的銀票分為未，手上帶的玉筒也帶在，可見並非是謀財害命。

轉念想到：“難道是仇殺？但張公子隻是個小珠寶商的兒子，與程鷹八竿子打不著，二人又怎麼會結下恩怨？程鷹姓埋名，更也不會輕易與人結仇。”

百思不得其解，他隻好再度向清月問道：“張公子當時是怎麼和程鷹發生沖突的，你應該還記得吧？”

清月見徐鎮在老鴇離開之後一直在埋頭沉思，還以為他有了什麼眉目，但想到：“他都沒有主找我，我又何必去問他。人家若是想要告訴你，自然會主說，若是不想告訴你，你主去問，他不理你，豈不是鬧得尷尬？”當即就冷著臉，忍住不去問。

此刻看見他主來找自己，卻原來不是有了什麼眉目，不由地閃過一失，但心底卻有一欣喜升起，忍不住開口道：“這茶室是沒有門的，當時程鷹似乎沒看到直接走了進來，兩人看到對方，好像都愣了一下，接著張公子突然就嘟囔了幾句，程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惱怒，甚至是生氣，看了兩眼張公子就走了出去。”

徐鎮心道：“看到對方，互相都愣了一下，這豈不是說明兩人之前見過？”又接著問道：“張公子都罵了些什麼話？”

清月款款地道：“我也記不太清了，總之是不太好聽的話，諸如鬼鬼祟祟、賊頭鼠目之類的。”

徐鎮下意識地問道：“像是個做賊的？”

清月緩緩道：“張公子好像的確這麼說過……”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覺得可能很大。

聽到這般說，徐鎮就更加確定兩人之前一定見過，心想：“張公子為什麼會罵程鷹像是做賊的？程鷹盡管名聲狼藉，但向來隻在字頭上犯戒，從來沒有聽說他做過江洋大盜。”

轉念又想到：“對了，程鷹來拜月樓消費的錢！他今晚過來，明顯是想要對清月用強，想必已迷上了清月。難道是他迷上了清月之後，改行去做盜竊？”

念及此，又問道：“你第一次見到程鷹，是在什麼時候？”

清月想了想，款款的道：“是在年初正月，剛過完年不久。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元宵節前後。”

徐鎮唸叨著元宵節……猛地想起去白梅山莊查案那天，那個麵館老闆說今年以來，白梅山莊已遭了三次竊賊！

不心想：“白梅山莊養有護院，普通的賊不敢靠近才對，卻在半年連續三次遭遇竊賊，難道有家賊？”

轉念又想到：“陳福是在元宵之後遇見清月，至今已多次來往拜月樓，花費了大量的錢財，這家賊倒很有可能是他了！”

想到這裡，他就問道：“你可認識你們樓中個做陸靜的人？”

清月心想：“他怎麼會認識陸靜？難道他也是這裡的常客？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全是用下半思考的！”想及此，頗為惱怒，冷冷地道：“認識。怎麼了？”

徐鎮道：“帶我去找！”

清月冷笑道：“捕頭大人，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去尋歡作樂？你還是想想程鷹的機吧！”

徐鎮道：“我去找是有幾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如果想知道程鷹為什麼殺死張公子，就帶我去見！”

清月冷聲道：“你說的可是真話？你去找隻是為了尋找真相？”

徐鎮道：“我徐某人從來不說假話，而且想要找人，我又何必挑這個時候？”

2

幽室。

這是徐鎮第二次與陸靜見麵。

依舊和上次那般，坐在窗邊，慢慢地、一口連一口地著旱煙，看到徐鎮和清月進來，既沒有起，也沒有打招呼。

隻看了徐鎮一眼，隨即就把目到別的地方去，似乎對這兩人的到來不到意外，也沒有什麼覺。

與清月的高冷相比，上流出來東西看似高冷，其實跟高冷半點邊也搭不上。

麻木，隻有麻木纔能夠形容！

徐鎮心想：“究竟怎麼了？”問道：“你對今年在白梅山莊發生的三起盜竊案還有印象吧？”

陸靜瞟了眼徐鎮，眼底閃過一意外之，淡淡道：“我隻知道前麵兩起，後麵那起是我走之後才發生的，並不瞭解。”

徐鎮喜道：“竊賊可有抓到？”

陸靜搖頭，道：“沒有。據說第三次也沒有抓到。”

徐鎮又問道：“這三次都分別丟失了哪些東西，發生在什麼時間？”

許靜緩緩道：“第一次在二月初，丟了一批瑪瑙珠寶，價值大約一千兩。第二次發生在三月中旬，丟了一批古玩，價值大約在五千兩。第三次好像在五月份，況我不清楚。”

徐鎮問道：“為什麼一直都不報？”

許靜道：“這是沈老爺的意思。他在想什麼，我們做下人的也無從得知。”

徐鎮目炯炯，一般丟失了東西不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東西來路不明。

可是以沈白雲的家底，很難想象他會去搞來路不明的財。莫非他當時已經察覺到是家賊所為？

“當時沈白雲是什麼態度？”徐鎮又問道。

陸靜道：“第一次的時候，沈老爺隻是吩咐護院們加強警惕，晚上巡邏。第二次的時候，由於丟了一批古玩，沈老爺似乎很生氣，但反應有些奇怪，撤銷了巡邏，說竊賊還會來第三次，要等他過來的時候將其活捉，但我看沈老爺過了幾天之後，就沒有很注重此事了，沒想到後麵真的來了，可惜沒能抓住人。”

徐鎮心想：“第二起盜竊案發生時，沈白雲應該已察覺到是陳福所為，隻是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竟然不追究。也許他們暗地達了某種協議，沈白雲才撤銷了巡邏！請君甕的說法像是為了掩人耳目！”就問道：“你可還記得陳福此人？”

陸靜吐了口煙圈，道：“記得。沈老爺從別人手裡接過白梅山莊時，他就是那裡的管家了。”

徐鎮又問道：“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靜反問道：“什麼什麼樣的人？”

“就是此人平時是否有些不端行為之類的，例如盜竊？”

“你懷疑東西的人是他？”

“不排除這種可能。”

陸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想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他的一切表現都很正常，也很普通，既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哪裡值得被汙垢。而且白梅山莊遭遇竊賊也不是一兩次，隻是今年多了些，才過半年，就抵得上之前幾年的總和了。”

徐鎮心想：“這恰恰是他聰明的地方。他為了姓埋名，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看在別人眼裡越普通越好。而且今年遭遇竊賊的次數突然增多，正好與程鷹來這裡消費的時間吻合！”

轉念又想到：“張公子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難道是程鷹在他那裡銷贓，所以兩人才認得？”就問道：“陳福平日裡，有沒有和些奇怪的人來往？”

陸靜道：“據我所知，並沒有。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和什麼人有來往，他好像從來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

這一切都在理之中，徐鎮想，又問道：“他和沈白雲的關係如何？”

“就正常的老爺與仆人關係。話不多，但會做好老爺吩咐下來的每一件事。”

鐵劍神捕

鐵劍神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