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生調查局》第七章 老友重逢

沈小姐臉頓時一變,王樂安也急了:「兄弟,有話好好說,買賣不仁義在,這是怎麼話說的?」

沈小姐拍案而起:「一個江湖騙子裝什麼高人?你想通過這種偽裝出來的可笑的高傲證明什麼?證明你是高手?」

手往門口一指:「滾!」

沈小姐盯著我看了半晌,咬牙站起來轉就往外走,邊那個保鏢走到門口才轉過道:「小子,你記住禍從口出。」

我冷眼看向對方:「你能活過三天再回來跟我說這話。」

那個沈小姐聽見我的話,臉微微一白,還是抬腳走出了大門。

我做買賣這幾年,各式各樣的人看得多了,什麼人沒見過。自然也就沒拿對方當一回事兒,又繼續發我的朋友圈。

隔了一天,王樂安就又找上來了:「陳野,我弄到一個買賣,你給看看。」

王樂安說這話開啟了一個紅布包,從裡麵拽出一副被砍四塊的羅盤。

羅盤這東西,除非是新的,否則沒有人會去收,就算師父傳徒弟,也是重新刻盤麵,絕不會把自己用過的羅盤傳給弟子,不然的話就是傳下了因果,是福,你得接著。是禍,你也得著。

不管是文玩行,還得古董行,都沒人會收用過的羅盤。況且,王樂安拿出來的,還是一張鐵羅盤。

以上的羅盤是木製的東西,也有數羅盤的材質是黃銅或者玉石,卻沒人會用鐵打造羅盤。因為木能安神,鐵本就帶著殺伐之意,殺氣一出,不能安神,隻能驚神。更何況,那隻羅盤還被破了四瓣!

我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羅盤:「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王樂安跟我打了個馬虎眼:「你先別管這東西是哪兒來的,你就說這活兒,你能不能接吧?」

我把四瓣兒羅盤拚在了一起,指著羅盤中心道:「這裡麵的針哪兒去了?」

羅盤中心做天池,也海底,其實就和指南針是一個道理。天池裡的磁針沒了,羅盤就不算完整。

「這針……這針……」王樂安支支吾吾的道:「來的時候就沒有吧?」

「沒有?你小子最好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要是說不明白這東西怎麼回事兒,別說生意做不。你還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我瞇著眼睛看向王樂安:「我還就實話告訴你。老件上沾邪氣兒,碎的東西比好的更厲害。這塊羅盤都被砍四瓣兒,還能出來害人,你自己想想它沒碎的時候得多厲害?還有,天池是羅盤的核心,天池裡都不全。還能沾著邪氣兒,你還不怕死敢往我這兒拿?你活夠了?」

我就是在一本正經的嚇唬王樂安,從他進來,我就覺得這傢夥憋著壞,說不清楚磁針的去,就能說明這東西跟他沒啥關係?以他這德行,說不定這羅盤就是從白天過來的那個小妹子手裡拿來的。

王樂安的臉一下子就白了:「陳野,你可得救救我,這東西它不是我的啊!我就是想賺倆錢兒,誰知道能惹禍上啊!這東西是沈玉的,就是白天那妹子。」

王樂安看我臉不對,趕說道:「陳野,你先別生氣,那人給的那個價兒高啊!你要是接了……」

王樂安話說到這裡發現我臉越來越難看,趕改了口:「陳野,你也別怨那妹子說話不招人聽。其實是讓人給騙怕了。你也知道,現在有真本事的人能死,招遠撞騙的人能撐死。那妹子前前後後的遇上三個大師,白花了錢不說,還耽誤了事兒。所以說,現在遇上誰都這麼問。」

平心而論,王樂安的話沒什麼病。不管什麼買賣都講究個亮貨看價,可士這一行偏就什麼都亮不出來。

邪氣兒,這東西普通人看不見,不著。等你真能看見了,估計也就離玩命不遠了。就算是真正的士想混江湖都得先靠,後看手。更何況,現如今的士九都是騙子,那些個自封的大師,自稱的高人,真要上了真格的,得在僱主前麵尿子。

王樂安看我不說話,趕說道:「陳掌櫃!你下午這個脾氣也忒急了點。人家很正常一個要求,你就讓人家滾?換我都得你。」

我向王樂安搖了搖手指:「那個人沒有誠意,我不是說,想讓我亮底的事兒。我是說,上的邪氣是沾過來的,撞邪的人不是。還有……」

手敲了敲桌子上的羅盤:「這是盤,外盤和磁針在什麼地方?」

很多人都覺得羅盤是一個整,實際上,羅盤分了天池,盤和外盤三個部分。盤為圓,外盤為方,三者合一纔是完整的羅盤。王樂安給我拿來的隻是一個盤。這隻鐵羅盤另外兩個部分哪裡去了?

