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天使降臨 》第十四章

深夜兩點半,澤田綱吉夢見雲雀恭彌一柺子飛了彭格利總部,他被在碎石磚塊下嚶嚶嚶地看著財政赤字報表。被嚇醒的澤田綱吉睜開眼睛,發現薄野翎像座小山一樣睡在他的口。

安置好小孩子一般的薄野翎,澤田綱吉翻了個繼續睡。

深夜三點半,澤田綱吉夢見六道骸和雲雀恭彌打了起來,然後飛了不知道哪裡跑來的彭格利總部,他被在碎石磚塊下嚶嚶嚶地看著財政赤字報表。再次被嚇醒的澤田綱吉睜開眼睛,發現薄野翎橫亙在床上,腦袋枕在他的口。

糾正好薄野翎的睡姿,澤田綱吉撐不住睡意的繼續睡。

深夜四點,澤田綱吉夢見年時期的獄寺隼人嗷嗷嗷地舉著十倍炸彈衝過來,然後整個彭格利總部被炸得上了天,他被在碎石磚塊下嚶嚶嚶地看著財政赤字報表。又被嚇醒的澤田綱吉睜開眼睛,發現薄野翎已經快從他上翻到床下去了。

澤田綱吉沉默了一會兒,安靜檢討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一時心帶薄野翎回房間,然後把小姑娘重新挪回小床側,疲憊地閉上眼睛繼續睡。

深夜四點零十分,覺到一直被他強行忽略的莫名視線的澤田綱吉,注意到一片黑暗之中有一雙更黑的眼睛。借著從烏雲裡掙出來的月,他看見了是坐在吊床上角噙著笑的reborn。覺渾發冷的澤田綱吉拉了拉自己的被褥,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是夢,不要慫。

第二天,整晚都沒睡好的澤田綱吉見的賴床了,奈何他邊的小姑娘也是隻安穩的睡了後半夜,於是兄妹倆一起安靜的賴到了澤田奈奈找不到客房裡的薄野翎,想問問自家兒子的時候,卻在開啟門就看見了裹得跟蟲一樣的兒子和抱著蟲的兒。

……大概是畫麵略有些詭異,一貫天然的澤田奈奈也一頓,安靜地關上了門。

關門聲微微喚醒了澤田綱吉,他蹭了一下枕頭想接著睡,房間裡明朗的卻也激得人不得不睜開眼睛。頭髮睡得七八糟的青年剛想翻坐起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完全困在了被褥裡彈不得,邊的小姑娘像個無尾熊一樣雙手雙腳抱著他,牢牢住了被褥。

「……阿翎。」被折騰得完全無力了的青年了薄野翎一聲。

薄野翎還沉沉睡著。

澤田綱吉著頭努力想看一眼床頭的鬧鐘,然而他的腦袋顯然做不到三百六十度旋轉,本看不清時間。房間裡冷笑著看了他一晚的reborn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澤田綱吉閉了閉還睏乏的眼睛,又聲音沙啞睏倦道「阿翎,起床了。」

他掙紮了一下,彈不得。

「阿翎,阿翎?」銀髮的小姑娘終於被他吵醒,因為沒睡飽而委屈地睜開眼睛,慢吞吞地坐起來,著房間裡某個點開始發獃。

澤田綱吉這次終於能從蠶蛹一般的被窩裡鑽出來,鬆口氣地坐在床上。他側頭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鐘,顯然沒睡醒而坐著發獃的薄野翎的腦袋「阿翎,不早了,起床吧。」

薄野翎慢半拍地看向澤田綱吉,眼睛從無神慢慢變得有些焦距「哥哥。」才發現眼前這個人是誰一樣出來,然後委委屈屈地蹭過去,像對待媽媽一樣坐在了澤田綱吉上,腦袋枕在了澤田綱吉的頸窩「阿翎困。」

聲音像剛出生的貓一樣。

澤田綱吉毫無防備地被抱了個滿懷,隻穿著白地窩在他懷裡,各方麵正常的青年頓時睡意一醒「阿……阿翎,先起床吧。」就算之前已經被這樣抱過一次,澤田綱吉還是覺得恥度略高。

