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生氣地拳頭：“我想揍你。書趣樓()”

訊息販子嘻哈一笑：“別氣，揍我要賠錢的。”

許嘉眉按住大姐，問他：“你知道我家發生的怪事吧？”

作為一個耳目遍佈八方的訊息販子，他不可能不知道許嘉眉家的怪事，笑地道：“想查清楚原因？沒有八百兩銀子，別指我查！”

八百兩？！

獅子大開口的訊息販子讓大姐吸了一口涼氣，啪地一拍桌子，怒道：“你怎麼不去搶！把我家掏空了也沒有八百兩銀子！”

訊息販子攤手：“我想搶錢，我沒有本事。”

許嘉眉和二姐一起用力把站起來的大姐拉下來，許嘉眉說：“我們住的那個院子，曾經發生過莫名其妙的怪事嗎？”

訊息販子手要錢：“十兩銀子。”

許嘉眉講價：“五兩！”

“十兩，一個銅錢都不行！”訊息販子道。

“看來院子沒有什麼問題。”話是這樣說，可許嘉眉還是掏出一張十兩麵額的銀票遞給訊息販子。

“對，在你們搬來之前，你們住的院子沒有發生過任何莫名其妙的怪事，現在發生了。”訊息販子收了錢，盡職盡責地把前三任房主的家庭狀況、搬走原因告訴三姐妹，“我建議你們換個地方住，要是換了地方還有怪事發生……我隻能說，你們聽天由命吧。”

他似乎知道點什麼。

許嘉眉思索著，掏出一個在醫館買的劣質藥瓶，遞給他：“這個值多錢？夠不夠你查清楚怪事發生的原因？”

藥瓶裡裝著三顆凝，訊息販子嗅了嗅凝的氣味，倒出一顆，小心地用刀子刮下一點點，放進裡品嘗。

“好東西！”訊息販子眼前一亮，期待地問，“還有嗎？”

“這是一個道士送給我的。”許嘉眉隨口胡侃，“他要收我做他的徒弟，我不肯，他就給了我這東西。你若不肯查，把東西還給我。”

“……唔，讓我想想。”訊息販子捨不得放棄凝，站起來踱步，半刻鐘後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乾了！”

“三天之能有結果嗎？”許嘉眉問。

“我盡量。”訊息販子把刮過的凝丟進裡，一陣風似的走了。

回到榕樹坊，許嘉眉拉著母親去看出租的院落。

事急從權，們選中一座價格略貴但是地段不錯的，並采購床鋪與生活用品，又雇傭腳夫把鴨搬到租下的院落。在原來的院落，許嘉眉留了一對母，並買了一對小公和母作伴。

值得高興的是，今天沒有鴨遭殃。

第二天、第三天也沒有鴨遭殃，那對小公活得不錯。

很好，許嘉眉有七把握認為有人藏在暗中針對家。

隨後訊息販子給的報證實了的猜測。

訊息販子說：“我把你們的左鄰右舍和做生意同行全都查了，有個人很可疑。於是，我重點查了查他，發現一個不得了的。趁他出門，我去他家逛了逛，發現了更不得了的大。我還派人跟蹤他，他去了郊外葬崗，在葬崗裡待了很久……我認為，他很可能是針對你們的黑手。”

許嘉眉重復他的說辭：“很可能？”

訊息販子點頭：“他家不能隨便逛，隨便逛是有可能丟命的。”

二姐問：“他是誰？”

訊息販子說：“他姓周……”

疑似黑手的人，是那位讓許嘉眉覺得他看起來像吸鬼的周郎君。

許嘉眉想到這兩三天安然無恙的鴨，又想到紅黑二的線蟲，問：“周郎君是不是病了？”

訊息販子投來含著一探究和一深意的目，慢慢說道：“在你們找我查清楚怪事緣由的那天，周郎君在房間裡待了一天，他的老婆出門買藥，買的是補藥。”

許嘉眉道：“多半是他了。你發現的兩個都給說說。”

周郎君的全名是周承宇。

訊息販子發現的不得了的，是和周承宇有過接的老人、乞丐、不是病了就是已喪命，和周承宇有矛盾的書生、秀才或是生大病或是意外去世……

由此，訊息販子懷疑周承宇修習了邪。

更不得了的大，則是周承宇的兒子自從立夏前後生了一場病，再也沒有出現過。

周承宇的表現就像兒子在家裡一樣，玩、零食沒買。

他家境不太好，他老婆最近一個月天天買，一次買幾斤，偏偏家裡沒有食的香味飄出，周承宇和他老婆也沒有胖。

夜裡，鄰居偶然聽到他家院子裡傳出孩子嬉笑聲，但他家院子沒有點燈，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訊息販子道：“我懷疑周承宇把他的兒子弄了鬼怪，他家的氣、穢氣特別濃。”取出一把嚴重銹蝕的短刀，“這刀原本是新的，去他家逛了一圈，被穢氣弄變這個樣子。我要不是戴著護符，我從他家出來，準會生一場大病。”