「這個……這個……」王樂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兄弟我跟你說,你要能搭上這條線,已經在上流社會就吃得開了。你自己不想想,一般老百姓有幾個玩起古董的?真正的好玩意,還不是都在有錢人的手裡?你要是能幫上沈玉,以後還愁沒有生意麼?兄弟,我跟你說,做生意得把眼放長遠……」「再說,人家妹子也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好言相求的,讓我來找你了麼?」

王樂安後來嘚啵了什麼,我沒聽清楚,但是他這幾句話的確讓我心了。

我陳家從我太爺開始經歷劫數,都是源於一件神品,那樣東西究竟是什麼就連我爺都不知道,他隻是約聽我太爺提起過,那是一件能引白燈冒出綠焰的東西。

我太爺的失蹤,我爸的死,一直都是我爺的心魔,解不開這個謎團,我爺死不瞑目,我也會憾終。可是,憑我的白燈號,想把那樣東西找出來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如果,真能開闢一條新路出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我猶豫再三,才從櫃檯下麵拿出揹包,跟著王樂安去了沈氏莊園。

可我卻在沈氏莊園當中見到了三個道士。單論服飾的話,三個人應該是來自於同一個道觀。可他們三個人卻坐在不同的方向,彼此之間,不但沒有任何流,而且半閉著眼睛,似乎連看對方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客廳裡的四張沙發,被三個道士各佔了一張,沈玉自己坐著一張,如果我沒有跟其中一個人同坐的想法,就隻能站在客廳裡。

客人來了不安排座位,反倒讓人站在地中間。沈玉著明顯是要給我難堪。

我轉頭看了王樂安一眼,意思問他怎麼回事兒。

王樂安隻能給我賠了一個笑臉,自己一路小跑兒著到了沙發中間:「沈小姐,我把陳掌櫃給請來了,你看……」

玉看向我道:「陳掌櫃是打算站在遠跟我談生意麼?」

玉說話的時候,我正好站在客廳門口,離著大概還有五六米的距離。

玉是想讓我過去,站著跟說話?

站在沈前的王樂安一個勁兒給我打眼,意思是讓我趕過去。我卻冷聲開口道:「我不聾,你說的話,我能聽見。」

玉的角上掀起了一冷笑:「上次見麵,你不是讓我滾麼?現在怎麼主來找我了?我還以為士多有骨氣,沒想到一樣得為五鬥米折腰!」

我深深看了對方一眼,轉就往外走,王樂安幾步追了上來:「陳野,你聽我說……」

「說你個狗屁!」我甩開王樂安徑直回了白燈號,可我還沒點著門口的燈籠就聽見屋裡傳出一聲腳步靜,我反手一下拉開了房門,右手跟著拔出匕首往屋裡那條黑影的脖子上抹了過去,我的匕首剛住對方脖子就聽見那人喊了一聲:「老班!」

「你,葉玄?」我被眼前那個淚流滿麵的傢夥弄得一愣,還沒來得及收刀,五大三的葉玄就抱著我嚎啕大哭:「老班!我總算找著你啦!我來就不走了,我是來投奔你的……」

葉玄哭得老淚縱橫:「老班,我要死了,你有吃的嗎?」

我順勢往桌子上看了一眼,那上麵已經擺了一堆的骨頭和三四個空酒瓶子,葉玄把我留著當晚飯的東西都吃了,還問我有吃的嗎?

「先等會兒!」我沒好氣的給葉玄了外賣,那傢夥一邊吃一邊跟我哭訴:「老班,自從你退伍,我就沒過上好日子。我那病又犯了,誰都不搭理我啊!前一段時間,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結果病又犯了,前天跟經理說了句話,那貨就跟電梯一塊掉樓底下去了。總經理求著我別幹了,我沒地方去,隻能投奔你來了。」

葉玄跟我是戰友,槍械,格鬥樣樣通,如果不是他那病,他能為兵王之王。可惜,那傢夥上黴運太重了,誰跟他搭檔誰倒黴。

新兵訓練三個月他換了六個班長,傷得最輕的一個在醫院躺了半年。全連誰都不敢要他,我就了他的第七個班長。說來也怪,我們倆在一起什麼事兒都沒有。還總替連隊拿獎。我退伍之後,他被選拔了特種兵,後來我倆就沒了聯絡。現在看,他應該是也退伍了。隻不過,退伍之後混的糟糕頂。

:「行,你以後就跟著我|乾。富不著,可也不死你。」

「行行……」葉玄樂得一個勁兒點頭,一高興又多吃了倆肘子。我特麼一直懷疑他是貔貅,飯量能頂我仨,還不見他胖。

我和葉玄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還沒醒酒就聽見有人砸我店門,等我出去一看是王樂安的一個朋友:「陳老闆,你快去看看吧!安哥,他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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