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第7章 被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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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了看,不明所以。
我後沒有任何東西,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了我的上。
我瞪大眼睛看著孫明虎:「先生,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藏的可真夠好的。」孫明虎哈哈大笑:「我說葉逢春那麼好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變殭,竟然是你,原來是你?」
孫明虎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我沖著他說道:「不管怎麼樣,求求你不要傷我爺爺,不要燒他。」
「你這妖孽,倒還有幾分真。」孫明澤淡然的看著我說道:「可惜呀,如今你做出這樣的事,我便容你不得,我不僅要燒了你爺爺,而且還要送你這孽障去見他。」
我嚇了一跳,見那些人真的扛起我爺爺的棺材,朝著篝火的方向走去,我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力氣,就朝著那些人的方向衝去,死死地拽著扛著棺材的漢子。
但我人小,被那漢子踹了一腳,口疼的慌,栽了個跟頭,摔倒在地上。
我發瘋似的一口咬在那漢子的上,那漢子吃痛,後退一步,一把將我提了起來:「你這小娃娃,村裡不怪你不孝之罪已經算夠可以的了,燒了你爺爺是為村子好,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沖著漢子吐了口口水,雙手不停掙紮著,那漢子把我丟到一旁,我又再度撲了上去:「放開我爺爺,快放開我爺爺。」
我被這個漢子踢開,立馬就撲到另外一個漢子的上,依舊照著人家的就是一口,我像是瘋了,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一時間他們倒還沒有把我爺爺的棺材丟到篝火當中,隻得放下棺材,一群漢子看著已經紅了眼的我,束手無策。
孫明澤突然趕了過來,用桃木劍指著我的鼻子:「這是孽障,他有髒東西,若繼續留在村子當中,總有一天,你們將會被他殺了。」
先生的話讓村長也嚇了一跳,村長飛快跑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先生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這小兔崽子同那棺材裡麵的殭是一路的,但也不能用火燒的形式,隻能浸豬籠,讓這孽障不得超生。」孫明虎在旁邊咋咋呼呼的說道。
村長的臉上,出不捨的神。
我被幾個漢子抓著,一時間也彈不得。
村長看了看我,最終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行派,很快就把我塞進了一個小籠子裡,那小籠子的邊上捆了大石頭,是鐵了心的,要把我丟到河裡去。
孫明澤在篝火旁邊跳了半天的舞,孫明虎就在我的邊抖著自己的。
我嘶吼著,撕心裂肺的喊著:「村長爺爺,別傷我爺爺,別傷我爺爺。」
村長紅著眼,撇過了頭,假裝沒聽見。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爺爺的棺材丟進了大火,火裡劈啪作響,棺材一點點的變黑,為焦炭。
與此同時,他們將我抬了起來,朝著河水裡丟去。
我一進河,籠子上的石頭就帶著我往下墜,孫明虎的手上拿著桃木劍,隔著老遠沖我揮舞著,神道道的跳著一個我看不懂的舞。
河水灌進我的鼻腔,淚水模糊我的雙眼,看著爺爺的燃燒在大火中,我泣不聲。
可就在此時,天上一道閃電,天空驟降大雨,大雨當中還夾雜著冰雹。村民們本來在旁邊圍著看,現在跑的比兔子還快。
火焰很快就熄了,我也快沉進河水當中。
邊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一左一右,在那兩個先生的後麵踹了一腳,孫明澤和孫明虎栽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半天都爬不起來。
那人飛快的奔進了河裡,一把拽住了我的籠子,大概用的力氣太大,竟然把籠子給拽壞了。他將我從籠子裡麵抱了出來,可他的懷抱卻一點溫度都沒有,冰冷的像個冰窖。
那人是李金水,他抱著我,聲音低沉的在我耳畔說道:「沒事啦,葉明,沒事了。」
大雨漸漸停歇,再度出現,彷彿那不到十分鐘的雨,是專門為我而下。
估計,是老天聽到了我心中的吶喊,特此幫忙。
李金水把我從水裡撈了出來,一轉頭,那兩個先生已經跑了。
李金水讓我站到一旁,爺爺的那口黃花梨棺材,已經燒得慘不忍睹,李金水乾脆把爺爺的給扛了出來:「我那裡還有一口棺材,本是為我自己準備,現在正好可以用。」
我懵懂點頭,就差給李金水跪下:「謝謝你。」
「我們兩家本來就很要好,小時我生病,若不是你爺爺出那個法子,恐怕我活不到現在。」李金水的臉上出了微笑:「你放心吧,你爺爺的葬禮包在我上了。」
爺爺葬禮上發生那樣的事,我和李金水也不敢停留。
李金水把我爺爺扛回了家,放到了他事先準備好的那口棺材裡。
不過讓我奇怪的就是,他所準備的棺材,居然是一口白的棺材。
我還從未見過白的棺材。
李金水把我爺爺安置好,回頭看我:「你也知道,村裡的人都有事先給自己準備棺材的習慣,我這口棺材,還沒來得及上漆,不過也是上好的木材,虧待不了你爺爺。」
我看著那口白森森的棺材,心想,這哪裡是沒來得及上漆,這分明是塗了一層白的料。李金水給我解釋,說是這層白的料防腐,外麵再塗一層料,纔是正兒八經的準備棺材的儀式。
我也不懂這些,任由他說。
當天下午我們就下了葬。
村裡的人不肯幫忙,李金水花高價,從鎮子上請來幾個抬棺匠,這才把爺爺抬到了後山。
爺爺的那塊墳地,也是事先就選好了的,就在我父親的邊上。
棺材停到一旁,李金水看著我,遞給我一把小鏟子:「我們這邊有習俗,孝子要第一個挖墳,你在墳地上鏟上三鏟子。」
我連忙上前,抓著那小鏟子,在墳地上剷出一個小坑。
接著李金水就讓我退後,由其他的漢子幫忙挖墳。
將我爺爺埋葬好了之後,李金水給那些漢子一人發了一包煙,還有50塊錢,他們就走了。
再然後,李金水從自己的包裹裡麵,拿出了四個小黑罈子,那小黑罈子裡散發著一怪味,熏得我倒退一步。
李金水轉頭看我:「你爺爺曾經詐,我怕出問題,去鎮子的城隍廟裡,求了點東西,對你爺爺好,你幫我埋上。」
我點點頭,這都是小事,隻要不把爺爺火化,什麼都好。
我正在幫忙,突然聽到頭頂一群烏嘎嘎,抬頭看去,竟發現那些烏的眼睛,都是紅的,像是充滿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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