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滅世為己任》第133章 咳咳,這是一張請假條~

野豬的皮非常實,而南山自製的石刀顯然沒有那麼鋒利,於是賣力地分割野豬看起來表猙獰可怖,好像一個習慣了殺戮的劊子手。

荒夏看著滿地的汙雙眉蹙道:「阿南姑娘,你就不怕腥味會引來其他野麼?」

「怕什麼?」南山用手背了把臉,殷紅的鮮角一直拉到耳後,輕笑一聲道:「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我可是從下半夜的時候就過來布好了陷阱,不然……你以為我赤手空拳,怎麼捉住的這傢夥?」

「還站著看呢?過來搭把手啊!」南山終於分割好了厚厚的野豬,沒好氣地咕噥了一句:「早飯都沒吃,死了……」

荒夏頓時出了一臉嫌棄,眼角幾下之後才緩緩蹲下子,從南山手中接過了用自己外衫包裹的幾大塊排,慢慢往山的方向走去。

外的日正好,南山上披著荒夏的外袍,認真撥弄著火堆裡的木柴,儘管這外袍一直散發著一令人難以忍的腥氣,總也好過自己那件被野豬的外衫。

原先用來煮魚湯的椰子殼終於架不住烈火的炙烤,裂開了一條看起來有些淒慘的口子,所以南山滿心期待的白湯燉隻能退而求其次地變了炭火烤,山裡通風不好,南山使勁地扇著手裡的芭蕉葉子,仍然被煙灰嗆得睜不開眼,咳嗽不止。

「好了,剩下的我都掛上了樹頂,也不知這島上有沒有山豹……」荒夏從外進來,頭髮間還夾雜著幾片枯葉,顯得更加狼狽了一些。

「據我觀察,這個島上沒有山豹那種大型猛。」南山抬起臉看過去,一大半的臉龐如今已被煙熏了黑灰,「或許會有山貓什麼的,不過那些我都醃製過幾遍,鹹得很,山貓應該不會喜歡的。」

荒夏微微瞇起眼,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山的大花臉,強忍笑意問道:「你存那麼多,看來是打算要長久地住下來?」

「不然呢?難道你想出能離開這裡的辦法了?」南山丟過去一個沒好氣的眼神,「出了這個島,你是東之夏的至高君上,我是青之月的問星大祭司,可隻要我們一天無法離開,我們就是一繩上的螞蚱……」

螞蚱?荒夏終究沒忍住,笑出了聲,似乎是第一次聽別人這般形容自己,他四下看了看兩人棲的山,突然生出了幾分悉的覺。

這種稍縱即逝,卻很奇妙地令他的心房微微蹙了一下,他下意識地轉頭,剛巧與南山同樣投過來的目相對,寒的氣息有那麼一刻好像停滯了一般。

半晌,還是荒夏先開了口,道:「有個問題,一直想向阿南姑娘求證,我們……是不是從前在哪裡見過?」

「沒有。」南山回答得十分篤定。

「那你之前所說……我曾在你夢中出現過是何意?」

雖然他的話語引人浮想聯翩,可南山著他那不帶一猥瑣和戲謔的冷峻麵龐,竟是連基本的臉紅都做不到。

咬了咬下,腦海裡回想起開啟元始時見到的那對彷彿與不在同一空間的男,反問道:「你相信轉世這一說嗎?」

「不信。」荒夏搖頭,這次到他給出了一個篤定的答案。

南山一愣,顯然沒有料到荒夏會這般回應。

姑且不說他們都是修仙之人,哪怕是尋常百姓,心裡多多都會對前世今生有一些自己的臆想,甚至很多人一世謹小慎微地活著,即便承著苛政重稅也敢怒不敢言,正是因為他們心懷敬畏,認為今生的苦是前世的孽,而要想讓下一世過得食無憂、逍遙快活,這一世必須得任勞任怨,積德修福。

可麵前這位修為已了無我境,離登仙路隻有一步之遙的男人,卻麵不驚地對說自己並不相信有轉世迴一說。

「好吧,那我們兩人還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南山搖了搖頭,開始貪婪地嗅起了空氣中瀰漫的烤香。

然而還沒等到香噴噴的烤,一個低沉的男聲耳邊輕笑道:「此生無緣願來生再見?笑話,你我終究是神,何來的轉世迴?」

南山猛地看向了荒夏,眼中滿是驚異,對麵坐著的荒夏也被突如其來的淩厲眼神刺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問道:「怎麼了?」

指尖輕著,南山一顆心狂跳,腦子裡不斷迴響著剛才那個低沉的男聲,而也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了那個聲音的主人……

