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言側眼看去，赫然是那天被自己“反殺”的倆個廢柴之一車晉，哮天犬則坐在晨峰旁邊。

李莫言指了指自己被揍五花的臉，沒有說話。

“大哥，給我吧。”

為仁由己，止淨末極。

車晉對著李莫言打了個帥氣的響指。

李莫言原本腫脹的面部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不一會，變恢復如初了。

“謝了，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李莫言著臉上的疼痛不斷減輕直到現在的完好如初，不嘆能力者的神奇。

“自己人，不必見外。”車晉笑道。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晚邋遢男把自己抓回去經歷這一系列的事后，他們三人也算是互相認識了。儘管他們開始對自己不算友好，但本著為社會安定和諧做點貢獻（本著對比自己還廢的麻瓜的同）的心理，李莫言選擇了饒過它們倆的無理之舉。二人本以為又是一頓胖揍呢，沒想到對方就這麼放過了自己，這可把車晉高興壞了，一口一聲哥地著，並相互換了電話號碼，大致意思是，只要你有用的上我們的地方，一個電話，就算千里之外也要前去助你。言下之意就是，我都這麼對你了，我車晉有難的時候，你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李莫言雖然對這倆個人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不過倒也能勉強說的過去，畢竟誰還沒有個生病傷的時候呢？這小子的戰千年可是“華佗”哎，就衝這名頭，還有啥可說的。沒有毫的猶豫，李莫言直接接了大哥這個稱呼。

只是這小子再不濟也是一個大勢力名義上的老大，這麼隨隨便便的就認了個大哥，這樣真的好麼？就算他本人暫時太弱所以覺得沒什麼。可這要是有一天，真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勢力裡突然冒出幾個老妖怪，傳他絕世武功，扶他上位，號令群雄，那我不是……涼了嗎？

乾爹，產，使命，前期廢的不行，後期彈指間灰飛煙滅！這麼說來，車晉他……很有可能是個主角！據無數的經典案例來看，與主角做對的狗賊，和曾經在主角還是弱時欺負過他的人，都要死！

………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不行，看來，要跟他打好關係啊……

“見外的是你吧，你這大哥大哥的讓我何以堪，明明你看起來大我很多的說。以後你還是我莫言好了，我的朋友都是這麼稱呼我的。是吧晨峰？”

晨峰恭敬地回答道：“是的，言哥。”

李莫言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額頭瞬間佈滿冷汗，心里三分暴怒，七分殺意。如果此時他手裡有把殺豬刀的話，那麼想必晨峰已經去閻羅那報導了。

“那以後就你言哥好了，我們還有事要理，就先走一步了，言哥，峰哥，你們吃好，這頓算我的。”說罷，不待莫言出言客套，車晉直接就站了起來與邋遢男到前台付

了款，又跟李莫言擺了擺手打過招呼後，便匆忙地離開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晨峰頭也不抬地說道。

“說說看。”

憤怒過後，更多的是無奈。

“其一，可能大部分是你自己腦的YY，但不可否認的是，你怕了。也就是說在你心裡，你已經產生了要活下去的念頭。其二，你認為你對世界而言只是個跑龍套的。”

李莫言的神有些恍惚。

是啊，我只是個龍套，但我也一樣怕死。

長大這件事最恐怖的地方在於，自己一次次反思，一次次學習，一次次長，一次次叡變後，最後則變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卻不知道比這更可怕的是，自己每一次的長，都變了自己長前最討厭的人。可卻又不能回頭，因為背負的，不止是生存，還有責任。雖然以後會越來越討厭這個不斷向社會妥協的自己，不過不要，時間會磨平自己僅剩的棱角。漸漸融“人海”，為他們的一份子。

晨峰了手上的油脂，抬起頭來，直視著李莫言的雙眼，發自心地對說道：“恭喜你，找回了自我，告別了行走般的生活。雖然我很好奇是什麼改變了你，但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去問，可能有些東西更適合藏在心裡。”

就像是一個孩子，心裡有了最的玩，即使它還不屬於自己。

孩子喜歡它，這有很多人都知道，至於到底喜歡到什麼程度，那就是只屬於他一個的。

李莫言離家這些日子，每天都有發短信跟父母報平安，但都沒有說明離家退學的緣由。打過來也不知多電話李莫言都沒有接，大多數時候只是盯著來電顯示整理思緒，可每次腦袋都會越來越。這種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四天前的一個下午，陣雨稍稍歇息了片刻，天氣十分沉悶。

帥氣的青年獨自坐在咖啡廳靠窗的角落裡，神落寞地著天空發呆。路過的孩或多或都會多看上那麼兩眼，個別膽大的，直接走上前去拍了幾張照片，李莫言並沒有心未了他們特意擺點姿勢什麼的。

冷不丁的，李莫言突然鼓起勇氣給自己母親回了通電話。

輕輕地喚了一聲媽，電話那邊持續了長達十幾分鐘的沉默。

李莫言知道，母親早已哭花了雙眼，卻是沒發出一點哭泣的聲音。他明白，每個母親都不願在自己的孩子麵前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他選擇默默等待。

最終，母親先掛斷了電話。

長達倆個多小時的通話都聊了什麼李莫言記得併不是很清楚。掛斷電話後的他，滿腦子都是母親最後那句充滿懇求意味的“早點回來”。

趙靜的生死相隨，母親的早點回來，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東西，如今雖然得到了，可在自己心裡卻變了味道。

不同臆想那般虛偽，無所謂。

李莫言到的：溫暖，堅定。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不敢像孩子一樣撒，更不敢像老人一樣糊塗。心裡有再多的委屈，都不會去跟人傾訴。就算上千瘡百孔，也不會在人前出半點痛苦的模樣。或許真心換來的不一定是真心，但，那並不代表全部。

李莫言沒有留一滴眼淚，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