門外,澤田奈奈已經緩過神,微笑地說著阿翎和阿綱果然很好呢,然後從澤田家邊一派天然地笑著走過。

兒子起床的澤田家默默地走過去,然後默默地推開門。澤田家和坐在床上抱著銀髮靈的澤田綱吉安靜對視「……」

「阿綱。」幾秒後,澤田家嚴肅地說「下次記得鎖門。」

「哈?」澤田綱吉懵臉。

澤田家搖了搖頭,沉重地看著澤田綱吉「阿翎還未年啊。」

「什麼?」澤田綱吉有不太好的猜測「爸爸你誤會什麼了吧?」

正這時,窗戶的窗簷上躍進了一個小小影。澤田家中斷話題,笑著打招呼「早啊,reborn,大清早就出去了嗎?」

「啊。」reborn平靜的回答。他帽簷上的列恩忽然幻化一隻斑斕的蝴蝶,翠綠的翅膀忽閃忽閃地飛起來,翅膀揮舞著掉落下瑩綠點,卻在墜落後消失不見。

睡中的薄野翎似乎覺到什麼,微微睜開眼睛看向朝飛去的蝴蝶,那蝴蝶繞著轉了一圈,瑩綠的點灑落下來又毫無痕跡的消失。薄野翎不由放開了澤田綱吉,手去捉那隻蝴蝶,隻是那隻蝴蝶剛落進手裡就轉而變了一個的抱枕。

薄野翎咯咯笑著將抱枕撲倒在床上,可是當拿起抱枕的時候,抱枕又在手裡變了一朵滴的玫瑰。

薄野翎終於抱著列恩起床了,完全把抱著睡了一晚的澤田綱吉忘在了一邊,換好服之後就輕快地下了樓,甜甜地朝餐桌邊的媽媽道「媽媽早!」

已經把早餐做完並快吃完了的澤田奈奈回應「阿翎早。」

沒一會兒,神有些萎靡的澤田綱吉也下了樓。

已經吃好早餐的澤田奈奈看著自家兒子「阿綱沒睡好嗎?」

澤田綱吉默默地看了一眼邊認真吃早餐的薄野翎,想起了自己昨晚那堆七八糟的夢,不由抓了抓剛梳理好的頭髮「阿翎以前是和媽媽睡的吧?」他忍不住問道「媽媽不會睡不好嗎?」

「?」上沾了一圈糊糊的薄野翎聞言困地抬起頭。

澤田奈奈失聲笑道「是因為阿翎所以阿綱沒睡好嗎?」單手撐著下,笑瞇瞇地說「阿翎睡覺的時候就是這樣啦,隻要抱著就不會了。」

「誒?」薄野翎眨眨眼睛,滿臉不解。

澤田奈奈把自己沒過的味噌湯朝薄野翎那邊推了推「不過阿翎很好的啊,媽媽抱著阿翎睡的話,從來不會做惡夢而且每天起來都會很輕鬆呢。」

「……」做了一晚噩夢覺一點都不輕鬆的澤田綱吉。

吃了早飯,澤田奈奈幫薄野翎梳好頭髮,薄野翎就自覺地拿出了紙筆開始練字。

客廳裡很安靜,連電視都沒開。薄野翎坐在桌前,一筆一劃地練習五十音。

桌邊胖得跟小黃似的小黃鳥腦地看著,眼看又寫好了一張,薄野翎放下手裡的筆,著紙張的兩角抬起來欣賞自己歪歪扭扭的字。小黃鳥也飛到了薄野翎的肩膀上,看著紙麵上的五十音。

「是不是不好看?」薄野翎問肩膀上的小黃鳥。

小黃鳥歪了歪腦袋,稚地念道「hibari~」

薄野翎放下了手裡的紙,已經有些痠痛的手,帶著肩膀上的鳥蹦躂到了庭院裡。庭院早已經有人了,澤田奈奈支好了架,正在把二樓臺晾不下的細緻的拉平皺褶掛起來。看見薄野翎出來,短髮出一個笑「阿翎寫完了嗎?」

「嗯,媽媽。」薄野翎笑著回答,然後走到澤田奈奈邊去「阿翎幫你晾服。」

澤田奈奈溫地看著薄野翎一眼「阿翎真乖。」

「媽媽。」眼看著又掛好一件外套,薄野翎歪頭看著邊的澤田奈奈,小聲問「阿翎晚上睡覺會是嗎?」

澤田奈奈點點頭「嗯,阿翎有時候還會在床上仰泳哦。」

薄野翎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著澤田奈奈,然後把漲得通紅的臉急忙埋下,一副在媽媽麵前丟臉了好窘迫的樣子,手也摳起了架。

「阿翎不用覺得害啦。」澤田奈奈安地笑笑「阿綱以前也是睡覺很不老實的哦。」

「哥哥?」薄野翎抓著架,小心地看向澤田奈奈。

「嗯。」澤田奈奈笑了一聲,微微低聲音像傳播什麼稀奇的事一樣跟薄野翎說著澤田綱吉的糗事「阿綱以前啊,經常一個人睡著睡著就翻到床底下去了,然後第二天在地板上醒過來哦。」

薄野翎默默的對比了一下,睡覺會仰泳的自己和會翻到床下的哥哥,總覺得自己更糗一點。

薄野翎難為地低頭鼓著臉。

「好了阿翎,不用覺得害哦。」澤田奈奈笑著薄野翎包子一樣的臉「媽媽知道,阿翎隻是想別人抱一抱,才會好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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