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的劍在我的心口，我能清楚的到自己的皮和魂魄在一點點的碎掉。

我心裏明白的很，這次我是玩大了，栽了個大跟頭。

李愔是個我啃不的桃子，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啃。

但啃也啃了，也了。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幹嘛還要認輸？

「三藏法師的？」我疼的搐，維持着滿不在乎的笑，「我還以為只有你們兩個廢……沒想到你師父和你們一樣廢！自己道行不夠，還要佔三藏法師的便宜！」

陳萬寶哭着眼，他啞聲說：「猴大仙，你別這樣講。三藏法師的是……」

「陳萬寶！」李愔冷聲打斷了陳萬寶的話，「無需多言。」

是，不用說太多。即便陳萬寶不講，我也比他們清楚。

花果山的猴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三藏法師的。

早在齊天大聖沒有離開水簾的時候，我就聽他提起過。

他說他是天生天養，頑石一塊兒。世間沒有什麼能傷他，除了一個凡人的。

那個凡人是誰，年齡幾何，齊天大聖沒有說過。

但從流傳出來的各種各樣的八卦故事看，那個凡人應該是三藏法師無疑了。

這中間因緣幾許，際會如何，我都不得而知。

年月太久，如今能記起來的也只有齊天大聖的那句話——

遇到帶着氣味的凡人，你就跑吧！跑的越遠越好，不要回頭。

現在，便是這種況了。

「陳萬寶，你說話不算話。」我咳出一口沫，玩笑着看他，「方才你答應過我什麼來着？」

李愔看向陳萬寶，陳萬寶滿是淚水的臉通紅。

「你不說給我當牛做馬？為我赴湯蹈火？」我冷冷的嘲笑，「這般忘恩負義……也是張天師教你們的嗎？」

陳萬寶張張，一個字兒都沒說出來。

李愔是凡人，拼量比力他是不如我的。

這個劍的腐蝕能力太強悍，他沒堅持一會兒又暈了。

「殿下？」陳萬寶再次嚎哭，「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別他娘的哭了。」我咳起來，覺臟都要吐了，「趁着我還有氣兒，你和我說說這個劍……你能拔出來嗎？」

「我，我……」

「到底能不能！」

「能啊！」陳萬寶大哭，「但我拔出來也沒用啊！」

「為什麼？」天下還有這麼奇怪的法，「拔出來為何沒用？」

「猴大仙，你有所不知。」陳萬寶小心翼翼的照料着李愔的，「這把劍，是我師父的噬妖劍……一旦到妖猴的魂魄，自會揮發其法力。」

「可能破解？」

「破解，破解……師父沒告訴我怎麼破解啊！」

我看着昏迷不醒的李愔，實在是氣不打一來……這他娘的什麼人啊？

真是和我死磕到底啊！

覺自己的魂力在一點點的消散，我也懶得追問陳萬寶了。

出齊天大聖項鍊的碎片，我低聲念叨：「齊天大聖？齊天大聖……齊天大聖！」

哎，我就知道……齊天大聖要是肯來，才是活見鬼了。

既然齊天大聖不會來，那我也不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