穢氣是植死亡後產生的氣息，自然產生的穢氣很淡，被太一照就消失了，風吹雨淋、時間、火焰、高溫、凈水同樣能讓穢氣消失。葬崗的穢氣比較濃，有些不好的人去葬崗走一遭，回家後生病便是穢氣所致。

許嘉眉接過短刀看了看，道：“我的要求是查清楚原因，你還沒有確認黑手的份。”

訊息販子聳了聳肩：“好，我繼續往下查。先說好，我不會逛周承宇的院子，我很怕死。”

許嘉眉道：“你沒有做到我的要求，是不是應該給我補償？”

訊息販子無奈：“你這小娘子，一點虧也不吃，真難纏……王家爺不是喜歡吃你家店鋪的吃食嗎？他家的鎮宅符、護符可不是慧燈寺的樣子貨，他要是不肯賣你們鎮宅符、護符，給他做奴仆可以一生平安。”

許嘉眉和二姐換了眼神。

二姐說：“王家那位神仙，大概是真的。”

許嘉眉更關心自己家麵臨的難題，考慮到兩位姐姐，委婉地問：“如果針對我家的人是周承宇，徹底解決問題需要多錢？”

周承宇居心叵測，與其被地做出反擊，不如主出擊！

解決掉這個人，就不會有問題了。

“喲？”訊息販子驚奇地看著年紀小小的許嘉眉，搖搖頭，“我擅長的是打聽，不是解決問題。你求助王家爺比較好……哦，對了，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想進去念書的學堂願意收你們，隻要你們通過他們的考覈。我知道他們要考什麼，你們買不買考覈容？”

“我不需要。”許嘉眉對自己有信心。

“我也不需要。”二姐亦如是。

“我……”大姐猶豫，“惠音，眉眉，我要不要買？”

許嘉眉和二姐對眼神，齊齊點頭：“買一份容做好準備吧。”

在古井坊和榕樹坊的界地帶，人頭攢，茶樓、茶攤、酒肆、瓦市等比比也是。許嘉眉聽到茶樓裡傳出人們的喝彩，歪頭建議道：“大姐，二姐，說書先生好像有新故事講了，我們進去喝杯茶吧？”

兩位姐姐沒有異議。

三姐妹進了茶樓，許嘉眉坐了一會兒，看到兩位姐姐聽得了迷，便來小二問清楚茅廁所在地。

走到茶樓後麵的院子，果然見到笑嘻嘻的訊息販子。

許嘉眉開門見山：“能不能幫忙聯絡有本事解決問題的人？”掏出一個藥瓶遞過去，“這是報酬。你作為聯係雙方的中間人，需要多報酬，自己取。”

訊息販子開啟瓶子看了看，又看了看許嘉眉，想問還有多存貨。

問是不能問的，惹惱許嘉眉就不好了。

所以訊息販子索賣了個好：“小娘子很大方嘛，這中間人的活，我接下了。”又說，“我雲八，下次找我做生意，我給你優惠價。”

許嘉眉不喜歡和雲八做生意，但點頭說好。

雲八笑了笑，縱一躍上了屋頂，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許嘉眉的視野之中。

許嘉眉著雲八離開的方向，目短暫地停留幾秒，轉離開。

無論是江湖武林，亦或是神異妖鬼，對於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來說，都顯得太危險了。

不能做一個普通人，尤其不能做一個任由宰割的普通人。

搬到臨時租住的院子之後，許嘉眉家被鴨之死攪的生活回歸日常，偶爾抱怨一下租住的院子不夠寬敞，采不好，但是沒有誰提過搬回去。

父親在餐桌上宣佈了學堂念書必須參加考覈的事，把自己提著禮拜訪學堂山長的過程如實告訴妻子和兒們，包括吃閉門羹的容，好讓家裡人知道事是怎麼做的，必須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他說：“阿爹從前是耕田種地的，現在是賣吃食的，阿爹給不了你們太多東西，你們要過得更好，就得努力鬥。”

大姐：“知道啦知道啦，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耳到能夠背下來了。”

父親：“去學堂參加考覈那天，家裡要有，要加兩道好菜。”

母親：“好，每人一個。”

二姐：“想吃翅膀。”

母親：“好，給你吃翅膀。”

許嘉眉也湊熱鬧：“想吃鹵水爪、鹵水鴨脖。”

母親：“好，我記得古井坊開了一家賣鹵水的店鋪，隔壁的王嫂說味道不錯。要是味道一般，我買爪和鴨脖自己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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