隻是剛才的那個聲音語氣輕蔑,低沉中出幾分森;麵前的這位雖說時而會出一副生人勿進的孤傲模樣,但南山與他這麼些日子相下來,倒是沒從他到一一毫為東之夏國君的派頭。

「沒,沒什麼……」南山訕訕地低下頭,結果冷不丁被手裡的烤得滾燙的樹枝灼了一下,驚得連烤都丟了出去。

「沒事吧?」荒夏過火堆,一把抓起了南山的手,「你是在發獃嗎?」

「咳,想起了一些事,不……不打。」

假裝沒看出南山的窘態,荒夏笑道:「你怕是看多了神仙之間的話本,才會信那些前世今生一說。」

「那你有沒有想過,神的人死了之後會去哪裡?會變什麼樣?」

荒夏一愣,握著南山的手稍稍鬆了些,他沉了片刻道:「似乎典籍中未有相關記載……說是忘心之上可得長生,想來該是與天同壽了吧?」

「與天同壽,天若衰亡又當如何?另外,你看的都是些什麼典籍?有沒有專門講怎樣才能從忘心突破到無我境?」南山饒有興趣地眨著眼睛,順勢將手了回來。

問著無心,聽者有意,荒夏皺起眉,細細地在腦海裡搜尋著關於自己「讀典籍」的記憶,結果回憶了許久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這讓他一時有些納悶。

他倒不是有意藏著掖著不願告訴南山修行的法門,而是他回憶不起自己剛才提到的「典籍」究竟是些什麼東西。其實他一開始甚至心存質疑,覺得以南山這種無比懶散的子竟也能修到忘心境,實在不合常理,這得羨煞多刻苦勤的修仙之人啊?

南山這時候撿起了地上的烤,小心地剝離掉了那些沾了灰塵的部分,看到荒夏失神發愣的樣子,用手肘頂了頂他道:「沒事,別糾結了,不想說可以不說,畢竟離了這座島你還是要把我大卸八塊的,萬一青之月出了兩個無我境,你的力也大的,對吧?」

「阿南姑娘,你誤會了……」雖然他很快從南山的臉上看到了一狡黠,荒夏還是想要進行一番解釋。

隻是他能解釋些什麼呢?說自己當初不過是一時氣話?

那時候老帝君在戰場失利,東之夏朝堂一片局,他一麵顧著北境的戰事,一麵還要回到帝都去平定叛,忙得焦頭爛額,而打破老帝君征戰不敗神話的,正是南山這位問星大祭司。

或許,可以趁著兩人在荒島上這段日子對稍加遊說?至表麵上看起來兩國即將言和,隻要青月王與他的玉璽印雙雙蓋在和談書上,兩國締結百年之好也不是不可能。

聽說問星神殿隻讀天命,而歷代的問星大祭司都遠離朝堂,從不涉足君王國事,他們隻在天降大災的時候對君王和民眾進行警示,其他時間要麼在神殿閉門修鍊,要麼雲遊四海,神龍見首不見尾……

荒夏也一直十分疑為什麼這一代的問星大祭司這般在意青月王,甚至在青月王未登大寶的時候已經堅定地站在他的陣營,最終力諸王,奪取了至尊之位。

有人說,問星祭司並非無無求,隻是一直未能尋到值得他們俯首效忠的賢君,而他,自認擁有不輸於青月王的強大修為,為王者的氣度更是淩駕其上……荒夏注視著南山的側臉,似乎突然生出了一別樣的愫,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隻是很快,他聽見南山不滿地嘟囔道:「唉,有無酒,這可真是暴殄天啊。」

「阿南姑娘想喝酒?」

南山沒有作答,苦著一張臉嚼著裡的塊,覺到一旁荒夏的子捱得有些,下意識地往山的角落裡又挪了挪。

荒夏輕嘆了一聲,站起外走去,約莫一刻鐘之後,他捧著一片大芭蕉葉子進來,寬大的葉片上堆了十幾隻大小不一、品種不同的野果子。

「你拿果子回來做什麼?有吃還要吃果子麼?」

雖說南山抱怨有無酒,可好歹這野豬在火上烤得香脆,可不會退而求其次再去吃那酸甜甜的野果了。

之前海嘯剛剛過去的時候也沒法捕魚,山裡的野更是跑得沒影,和荒夏沒用野果子充

「這不是要你吃的,是想問問你喜歡哪一種口味。」荒夏將芭蕉葉子放到南山麵前,道:「我懂一些釀酒的法子,這幾種果子相對甜一些,應該能釀出不錯的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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